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MCE集團目前在按照原本的計劃擴張著,預計要成為一個管控世界暗面、解決惡魔問題的超級組織。
不過,那些戰斗成員方面,被惡魔附身還能自主保持人性的人,畢竟是少數,故而,從惡魔這一方下手,去策反那些有被人類情感同化,但卻還站在惡魔陣營的惡魔們,就成為了一件有價值的事情。
策反招募惡魔當員工的想法很順利,QMCE集團如今策反招募的惡魔數量已經超過了半百之數,只不過隨著被策反招募的惡魔數量增多,有一個問題也成為了需要考慮的事情。
“我們不能只抱有樂觀的想法,想一想惡魔背后的撒旦吧,那個家伙不知道沉睡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何時會蘇醒回歸。
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惡魔沒有抵抗他們主人的力量,一旦他們的主人蘇醒,我們集團的惡魔員工越多,遭受的影響也會越大。”
吳克對飛鳥了說道。
他們都已經從抓到的那位惡魔神官嘴中了解到,惡魔除非是人類意識支配的存在,否則是沒有對撒旦說不的資格的,這不僅是力量上存在巨大差距的問題,卻也更像是一種權柄。
就像是他的惡念所形成的惡念生命,本身也不存在反抗他意志的能力一樣。
惡念生命或許低能兒,在放任不管的狀態下,會做出一些不如他心意的事情。
但在他的意志命令出現后,除了極少數的,比如小嘴巴和一號那種例外的惡念分身外,其他的惡念分身、生命體,卻根本就忤逆不了他的意志。
同理,這個世界的惡魔們之于撒旦,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哈,撒旦?撒旦就是歌姬吧!”
飛鳥了聞言,大言不慚地說道。
“對方沉寂了這么久都沒蘇醒,對于追隨者的惡魔的呼喚也從來沒有回應過,大概已經是徹底睡死過去了吧。
而就算沒睡死過去,難道我們就要因為不知道何時才會蘇醒的對方,故而畏手畏腳,選擇放棄發展壯大我們的組織嗎?
又或者說,SD先生你害怕了,你覺得擁有鎮壓一切惡魔實力的自己,并不如那個不知所謂的撒旦了?”
飛鳥了用著激將的口吻問道。
“實際沒比過,我不清楚自己和惡魔主人的撒旦,究竟誰強誰弱。”
吳克謹慎回答著。
“我只是覺得,如果那樣的家伙在蘇醒后,不選擇和我打正面,而是在私底下悄悄搞小動作的話,我應該也是拿對方沒有什么好辦法的。”
吳克如是說道。
“然而,他也不好對付你不是嗎?”
飛鳥了反問。
“但好對付你們啊。”
一個虛弱到需要靠沉睡恢復的家伙,就從惡魔神官嘴里問詢出來的信息,別說是對方不在全盛時期了,就算在全盛時期,吳克也不虛,只不過,他自己是不虛,但手底下的人虛啊。
“現在,集團的確可以通過策反惡魔的方式,去迅速發展壯大,但若是之后,那個撒旦蘇醒過來,也不需要對方干什么,只需要對著我們集團內部策反的惡魔員工來上一句,這一切都是主人的任務,他就能集體NTR了我們集團內部的所有惡魔員工。
而若是惡魔員工的數量占比,剛好還足夠大的話,那么,我們集團要么是直接崩潰掉,要么就是會被鳩占鵲巢,這種情況,卻是我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吳克說道。
“我認為,SD先生,你無需為此擔憂,畢竟,撒旦能NTR了我們的惡魔員工,難道你就沒有能力NTR回來了嗎?
據我所知,你的惡念能力也是有著很強大的NTR能力的,扭曲他人心智、強迫他人成為自己忠犬,像是這樣的事情,也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
我們只需要在所有被策反的惡魔員工脖子上,戴上您的惡念項圈,惡魔他們反抗不了撒旦,難道就能反抗得了你嗎?
而再保險一點,我們甚至還可以往那些被策反的惡魔的身體里,植入遙控式的芯片炸彈…”
飛鳥了不無惡意的,說出了一些殘忍的話。
在防備惡魔的事情上,他展現出了科學家的冷漠。
“都是員工了,這種事情不太好。”
雖然吳克也總是對壞蛋背信棄義、不守承諾,但若是那些惡魔真心為正義努力工作干活的話,就因為可能無法抵抗撒旦命令的原因,就要準備隨時犧牲他們,對于這種行為,吳克是比較拒絕的。
只是壞蛋,而不是正義伙伴的話,怎么利用都無所謂,但反之,毫無底線的利用就有所謂了。
“為大義犧牲原本為惡,只是如今迫于外力被改為善的惡魔,這有什么不好的?
SD先生,在這個世界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很多人正在遭受著惡魔的迫害。
那些人在等待著我們集團的到來,去給予他們想要的拯救,您是一位正義使者,想來也是能分辨出到底是哪邊更為重要的,又或者是說,您的正義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吳克看著飛鳥了,也沒想到自己會是被訓斥質問的一方。
一時之間,竟有種錯覺自身與飛鳥了的身份發生了互換。
而這個金發鍋蓋頭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正義使者。
當然,這種古怪的感覺,很快就被吳克從心底驅走。
他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飛鳥了話語里的一些內容。
“孰輕孰重,我當然清楚了。
不過,我不喜歡沒有底線的做法,植入遙控炸彈什么的就算了。
我會繼續改良我的惡念項圈,盡可能在不殺死有心改過為正義效力的惡魔的這個前提下,做到與他們的主人撒旦爭奪控制權的事情。”
“那么,策反招募惡魔,加速我們集團勢力擴張的事?”
“繼續進行下去吧,不過要嚴格把關,同時,對于普通人員工的招募,也不要停下來。”
“那資金方面?”
“資金方面沒有問題,多虧那群高等惡魔帶來的資源,我已經讓擁有擬態能力的惡魔人,去模擬那些高等惡魔的人類姿態,已經聯合建立了一個供給我們集團勢力發展基金會,如今我們集團能調動的財富數額和社會資源,是遠超于目前我們的集團勢力的。”
“既然這樣,那么,SD先生下午是否有空,咱們要不繼續探討一下,在現代實現共識社會的可能性?”
飛鳥了邀請道。
“不,下午我還要去其他分部檢查情況,沒有時間。”
吳克說著,就往外面走去。
“那么晚上呢?”
飛鳥了跟著走。
“我準備在其他的地方開集團分部,你說的對,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地方,還有很多人需要正義的力量。”
吳克有些頭疼,飛鳥了的確是有能力,但對方似乎對于把現代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給推進到烏托邦式的共識社會十分有想法。
哪怕,吳克早就告訴對方,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時代背景并不允許共識社會的出現,飛鳥了這個人也十分執著,總是想找他探討出另一些另辟蹊徑的方法。
被找多了,吳克自然也就有些受不了這個家伙的煩了,每當他提起這個話題,總會找借口脫身離開,太過跳脫,想要一口吃成個胖子的空想主義者,他不是很欣賞。
“那明天、后天呢?”
飛鳥了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吳克逃似的離開了這里。
“飛鳥大人,紅茶。”
助手端來了一杯紅茶,給放在了桌上。
“謝謝你,珍妮。”
飛鳥了喝了一口茶水,就重新振作起精神。
“你幫我去盯著那邊審問惡魔的問題,我要繼續完善共識社會可能執行的計劃,特別是意識融合的部分…”
飛鳥了說了一句,就打開了個人電腦,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不同意識融合共存的理論研究資料。
“是。”
珍妮一躬身,就退了下去,而她對審問惡魔,通過此探究被審問的惡魔,是否存在感情和人性的情況,卻并沒有因為自己是潛藏的惡魔就放松,相反,她盡職盡責地履行著飛鳥了的要求,哪怕她很清楚,凡是不符合要求、被刷下去的惡魔,都會進入那個恐怖的房間被銷毀也是一樣。
“撒旦大人,究竟在想什么?”
拉克還沒有死,因為身份特殊,又積極配合說出不少秘辛資料的原因,這只惡魔甚至都沒有被太過嚴苛的對待。
只是,他現在也有些搞不明白,撒旦大人到底是已經蘇醒了,又或者還是依舊處于沉睡的狀態。
“無論想的是什么,撒旦大人的想法,都是我們服侍惡魔的使命,應該去前進的道路。”
來給他送食物的珍妮如此說道。
“撒旦大人喜歡我們惡魔的純粹,十分討厭人類口不對心的虛偽,但現在,為何要挑選出純粹的惡魔被解決掉,而選擇留下那些被人類情感污染得不純粹的惡魔,來給這個明顯就是我們惡魔敵對陣營的驅魔組織效命呢?”
拉克不能理解。
“那位大人的想法,豈是你我能夠揣測。”
珍妮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撒旦大人現在還沒蘇醒,因此他的潛意識體正在做一些蠢事?”
拉克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珍妮沉默了一會,就嚴肅地說道。
“你剛才,是不是遲疑了?”
拉克敏銳感覺到異常,停下扒豬排飯的舉動。
女惡魔沉默著,今中午,飛鳥了大聲說撒旦就是歌姬吧的話,被她清楚地聽到了。
然而,這話她不能跟拉克說,因為那有損那位大人的形象。
當然,更重要的是,偉大的撒旦大人,怎么可能會做出罵自己的事情呢?
而飛鳥了這么做了,那么一定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珍妮果斷地忽略了沒蘇醒的這件事,而這么一想,她的眼睛便越來越亮。
“沒錯,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什么,你到底在說什么?”
手里捧著豬排飯的拉克,有些迷茫地追問起來。
“我說,我知道了撒旦大人,為什么要加入這個驅魔組織,以人類的身份潛藏在這個驅魔組織中,甚至配合這個驅魔組織篩選惡魔、策反那些惡魔進來的原因了!”
珍妮十分大聲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能夠聽到這里動靜的人,全部不在這邊,所以她過于大聲的言語,根本沒有被除拉克以外的人聽到。
“告訴我,可以嗎?”
拉克問。
“當然,那就是共識社會,偉大的撒旦大人,應該是已經為我們惡魔,找到了另一條適合進化的正確道路…”
珍妮分享著自己推測出來的信息,讓拉克越聽越心驚,同時也對撒旦大人有了更多的敬畏。
有了迪化病,一個傳染倆,要問怎么辦,沒辦法,兩個思想發生迪化的惡魔一合計,覺得這就是真正的原因。
“但這會死很多不符合要求的惡魔的。”
拉克說道。
“進化的道路上,一些錯誤進化家伙的犧牲在所難免。”
珍妮安慰了一句。
“大不了,在撒旦大人所想要實現的共識社會形成后,我們再為那些犧牲的惡魔,用像是人類對待烈士一樣的態度去緬懷。”
說完后,女人僵硬的臉龐上就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雖然表情很是做作,但的確是她很努力做出來的。
吳克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個月,QMCE集團的勢力就在這個世界上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各地開花。
期間,偶爾會遇到一些問題,但都在吳克準備出手去解決之前,就被底下的集團員工給解決了。
“解決惡魔問題的事情,順利得簡直就有些異常,集團每到一處地方,惡魔們不是望風而降、就是納頭便拜。”
“這樣不好嗎?”
飛鳥了有些不解,看向突然找過來,跟他說起這事的吳克。
“好是挺好的,但我覺得這里面存在著問題。”
吳克看著飛鳥了,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到對方手中依舊沒有放棄的、想要在這個時代推進共識社會的第四版企劃標題的書本。
“這有什么問題,惡魔是崇拜強大的生物,而你很強大,我們的集團也強大,俗話說得好,良禽擇木而棲,惡魔會選擇投靠我們集團,這很正常,不是嗎?”
對惡魔有研究的飛鳥了,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畢竟,為了生存,向他們集團低頭,改變自身的生存習慣,完全可以理解。
“的確是有這么一種解釋,但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惡魔們的投靠并非出自于自身的本意,而是暗中有一股強大的意志,操縱了他們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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