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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在驚懼中升華

無線電子書    霹靂之吾乃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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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塵默神昏之內,君臣最后一式。

  圣痕星訣、絕世天斬,至極交匯。

  但見死亡黑廊的一端,莫昊天雙眼輕閉,微微一側頭,天斬鋒刃上閃過一道凌冽的寒芒。

  一聲破空輕響,王者身影宛若一抹電光,滑過了百丈長的熒綠光道,眨眼之快,再定睛,莫昊天已出現在圣痕者背后,而天斬刀鋒上,一抹鮮血正沿著鋒刃緩緩滑落。

  就在此時,突傳轟隆一響,塵默神昏終于達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整個結界頓時如鏡爆裂。

  同一時間,露水三千內,滿地的綠水晶也在此刻散化成億萬點綠光,猶如一顆顆綠色的種子,飄飛著沒入了地面。

  綠光入地,霎時,方圓數十里荒蕪大地生機重勃,綠樹破土成林,繁花綻放似錦,一片盎然春景。

  “結束了。”

  下方,赦天琴箕和療靈師心中同時說道,兩雙美目目不轉睛地盯著高空云層中逐漸浮現的人影輪廓,眸中盡露一樣的擔憂忐忑之色。

  此時,伴隨一陣風卷云舒,高空上那道人影徹底穿出了云層。

  入目第一眼,只見莫昊天御風凌空,緩緩而降,一身王裝獵獵作響,滿頭銀綠的發絲迎風飄揚,挺拔傲狂的身姿映現在天際朝曦中心,宛若一尊天之戰神威臨凡塵。

  王者的右肩上,扛著一個陷入了昏迷的敗者。

  此戰的結果,不言而喻。

  絕世天斬,唯出一刀,一刀,印證無敵!

  “你···”

  莫昊天甫落地,赦天琴箕和療靈師就同時朝著他走了過來,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同時咽了回去,氣氛頓時就陷入了無比的尷尬之中。

  “放心,我沒事。”莫昊天笑著搖了搖頭,他這句話自然是對琴箕說的。

  一旁的療靈師見狀,面容瞬間黯然,眸中哀色頓露。

  莫昊天自然察覺到了療靈師的情緒波動,但他心中此刻并沒有半點愧疚和同情。

  在以前,他念及療靈師確實對少年燹王有開導之功,再加上他自己畢竟是占了燹王的身體,因此心中又自覺有幾分虧欠,不可避免的會受到一些思想上的束縛,這才決定留她性命。

  但宇宙之聲一事,險些害得他掛掉,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能容忍的范圍,如果不是礙于琴箕當面,不太方便動手,他早就一掌將其了結。

  現世至今,莫昊天還從沒對一個女人產生過如此重的殺心,可見這件事對他的沖擊有多大。

  “將王鏈留下,然后,離開!”

  將肩上的圣痕者小心扶坐好后,莫昊天轉過身看向療靈師,冷漠的說道。

  王鏈,算是當初燹王送給啞女的定情信物,他現在將其收回,意思十分明確,也只有如此,莫昊天覺得才能暫時壓下一絲心中的怒火。

  至于她后續的生死···

  聞言,療靈師默默的從頸上取下一條華貴不凡的綠色王鏈,俯身將其放在了地上,然后便轉身離開了露水三千,整個過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莫昊天右掌一伸,地上的王鏈就飛入了他的掌中。

  卡擦!卡擦!

  隨即,莫昊天猛然握拳一捏,陣陣金屬碎裂之聲響起,他掌中的王鏈頓時就斷成了數十截。

  斷裂的王鏈,象征著這一段屬于燹王的感情在他的手中就此徹底終結。

  做完這一切后,莫昊天便將目光放在了圣痕者的身上,此刻,一道約莫兩指長的中間寬兩頭窄的傷口從圣痕者的左肩下方一直延伸到心口附近,傷口很深,深可見骨,仔細看甚至還能隱約看到他跳動的心臟,鮮血更是不曾斷流過。

  莫昊天冷眼看著這一幕,什么也沒做,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天斬造成的傷勢,在燹王的記憶中,唯有圣痕者能解,連他自己都無能為力。

  這聽起來有些奇怪,因為在這個世界中,如果某人被某種特殊的招數所傷,在其他地方找不到解法的話,那出招者基本上都是能解的。

  他是真不會解天斬之傷。

  之所以會如此,和天斬本身的關系倒是不大,而是他這一式刀招不僅霸道剛猛,而且后勁綿長,更含有一股摧毀中招者體內生機的奇特力量,雖僅有一招,但即便強如圣痕,受了他一記天斬,也直接被砍昏了過去。

  當初在虛無之境,風谷來客被他砍了一刀,他也只能將人帶回險磡讓圣痕者治療。

  莫昊天隱隱感覺,這一式刀招好似和他修煉的功體有所呼應。

  他的功體雖然強,雖然罕見,但正如原劇風谷來客所說那樣,至今還停留在吞噬毀滅的階段,并未達到憑空創造的境界,至于圣痕者為什么能解,這又是一個謎。

  “真是詭異啊。”

  看著圣痕者緩緩自愈的傷口,莫昊天不禁心下暗嘆,明明傷口還在咕嘟嘟的往外冒著血,然而內中的肌體組織卻在重生再造,他也不知道這是體質問題,還是秘法之效。

  “我穿越的真是前世所看的那個霹靂么,如果不是,可除了圣痕者之外,至今也沒見其他出現的角色和原劇有什么不同啊。”

  “難道是因為我的闖入,導致劇情在冥冥之中起了重大的變化,圣痕者便是開頭?抑或者這才是圣痕者真正的一面?”

  “現在回想起來,我才驚覺前世劇中的圣痕者最后退場時候的行為暗含玄機啊。”

  莫昊天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點一點的深挖著腦中所有關于彩綠險磡的劇情,心里不禁感到疑惑重重。

  前世劇中,在彩綠險磡開始封界之后,燹王卻獨自離開了,莫昊天知道,他這是為了閻王。

  而以圣痕者對燹王的了解,必然也能看得出來。

  果然,雙王最后一戰因閻王偷襲金甌無缺而爆發,結果是燹王身死。

  隨后,圣痕者扮作燹王的模樣回到彩綠險磡讓眾人放心閉界。

  但令莫昊天感到極度疑惑的是,直至燹王身死,圣痕者都未曾出現在戰場上,更沒看到他替燹王收尸,這一點就不合常理。

  畢竟,從圣痕者扮作燹王這個行為來看,他多半是悄悄離開過險磡的,以兩人之間的君臣感情,莫昊天絕不相信圣痕者會啥也不做,就這么看著燹王死在閻王手里。

  “圣痕終始唯君授命····隨著奇跡之子的出現而出現,隨著奇跡之子的消逝而消逝。”

  “未知的時空···嗯···”

  轉念間,莫昊天腦海中又浮現出兩個連續的畫面。

  一個便是圣痕者靈體回歸大水晶之前所說的話,一個便是異時空燹王和啞女相遇的畫面。

  這兩個畫面若是分開,他倒還覺得沒什么,但連在一起出現,就足夠令他產生某種聯想了。

  然而費盡腦筋想了半天,莫昊天也沒想明白圣痕者這些異常舉動背后有什么隱秘,頓時郁悶煩躁不已。

  “算了,管他什么隱秘不隱秘的,反正凌霄蠻回歸之后,彩綠險磡就要封界了,到時候就沒有什么可以能夠掣肘我的了,即便日后險磡再出,但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已經進化到什么層次了,也無須再怕宇宙之聲。”

  莫昊天瞇著眼暗思道,在以前,他一直認為彩綠險磡是他最大的后盾,圣痕者這個近神之靈也會是他最可靠的臂膀。

  但經歷了宇宙之聲一事,他對兩者的感情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不知道圣痕者這一系列又搞他又手下留情的行為到底是出自什么考量,但莫昊天心中自忖,有這個前車之鑒在,他以后很難再完全信任對方了,與其耗費心神時刻提防,不如順勢而為讓險磡如原劇那樣退場。

  至于凌霄蠻是否真能讓彩綠險磡主動封界,莫昊天認為這一點還是無須質疑的。

  說到底,彩綠險磡的滅境危機來源于圣痕者本體的傷勢,而凌霄蠻就是治療他傷勢的良藥,無論是人還是近神之靈,療傷過程都不宜受到打擾,否則不僅不能治好傷,反而還會使得傷勢惡化。

  這是圣痕者最后一次能夠復原的機會,因為他沒有再等下去的時間了,如果錯過這一次,誰也不知道凌霄蠻什么時候會再出現,因此,莫昊天認為圣痕者甭管想對他做什么,都只有等傷好了再說。

  而這一重又一重的疑惑,他現在理不清,也不打算再去理。

  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莫昊天此刻覺得自己看待事情的角度也拔高了不少。

  實力。

  在霹靂的世界中,只有自己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靠天靠地靠神都不如靠自己。

  唯有擁有最強大的實力,在面對超出劇情之外的未知和算計時,才不用畏首畏尾。

  “嗯······”,莫昊天低聲輕喃了一聲,然后看向眼前的圣痕者,“我融合燹王之魂,你暗中用宇宙之聲搞我,方才你戰中留情,此刻我放你一命,咱們也算扯平了,凌霄蠻之事我會繼續推進,自此以后,我也就不虧欠你們什么了。”

  莫昊天沒選擇趁這個機會殺掉圣痕者。

  其一,在這里的只不過是一道靈身罷了,彩綠險磡深處那個大水晶才是圣痕者的本體,萬一他在這里下了殺手,神木在那頭必定感應得到,到時候分分鐘用宇宙之聲瓦解他的功體,那也不是不可能的,風險太大,不能冒。

  其二,莫昊天感覺得出,圣痕者對他沒殺心,這也是他選擇放過其一次的重要原因,雖然不知道內中緣由,但他現在終究還是做不到閻王那樣絕情,把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人事物一概抹除,畢竟無論是燹王還是他自己的靈魂,都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目前唯一的軟肋,宇宙之聲”,莫昊天左手背在身后,來回的走著,“圣痕者剛才那種要死的情況都不動用,看來除了遵守承諾之外,定有其他原因讓他不愿或者不能動用,療靈師那里也好解決,最棘手的,還是素還真那邊,這貨要是把這招手把手的傳給那幫正道群俠,那我就麻煩了啊···”

  他要進化,最快的方法就是擊殺高手。

  但進化一次,莫昊天也不能確定是否能夠彌補功體上的缺陷,如果能,當然是最好,但萬一不能,就得受制于正道,更要受制于素還真,幫著他們懟反派,這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潛力值,潛力值,還差百分之·····”

  “嗯?崩玉中的潛力值為什么沒增加?”

  想到進化,莫昊天內視了一眼體內的崩玉,卻發現了仍舊還差百分之十七,頓時眉頭一皺。

穿越之初,崩玉就隨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他一起出現在這個世界,而且其作用也很簡單明了,就是幫助宿主進化,只要他擊敗或者擊殺對手,便能夠根據對手實力獲得相應的潛力值,然后突破到更高的層次。

  然而莫昊天此時卻發現體內崩玉中呈現銀色的實質潛力值在打敗圣痕者之后并未增加一絲一毫,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為什么會沒有呢?”

  “難道是因為屬于同一個勢力?但對手就是對手,打敗就是打敗,這跟屬不屬于一個勢力沒關系吧?”

  “嘶···”

  “看來,不止是圣痕者,連我自己身上都還有迷霧待揭啊。”

  晃了晃頭,莫昊天決定暫時不去思考這些問題,畢竟現在他覺得自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增加就不增加吧,反正只差不到兩成了,再殺兩個處于第二梯隊的高手就足夠了。”

  對于打敗圣痕者不增加潛力值,莫昊天也沒感到太過震驚,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他遇到的意外也夠多了,此時心都快麻木了。

  “差兩個···”莫昊天自言自語地踱著緩步,“嗯···現在最穩妥的辦法是找孤立無援的人殺,而且還不能太弱,最好能一戰功成。”

  “素還真受了我的創天絕,按照常理,現在他的傷勢應該沒好,但倦收天那幫人肯定都在身旁,不死系太多,即便找上赤閻兩人,多半也是白跑。”

  “平如蘅和憂患深被琴箕所傷,大概率在白沙書院養傷,那崇圣之光肯定只剩一群小嘍啰,全殺了只怕也不夠。”

  “而白沙書院有卻塵思和那個會妖術的九靈澤,我一個人也難競其功。”

  “赤閻紫三王此時不宜下手,剩下兩個一個兵多,一個有御清絕在側,也不方便動手。”

  “怪販妖市太遠,那里對我的功體又有壓制作用,也不是個好選擇。”

  “嗯····”

  一個個勢力和人物在莫昊天腦海中順次滑過。

  思慮半晌之后,莫昊天終于鎖定了目標,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我差點把你們給忘了,該死的赫墨!”

  昨天晚上,摩弗羅這兩個人趁著他重創之際在背后偷襲,若非琴箕及時出現,他只怕真的要亡于這兩個人手中,現在他功體盡復,雖然沒有對上素還真那時候那么強,但對付這兩個人倒還不難。

  “我記得赫墨族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在黑林玻思還有幾個同族,若能一并殺盡,應該就夠了。”

  “第一戰之時,穆傾雪死,那東方璧此刻多半就在黑林玻思,雖說原劇中這兩股赫墨分支不太和睦,但同為一族,我也要防著他們在此刻聯手,而且摩弗羅狡詐多端,必定知道我遲早會找他們報仇,聯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想到此,莫昊天左掌一伸,紅冕王戒現于指上,一道紅光躥出,化作了一只赤色小鳥朝遠處飛去。

  這是用于通知挽風曲的紅冕飛鳥令,雖然他自認實力遠超赫墨那幾個人,但以一敵三,敵四,甚至敵五,能敗但不一定能殺,能殺但不一定能全殺,為了穩妥起見,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至于千玉屑,紅冕王戒已沒有他的魂元,莫昊天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找他了,形勢迫在眉睫,早一點把人殺了進化,他才能早一點安心。

  “早知有今日,我之前就應該加把的勁啊。”莫昊天苦笑著搖了搖頭。

  現世之初,他仗著己身實力高強,身后還有近神大佬,隊友也不差,將大把的時間浪費在了別處。

  而且,或許是閻王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導致他自己總是有意無意的將閻王當成了開啟進化的最后一根稻草,好似這樣做有什么特別的意義一般,因此使得殺戮的步伐不知不覺的緩了下來。

  “自己的懶散,種出今天的苦果,莫昊天啊莫昊天,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地球了,現在這一刻的感覺,你要永遠記住啊!”

  山峰繞薄煙,綠樹纏青藤,露水三千之內,莫昊天正在自己教訓著自己。

  “你的心很急,很亂。”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隨著微風傳入他的耳中。

  莫昊天稍顯糟亂的思緒頓時為之一順,好像心中的萬千纏雜絲都被這句話給理順了,理清了。

  隨即抬頭一看,只見赦天琴箕側著身子站在湖畔一顆盛開的相思樹下,絕美之姿鐘天地之靈秀,裊裊婷婷,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

  她螓首蛾眉,面帶三分愁色,一身紅衣隨風飄舞,艷麗中又帶著幾絲英氣,正偏頭看向他。

  “咳咳···”莫昊天頓時覺得尷尬無比,剛剛想事情想得太投入,竟然一時間忘了自己在露水三千。

  “舉目天下,皆為我敵,弱點掌在他人手中,不急不行啊。”,莫昊天慨然一嘆,話中竟透出一股濃濃的無奈和疲憊感,這確實是他現在的感受。

  從一境之王,到現在幾乎是孑然一身。

  這落差,著實不小。

  “你還有傷未愈。”同為紅冕之人,赦天琴箕自然也認出飛鳥令,她雖然不知道莫昊天那道飛鳥令具體發給誰,但也猜出了幾分他此時的打算。

  “哈哈,無礙,小傷罷了,你不用擔心。”聽出了琴箕話中的關切之意,莫昊天笑著安慰了一句。

  圣痕者雖然正面擊中了他兩次,但主意在為他祛除體內的宇宙之聲,吐兩口血也是淤血,他到沒怎么受傷,對實力的發揮影響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人你打算怎么辦?”

  赦天琴箕的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圣痕者,身為紅冕七大高手中唯一的女子,心思自然細膩,縱使莫昊天到現在什么也沒詳說,但同樣風格的裝束,再加上剛剛圣痕者出現時喊的那句王,她一眼就看出了兩人關系不是一般的君臣關系。

  “等他醒了,我若還沒回來,就讓他離開吧。”

  赫墨那幾個人雖然不是很強,但加起來也不弱,莫昊天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束戰斗,而且他更不知道到時候圣痕者醒了,他該以何種姿態面對。

  赦天琴箕眉頭一蹙,“你要去找昨天那兩個暗中偷襲者?”

  “不止”,赦天琴箕在生死關頭護他周全,莫昊天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隱瞞,“是整個赫墨族,他們曾是我的部下,我本來都快把他們忘了,沒想到他們竟敢噬主,不滅此族,我恨難消。”

  雖然只有摩弗羅兩個人出了手,但為了進化,更為了不讓赦天琴箕覺得他酷愛濫殺,莫昊天他這灘臟水,得潑。

  “需要我幫你?”

  “這......”

  聽到赦天琴箕主動開口,莫昊天遲疑了,也驚訝了,他是真的搞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當初還她魂元,明顯表現得很不高興。

  今天出現的療靈師,明眼人都看得出和他關系非同一般啊,不生氣也就罷了,竟然還主動問他要不要幫忙。

  “如果有琴箕助陣,在加上我與挽風曲,幾乎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想到此,莫昊天點了點頭,“但昨日你動用了閻王三更響,傷勢···”

  和伏羲神天響一樣,強大的招數往往伴隨著反傷,閻王響除了第一式外,后兩式都會有反噬效果。

  “并無大礙。”

  說著,赦天琴箕紅袖一揮,四病船琴出現在湖畔,只不過琴身已損壞大半。

  莫昊天當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琴身上殘留的氣息他可是永遠難忘。

  隨著琴箕拂袖再揮,損壞的琴身瞬間恢復完整,莫昊天笑了笑,這種手段,在霹靂中太常見了,素還真的家被炸過那么多次都能恢復原貌,復原一座木制琴身,對先天高手來說,不過爾爾。

  同時,莫昊天也在暗自慶幸,還好剛剛他忍住了,沒有把從怪販妖市取來的琴拿出來,要不然按照好壞相反定律,此刻兩人怕是又要不歡而散。

  “嗯···時辰差不多了,出發吧。”

  就在剛才,紅冕王戒之中屬于挽風曲的魂元傳來一陣異動,莫昊天便知道這是他受到傳信的回應。

  就在莫昊天與赦天琴箕離開露水三千的同時,黑林玻思內,摩弗羅和颯溘斯早就來到了這里。

  兩人知道昨夜偷襲不成,必會遭到最盛怒的回擊,自知光憑他們兩人絕對無法安全脫身,而且昨日莫昊天在八岳峰尖展現的實力,即便是一向高傲的颯溘斯也不得不為之低頭震顫。

  “摩弗羅,颯溘斯,我們的目標是森獄閻王,你們為什么要擅做主張偷襲燹王,若是成功也就算了,如今失敗,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黑林玻思內,大巫師謬率先發話,他太了解摩弗羅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而且他早就對其指引東方璧來此的意圖有所懷疑和警惕,此刻聽到這個消息,更是憤怒。

  “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摩弗羅血眼轉動,沉聲說道:“閻王是我們的仇人,燹王同樣也是我們的仇人,我摩弗羅從來不會錯失任何一個機會。”

  “但你失敗了,而且還將戰火引至黑林玻思,逼得我們不得不與你站在同一陣線,如今憑借我們這幾個人,怎么可能地擋得住燹王和險磡大軍。”

  “唉,大巫師,事已至此,只能奮力一搏了。”此時,穆云度突然嘆了一句,然后看向了東方璧,“璧兒,你先離開,再有三個時辰,傾雪體內的赫墨精元才會產生,你千萬不可在此時功虧一簣,若今日我們不幸出事,你母親的仇,就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這......”東方璧聞言,瞬間遲疑,他對赫墨沒什么感情,但此刻聽到穆云度幾乎是遺言的關切之語,也不禁感到幾分潸然。

  “哼!”此時,摩弗羅冷笑了一聲,“如果我們今日死了,光憑他一人就想要報仇,無異于癡人說夢,云度,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只有咱們聯手,才能有一線生機。”

  “摩弗羅,你不要太過分了”,穆云度沉聲道,“若非你們擅作主張,怎會有今日局面。”

  “哈哈哈…”摩弗羅詭邪一笑,猩紅的血眼瘋狂轉動,令人不寒而栗,“我說過了,任何一個報仇的機會,我都不會錯過!”

  “那你做好死亡的覺悟了么!赫墨背叛者!”

  “滾滾龍爭虎斗,世態云變俱往。笑談蒼茫大地,誰主沉浮?腥浪淘盡英雄,不負今朝。”

  就在摩弗羅等人爭執之時,高空之上,無盡綠霾染化百里天云,伴隨嘹亮霸辭,兩紅一綠三道身影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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