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項南不陌生。
他要是有心跳得話,能把舞池都舞翻了,讓所有人自慚形穢。
不過他沒有力求表現,只是隨便扭動著身體,配合七月,畢竟她不會跳舞。
就在項南和七月跳舞期間,在吧臺工作的安生,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兩人。
“我要去趟洗手間,你到吧臺那等我。”跳了一陣后,七月向項南耳語道。
“我陪你去吧,這魚龍混雜。”項南提議道。
“沒事,我朋友的店,不會有事的。”七月笑著擺手道,對他的體貼感動。
項南隨后來到吧臺。
但他沒主動跟安生搭訕,而是背對著她,安穩的站在了旁邊。
剛才在舞池跳舞的時候,他雖然沒往吧臺這邊直視,但依然能察覺到安生的目光。
他知道安生對自己動了心,所以他不能夠再火上澆油。
跟她盡量保持距離,做一個見面打招呼,偶爾在一起吃飯,一起玩的男性朋友就好。
項南不想招惹安生,安生卻突然開口道,“蘇家明,你為什么會喜歡七月?”
“因為她跟我是一類人吧。都是表面乖乖的學生,骨子里卻潛藏著叛逆。過著踏實、平穩的生活,心中卻渴望詩和遠方。”項南微微一笑道。
安生愣了。
沒想到,項南把七月看得這么通透。
的確,七月表面上是乖乖女,其實私下里卻比她更大膽,更叛逆。
初一軍訓的時候,為了讓軍訓早點結束,安生想出了砸火警報警器的辦法。可是事到臨頭,她卻總下不了手。
最后卻是乖巧的七月,抓住她的手,打破了報警器,讓嘹亮的警鈴響徹了校園。
“那你覺得我怎么樣?”安生又好奇地問道。
“你…很好呀。”項南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做朋友。”
“…”安生不禁一怔。
就在這時,舞臺上,正在表演的歌手,對著話筒,酷酷的說道,“下一首是我們最后一首歌了,今天晚上。送給你,安生!”
“嗚呼”舞池中的人們發出起哄的呼聲。
項南沒說話,再度轉回身。
“我獨自走過你身旁,并沒有話要對你講…”臺上的歌手動情的唱著。
吧臺內的安生,卻凝視著項南的背影,心中感到了無盡的失落。
“臺上的那男的跟你說…什么情況啊。”七月回到吧臺,好奇的問安生道,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燒。
“這哥們已經連著給我唱五個晚上了,說要一直唱到我跟他走為止。”安生解釋道,“還說他活到二十七歲就要死了。”
“為什么呀?”七月疑惑的問道。
“他有一個偶像好像只活到二十七歲。”安生回答道。
項南笑了笑。
二十七歲死得天才音樂人的確不少。不過臺上這哥們兒明顯只是在裝X。
像女生求愛這么大的事,連首原創歌曲都沒得唱,還敢自比涅槃樂隊主唱科特·柯本、滾石樂隊的創始人布萊恩·瓊斯、吉他之王吉米·亨德里克斯、大門樂隊主唱吉姆·莫里森,還真是夠厚臉皮的。
“你笑什么?你覺得這種行為很好笑么?有膽量你也上臺唱一首啊。”安生見項南發笑,忽然生氣地道。
“別,他不是那意思。”七月連忙解釋道。
“好啊,你讓他把吉他借我。”項南卻點了點頭。
從七月興奮的眼神中,他看得出來,她其實很羨慕安生。
大庭廣眾之下,被當面表白,多么浪漫,多么幸福。
“好。”安生答應道,隨即從吧臺下鉆了出去,幾步跨上了舞臺,向主唱低語了幾句。
主唱打了個手勢,音樂立刻停下來。
音樂一停,臺下正在跳舞的人們都呆住了,望向臺上,不知何故。
“臺下有位哥們兒,想向他的女朋友表白,咱們給他個機會吧”主唱解釋道。
“嗚呼”人們再度歡呼起來。
這時,臺上的安生向項南打了手勢,“上來呀”
“家明”七月有些擔心。
“放心。”項南向她笑了笑,隨即邁步上了舞臺,接過了吉他手的吉他,“這首歌是我自己寫得,獻給我的女朋友七月,《就是愛你》。”
說著,他彈起吉他,沖著話筒,哼唱了起來。
“我,一直都想對你說,
你給我想不到的快樂,
像綠洲給了沙漠 就是愛你愛著你,有悲有喜,
有你,平淡也有了意義 就是愛你愛著你,
甜蜜又安心,那種感覺就是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項南的歌聲,比這唱搖滾的哥們兒好聽多了。
低回婉轉,感人肺腑。
臺下的七月都聽傻了。
臺上的安生也聽傻了。
第一次聽到這么好聽的歌,還是項南自己寫得。
對比之下,唱搖滾的這哥們兒,簡直像個白癡。
還說要去燕京打天下,算了吧!
臺下的觀眾,臺上的樂隊也都傻了。
原本以為項南是個青銅,還想著看個笑話逗逗樂。
卻沒想到項南的表現這么優秀,直接把整支樂隊都給比下去了。
這不是來給姑娘表白的,這TM是來砸場子的吧。
項南唱完這首歌,把吉他交還給主唱,“謝謝。”
隨后,瀟灑的走下臺,來到七月跟前,一低頭向她吻了過去。
“嗚呼”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
第一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七月感覺渾身都在發燙,興奮到戰栗。
她覺得她又得去洗手間了。
有了項南的優越表現,樂隊草草的結束了今晚的表演。
項南隨后和七月。安生一起離開。
“家明,別生安生的氣,她不是有意的。”七月開口道。
“我為什么要生她的氣。實話說,我還很感謝她給我制造這個機會,讓我跟你剖白真心。”項南笑道,“安生,謝謝你。”
安生低下了頭。
“我們去吃點宵夜吧。”項南又笑道,“水餃、砂鍋面,還是燒烤?”
“好啊,想吃砂鍋面了。”七月立刻道,“安生,你說好不好?”
“我忙了一晚上,好累了,想先回去休息。”安生擺擺手,“你們去吧,下次再請我。”
“好吧,那晚安。”七月擺擺手。
“晚安。”項南也道。
“你覺得我這位朋友怎么樣?”安生走后,七月又問道。
“很好啊。”項南點點頭。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喜歡她呢。”七月松了口氣。
“怎么會,愛屋及烏,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項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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