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7 確定立場的青雉,想和正義惡魔見上一面的卡普
人的腦袋在遭受強烈鈍擊的時候，有可能會出現丟失記憶的Debuff，但比起出現丟失失憶的Debuff來說，卻還有很大概率會成為植物人，甚至是出現被打死的可能。
所以，卡普并沒有動真格，在一擊不中后，也就表示要和青雉細談一下，青雉是他了解的海軍年輕人，心中有著正義，卻還沒有到達迂腐的程度，是和他一樣不畏強權的人，并不是世界政府說什么就是什么。
當然，若換成是赤犬出現在這里的話，那卡普剛才估計也就不會跟對方多說什么了。
而是會裝作不知情況的休假老兵，在暗地里找機會帶波特卡斯D露玖，直接離開這座島嶼。
什么，若是被發現了怎么辦？
嗯，直接蒙面把人打趴下，然后跑路。
事后，全程當無賴，否認一切就行了。
反正，他卡普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耍無賴的事情。
至于，什么海賊王孽種的事，他完全不知情。
“總之，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那個孩子的父親是個混蛋，但我認為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是沒有什么過錯的，所以選擇幫助了波特卡斯D露玖…”
采購物資的事情，青雉讓跟來的海軍去繼續干，他則和卡普一起找了個清凈的小酒館，點了兩瓶啤酒坐外面用含糊的代指詞，卡普就把自己這邊的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青雉，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雖然不是在問我的，但我的回答卻是我的心里話。”
抓起一把花生米丟嘴里，把手邊的啤酒全干光，卡普就說道。
“卡普先生，你是想讓我當沒發現是吧？”
青雉問。
“我就是這個意思，反正那家伙的后代，世界政府找了這么久也沒有找到，我們就這樣當它不存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就得了。
那家伙的女人波特卡斯D露玖，其實就是個普通海島婦人，她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她腹中還未出生的孩子也和她一樣，都是無辜的。”
卡普在說完這些話后，就喊了一句，然后就看著青雉，等待他的回復。
“卡普先生，說實在的，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噢，那你一直以為我是什么樣的人？”
“剛正不阿，與邪惡勢不兩立。”
“哈哈哈，那你可看錯人了，如果我真是那樣的人的話，那我現在應該是一名大海賊，而不是一個海軍里的老兵。”
卡普聞言先是哈哈笑了兩聲，之后他的笑容才收斂，眼神中浮現起一些故事性的滄桑之感。
青雉有些沉默，突然也對海軍英雄、拒當大將只當中將的卡普，自己的偶像，有了更全面的認知。
“卡普先生，你不用擔心你在干的事情被我曝光，事實上，我現在也面臨著和你差不多的局面。
只不過和你不同，我并不像你那般有著堅定的內心，我對自己的現狀感到了茫然，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是否就是正確的！”
遇上卡普，知道卡普的秘密，這是個意外，但并不妨礙青雉，對卡普傾訴自己的內心。
“你最近都遇上什么了，嗯，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妨跟我說說具體的情況。”
卡普也看出了青雉的苦惱，表示自己愿意當一個傾聽者，甚至是當為對方提供人生經驗的前輩。
“事情是這樣的，卡普先生，海軍發現了奧哈拉的考古學者們，在偷偷研究歷史正文的事情，對奧哈拉下達了屠魔令…”
青雉沒有隱瞞，將奧哈拉屠魔令的事情說了一遍，著重提起了炮轟平民避難船的事情，以及薩烏羅哪怕面對死亡，也要堅持幫助學者們的決議。
“海軍的正義應該是保護平民才對，但上頭卻下令讓我們殺害了那些平民，就為了保證不放走任何一個和研究歷史正文有關的考古學者，但他們明明有更好的分辨手段…”
青雉的聲音很是沉重。
“庫贊，這不是你的錯，世間的事情總是這樣，但這就是讓人不得不接受的現實。”
卡普說著安慰青雉的話，拳頭已經捏緊了起來，他沒想到自身不在海軍本部的時候，居然發生了奧哈拉屠魔令的這種事。
如果自己在且知道這事的話，炮轟平民避難船的事情就不會出現。
“理想的正義是豐滿的，但現實的局面是骨感的，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在骨感的現實局面中，去追求心中那盡量豐滿的正義，以求一些不正義的事情不在以后的現實中發生。”
卡普雖然說著這話，但他知道這種事情哪怕在以后也很難避免，未來的青雉可能就像是現在的自己一樣，只能維持自己眼前能看到的世界的正義，而無法阻止在其他地方發生的非正義事情。
“但如果你覺得自己接受不了，上頭下令炮轟平民避難船的事情，此刻你的內心也正被那些枉死者折磨，庫贊，或許你可以選擇退出海軍，從此去當一個自由人。”
想到自己努力大半輩子，身后背著寫著正義二字的披風，但卻無法完全貫徹正義的情況，卡普突然有些意興闌珊，竟是開口勸青雉，做出退出海軍的選擇。
“呃，我是有退出海軍的想法，但倒不是因為被枉死者折磨，事實上，死去的島民在之后都被復活過來了。”
青雉說道。
“復活？”
卡普看著青雉，重重的嘆了口氣。
“庫贊，你放心，等我處理完這邊的遺腹子事情后，我會幫你的忙的，一定從空那老家伙那里，給你申請到退伍的準許的！”
“不是，我說得都是真的！”
“我信你，那些死去的無辜者，都活在了你的心中。”
卡普重重地點頭。
“艸，卡普先生，麻煩你認真點，我真沒瘋，也沒出現什么精神問題，而我所說的復活，那是客觀發生在奧哈拉的事實。
因為奧哈拉那邊，在平民避難船被炮轟了之后，真的出現了一位能夠操縱亡者靈魂的惡魔，祂復活了所有死去的奧哈拉人。”
青雉嚴肅而又認真地說道，為了證明自身沒有在胡言亂語，他甚至摘掉了用作遮擋眼神的墨鏡，讓卡普能夠更好看清楚自身的眼睛，去瞧瞧里面存在的真誠之色。
“呃，你沒說謊？”
“真沒。”
“那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不得不說，卡普被提起了好奇心。
“之后，那位批量復活死者的惡魔，把所有俘虜的海軍召集起來，就對我們公開了奧哈拉在解讀的歷史正文，那空白一百年歷史的一些真相，祂認為代表這個世界秩序的機構，世界政府已經存在了很大的問題，卻是準備去解決這樣的問題…”
青雉沒有隱瞞，就像是卡普沒有隱瞞他一樣，把屠魔令之后發生的事情給大體說了一遍。
“呃，這個意思是，祂正準備帶著你們去推翻世界政府？”
卡普聽明白了，故而才更加愣神起來，不由發問。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不過并不是直接就推翻，按對方的說法，是先看世界政府還有沒有得救，有的救，那就試一試救下，沒得救，那就先躲起來培養新秩序管理機構，等待時機站出來一舉取代世界政府。”
青雉多少還是給解釋了一下。
“取代世界政府，這聽起來好像有點兒戲了點。”
卡普說出心里話，真要有那么簡單就能取代原有舊秩序的話，他自個早就上趕著干了。
“的確是有點兒戲，但卡普先生，你是沒見過那位JD先生的實力，我和赤犬在祂的面前，就跟嬰兒那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不一樣的人說出來的話，效果是不同的。
若是一個屁民，說出要取代世界政府的話，肯定是會被當成一個大笑話。
但對于一個輕易制服住他們的惡魔來說，祂的話就值得令人深思了。
“赤犬也在，而且他還和你一樣，都認為那個自稱JD的惡魔，所說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實現，你們現在暫時加入了祂的陣營？”
卡普的嘴巴張大著，這一刻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青雉會出現陣營搖擺的情況也就算了，但赤犬那個是什么鬼，一個眼睛里揉不進半點沙子的家伙，竟然也轉移了立場。
“赤犬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固執，他只是在貫徹自身所堅守的、秩序性絕對正義而已。
只要原有的秩序不被打破，那他并不關心上層的統治階層，是否為世界政府又或者是別的什么。
那位JD先生，告訴我們祂擁有豐富的屠龍術經驗，有把握在不破壞原有秩序的情況下，把世界弄得更好。
而這剛好符合了赤犬堅守的秩序正義，所以那家伙投得比我還心安理得、并且徹底。
當然，若那位JD先生以后做不到祂所說的事情，赤犬那家伙估計也是會毫不猶豫當頭號反叛祂的那個人就對了。
我不得不承認，薩卡斯基在貫徹自身正義的方面，的確比我更加徹底且還不畏懼死亡。
不像是我，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有些搖擺，對自身的處境感到茫然…”
說到這，青雉嘆了口氣。
“抱歉，卡普先生，耽誤你時間了，我們采購好物資后，很快就會重新出發，至于你的事情，我是不會、也不能去告發的，請你放心。”
青雉說著，就站起身來，準備結賬走人。
“等等，你們要去哪？”
卡普追問。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因為經過這次談話，我已經不再迷茫了，我要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青雉拒絕說道。
“別這么不近人情，你說的那位JD先生我很感興趣，希望能夠和祂見上一面。”
青雉有些沉默，卡普雖然做了世界政府不允許的事情，但誰都知道他是一個最想要維護世界和平的老兵，鬼知道在見了JD先生后，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當然，青雉主要是擔心卡普動手了，可能被JD先生當做阻礙給干掉的情況。
沒錯，卡普先生是很強，被譽為海軍英雄，更有在二十多年前，覆滅傳說中最大海賊團——洛克斯的傳奇戰績。
但，就是這樣，青雉依舊不認為卡普，會是那位惡魔先生的對手。
畢竟，奪取他人魂魄的詭譎手段，是非常駭人聽聞的。
而霸氣，能防御那種手段嗎？
青雉做過推演，就他個人感覺來說，他覺得防御不了。
因為，那壓根就不是什么惡魔果實的能力，而是另一種他也無法理解的招數。
青雉覺得卡普在面對吳克的時候，可能就和他與赤犬兩人，在面對對方的時候差不多，會被初見殺。
當然，若提前有心理準備的話，可能還能反抗一下，但現在，就以他的立場來說，青雉卻不會再透露更多信息出來。
畢竟，卡普現在還是海軍的中將，而他則已經決定做JD先生的人，從某種意義上，在未來的他們可能還會是敵人，所以…
“對不起，卡普先生，我怕JD先生誤會，我們之間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今天就當作誰也沒有見過誰。”
拋下這句話，青雉就想走，但卻被卡普拉住手。
“別誤會，我沒有想要逮捕對方的意思，只是聽你剛才對那位正義惡魔想法的描述，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一把，如果祂真的能做到，祂所說的事情的話…”
卡普摩挲著下巴說，他一樣也不是世界政府的狗，只是心中堅持的正義讓他選擇了世界政府、選擇了海軍而已，但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也不介意做出別的選擇。
當然，比起做出新的選擇，卡普更多還是想要掂量一下，青雉口中的那位JD先生，到底是個什么成分的家伙。
“你清楚的，我在海軍內部，多少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
為此，卡普還利用了自身，作為海軍英雄的這個身份。
而作為未來創建革命軍的革命軍領袖的父親；作為未來收養世界罪人海賊王羅杰遺腹子為自己孫子的大爺；作為未來一個總是喊著自己一定要成為海賊王草帽少年的親爺爺，卡普卻依舊能穩坐海軍高位的情況。
只要細品一下，就能知道這里面的含金量，到底是有多么恐怖。
而這樣的卡普，豈是能用一句來形容？
對此，青雉也是知道的，所以，在考慮了一會后，他就對卡普說道：“我能為你引見那位JD先生，但也請卡普先生向我許諾，無論如何，也不對對方出手。”
“你擔心我打死那位JD先生，請放心，我是不會這么做的，因為本質上，我也想要看到這個有些腐朽的世界，能夠有一些好的改變。”
卡普說道。
“希望如此，但我并不是擔心你打死對方的情況，而是擔心你出手后，可能被對方打死的情況。”
青雉點頭，卻說出自己的擔憂。
卡普：“…”
把青雉和赤犬當嬰兒打，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說實在，認真起來的他，應該也能做到這種事情。
所以，卡普嚴重懷疑，曾經和青雉的隨手切磋，可能被對方當成是自身認真起來的實力了。
不然，青雉怎么會如此小看被稱為海軍英雄的他，難道真以為他的名聲是被世界政府給吹出來的嗎？
噢，不，那是他一拳頭一拳頭，在偉大航路上，用實際戰績給硬生生打出來的！
如果說羅杰是海賊王，那他卡普就是海軍王，海底大監獄推進城里的那些大海賊們，就有大半是鑄就他威名的墊腳石，都是被他親敗抓進去的家伙。
而其中，就包括了前陣子越獄失敗，現在脖子上被捆上海樓石項圈的金獅子。
“就你能斷手斷腳逃是吧，現在，請你再給我表演個斷脖子逃跑看看？”
“看門狗敢如此侮辱我，我…”
海底大監獄最底層，金獅子正在如同獅子般在咆哮著。
越獄失敗的他，現在的情況賊慘。
不僅手腳斷了，人身自由也沒有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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