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項南繼續給黃姝補課。
另外,他寫得幾篇文章,被《知音》、《讀者》、《萌芽》、《故事會》、《青年文摘》等收錄了,雜志社給他寄來了稿費,也讓他終于還了黃姝的債。
“你又送給我跳舞小人,又送給我降魔杵,我得到的已經夠多的了。”黃姝見項南還錢,擺手拒絕道。
項南送她的禮物,可遠比她借得二十元錢貴重。不說其他,光是那個跳舞小人,就是她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玩具,幾百塊錢怕是都買不來的。
“一碼歸一碼。”項南笑道,“朋友有通財之義,以后你需要錢,我也會借給你的。”
黃姝聽他這么說,只好點了點頭,將錢給收了下來。
“秦理,老師說了,要男生、女生注意保持距離,你倆怎么還總坐在一起啊,該不是搞對象了吧?”這時,胡開智又跑過來大聲說道。
“胡開智,你吃咸菜長大的啊,凈管閑事?”項南白了他一眼道,隨后看向黃姝,“別理他,咱們繼續講題。”
“哈哈,你爸是殺人犯、她媽是神經病,真是天生一對。”胡開智又大聲說道。
聽他這么說,黃姝頓時眼圈又紅了。
“胡開智,你上次拉褲兜子,全校都知道了,你還有臉笑話別人啊。趕緊滾,我就當你剛才的話都是在放屁呢。”項南冷冷的道。
“你說什么,你有膽再說一遍?”胡開智一把揪住項南的衣領道。
“胡開智,你干嘛,你撒手,你撒手”黃姝連忙道。
“胡開智,你敢打人,你給我放手!!”馮雪嬌見狀,也連忙道。
項南笑了笑,看著胡開智道,“我說你是在放屁呢。”
話剛說完,就聽胡開智肚子咕嚕咕嚕作響,緊跟著噗噗卟卟連著幾聲響,一股刺鼻的味道頓時呼嘯而出,片刻間就彌漫了半個教室。
同學們全都捂住鼻子,一邊大笑,一邊嫌棄的看著胡開智。
胡開智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惱羞成怒,舉起手來,“我牠瑪…”
就在這時,突然就聽砰得一聲炸響,猶如悶雷一般。
“完了,胡開智又要拉褲兜子了。”項南隨即大聲說道。
胡開智只覺肚子一陣抽筋般難受,屎堵糞門,勢不可擋,再不著急,就要一瀉千里了。
弄得他再顧不上找項南麻煩,趕緊一溜煙兒得奔廁所去了。
“哈哈哈哈哈…”同學們都被他狼狽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沒有,這樣的人就是小丑,搭理他都多余。”項南看向黃姝道。
黃姝點了點頭。
她本來是很氣胡開智這么說她的,但是見到他那副狼狽相,她頓時覺得出了一口氣。
“不行,你再跟老師說一聲,讓他幫你調個位子。”項南又道,“胡開智那種人,記吃不記打,以后很可能再找你麻煩。”
“我能來育英上學,已經是托了人情了,班主任未必會管我的。”黃姝為難的道。
“總要試試嘛,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項南勸道。
黃姝點了點頭。
隨后她去跟班主任范成志提了這件事。
范成志果然體諒她的不易,把她的座位調了一下,把她跟張凱的座位對調。
張凱跟胡開智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比較能玩到一起。而張凱的同桌孟薇是個女生,性格也算柔和,跟黃姝就算不能相處和諧,但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黃姝,不要在意班上那些小人之言。你媽是你媽,你是你,只要你好好學習,踏實學習,將來考個好成績,考個好學校,就沒人敢看不起你。”范成志囑咐黃姝道。
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笑貧不笑娼。胡開智為什么敢那么嘚瑟,就是因為他爸媽是做生意的,手里有錢,所以才讓他自命不凡。
黃姝出身是差了些,媽媽是通緝犯,自己是舞蹈生,但如果能好好學習,將來考上一所好學校,那沒人會計較她的過去,她也依然會有美好的未來。
“我知道了,范老師,謝謝你。”黃姝大為感動,點了點頭道。
黃姝跟張凱調換座位之后,剛好坐在了馮雪嬌身后,這讓黃姝、馮雪嬌都非常高興。
她們挨得這么近,以后想聊天都容易多了。
“不能光想著聊天,還要想著學習啊。”項南勸道,“再有不到三星期,可就要進行期末考試了。你們也想考個好成績,好好的過個春節吧。”
“秦理,別總是張口閉口學習嘛。”馮雪嬌嘟著嘴道,“再過幾天就是文藝匯演了,我告訴你我跳得可好看了,你們就等著瞧好吧。”
“你跳的好看?我咋不信呢。”王頔撇撇嘴道。
他可是記得馮雪嬌表演的新疆舞,跟脖子抽筋沒什么兩樣。若論跳舞,還是黃姝跳的好看,簡直就像是仙女下凡,美不勝收。
“討厭,你別不信,等你看了就知道了。”馮雪嬌自信滿滿的道。
可是沒等她一展身手,下午文藝課練習舞蹈時,她就不小心把腳給扭了,多虧黃姝幫助才回到班上。
“怎么搞的,這么不小心?”王頔見狀問道。
“怪得了我么,地板太滑了。”馮雪嬌皺著眉頭道,“討厭死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說我至少得恢復一個多月才行,文藝匯演我是鐵定不能去了。”
“不去就不去唄,反正你跳的不好看。”王頔笑道。
“王頔你說啥呢,討厭!”馮雪嬌一聽,頓時氣鼓鼓的道。
“馮雪嬌,你真想去參加文藝匯演啊?”項南笑著問道。
“當然了,登臺獻藝,多露臉的機會啊。”馮雪嬌向往的道,她是一個很喜歡出風頭的人,為了這次文藝匯演,她可是準備了兩個節目呢。
一個是趙本汕、宋旦旦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一個就是群舞,結果現在腳扭了,一個都上不了了。
“好吧,我幫你看看。”項南說道,“不過文藝匯演之后,你要答應我好好學習,不能再整天只想著玩了。”
“你幫我看?校衛生室的大夫都沒轍呢。”馮雪嬌詫異的道。
“是啊,秦理,你什么時候會看病了?”王頔也疑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