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無人孤島上,吳克忽然收到通訊。
松崎管理員通過他留在三十九區營地里,通訊用的惡念分身聯系上了他。
“閣下,事情就是這樣了。”
一五一十的,老人把這邊天童木更的情況,給說了一下。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此刻,在海邊礁石上坐著的吳克,
一臉的驚奇。
送上門來的工具人,哦不,應該是送上門來的正義伙伴。
以前倒不是沒遇見過,但基本都是和他有關系的人。
又或者,是他在不同世界里組建的正義勢力成型了,勢大了,才會有陌生人來投效。
像是現在的這種,
這個世界的正義勢力還在起步沒多久的階段,
就有陌生人跑過來打算幫忙的,真的是非常罕見的情況。
反正,吳克做正義使者到現在,也沒遇上多少個這樣的人。
“你說你有更好宣傳我們社團理念的辦法?”
三十九區營地中央的房子里,通訊用的惡念分身漆黑一團的腦袋上,突然就出現一雙血紅色的人眼,詢問著就扭頭看向了天童木更的方向。
“誒,是你!?”
吳克認出了天童木更。
“很榮幸您能記得我!”
天童木更有些吃驚,還以為對方并不會記得她這種小人物,卻是回應道。
“當然,我的記憶力很好,特別是對我有善意的人,我一般都不會忘記。而上回,你和那個叫里見蓮太郎的少年過來,提醒我警方會通緝我的事情,還讓我躲起來不要出去露面…”
上回兩人過來的提醒,
雖然對吳克沒什么用,
但天童木更被認出來后,還是有了更多幾點的印象分。
“上回,倒是我和里見有些杞人憂天了。”
天童木更說道。
“對于能夠徒手接超電磁軌道炮的強大存在,確實不需要在意區區的警察。”
“你知道這事?”
“在天蝎座來襲的那天晚上,我有幸在東京安全區的指揮室中,通過從前線傳遞回來的影像,見識到閣下徒手接天梯超電磁軌道炮的一幕。
當然,還有之后,閣下將暴走的天蝎座強行鎮壓下去、像是捕魚般把天蝎座強行拖走的情況。
老實說,作為普通人類的我,當時看到那一幕的發生,我大受震撼…”
天童木更無比實誠地說道。
“原來如此,你是見到了我的個人實力,才來加入我們的社團的。”
天童木更沒有否認,點頭承認下來。
“好吧。”
吳克倒也不失望。
“所以,你所謂更好宣傳我們社團,不迫害受詛咒孩子理念的建議和辦法是?”
吳克直接問。
“在這之前,我已經了解如今社團正在使用的、以金錢開路去利誘團員保護外面受詛咒孩子,并拉新人入伙的手段了,
而我的建議和辦法,
其實就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的額外補充…”
天童木更回答說道。
“比如呢?”
“比如,
我可以聯系上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圣天子閣下,
爭取讓那位閣下認可我們社團呼吁大眾不迫害受詛咒孩子的理念,讓我們社團正在做出的行為更加合法,甚至是有法可依。”
說到這,天童木更頓了頓,卻是詢問起來:“不知您是否聽說過,東京安全區正在推動的原腸動物新法?”
“聽過。”
通訊用的惡念分身點頭,似乎是見到天童木更的表情有些意外,海外孤島上的吳克就控制著分身,給解釋了起來。
“我之前就有想過和你們國家,那位圣天子好好談談原腸動物新法的事情,只是之前一些前置的工作沒有做完,所以就還沒有去行動。
而現在,雖然前置的工作已經干得差不多了,但我卻被其他的事情給拖住了手腳,若是你能在這方面幫上忙,那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吳克十分認真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他所在的孤島上,卻是響起了鯨鳴之聲。
顯然,被帶到這里的天蝎座,又醒過來了。
天蝎座龐大的軀干,在孤島上挺立而起。
但很快的,她就被無數纏在身上的黑色鎖鏈,給重新拖回地面上。
吳克迅速飛到上空,惡念黑泥凝結出巨大的手掌,就不客氣地朝著那個巨大的尖腦袋掄去。
“砰砰砰…”
巨大的聲音在響著,整個島嶼就像是發生了地震那樣。
嗡嗡震鳴了一會兒后才停下,而天蝎座這時候已經倒在島上生死不知。
“那天,那發超電磁炮打碎了天蝎座的兒童腳踏車,天蝎座她很生氣,我怎么哄都哄不好,到現在她的意識還處于混亂中,想去毀滅破壞了她珍貴之物的城市…
莪并不想解決天蝎座,也不想看她跑去毀滅城市,所以,就只能是暫時把她,禁錮在一座無人的孤島之上,別的人看不住,只有我,所以我離不開身!”
吳克簡單地說明了一些情況,而他說的都是真的。
天蝎座的體型非常大,力量也夠強,雖然還不能跟他比。
但除了他以外,在不殺、不造成嚴重傷害的情況下,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人能做到限制天蝎座行動的行為。
哪怕是他的惡念分身,又或者是更強大的分身特例個體,小嘴巴也是一樣的。
全都只能通過重傷、乃至是殺死天蝎座的方式去阻止天蝎座,根本無法通過較為溫和的物理手段,去讓天蝎座冷靜下來。
營地這邊,在得知被帶走的天蝎座如今現狀,天童木更陷入了無言之中,而直到在聽聞吳克問她,是否能夠相信她的能力,把溝通圣天子的事情交給她去做的時候,天童木更才回過神。
“當然,請你相信我,我正是因此而來。”
天童木更認真回答,就見面前跟自己交流的黑影一陣扭動,竟是分裂出了一半黑色物質,從地面滑進了自己的影子中。
“既然如此,那我便相信你,剛才沒入你影子的是我的惡念分身,它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你也能在需要的時候通過它和我進行聯系,而在必要的時候,它還能協助你去做一些事,不過,并不能是太過復雜的事。”
吳克又囑咐了幾句,才斷開了與營地那邊通訊分身的聯系。
對于突然跑過來,加入反迫害社團的少女,天童木更到底能不能完成與當地最高領導人溝通的事情,他倒不是很在意。
雖然,在剛開始得知原腸動物新法的時候,他確實是產生了想要直接找上最高層的想法。
但在了解了這個世界,這個地方的社會基層普遍情況后,吳克卻發現招收社團人員,以實際利益誘惑人們去做出改變,以這種方式去逐步改變社會大環境,卻是會更加穩妥一些。
所以,天童木更要做的事情若是能成自然是好,但若是不能成其實也沒什么所謂,反正這個世界社會環境的改變,那個車輪已經被他滾起來了一些,溝通成功與否,只影響車輪滾動的速度,社會環境發生改變的快慢而已。
“唔”
天蝎座又叫了,剛才的那幾巴掌,竟沒讓她完全昏過去。
“啪啪啪…”
吳克趕忙就給補上了幾巴掌,直到讓天蝎座徹底暈厥才停手。
“唉,恢復力太強了,我太難了!”
他嘆了口氣。
事情,真就如此順利嗎?自己順利的加入那個社團成為其中的一員,又順利的與背后那個恐怖的存在交流,并得到對方的信任和看重…但為什么,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有些茫然地回到家里,給自己沖了碗泡面填飽肚子精神一振后,天童木更才反應過來,想清楚里面的情況。
“得,因為事情太過順利的緣故,連過去之前準備好的可能會被問及加入社團的理由都沒有說出來,就十分順利地就入伙了,哪怕自己把事情辦好了,再沒提條件之下,也等于被白嫖,而就算把事情辦砸了,似乎也影響不到那個社團繼續穩步發展,不斷拉人入伙的情況…”
想清楚了這些,天童木更就有些郁悶起來。
自身的價值,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
至少,對于她加入的那個社團,的確就是這樣的。
“算了,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和圣天子聯系上吧。”
天童木更沒打算把事情辦砸,相反,她想要把事情辦得漂亮。
“想要得到什么,就先得付出什么,只有展現價值,才能被人重視,更能被人看重…”
天童木更嘀咕著,從了解到的情況,讓她對社團領袖的吳克很有信心,并不認為對方是會翻臉不認人的存在,過河就拆橋的BOSS。
“先干活,再借勢,這應該是沒問題的,但現在我一個平民百姓,拿什么去直接聯系圣天子呢?”
天童木更有些苦惱,如果她還有天童家的關系的話,那面見圣天子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現在嘛,找過去估計是會被其身邊的護衛給直接趕走,這完全是不需要懷疑的事情。
而之前,之所以能夠見到圣天子的原因,那是因為有委托的情況,是圣天子要見他們這些民間事務所的社長,而不是他們找圣天子見面。
嗯,雖然圣天子的權利已經確認有些被架空,但好歹也是國家最高的領導人,豈是平頭百姓說能見就能見的?
誒,等等,貌似平頭百姓見圣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像是想到什么,天童木更打開電腦,就在一些專業的網站上,查找起一些資料來。
等到深更半夜,她才做好一張計劃表,心滿意足地去睡覺。
“什么,有一群市民舉牌子,正在外面反對原腸動物新法?”
圣天子行宮內的行政管家,當聽清楚衛兵的匯報后,只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原腸動物新法的提案,本就被拖延在了內閣的審理流程上,雖然已經上電視說是要在今年年底執行,但實際壓根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執行,而連執行都還沒有執行下去的新法案,現在就有一群市民在行宮外頭舉著牌子在反對了…
這是哪個政治小白做出的行為,哪怕就算是真反對原腸動物新法的執行,起碼也要看看時機再進行行動啊,又或者,那真的就是一些市民自發做出的行為、背后沒有人推波助瀾?
年過六旬的行政老管家有些無語,但還是進去行宮內找到了圣天子,向對方匯報了外面的事情。
這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外面的那些人里面,竟有人朝信訪箱里投遞了信訪信件。
更為離譜的是,那信訪信對準的目標,并不是那些在位的官員,而卻是朝向了圣天子本人!
“真是的,那些平頭老百姓的市民們,難道就不知道圣天子大人您的尊貴嗎?
哪怕是原腸動物新法案存在些許瑕疵問題,卻也應該怪到那些不作為的官員身上去,特別是…”
老管家為圣天子服務了多年,算是少有的對圣天子身邊忠誠的老人,他并不是天童菊之承安插監視圣天子的人手。
“柴田叔叔,還請慎言!”
老管家很是聽話地閉上了嘴,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需要我讓衛兵把外面舉牌子的人給驅散掉嗎?”
他轉而問,圣天子沒有立即回答。
她看著手中的信訪信上,那實名處署名著的更木童天的名字。
眼神出現了幾分微妙的神色,卻才說道:“把投遞這份投訴信的人請進來吧。”
“誒?”
老管家瞪大眼睛。
“原腸動物新法的阻礙一直都不小,以前是來自內官體系內部的,難得有一半市民表示抗議,我正好可以聽聽她們的意見。”
“可您的安全…”
老管家的話被打斷。
“可以搜身,確定沒有問題后,再把人帶進來。”
圣天子直接說道。
見到她的態度堅決,老管家有些無奈,只能依言去做事了。
沒過多久,一個看起來打扮得有些老氣的女性,就被帶了進來。
“天童社長,不知道你以這種形式來面見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在把老管家揮退出去書房后,年輕的圣天子就直言不諱地問向了面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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