“打得好,打得好,再用點力氣,你們沒吃飯么?”項南邊挨打邊冷笑道。
對內功極其深厚的他來說,這種打擊根本是小菜一碟,連他的護體真氣都打不破。
“我讓你嘴硬,我讓你嘴硬!”眼見項南如此頭鐵,任少名也不禁大怒,奪過棍子,用力砸了項南幾下。
“好,舒服,這才像樣。”項南繼續叫道。
“臭小子,我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任少名見項南仍是不肯說,氣得一把丟掉棍子,轉身從火紅的炭爐之中,拿起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來,“信不信我燙爛你的舌頭。”
“狗賊,有種沖我來!”徐子陵一見,立刻叫道。
“沖我來,沖我來!”項南見狀,也連忙道,“金絲甲被我埋起來了,地點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折磨他也沒用。”
他不怕被燙傷舌頭,哪怕被燙傷,他也依然能夠復原。但是徐子陵武功沒他高,也不像他會《羅摩神功》,真要被燙掉舌頭可就麻煩了。
“都給我住嘴!”任少名被吵得頭疼,忍不住大聲呵斥道。
白衣秀士虛行之見二人搶著受刑,都不禁暗暗點頭,隨即上前勸道,“幫主,依在下看,刑訊之道,攻心為上,利誘次之,令逼最次。這二人都是硬漢,再打下去,未必肯招。不如試試別的辦法。”
“哪用那么麻煩,你這么婆婆媽媽,怎么能做大事?”任少名卻瞪了他一眼,隨即喝令道,“給我把他的嘴掰開。”
登時,兩位幫眾上前,掰開了項南的嘴巴。
任少名拿起烙鐵,正要燙向項南。
“幫主”就在這時,卻聽一個嫵媚妖嬈的聲音道。
雖然那看不到臉龐,但是光聽這個聲音,就讓人骨頭酥了一半。
在場的海沙幫幫眾頓時都呆住了,連掰開項南嘴巴的兩位幫眾,都直直的看呆了眼。連項南閉嘴咬住他們手指頭,都絲毫沒有感覺。
而項南一聽到這個聲音,便知道是魔女婠婠來了。
她是魔門陰癸派陰后祝玉妍的傳人,此次潛入海沙幫也是想追查《長生訣》的下落。
畢竟當日船上一戰,只有任少名、宇文智及活著回來(她還不知李秀寧、宋玉致等人也回來了。),要查找線索也只有找他倆。
“你來這里做什么?”見到婠婠,任少名的怒火都消減了大半,上前說道。
“我給幫主燉了補品,都快涼了。”婠婠解釋道,“幫主,人家等你一整晚了。”
“不用這么心急吧?”任少名淫邪的笑道。
“幫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么?”婠婠柔聲說道。
“罷了。”任少名點點頭,隨后看向項南、徐子陵,“明天你們再不說,我就把你們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說罷,便同婠婠一起離開。
“仲少,你怎么樣?”任少名走后,徐子陵關心的問道。
“放心好了,我沒事的,不用替我擔心。”項南答道。
“仲少,我們這次是不是完了?”徐子陵又道。
“不用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項南笑道,“如果上天注定要收走你我的命,有你這位好兄弟陪著,黃泉路上我也不孤單。”
“仲少”聽項南這么說,徐子陵很感動。
白衣秀士虛行之見二人如此豪邁,視死如歸,肝膽相照,也不禁很是動容。
時間一晃,來到清晨。
“幾位大哥,辛苦一夜,先吃點早飯吧。”就聽門外一個嫵媚的女聲說道,正是婠婠 “啊,謝謝、謝謝。”幾位守衛一見,頓時都笑著道。
“對了,幾位大哥,幫主讓我給里面兩人喂點水喝,免得他們渴死。”婠婠又道,“勞煩大哥幫忙開下門。”
“好的,好的。”守衛忙不迭的答應道。
美女有所求,他們哪里忍心拒絕,當即便打開了刑房的門。
“兩位,我來救你們,快跟我走。”婠婠進到刑房,隨即便掏出鑰匙,打開了束縛項南、徐子陵的鐵鏈。
“姑娘,你為何要救我們?”項南開口問道。
“是啊。”徐子陵也有些疑惑,不敢貿貿然的相信她。
“我也是被海沙幫硬抓回來,可我不想再過這種生活,希望兩位大哥能帶我離開。”婠婠解釋道。
“沒問題。”項南點點頭,跟徐子陵一起出了刑房。
“哎呀”海沙幫的守衛還在吃婠婠送來的早餐,一見項南、徐子陵居然脫困,頓時都嚇了一跳。
但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項南、徐子陵已經出手,一下就將他們全部擊倒,隨后便帶著婠婠逃離海沙幫。
逃離海沙幫之后,徐子陵帶著婠婠就要走大道。
“別,別走大道。海沙幫一旦知道我們逃走,肯定會派出大隊人馬沿途搜查。他們有馬,走得肯定比我們快。”項南見狀,連忙說道,“走小路,越偏越好。”
“有道理。”徐子陵一聽,立刻點頭道。
連婠婠都用美目瞄了項南一眼。
三人隨即專走偏僻的小路,不敢停歇。
“姑娘,你還撐得住么?”項南問道。
“我還可以。”婠婠點點頭道。
“看不出來,你柔柔弱弱的,倒是挺能走的。”徐子陵一聽,都詫異的道。
他們倆身懷武功,身輕體健,筋骨靈活,這么走下去還覺得疲憊,只是怕海沙幫追上來,所以才不敢停歇。
沒想到婠婠一介弱女子,居然也能夠跟得上。
“其實我出身農家,自小就走慣路的。”婠婠連忙替自己辯解道。
“難怪了。”項南點點頭,“那你家在哪里,不如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也對,你跟著我們,也不是個事。”徐子陵點頭道。
他們兄弟倆結伴闖蕩江湖,再苦再累也沒關系,但帶著一個姑娘就不好了,而且也不方便。
“我爹娘都已經死了,我沒有家了。”婠婠卻一臉悲傷的道,“我被拐子賣進青樓,受盡凌辱和毒打,后來又被海沙幫幫主搶去,從此成為他的玩物…”
“哇,你的身世比我們還慘。”徐子陵聽罷都感慨道。
“我很想逃離他的魔掌,可是一直都不敢。”婠婠又可憐兮兮地道,“本來以為你們能夠幫助我,但是如果你們也幫不了我的話,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
說著,她便要往樹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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