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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南見狀,立刻沖下樓去。
來到金銓的房間,就見他面容慘淡,好似蠟人一般,斜靠在枕上,只是眼睛微張,簡直一點生動氣色沒有。
項南一搭脈,便知他是卒中之癥,又稱腦溢血,經脈阻塞,氣血逆流,再不打通,極可能有性命之憂。
當下便大聲說道,“大家都別亂。父親只是喝醉酒,你們先出去,不要擠在這吵他。”
他要馬上施展一陽指救活金銓,但這么多人都聚在病房里守著,眾目睽睽之下,他如何施展,因此只能先借口趕走眾人。
因為他現在已是金家頂梁柱,如今大家又都被嚇壞了,全無主意,當下也只好都退了出去。
等眾人離開之后,項南立刻鎖上門。
隨即扶金銓坐起,跟著便施展一陽指,疾點他的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幫他疏通經絡,活血化瘀。
項南穿越來已近兩年時間,通過修煉《易筋經》內功早已圓滿。如今施展《一陽指》自然不成問題。
他飛快地施展著,快如鬼魅,趨退若神。
在他的全力施救之下,金銓的臉色越來越紅,逐步恢復了幾分生氣,全身也滲出汩汩汗水,很快就把睡衣都浸透了。
頭頂更是隱隱透出渺渺白煙,猶如升仙了一般。
片刻之后,金銓忽得噗的一口鮮血噴出,眼神中終于有了幾分靈動。
“父親,父親,你認得出我么?”項南連忙上前扶住他道。
“燕西…”金銓微張著嘴唇,喃喃的道。
“對,父親,就是我,你終于醒了。”項南見狀笑道。
“我這…是怎…么了?”金銓困惑地問道。
他只記得喝了很多酒,接下來的事,他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父親,沒事,您就是喝醉酒,摔了一跤,現在已經沒事了。”項南解釋道。
“哦。”金銓點了點頭。
“父親,您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年紀大了,總該節制一點。”項南又道,“不然您要萬一有事,我們金家怎么辦呢。”
“嗯。”金銓又點了點頭。
“父親,您先躺下,我去請母親、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剛才可都擔心壞了。”項南又道,隨即扶金銓躺下,又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一開,就見金家一家都在門口站著呢。
“老七,怎么樣?”金敏之急切的問道。
“沒事的,父親已經醒了,就只是喝醉了,沒什么大不了。”項南輕描淡寫的道。
其實只有他知道,剛才他出手慢一點,金銓這條命就沒有了。不過他不想嚇到金家人,也不想暴露自己會武功的秘密,所以只有這么敷衍過去。
聽他這么說,眾人無不松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菩薩保佑!”眾人一起贊嘆道。
剛剛金銓的模樣真的太嚇人了,簡直就像死過去一樣,把大家都要嚇死了。
幸好只是醉酒,如今已經蘇醒,不然真是麻煩了。他若是都走了,那金家就更沒盼頭了。
隨即,眾人都涌入病房。
“子衡,伱真的醒了,真的太好了!”
“父親,您沒事了,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
“老爺,您現在感覺怎么樣?”
眾人圍在金銓身邊關切的問道。
金銓掃視著眾人,見大家都這么關心他,不禁又是欣慰,又是愧疚。
“好了,我沒事了,你們不要擔心了。”他隨即開口道。
見他不僅頭腦清醒,而且說話流利,眾人無不松了口氣。
此時,家里的衛生顧問梁大夫、德國醫生貝克特也都趕了過來。
得知金銓已經蘇醒,兩人又幫他做了檢查,確認他已經平安無事,這讓金家眾人徹底放下心來。
“金老,為了您的身體著想,以后還是盡量少喝酒。”梁大夫囑咐道。
金銓點點頭。
他剛才也有一種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昏死過去的感覺,現在想想也的確夠可怕的。
轉過天來,項南吩咐廚房,燉了補品給金銓,隨后親自端給了他。
“父親,聽說您和客人們喝了兩壇陳紹。究竟什么事,惹您喝了那么多酒。”項南隨后問道。
金銓長嘆一口氣,將白雄起出賣前總統的事說了出來。
項南聽罷,倒并不意外。
白雄起本來就善于鉆營,唯利是圖,吃里扒外,兩面三刀。他連恩師金銓都可以背叛,區區總統又算什么。
何況,白雄起的妻子是東瀛人,而奉系也是由東瀛扶持的,焉知這里面就沒有貓膩。
退一萬步說,就算里面沒貓膩,也說明白雄起對東瀛并不反感。不像金銓,得知女婿劉守華娶了位東瀛姨太太,都恨不能拍桌子。
“那您接下來準備怎么辦,跟白雄起撕破臉皮么?”項南隨后問道。
金銓一愣,隨后嘆了口氣,這也正是他的為難之處。
憑良心說,白雄起出賣總統,吃里扒外,他是應該與他割袍斷義,從此一刀兩斷,不相往來。
但是三個兒子怎么辦?!難道真讓他們在家賦閑,坐吃山空。就算如此,還有白秀珠、王玉芬兩個兒媳呢。是把她們兩人全休掉,還是不許她們跟娘家來往?!
但若是與他茍合,沆瀣一氣,金銓又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畢竟前總統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怎么能跟叛徒白雄起攪在一起。
何況白雄起之前在他之下,現在金家倒了霉,讓他去求白雄起,他也實在是彎不下腰去。
“燕西,你有什么好主意么?”金銓隨后問項南道。
項南忖度了一番,隨后開口說道,“父親,依我看,以當今的時局,金家在京城已經喪失根基。倒不如前往南方,去滬江或者粵東發展,那里咱們還有些人脈關系。
亦或者出國也是一條路。我們金家雖然在海外沒有根基,但是好在不用再遭受兵荒戰亂。憑我們家這點家底,做點生意或者靠吃利息,也能勉勵維持,比留在京城要好得多。”
金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有人脈,有關系,但是如今奉系掌權,把京城各部都血洗一遍,導致金家根基受損,倒是南方還有些殘存。
另外,劉守華、金道之年初就去了瑞典,現在也已經在那兒安了家,也是一個可以投奔的地方。
若是留在京城的話,要么就投奔白雄起,跟他同流合污,沆瀣一氣。要么就要遭受奉系的排擠、盤剝,甚至欺凌。
畢竟金家樹大招風,很可能會惹來麻煩。
不好意思,昨天忘發了,我真的蠢,實在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