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聽了項南的話,再仔細一想,越想越覺得靠譜兒。
他就是在保定二年的二月間被人圍攻,身受重傷,來到天龍寺外。段譽是十一月的生日,剛剛相距十個月,十月懷胎!
他現在回想起段譽的相貌,的確是尖臉,不像段正淳是方臉。而且段譽俊秀的形貌,和自己年輕之時倒有七八分相似。
于是心中再無半分懷疑,只覺說不出的驕傲。
段延慶一生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室家之樂,驀地里竟知道世上有一個自己的親生兒子,喜悅滿懷,實是難以形容。
只覺世上甚么名利尊榮,帝王基業,都萬萬不及有一個兒子的可貴,當真是驚喜交集,只想大叫大跳一番,當的一聲,手中鋼杖掉在地下。
眾人見狀,無不納罕。
因為項南以傳音入密告知的段延慶,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但看段延慶激動地連兵器都掉了,顯然一定是了不得的大秘密,才會讓他如此激動。
過了好一會兒,段延慶方才回神。
隨即凌空一抓,將鋼杖拿回手中,一杖戳死云中鶴,跟著便拄著拐杖大笑離去,“我有兒子啦!我有兒子啦!老天爺待我不薄,我有兒子啦!
你就算做了大理國皇帝而我做不成,那又有甚么希罕?我有兒子,你卻沒有!!”
眾人見狀,無不錯愕。
沒想到,段延慶得了一個兒子,居然會興奮成這個樣子,實在有些無厘頭。
段正淳聽到這番話,并未多想。
因為他哥哥段正明就沒有兒子,所以他還以為段延慶說得是段正明,渾然沒聯想到自己身上。
“老大,老大”葉二娘見狀,還想跟上去。
項南忽然開口道,“葉二娘,想不想知道,你兒子在哪兒?”
葉二娘霎時間就停下了腳步,“你說什么,你會知道?”
“我自然知道。你在你兒子后背、屁股各燒了九道戒疤,結果卻被人把孩子給搶走了。所以你憶子成狂,到處偷別人的孩子,我說的沒有錯吧?”項南又道。
葉二娘頓時精神一凜,隨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告訴我,我兒子在哪兒。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在少林寺修行,法號虛竹。”項南傳音入密說道,“去找他吧,然后好好做人,補償你這輩子做下的孽。”
“多謝你,多謝你,多謝你。”葉二娘連連叩頭道,隨后便起身飛騰而去,竟是一刻都不愿耽擱。
“記得把這孩子還回去。”項南見狀,連忙提醒道。
葉二娘一聽,連忙又改變了方向。
眾人見項南轉眼又把葉二娘支走了,不禁更是驚奇。
項南隨后看向了岳老三,“這個神經病,你們覺得怎么處置才好?”
雖然電視劇中總把南海鱷神逗比化,讓他成為只知道插科打諢,耍寶賣萌的角色。
但其實岳老三是相當兇殘可怖的。
他興致一起,就會隨時隨地殺人,以擰斷別人的脖子為樂。
絕不是電視劇中那般蠢萌。
“…”段正淳愣了片刻之后道,“如果游兄弟肯的話,就把他交給在下吧。”
南海鱷神雖然是個惡人,但已經拜了段譽為師,之前也幫過段譽一點忙。而且他的武功尚可,如果帶回去好好管教,未嘗不是一個人才。
“也好,既然段王爺不嫌麻煩,那就交給你處置吧。”項南點點頭,“好了,此間事已了,我也該走了。段王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緣再見。”
說罷,他縱身一躍,來到阿紫跟前,抓住她的胳膊,隨即一個縱身,便已落入密林之中,消失不見。
“天下間竟有此等奇人異士,我等真是開眼界了。”項南走后,段正淳感嘆道。
四將三公也都紛紛點頭。
項南忽然而來,忽然而去,武功高絕,神秘莫測。這等人物,真的是罕見,恰如神龍見首不見尾。
來中原一趟,能見到這般神仙似的人物,當真是不虛此行了。
離開小鏡湖后,項南返回信陽城,取了馬匹之后,便帶著阿紫回到擂鼓山。
“師弟,你回來了,可殺了丁春秋了?”蘇星河好奇的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先取個頭彩。”項南將阿紫丟出來道。
“這位姑娘是…”蘇星河有些不解。
“丁春秋的小徒弟,從他那兒偷了星宿派三寶之二的神木王鼎、冰絲漁網,丁春秋現在正發動所有弟子抓她呢。”項南解釋道,說著將神木王鼎、冰絲漁網取了出來。
“哎呀,這正是本門的至寶,是用來練不老長春功的。”蘇星河一見,立刻便認了出來,“當日丁春秋背叛師門,謀反弒師,不知搶走門中多少寶貝,其中最珍貴的就屬這神木王鼎了。”
“這神木王鼎也是丁春秋用來練化功大琺的。”項南解釋道,“失去這只神鼎,他逮不到稀有的毒物,也就無法加深化功大琺,所以他是一定要奪回來的。”
“很有道理。”蘇星河點點頭,“師弟果然了不起,一出馬便立下奇功。”
項南才出去幾天,就找回本門至寶,已經很不錯了。
“好說。”項南拱手笑道,隨后吩咐函谷八友,“把這姑娘看嚴了,千萬不要大意。她兇殘狠毒,滅絕人性。親生父母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連丁春秋那老賊,老謀深算,陰險狡詐,都還上了她的惡當,所以你們千萬多長個心眼。”
“放心吧,師叔,我會在谷中遍布機關埋伏。她敢逃,命都沒有了。”馮阿三立刻道。
“我會每天給她喂食毒花粉,讓她想逃都沒有力氣逃。”李清露也笑著說道。
“我每天給她背誦四書五經,用圣人之言來好好教化她。”茍讀則說道。
“我每天都演一出感天動地的戲給她看,讓她知道什么才是感情。”李傀儡也道。
“那我每天彈琴給她聽,好好凈化她的心靈。”康廣陵也道。
“OK,盡管施為,總之不能讓她跑了。否則,我拿你們試問。”項南點頭道。
“是,師叔。”函谷八友立刻道。
“師弟,你似乎很在意這姑娘?”蘇星河好奇的問道。
項南的目的,似乎并不單純。
項南點點頭,“師兄果然慧眼如炬,我在意她,更甚過丁春秋。”
“她有什么奇異之處?”蘇星河疑惑道。
一個星宿派的弟子,就算再奸詐,再狡猾,又能怎么樣呢?江湖之上,實力為尊。
“總之,此女有大用,幫我看好她。”項南叮囑道。
蘇星河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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