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孝正的母親得知兒子準備考研、留學兩條路后,對他這一決定也支持。
“阿正,你想繼續上學,媽媽絕對支持。正好這幾年你賺得錢,媽媽都還沒舍得花呢,都幫你好好的存著呢。絕對夠你考研所需的學費。”母親說道。
兒子上進,想繼續讀書,她砸鍋賣鐵都愿意支持。
項南聽她這么說,都一陣感動。
他知道母親一直很不容易。吃苦受累,省吃儉用,只為把他培養成人。
二十多年,家里都沒添置什么像樣的家具、家電。當年為了幫他籌集學費,就連電視機都抵給人家。
這些年他往家捎了十幾萬元,就想讓母親改善一下生活。卻不想她居然還如此節儉,只為了給他存折將來有用。
真是偉大而無私的母愛!
“不過,阿正,國內的大學始終還是比不上國外的。”母親又勸道,“如果可以的話,媽還是希望你能夠出國留學。你這些年苦學英語,苦練口語,不正是為了出國么?”
項南一聽,眨了眨眼睛,“媽,我會努力的。不過,我們學校的公派留學名額只有兩人,我擔心我有可能申請不到。”
“阿正,你的成績那么好,跟老師關系也不錯,他們不可能不選你的。”母親篤定的道。
項南一聽,皺起眉頭。
母親態度如此堅決,不容妥協,讓他真是壓力不小。
“媽,學校不止我一個人優秀,還有很多學生同樣優秀。”他隨即勸道,“而且申請公派留學,不只看成績,看關系的,更看人脈、看金錢的。我未必就一定能選上。不過我會努力就是了。”
“人脈你也不缺呀。我記得,你不是跟你們建筑系副院長的女兒關系不錯嘛,能不能請她幫幫忙?如果要送禮的話,那我明天就把錢給你打過去。你買點像樣的禮物給老師送去。
阿正,出國留學是一條康莊大道。你只有出國留學歸來,才能夠成為人上人吶。”母親又勸道。
項南聽完,郁悶不已。
這老太太怎么就知道逼他出國呢。
在他看來,國外也沒什么好的。飲食、文化、風土、人情都不同,光適應就得花好長一段時間。
而且相比內地,國外也實在太亂了些。偷盜、搶劫、槍擊、謀殺,比比皆是。更別說無處不在的種族歧視了。
再者現在已經不是上個世紀,留學海歸的光環早已不再耀眼,內地名校的學歷同樣好使。
而華東建筑,正是內地八大建筑名校之一,在建筑界還是頗具影響力的,讀它的研究生一樣有前途。
只可惜,母親還是老觀念,而且性格乖戾,根本不聽人勸,讓項南頗感煩躁。
“媽,我會努力的。不過要真是申請不到,那就只能留校讀研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們學校的研究生也不錯,并不比那些留學海歸差。”
“阿正,媽還是希望你能出國。”母親再度強調道。
項南一聽,頓時一陣窩火。
跟她怎么都講不明白呢。翻來覆去就那么一句,完全無法溝通,簡直煩死人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上自習了,先掛了。”他隨即敷衍著掛了電話。
跟母親的這通電話,讓項南的壓力很大。
其實,相比出國,他是很想留在國內的。
一來,未來十年,是國內發展的黃金期。無數幢大樓拔地而起,每一棟樓的背后,都離不開建筑設計師。
相比起來,國外的發展幾乎都停滯。美國十年新建的樓盤面積,都比不上內地一年的產量。所以他留在內地發展,機會會更多,也更容易打出一片天。
二來,他在內地原本就有事業。網絡小說、實體小說、房地產投資…這些可都是極賺錢的生意,而且也需要他留下來操盤。
不然,委托給別人的話,人家哪會那么上心。不干賠本都算項南幸運了。
三來,鄭微出國的念頭也不強烈。她還是愿意留在本校讀研。
因為她在這所學校待了三年多,早就習慣了這里的一草一木。而且阮莞、朱小北都留下來讀研,這樣她們姐妹就能再在一起玩耍。
因此留在本校,比去背井離鄉、舉目無親的海外,對她自然更有吸引力。
只不過,母親那邊毫不退讓,盼他出國的念頭十分堅決,這事情可就有點難辦了。讓項南一時也有些棘手。
九月、十月,項南陸續通過托福、雅思考試,都取得了近乎滿分的好成績。
其實,以他的英語水平,這兩場考試,根本就不叫事兒。
考過,一點都不稀奇。不過,才令人震驚。
鄭微因為擔心準備不足,白白浪費報名費,所以一直拖著沒有去考。
不過在項南看來,她的英語水平是夠的,就是自信心稍嫌不足。
值得一提的是,雅思考試,項南見到了曾毓。
“阿正,你也準備要留學么?”考試結束后,曾毓問他道。
項南笑了笑,“我現在是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出國留學、留校考研,都是我的計劃。就看哪條路更順吧。”
“嗯。”曾毓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這樣的。”
“那就祝我們萬事如意吧。”項南笑道。
“好。”曾毓點點頭,正想再跟項南聊幾句。
這時,鄭微就已經沖過來了,還一下撲進項南懷里,就像在向她示威一般。
曾毓頓覺如芒在背,不敢繼續逗留,匆匆告辭離去。
“阿正,你答應過我的,以后都不許跟她說話。”鄭微看向項南,認真地說道。
“我的小飛龍大人,別那么不講理嘛。”項南笑道,“我和曾毓好歹也是五年的同學,
互相問候一下也是應該的。不能讓我連基本的禮貌都不講啊。”
“我不管,總之,你以后要跟她保持至少三米的距離。”鄭微堅持道。
曾毓這么漂亮,學習又這么好,對項南又長情。大學五年,她都沒找對象,打得什么鬼主意,鄭微可是一清二楚。
因此,她才對她格外忌憚。
“遵命,我的小飛龍大人。”項南無奈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