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在里面還好么?”項南問道。
“還可以,每天就是看書,漲了不少知識。”春明點頭說道。
“那就好。我這次來,又給你帶來了幾本考古方面的書籍。”項南笑道,“你有時間可以看一看。”
“嗯,建軍,麻煩你了。”春明點點頭,“你現在還好么?”
“我還可以。”項南笑了笑,“放心,你媽那邊我也常去探望。她身體還算硬朗,還讓我告訴你,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
“嗯,我知道,謝謝你,建軍。”春明眼圈有些泛紅,“對了,懶貓兒,我師父現在怎么樣?”
“別提了,前天又把我請得保姆轟走了。說人家手腳不干凈,偷他的東西。其實東西根本沒丟,是他自己收起來忘了。”關小關頭大道。
去年,關老爺子受刺激發了腦血栓,雖然搶救及時,命被救回來了,但是卻也留下了后遺癥,有點健忘,自理能力變差。
好在關小關有錢,能為他請保姆服侍。但關老爺子又挑剔,又任性,脾氣還大,哪個保姆也受不了,所以三天兩頭就得換一個。
關小關都習慣了。好在八零年代,保姆還是買方市場。農村來城里的小姑娘,數不勝數。為一個月五百塊錢,恨不能打破腦子。
所以盡管關老爺子難伺候,還是大把小姑娘往前湊。換到三十年后,保姆就是賣方市場了。不友善點兒,和氣著點兒,保姆都懶得伺候。
“這樣吧,我農村的表姨家有個表妹叫孟小棗,非常懂事,非常聽話,不如你把她接來伺候你爺爺吧。”韓春明想了一下道。
“孟小棗?!我倒是聽過孟小杏,她是不是滿嘴跑火車,曾經攪黃過你和蘇萌?”關小關眉頭一皺道。
春明聽到蘇萌的名字,臉色頓時一黯,隨后強笑著道,“放心,小棗跟小杏雖然是姐妹,但性格卻截然相反。她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一定會好好服侍我師父的。”
“好吧。”關小關點了點頭,她相信春明不會害爺爺。
“春明,聽我媽說,蘇萌現在在香江挺好的,她接手了她舅舅的公司,現在也成了大老板了。”項南又道。
去年,蘇萌、劉搏濤被他趕出京城,回了香江。
到那兒之后,蘇萌開始跟舅舅學做生意。她有文化,有知識,有頭腦,雖然比不上韓春明、程建軍,但是也不差了。所以,成長的很快,據劉蘭芝自己說,已經取得非常不錯的成就。
“嗯。”春明點點頭,沒再問什么。
項南見他情致不高,便也不再打擾,和關小關一起告辭。
“蘇萌真是的,去了香江一年都不回來。韓春明再怎么說,也是她老公吧,居然還真舍得。”回去的路上,關小關撇撇嘴道。
項南也對蘇萌有意見。
燕京到香江,坐飛機用不了半天時間。工作再忙,兩三天時間總抽得出來。即使如此,她依然一年沒回來探望春明,的確是有點狠心。
但話說回來,這似乎也是蘇萌的常規操作。只因一個誤會,她都能幾年不理韓春明。現在一年不見他,都不算稀奇了,只是可惜春明對她的一份深情。
轉過天來,項南回到辦公室,就聽助教說,昨天下午,那位馮先生又來找他。
可惜他當時不在。馮先生也沒留下話,只說明天再來找他。
項南點點頭,看來馮曉剛辦事還很利落。谷 果然,剛上班不久,馮曉剛再度找到項南,送上了朱霖親筆簽名的照片,“程教授,幸不辱命。”
“好。”項南笑了笑,將照片珍而重之的收好,“馮同志,謝謝你了。”
“程教授,您又跟我客氣。您以后,就叫我曉剛就行。”馮曉剛呲著倆大牙道,隨后他又笑道,“程教授,看來您很喜歡霖姐呀。”
“還可以吧。”項南點點頭笑道。
他的確對朱霖有點意思。不過他身邊一直不缺美女,所以不會一看到她,就猴急猴急的走不動道兒。
就像梁正賢對王漫妮,再喜歡她的顏值,也不會急吼吼的往上撲。而是欲擒故縱,欲迎先拒。最后,反倒是王漫妮忍不住,主動跑去酒店跟他幽會。
“我跟霖姐挺熟的,要不我幫您牽個線,搭個橋?”馮曉剛立刻說道。
前兩天項南來探班,他就察覺到項南對朱霖有意思。昨天項南讓他幫忙,請朱霖幫忙簽名,他就越發堅定了這一想法。今天又看到項南珍而重之的收藏他和朱霖的合照,這就更讓他百分百確定了。
因此,馮曉剛敏感的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如果要能牽線成功的話,他可就等于幫了項南大忙了。到時候,項南稍微提攜一下,他就能鯉魚躍龍門。比現在在劇組當個碎催強多了。
“這不好吧,我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項南擺擺手道,“傳出去,影響不好。”
“哎呦,我要敢說出去,我就是您孫子!”馮曉剛拍著胸脯打包票道,“程教授,您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項南笑了笑,不置可否。
馮曉剛一去就鴻飛杳杳,過了半個月都沒消息,項南也就把這茬給忘了。
畢竟他現在事也挺多的。
校園內的,作協的,生意上的,家庭里的…千頭萬緒,日理萬機。
沒想到,馮曉剛居然又冒出來了。
“程教授,好消息,霖姐約您星期六晚上,在燕京飯店吃飯。”他呲著倆大牙,興奮地道。
“哦?!”項南一聽,都有些驚奇,沒想到馮曉剛還真有本事,居然真的幫他約到了。
“曉剛,你還挺厲害呀。說說看,你是怎么幫我約到的?”他好奇的問道。
“這您就甭問了,總之,能幫到您就好。”馮曉剛笑道。
項南點了點頭。
這種事,他是不需要多問。不管馮曉剛用了什么辦法,他要的是結果。
“好,曉剛你做的不錯。”他點了點頭道。
“謝謝您,有您這句話,我這半輩子都值了。”馮曉剛咧著嘴笑道。
他知道項南這種有身份的人,不會像流氓混混那樣,拍著胸脯表義氣。說什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之類的屁話。
能讓他稱贊一聲,就已經說明,他已經入了人家的眼,以后能跟著人家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