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聳了聳肩,示意他不妨一試,有些疲憊的她坐在軟椅上,顯露著位高權重者的那種氣質,與過去那種高貴神秘的感覺略有不同,卻如同升級加強版的一樣。
而今天,塔露拉穿的是中等長度、黑顏色的絲裙,也許是房間里沒有其他人的緣故,她的姿態就顯得有些隨意,或許也可以說是有些不雅,修長的腿疊著,裙子由于膝蓋抬起有了一定的高度滑落了一些。
膝蓋上,一小截大腿就這樣露了出來,若是下面穿上絲襪,那露出來的地方就是屬于絕對領域的部分。
吳克直接走到塔露拉坐著的椅子后面,就見她銀灰色的頭發被盤著用簪子簡單地夾好。
好家伙,那簪子上火紅色的石塊,還是他之前從萊塔尼亞那邊火山里帶出來、被打磨好的火山石伴手禮。
底下,從發梢尖露出來的脖頸,白皙猶如上等的羊脂玉一樣,怕是只要用嘴輕輕在上面啃上一口,很快上面就能出現一個明顯的印子。
接下去,是一件圓領的黑色衣裙,領口開得很高,但前面卻因為尺寸的不斷變化,不得不多次改裝加了一些白色布料去進行擴容。
雖然,沒有露出什么深谷溝壑的景象,但黑白配的色比、以及適合的后方俯視角度,那屬于新生幼兒最初食堂的地方,卻也難以在保守的寬松衣物中,繼續遮掩自身的鋒芒,一股浮夸的氣息,迎面就朝著后方的人撲去。
但可惜的是,站在后面的人是吳克這個SB,他此刻的關注點全在調動自己手掌的能量上。
若有現在有測溫與測能設備在旁,就能發現他的手掌表面溫度正在升高,一股奇特的能量頻率也在逐漸擴散開來。
吳克的手毫無顧忌地搭上塔露拉的肩頭,而直到被觸碰肩膀,塔露拉才發現對方的手掌,和自家妹妹陳的手掌,卻像是完全不同的東西,有點熱、卻是在震動…
只是在接觸的瞬間,肩膀上就傳來了酥麻的感覺,而隨著那更加溫熱的指尖,在肩膀上輕捏慢揉的動作,這種酥麻的感覺就更加深刻地傳遞進她的身體之中,仿佛打開了位于她身體內部深層次的閉鎖,特別是那指尖攀上了沒有衣料隔一層的她的脖頸后…
塔露拉的精神一振,抬手像是打哈欠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好懸才沒從嘴里舒服得‘嗯’出來,耳尖卻已經泛起了一些嫣紅!
“你能感覺到舒服么?”
吳克站在塔露拉身后,已經對著那有些僵硬的脖子揉捏了好一會,但卻見不到對方有多少反應,卻是有些懷疑起自己摸索出來的按摩技術。
這套技術,吳克也有在別人的身上試用過,但得到的反饋,基本都是能把人變成軟爛如泥的狀態,然而,在塔露拉這邊,這種放松的效果,卻似乎有些失效了一般。
“很…嗯,還行!”
塔露拉本想實話實說,但話從嘴里說出來后,卻是變得有些矜持。
“你到底…是從哪里學會的這一手?”
塔露拉有些好奇,但又好像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剛不是說過了么,是在研究所里自己摸索出來的。”
吳克有些懷疑塔露拉是不是提前得了老年健忘癥,手掌不由就攀上了少女的后腦勺環著她頭頂上的黑角,開始在腦袋兩側做起擺刷按摩太陽穴的動作,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撫弄,來讓少女那早衰的記憶力恢復過來。
“嗯,感情好,研究所的其他人是在做醫療科研,就你是去練按摩技術的。”
塔露拉發現說話,能讓自己很自然地將舒服的嗯聲哼出來,卻是調侃起了吳克來。
手上按摩動作沒停的少年一臉問號,他感覺自己的人格好像遭受到了侮辱,卻是反駁了起來。
“這按摩手法又不是我故意去學的,這是石棺實驗帶來的副屬產物,我也有認真在研究所里幫忙做事的。”
“好好好,我相信你。”
“但你這明顯就不是相信的樣子。”
塔露拉的腦袋已經往后仰,卻是將自身下顎細嫩前面的脖頸都露給了他,那慵懶的模樣有點漫不經心,似乎是想讓后面之人按摩的手掌,能繼續往別的地方按去。
吳克有些郁悶,一邊扶著塔露拉的腦袋搖晃起來,一邊卻是開口給她科普自身的按摩手法,和切爾諾伯格的石棺其中的關系。
“我其實進入過石棺過…”
若是有人去翻看研究所的石棺實驗資料,就會發現第九次、第十二次和第十五次的實驗對象欄目上,寫著的就是SB。
但可惜,接連三次進去過石棺里,實地體驗一下石棺內部的作用后,吳克卻并沒有多少收獲。
原因無他,石棺能量之所以能侵入普通動物的身體里,是因為普通動物身體內部的細胞所具備的能量遠低于石棺釋放的能量,而少數能夠活著從石棺里出來的感染動物,大概是因為身體內部的源石能量,抵御住了石棺能量的入侵…
至于吳克,好吧,被小正義賦予超人體質,已經成為相當厲害SB的他,身體內部每個細胞蘊含的能量,卻是達到了一個很夸張的地步,進入石棺里感受石棺效果?
他能感受個屁喲,石棺能量根本就進入不了他的身體,就被他身體內部的SB能量給排斥在外,而就因為這種原因,想要給研究所提供建設性的研究報道都不行。
因為對吳克來說,石棺帶給他的最大感受,就是能量釋放時候的沖擊所帶來的按摩了。
而他現在給塔露拉使用的按摩手法,卻是用自身的SB能量去模仿出石棺能量的沖擊頻率,或許也可以叫做SB簡化版、無法治療礦石病的石棺按摩之術。
“啪!”
在聽完他的話,塔露拉嘚噔一下就跳了起來,不看她的角和她的尾巴的話,大概都會以為她和葉蓮娜是一個品種,身上卻是啥權勢者氣質都沒有了,雙開便是往中間一合。
“你干嘛呢?”
吳克的臉結結實實被塔露拉的雙手捧住。
“你是不是傻,為什么要自己進入石棺里?”
塔露拉似乎在生氣,卻是用了很大的勁,在試圖搖晃他的腦袋。
“看見石棺實驗小動物的死,我感覺不舒服,于是就想著自己進去,若是能成功搞清楚石棺的情況,就不需要它們的犧牲了。”
吳克解釋,他不是很能理解塔露拉,到底在生氣些什么。
“你難道就沒想過自己,可能會被石棺殺死的這個問題么?”
左右搖擺不動吳克的腦袋,塔露拉又試圖前后掰動手中的頭。
“我有想過,但我沒從那石棺里感覺到危險。”
吳克思考了下,確定自己在進入石棺之前,的確是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卻是認真回答了塔露拉。
“你自己沒感覺到危險,就可以隨便進入能讓生物死去的裝置中,去讓自己冒險?”
前后掰動腦袋也沒有成功,塔露拉更加生氣,揮手就拍起了面前的腦袋。
巴掌印在光頭上,啪啪啪的,那卻是叫一個響。
然而,使用的力氣,卻反而不大…
“聽著,你對北境,對其他人,乃至是對我,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我們組織里缺了誰都可以,但缺了你就有可能導致整個組織的分崩離析,在不可抵抗的強大外力作用下…”
塔露拉就站在椅子上,俯下身認真看著因此,比她挨了一截的少年。
“你就是支撐起北境保護傘的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吳克撓了撓頭,塔露拉這話說得挺功利性的。
但在她的眼神中,吳克卻好像還看出了另外一些東西。
想了想,在腦中找出了類似的眼神,吳克不由就詢問了一句。
“你這是在關心我么?”
“是又怎么樣?”
這句話幾乎是毫無遲疑地被塔露拉說出來,女上位,還抓著吳克的腦袋,仿佛理所當然那般,語氣里卻是充斥著非常強的攻擊性。
而當說完后,少女才有些從認真嚴肅的狀態中反應過來,雙頰上慢慢爬上了桃花的色彩,卻強自鎮定沒有轉移開自己的目光,繼續保持著與眼神下面的吳克對視。
鞋子里的腳趾頭動了動,卻仿佛要在鞋子里扣出個洞,吳克感覺有些不自在,關心他的人不是沒有,但要么是家人的身份,要么則是年紀比他大、又或者是年紀比他小的人。
至于,年紀相當的人的關心,老實說,吳克還真的是很少遇見過,雖然那不是沒有,比如他的好朋友李維斯,但像是塔露拉這種和自己不同性、語氣還這么剛的,能在他問話后就立馬給出自身的回答,且答案斬釘截鐵不帶有任何猶豫,卻是第一次遭遇。
一時之間,吳克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塔露拉的話,兩人就在這種詭異而又沉默的氣氛中保持著彼此眼神的對視,但這個距離卻是越來越近,塔露拉的身體不斷地伏低下來,也許是她胸口的沉重負擔帶給了她壓力,也許是她盈盈可握的腰肢不堪維持上半身的平衡…
總之,少女在不斷朝下彎腰,淡粉色的嘴唇則是輕啟開來,而從輕啟的嘴唇中呼出的熱氣,卻已經在底下少年的臉上滌蕩。
少女沒有口氣,每天應該有好好刷牙,而在他來到這里之前,對方應該還喝了咖啡、吃了牛奶味的蛋糕,嘴里卻是有一些牛奶加咖啡的那種甜香味,潔白的牙齒上放大去看還能看到奶油…
思維的放慢,讓吳克的各種感官都在放大,僅是從聞到的嘴里味道、看到的牙齒奶油上,他就分辨出了女孩剛才吃過,又喝過了什么。
但是,吳克卻有些不知道塔露拉接下來到底想要做什么,不,或許他知道,畢竟,超人大片里總是免不了一些在過去,一般都會被他無視掉的非關鍵情節,就比如兩個男女主角之間的唾液交流之類的。
然而,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那種情節不應該出現在正義的主人翁,與邪惡的大壞蛋進行激烈戰斗之后,救出來女主角的時候才會出現么,現在又沒有發生戰斗,而塔露拉也從來不是他救助的人…
“噠噠噠…”
吳克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書房外面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腳步很輕,應該是陳。”
他抬起手,就立馬跟少女這樣說道。
塔露拉的眼睛瞪大,腰板一下子挺直,從站著的椅子上跳下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讓衣裙看起來變回沒有因為自己的彎腰褶皺的模樣,卻是端莊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門被推開,陳拿著奶油蛋糕走進來,那奶油蛋糕卻是她跟著廚娘學著做的。
在得知吳克來拜訪自家姐姐后,陳就想著做一份新的蛋糕,也給對方品嘗一下自己的手藝。
只是,重新來到自家姐姐的書房里,房間里面的情況,卻有些讓她覺得詭異。
姐姐塔露拉,一臉鄭重地坐在主位的椅子上,但臉色相比平時,卻有些紅過了頭。
吳克站在她的身后,抬手手指在指著門口這邊,臉色有些古怪像是緊張放松之后、松了口氣的那種感覺。
“你們剛才都在這里面做了什么?”
強大的第六感升起,小陳將奶油蛋糕放在桌上,就有些警覺地詢問起來。
“做了什么,沒做什么啊,就只是在談一些重要的公事。”
塔露拉先一步回答,右手抬起捋了捋耳邊的發髻,卻是捏著發梢在指尖上繞著旋轉,似乎是發現妹妹的目光有些疑惑看向自己的后面,塔露拉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對了,就是剛才我感覺有些累,SB閣下又說自己掌握了一門特殊的按摩手法,所以我就讓他給我按了按,嗯,挺舒服的。”
塔露拉沒有說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只是沒有詳細說明具體發生的事情而已,她臉不繼續紅、氣卻也一點不喘。
陳有些關心姐姐,塔露拉則笑說自己已經沒事,卻是扭頭對吳克說道:“咱們繼續談剛才的正事,嗯,對,死緩政策,我覺得,咱們得先在這個東西的外面,做一些正確的包裝,不能太過直接的來…”
吳克:“…”
這,對方剛才是在和他談正事來著?
吃過奶油蛋糕,喝完陳的咖啡,吳克也結束了與塔露拉的交流。
D級研究人員,這是北境死刑犯,即將迎來的新稱呼,大概的意思是,Die(注定會死亡)的(被實驗)研究人員!
雖然,這只是改變個稱呼,實際死刑犯需要面對的情況并沒有什么改變,但比起實驗素材這樣的說法,D級研究人員這種隱含意思的稱呼,卻是更容易讓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