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么了?”
虎鯨小姐小心問道。
“沒什么,就是不小心專注于一些事,故而錯漏了另一些對我來說,更加重要的事情。”
吳克站起來,恢復了些許精神,就直接問道:“你知道阿戈爾的地理位置在哪,距離烏薩斯又有多遠嗎?”
“阿戈爾的地理位置是在伊比利亞半島以南的東海域,至于你說的烏薩斯這個我不知道,那是一個內陸國家嗎?”
虎鯨小姐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對后一個問題表示不解,但她還是繼續給出提示。
“阿戈爾的島民,一些會去伊比利亞做生意的商人,可能會知道陸地的情況。”
阿戈爾的人種,離開濕潤的海邊環境,或多或少就會出現皮膚干裂的問題,所以阿戈爾人對陸地的需求不多,而對陸地有了解的,大概也就只有過去做生意的商人、或者曾經因為深海災難逃難去沿海陸地上的阿戈爾人了。
“行,陸地是在西邊對吧。”
吳克站起身。
“你要去找人問情況,需要我領路嗎?”
虎鯨小姐問。
“不需要,我比較趕時間,帶著你去問路,我還需要考慮你的身體承載力,必須放慢自己的速度。”
吳克直接拒絕。
就從大海里的阿戈爾首城起飛,穿過了隔水層來到海面上,放大自己的感知意識,穩定籠罩身周十幾公里的意識圈子,找準西邊的方向,就轟然飛射出去。
速度很快,在天剛黑下來的現在,幾乎就是夜幕下的一顆流星,撕裂著空氣,消失在天際邊。
而就在吳克前腳離開辦公室后,異形體分身的克蘇魯章魚哥后腳就走進來。
虎鯨小姐見到祂,不由就詢問起來:“新神大人,你知道SB閣下,火急火燎地離開,究竟是為了什么嗎?”
章魚哥充滿智慧的圓瞳,仔細看了下眼前斯卡蒂臉上的表情,然后圓瞳就逐漸變成杠瞳,從嘴里緩緩吐出兩個泡泡,做出了回答,而答案卻讓斯卡蒂感到了一陣悵然若失。
“因為…愛情!”
萊塔尼亞,在伊比利亞的東北邊。
而萊塔尼亞最高階層的巫王們,卻正因為伊比利亞那邊傳來的關于深海里頭的消息,感到了一些擔憂。
“深海之神,似乎已經復蘇了。”
“但那只是傳聞,并沒有切實的消息。”
“然而,我們不得不防。
哪怕阿戈爾地區距離我們萊塔尼亞,中間還隔著數座獨立城市,以及伊比利亞獨立國家的存在。
但我們都知道,若是深海之神真的復蘇了,且還對陸地有報復的想法,那我們萊塔尼亞西南海岸地區,也會成為首當其沖的地方。”
一名巫王說道。
“你打算怎么做?”
另一名巫王問。
“讓沿海地區的移動城市,現在往內陸遷移。”
“這會引起一些獨立地區的警戒,就算最終能讓我們的城市通過,我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且卡茲戴爾如今的女王特蕾西婭,正是作為維多利亞的執政官,她可能會借機,來試探我們萊塔尼亞內部的情況。”
“麻煩的事情…”
巫王們曾經在卡茲戴爾混亂的時候,在卡茲戴爾那邊做過一些關于火源石的活體實驗。
雖然在卡茲戴爾恢復穩定后,巫王們就及時收手了,但多少還是有些擔憂會被找到線索發現。
如今,在維多利亞政壇上活躍的卡茲戴爾女王,外交行政手段十分高超,表面是個與人為善的國家領導者,但只有與對方接觸過的同一層面的人,卻才能知道對方的難纏,那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我覺得我們無需這么擔心,天塌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那些還存在的陸地神明,可不會允許深海之神的亂來。”
“的確不會,但什么時候出手,有誰能知道呢?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除拉特蘭的那位存在,能夠知曉所在外。
其他的,卻都已經隱匿了起來,如今誰也不知道祂們在哪,亦不知道祂們什么時候會出現…”
話音剛落下,這群巫王就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從遠處疾馳而來。
很快,就在頭頂掠過,于另一邊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差不多持續了十幾秒。
等壓抑的感覺過去,這群巫王的衣服,也已經是被冷汗浸濕。
“那是神吧?”
“嗯。”
“精神力量完全不是我們可以媲美的…”
沉吟一會,一名巫王問:“我們還讓沿海地區的城市遷移嗎?”
“不用了,面對那種存在,恐怕再怎么逃跑也是無用,我卻是終于明白了,巫術秘聞上的記載,為何只有神明存在的原因了。”
“因為在神的面前,人只是螻蟻,而神的戰斗,螻蟻根本就插不進手去,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茍且偷生。”
另一名巫王頗有同感地說道,顯然這些人知道這個世界的很多真相。
而知道得越多,也就對更高層次的力量,有更深刻的感觸和敬畏。
巫王們決定躺平,見勢不妙就跑,哪怕放棄萊塔尼亞。
烏薩斯北境邊線,公爵領移動主城。
“姐姐,你果然在這里。”
“陳,有什么事嗎?”
塔露拉頭也不回,凝望著窗外被烏云逐漸遮蔽銀月問道。
陳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一些安慰的話,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自打六年之約,約定的日子到了,卻沒有見到姐夫找來后。
她的姐姐塔露拉,臉上的笑容就一點點消失。
到了現在,卻已經變成了望夫石的模樣。
每天都呆在這間聽說,是當年姐姐告白姐夫的房間里。
“我龍門一位朋友來了,卻是帶來了不少昂貴的龍門特產美食。
我過來,主要是想問一下姐姐,你吃不吃?”
陳這樣說道。
她的龍門朋友,指的自然是詩懷雅,也不知道是不是近臭遠香的原因,反正原本會成為歡喜冤家、習慣日常互相問候彼此全家的二人,反倒是成為了知心的好朋友。
雖然龍門粗口類似噗娘老母的話偶爾會吐出,但彼此視對方為罵街大敵的情況倒是沒有了。
“詩懷雅是吧,嗯,我知道了。”
塔露拉聽完后,便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地回復道。
“唉”
陳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總是心不在焉的情況,就是她姐姐的現狀。
“姐姐,我去拿來給你吃吧!”
陳說道,就走出房間。
而去到廚房的時候,她碰到了出來吃覓食的大貓。
“怎么,你家姐姐還是那副模樣嗎?”
舀著價值三萬龍門幣一個的高級甜點蛋糕,詩懷雅就問向陳。
“是啊,還是那副發呆的模樣。”
陳有些無奈點頭。
“吃點甜的東西,能夠讓人遺忘悲傷。”
詩懷雅拍拍手,卻是讓旁邊跟團來的廚師團隊,現做個超甜的巧克力蛋糕。
“我姐姐只是發呆,還沒有悲傷,你個撲街貓。”
陳挑眉頭,就粗口一句說道。
“我知道,但有備無患嘛!”
詩懷雅說。
陳有些沉默,但還是領了對方的好意。
而看著陳推著巧克力蛋糕,和一些龍門特產美食離開。
詩懷雅就有些感慨起來。
還好當初被救的時候,自己的年紀還太小,沒有出現對救自己的人以身相許的情緒,不然現在變呆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但話又說回來,愛情的魔力還真恐怖,竟能讓陳的姐姐那么英明的一個人,變成如今這副…
“咳咳”
輕咳兩聲,詩懷雅自覺跟陳的姐姐不那么熟,卻是不好評價。
這絕不是塔露拉,乃是身為她加入組織總部的上級領導的原因。
“姐姐,我…”
陳推著餐車,沒敲門就走入房間,正想說點什么,就有些愣住。
房間窗戶打開著,一個少年模樣的身影,正站在自家姐姐的面前。
不是曾經見過的姐夫,卻還能是誰呢?!
“抱歉,塔露拉,我遲到了,我原本是提前來到這個世界的,但卻是在重新來到這個世界后,又遇到了一些事情…”
吳克試圖對約定時間,自己遲到的情況,做出一些解釋。
但解釋的內容還沒說出,他就被塔露拉直接打斷。
“別說話…”
面對冷冷看著自己,似乎很是生氣的女孩,吳克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該如何哄孩子,但卻不知道該怎樣哄女朋友。
尤其是,在他自己理虧的情況下。
“如果你很生氣,你可以直接動手揍我的…”
吳克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挨揍,暴力是宣泄內心不快情緒的最簡單方式。
然而,在吳克的話落后,他就聽到了塔露拉的聲音。
“吻我。”
吳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不禁就問道:“你說啥了?”
“我說,吻、我!”
塔露拉湊近過來,將后面的話吐字清晰說得極重。
而她呼出的熱氣,更是都噴到了面前少年的臉上。
多年未見,塔露拉變得更加美麗動人的同時,也變得更加的強勢。
說出的話就像是命令,似乎不容允許任何人的拒絕。
望著近在眼前的粉唇,吳克咽了咽口水,依言就小心地在上面嘬了一口。
“是這樣嗎?”
他問。
“這是親,不是吻,吻應該是這樣的!”
塔露拉環住他的腦袋,臉湊近面龐,嘴唇就貼上。
四目相對間,吳克清晰感覺到有什么柔軟的東西,探進了自己的嘴里。
(省略十字描寫…)
“呼、呼…”
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卻是想到了很多,仿佛回到了過去和女孩相處的日子。
而塔露拉的臉色也升起了一些紅霞,只是放開后,她的言語仍帶著冷意:“明白了嗎,這才是吻,啪…”
塔露拉的雙手,捧拍了他的臉,氣焰似乎有些囂張,還帶著點挑釁的意味,卻是在說道:“現在我命令你,抱我,吻我,吻到我喘不過氣來為止!”
女朋友的話,吳克不敢不聽,直接就抱住塔露拉,嘴唇貼上去。
奇怪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一旁觀看的陳,雙手捂臉,內心則有些抓狂。
我他媽人還在這里啊,你們兩個是把我當透明人嗎?!
不過,內心雖然抓狂,心中更是已經爆了粗口。
但陳還是緊緊地透過指縫,在看著面前兩人的擁吻場景。
她真的只是好奇,從來都沒見過這種長吻的情況,想要見識見識而已。
這臉頰下的蠕動,是在把彼此嘴里的每個地方,都給清掃一遍嗎?
還有這咕咚咕咚的聲音,是在咽口水吧,嘴里到底是有多少口水可以給咽的?
等等,姐姐你的手,為何在往下而去?
(省略)
等等,姐姐你怎么還帶著姐夫的手往下而去?
(省略)
“砰!”
房門,被猛地關上。
臉色暈紅的陳,終于是看不下去,趕忙離開了現場。
房間里頭,事情仍然在繼續著,就在塔露拉喘不過氣被放開,吳克停下來的時候。
媚眼如絲、有些氣喘著的塔露拉,卻是單手用力勾著吳克的脖子,認真對他說道:“別停,繼續,完成六年前我們沒有完成的事情,今晚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
六年之后的重逢,一切繼續開始的事情,就如行云流水般順暢,仿佛他就從沒離開過這個世界,塔露拉的身邊一樣。
不知何時,兩人就來到了旁邊的床上。
吳克如以前那般,為塔露拉按摩身體。
(省略)
而這其實就是最好的準備。
就在最關鍵的最后一步,也沒有停下來,以面對面看著彼此的方式,完成了最后的儀式。
這一刻,女孩變成了女人,男孩也變成了男人。
“是不是有些倉促了點。”
趴在塔露拉身上的吳克問。
“好像,是有點。”
塔露拉撇過眼神,有些不敢看身上的男人。
“要不,算了?”
主要是塔露拉有些疼的樣子,讓吳克很是于心不忍。
“都這樣還算?”
塔露拉反問。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我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塔露拉主動了一下,但或許是太疼了,她一下子就松了力氣。
“算了,還是你來吧,我比較喜歡享受被動。”
塔露拉臉紅著這樣說道。
“嗯。”
吳克應了一聲,考慮著塔露拉的感受來。
(省略)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塔露拉逐漸適應后,糟糕的感受也就變得美妙起來。
巫山云雨,水乳交融。
美妙的感覺就跟吃了炫邁的過山車一樣,完全停不下來。
要不是最終她的體力不支,無法再繼續下去。
恐怕這個美妙的過山車,就能持續到她的生命盡頭…
這一夜,再無言語,吳克抱著被累壞的塔露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