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 我們究竟試探出來了什么?
“喂，都跑到這里了，你們兩個混蛋也夠了吧，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嗎？”
“抱歉，剛才只是擔心你頭腦一熱，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和普蘭提亞才把你抓住的。”
尹斯理直接道歉。
“這次是我大意了，因為對我們韋馱天自身的速度太過自信，導致我們幾個差點陷入危險之中。”
在波拉也從后面趕上來之后，尹斯理就又說道。
跪地的姿勢很標準，磕頭道歉的活做也挺嫻熟的。
“這也不能完全怪你，會遇上讓我們逃不掉的存在，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普蘭提亞寬慰了一句，作為除琳之外最年長的韋馱天，他也有錯誤——就是對世間存在的未知，抱有了一份輕慢之心。
尹斯理的確是用琳脅迫他，但如果不是存在輕慢之心，恐怕他也不會如此輕易就同意，跑去試探感覺不好惹的天使小姐的做法，繼而引出后面一個更加恐怖的家伙。
“危險？
那種東西不是一開始過去的時候，你就已經告訴我們了嗎？
既然沒有反對跟著你一起去，那就表示我們已經有冒險的覺悟了。
所以，尹斯理，你在道歉個什么？”
凖人是個粗線條。
“咱們有遇上危險嗎，一路上碰到的人，不都挺和善的嗎？”
波拉則是個單純少女。
“嘛，雖然遇上的事情有一些波折，但總之沒有出問題，還得到了一些情報欣喜，這就算是好事了。”普蘭提亞說道，然后又問：“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繼續調查左布爾帝國研究和魔族有關力量的情報，本來這是我打算跟凱德自治區那邊擊敗左布爾帝國入侵軍隊的勢力，那位天使小姐詢問情況的，但剛才太著急跑路，有些忘記了這事，現在回去問又不太好，所以，我決定先和琳確認一下咱們這個世界，是否存在和異世界的情況…”
尹斯理又冷靜分析一波，起身后說出自己分析出來的想法，就帶著兩個小伙伴和普蘭提亞分頭行動。
“異世界，那是什么，我從來沒聽說過！”
等回到琳所在的封印魔族的島嶼，尹斯理向她問出一些有關異世界的問題后，得到的就是琳的一問三不知反應。
“八百年前，難道沒有異世界那種東西嗎？”
尹斯理有些不死心，又說出了現代人類對于幻想中的魔族的看法。
在大部分涉及魔族的作品中，那些怪物多是來自魔界之類的設定。
而在他把這些話問出來后，腦袋立馬就被琳給砸了一拳。
“人類胡編亂造的玩意，你居然還當真了？”
琳教訓完，又說出了自己了解的魔族情況。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所謂的魔界，魔族從一開始也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只不過沒有理智，就像是只懂得不斷進食和破壞的野獸。
巨大的食量，強大的實力加上破壞的本性，可能會毀滅人類和其他生物的生命，甚至魔族之間也會為了食物互相殘殺、做出吞噬同族的事情，充滿了魔性，所以才被叫做魔族…”
人類的自相殘殺，是在生存物資充足的情況下，為了實現自身的欲望，得到更加美好的生活，才做出來的行為。
但魔族的自相殘殺，卻是在食物貴乏的時代，聽起來就是單純為了生存才制造殺戮的生物。
聽著琳對于八百年前魔族的一些描述，尹斯理竟然有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若只是比較互相殘殺原因的惡劣程度的話，為了更好生活而互相殘殺的人類，貌似比為了生存才互相殘殺、同類相食的魔族，其惡劣程度更甚啊…
“對了，你找普蘭提亞幫忙調查魔族力量的事情，現在辦得怎么樣了？”
琳突然問。
“普蘭提亞還在調查，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一些結果了。”
尹斯理回答道。
他說得不差，真就只是過了一段時間，普蘭提亞就入侵了左布爾帝國的重要內網，從中得到了無比重要的情報。
“并不是在研究魔族的力量，而就是魔族其本身，我在左布爾帝國的研究部門內網中，找到了這樣的一份東西。”
普蘭提亞把腦中的信息，復寫在了A4紙上，遞給了收到消息趕過來的尹斯理手中。
“魔族復興計劃，計劃執行人魔王歐巴M？”
看著那中二值報表的計劃書名，尹斯理的嘴角在抽搐。
“如果這不是從左布爾帝國的重要內網里得到的東西，我恐怕也不會相信這東西會是真的，大概會把它當成是某本小說的大綱設定集之類的。”
普蘭提亞直言不諱地開口說道，他打包票這玩意的確是真貨沒錯。
“好吧，讓我看看…”
尹斯理直接翻看起了，手中手抄本的《魔族復興計劃》來，里面的內容寫得有模有樣，以第一視角自述了一個自稱魔王的瘋狂科學家，不知從哪找到了一些魔族的尸骨，然后通過基因克隆的生物技術，想方設法去復活那種八百年前的恐怖怪物。
“等等，怎么這就完了？”
翻看到了一半，就在一句我成功復活了第一個魔族翻篇之后，出現在尹斯理眼前的就是一片空白的A4稿紙，讓他愣了下，不由就追問了起來。
“沒辦法，我的意識拷貝到一半的時候就被發現了，那邊似乎有和我一樣、也能用意識鏈接網絡的家伙存在，直接就給我來了個物理斷網，讓我得到的這份東西只有一半。”
普蘭提亞解釋說道。
“和你一樣，是韋馱天嗎？”
尹斯理皺眉，本以為是瘋狂的人類科學家的，但聽到普蘭提亞的這話后，他有了另一個不好的猜想。
“不知道。”
普蘭提亞也不敢確定，誰也保不準除韋馱天之外的種族，沒有用意識入侵電子網絡的能力。
“但這種可能性未必沒有…”
滿足韋馱天誕生的條件有三：
一、大量生物的死亡。
二、想要求救的心靈。
三、足夠長的孕育時間。
剛巧，他們所知道的有關魔族的情報里面，就又一個滿足這三點要求的地方。
“魔族封印陣！”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就異口同聲說道。
他們把手中的情報匯總了起來，就細細推測起了可能的情況。
“我得到了一具被冰封魔族的尸體，而經過研究發現，它們與我們韋馱天不同，是更偏向正常生物那一邊的存在，只不過擁有比正常生物更加強大的身體，而根據我當時的觀察，魔族應該也是擁有最基礎的本能意識的，哪怕那份意識就像是昆蟲一樣…”
尹斯理率先說道。
“如此說來，那些被封印的魔族很可能根本不需要封印那么久，如今或許早就死掉、滿足了誕生我們韋馱天的條件。”
普蘭提亞摩挲著下巴。
“只是有一點，還不是很明白，根據構成誕生源地的集群意識，哪怕是魔族誕生出來了韋馱天，但應該也是沒有高智慧的韋馱天吧，怎么可能做出這份看似搞笑、實則還非常嚴密的復興計劃的？”
“我想，這或許和當初因為認知方面的缺乏，選擇犧牲自身將意識封入封印陣中，想要永生永世鎮壓魔族的那些韋馱天有關。”
尹斯理有些無奈說道。
魔族在封印陣中因為本能想要獲救的心靈，弄出了韋馱天的誕生之地——集群意識的匯聚縮在，在經過數百年的孕育，終于誕生出了一個自稱魔王的韋馱天出來，并且對方還吸收了曾經屬于人類一方的韋馱天，他們的意識和智慧。
“時間倒是對得上，邏輯也說得通，但按照這種想法來推測的話，那個誕生出來的韋馱天，現在應該還在封印陣中才對，怎么能出來搞事情的？”
尹斯理提出了一些疑惑。
“這應該和韋馱天的意識運用、人類基礎網絡雛形的出現有關吧。”
普蘭提亞接過話頭說道。
“嗯？”
“我的意識不是能夠介入人類建造的網絡么，如果需要的話，我也能用鏈接網絡的意識，去超遠程操縱一些機械活動起來，當然，這對我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事情。
但如果對方比我更早摸索出這種入侵網絡的技能，也能夠做到遠程操縱機械的事情的話，那么突破封印陣干涉外面的世界也就說得通了。
你不是說過在南極大冰川那邊，你們曾經遇到的博士，是一個機器人嗎…”
“等等，歐巴米？歐巴M？”
尹斯理的額頭開始浮現起了黑線，而就在他和普蘭提亞在通過已知的信息，把魔王的基本情況、來源推測得七七八八的時候…
左布爾帝國皇宮內，魔王歐巴米博士，也緊急召開了魔族大會，
“我們的精力都被凱德自治區的星團勢力吸引了，卻忘記了我們魔族的真正敵人，我今天在研究所里，卻是發現了韋馱天探查的蹤跡。”
歐巴米的話，讓在場的魔族有些動容。
沒有打起來嗎？
怎么不按緊急按鈕？
魔王大人這是又換了一具身體嗎？
像是這類的問話，被眾魔族七嘴八舌地拋了過來。
“閉嘴，只是通過入侵網絡的遠程探查，韋馱天根本就沒有親身跑過來，這能打個雞兒，又去按個屁的緊急按鈕，有那個時間按按鈕叫你們這些白癡，我不如直接物理斷網，及時止損、防止我們這邊的情報的外泄！”
歐巴米噴了眼前一群魔族一頓，才繼續說道：“不過，雖然我已經即時斷網止損，但也不敢保證是否有關于我們魔族非常重要的情報泄露出去。
所以，這次召開會議，除了讓大家做好隨時被天敵的神襲擊的心理準備外，另外的就是想要問一下你們，是否有應對這種情況的好想法、好建議？！”
“星團的實力我們已經了解，但對于韋馱天我們卻知之甚少，除了魔王大人你給我們看的，三個韋馱天戰勝下等魔族牛頭獸的錄像外，我們對他們的了解就沒有了，也不知道除了那三個韋馱天之外，是否還有更加強大的個體存在著。
所以，魔王大人若要問我有什么好建議的話，我的建議是派出人類軍隊去對韋馱天進行試探。
至少，要得到更多的情報信息，才可能更好制定出針對敵人的計劃與對策出來。”
調教師未來的話，讓周圍的一群魔族點頭贊同，對方的戰斗能力低下，但腦子確實好使。
在魔族碰壁實力大幅度受損的現在，派出人類軍隊去試探韋馱天的底細，是最好的選擇。
理想的話，人類軍隊會讓站在人類立場上的韋馱天感到為難，就算不能完全讓韋馱天束手束腳，派去試探底細的人類軍隊失敗了，左布爾帝國也只不過是損失一支炮灰軍隊而已，但如果能從中探查到韋馱天的一些實力底細，那簡直就是血賺不虧…
“我同意未來的建議。”
“附議。”
“附議。”
當天下午，左布爾帝國停靠在海岸邊的海軍戰斗艦隊，就再次掉頭出發前往現在信號都沒有中斷的追蹤器坐標位置。
該怎么說呢，尹斯理原先的釣魚計劃，魔族現在的試探計劃都成功了，完全是屬于雙向奔赴的那種。
在封印魔族的島嶼上，琳提前發現了左布爾帝國海軍的靠近，只不過在偷熘上船發現上面都是人類后，她也就直接退了回去。
直到左布爾帝國的海軍發現了琳，并在大后方帝國皇帝竹下的指示下，直接對回到島嶼上的琳發動了攻擊后…
已經發射出去的導彈，只飛了一半距離就在半空爆炸開來，恐怖的刀氣席卷切割開了海面，而連同被切碎的，還有那些鋼鐵的軍艦，只是幾個呼吸間，左布爾帝國的海軍就幾乎全軍覆沒。
而靠著遠離軍艦群的觀察船，看清楚拍攝到這恐怖一幕發生的魔族們，則是久久不能言語。
人類海軍只是發動了攻擊，對方就一點都不帶猶豫地進行了反擊。
而且反擊手段還極為恐怖，只是瞬間就把那支海軍盡數消滅。
那持刀單馬尾金發少女，猶如刀削斧鑿的平靜臉旁上，就差沒寫上賣魚強三字…
“我們究竟試探出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