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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殺雞儆猴的威懾

  “為何你在參加宴會的時候,還要帶著你的頭盔?”

  “因為我不想暴露面貌。”

  “你長得很丑么?”

  一個穿著哥特禮服的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

  白色的熊耳與藍色的眼眸,證明這個女孩,是一個純種的北境烏薩斯人。

  諾莎,她是諾曼斯子爵的女兒,今年十二歲,與其父親是個混蛋不同,這個小女孩還很天真,對很多事情都抱有好奇心。

  宴會開始后,吳克就被這個孩子纏住,這個小家伙瞪著一雙大眼睛,就向他問東問西的。

  “是的,我長得很丑,能夠把你嚇哭的那種。”

  吳克嚇唬道。

  “我不信,除非你摘下面具給我看看。”

  女孩并沒有被嚇住。

  “SB隊長,從不摘自己的面具!”

  吳克搖搖頭。

  “那,我請你吃東西如何?”

  女孩舉起手中的盤子,盤子里面裝著不知道是什么禽類的肉片。

  “謝謝。”

  吳克沒客氣,接過女孩手中的盤子,就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臉上暗紅色面具的下端,化為黑泥蠕動消失,露出的嘴,毫不客氣地咬在插起來的肉塊上。

  “這個是什么,雞肉么?雖然有點酒味,但味道我很喜歡!”

  “這是艾拉雪湖里的艾拉魚,有半張桌子那么大,切片后用博爾迪紅酒烹飪的。”

  小女孩對菜品很是清楚,然后便眨著大眼睛,接著詢問吳克道。

  “我解答了你的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剛才你的面具是怎么變形的?”

  “抱歉,不能。”

  吳克拒絕。

  “不帶你這樣的,你賴皮!”

  小女孩有些生氣。

  “時間快到了,謝謝你的款待。”

  吳克看了看手腕上這個世界的手表,把吃光的盤子還給小女孩。

  “你要去哪?”

  “廁所。”

  望著嗦得一下跑遠的身影,小女孩在原地跺了跺腳。

  看著吳克走出門外的身影,待在宴會角落的希博利爾瞇了瞇眼。

  不著痕跡地打了個手勢,混入子爵府中正穿梭在宴會里的兩名男仆,拉爾、拉菲兩個菲林兄弟就湊過來。

  “計劃要開始了,等下你們動手一定要利落,解決完負責的目標后,立馬從東面走,那里會有人接應你們。”

  從兩兄弟端著的盤子上分別拿下飲品和水果,希博利爾快速地吩咐兩人,用極低的音量在說話。

  “記住,要是沒能在混亂的時間中逃走,那今晚你們就有可能死在這里。”

  “記住了,狗頭軍師。”

  “狗頭是多余的!”

  在菲林族的感染者兄弟走后,希博利爾靠在宴會廳旁邊的支撐柱上。

  女裝禮服的打扮,讓這個狼耳朵比平時多了幾分女人味。

  希博利爾伸出手,看著手腕上內帶的腕表,開始計數。

  “還有一分鐘…”

  “20秒…”

  在數到1時,轟隆一聲,爆炸毫無先兆的出現,打斷了宴會廳里的熱鬧。

  “怎么回事?”

  南邊的墻壁驟然崩塌,一道高大、身著重型裝備的身影出現在那,狹長的面具、黑色的犄角、印著雙頭鷹的大盾,被風雪裹挾著,卻是將外面的寒意帶了進來。

  “那是…”

  開口的人還沒把話說完,脖子被一柄餐刀劃過。

  貓耳朵的男仆,快步走過旁邊。

  抬手一拋,染血的餐刀就射中另一個禿頂貴族的脖子。

  “啊!”

  旁邊,被濺了一臉血的女性,直接就驚聲尖叫起來。

  “有刺客。”

  護衛們急匆匆跑來,宴會里的眾人一下子亂成一鍋粥。

  “砰、砰…”

  伴隨著又發生的兩次爆炸,菲林兄弟便在混亂中溜出了人群。

  而最顯眼的那道身影,在二次爆炸發生的時候,也動了起來。

  在狹長面具下的嫣紅目光,直接鎖定住宴會的中心人物,舉著手中的大盾,就朝宴會中心的諾曼斯子爵這邊沖鋒過來。

  一路上,凡是敢過來阻擋的子爵府護衛,統統都被那面大盾給打飛,連阻攔一些對方腳步的這種效果都沒有起到。

  直到,一個嫣紅的大火球被從塔露拉的小法杖上凝聚出來,拋飛砸到那面大盾牌上,那道沖鋒的恐怖身影,才有些頓了一下。

  緊接著,就有兩道大吼的聲音響起,兩名女內衛扛起宴會用的餐桌上前,在厚實的木桌被撞中碎裂成碎片后,重型武裝的身影才算是被攔截下來。

  “算你命好,居然有兩名內衛在這。”

  看著轉身,轟隆隆砸飛人,又開始沖鋒出去的重裝身影。

  諾曼斯子爵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他敢肯定自己剛才聽到蒼老的聲音,在那個重型盔甲下的家伙,是這么說的。

  從襲擊開始到襲擊結束,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而剛剛開始沒多久的宴會,現在卻已經宣告結束。

  六人死亡,十數人負傷,哭泣的聲音在宴會廳中響著。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諾曼斯子爵在發著火,負責子爵府安全的護衛長低著頭。

  不怪他如此生氣,任誰在自己家里開著宴會、聊著天,突然就被雪原游擊隊首領給襲擊了,都會是這樣的表現。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塔露拉開口了,諾曼斯子爵才剛被對方身邊兩名強大的內衛所救,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情緒看過來。

  “子爵閣下,這應該是斬首戰術,你不是在對付舊黨的人么,端了他們那么多黑工廠,在明面上那些人無計可施,想要通過擁有的高端戰力對你進行斬首,把你這個新黨代表人物給除掉,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時候,希博利爾也走過來:“塔露拉小姐說得對,子爵大人,暗殺這種事明明可以暗著來,但現在卻偏偏如此高。

  想來,是舊黨的人想要在暗殺你后,把自身從這里面摘出去,您不是在黨爭中被他們暗殺的,您是被雪原叛軍首領暗殺的。

  而叛軍會做出這種事,完全是理所當然、合乎情理的,卻是很難牽扯上他們自身。”

  兩內鬼的這番話,讓諾曼斯子爵頓覺恍然。

  這時,從破開的洞口,吳克的身影走了回來,他直接走到塔露拉身邊,就大聲地朝少女說道:“抱歉,我沒能留下那個人,讓對方給跑了。”

  吳克剛才假意去廁所,實際則是去確認老爺子的準備情況,在老爺子襲擊完宴會后,就又假裝從廁所里匆忙出來,進行追擊。

  然后,他在一群追著的城衛兵面前,跟博卓卡斯替老爺子打了一場假架,趁著打到沒人的地方,吳克就把對方帶著飛出城外,在送到一個隱秘的城外臨時據點后,才裝作沒留下人飛回來。

  “那是個高手,恐怕以后還會來嘗試斬首。”

  吳克提示著這個重要信息,諾曼斯子爵在旁聽著這話,又看了看那六名現在已經死掉的新黨貴族,卻是頗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爸爸,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剛才那個問他各種問題的小女孩跑過來,抱住自己的父親的手臂。

  “諾莎…”

  諾曼斯子爵摸著女兒的頭,像個父親模樣的安慰著自己女兒。

  當天晚上,還活著的新黨貴族就開了個會,大多數人連夜搬進了子爵府里的公館中。

  原本駐守在城外的軍隊,被調集進入城中,卻是圍在了子爵府的外面,一副風聲鶴唳的模樣。

  無間道架空計劃第二步,威懾,又可以說是殺雞儆猴般的恐嚇。

  “在完成混入作戰部隊的第一步后,我們要做的就是隔絕那些大人物對部隊的掌控。”

  “斬首計劃是個好主意,博卓卡斯替老爺子得來襲擊新黨這邊,而吳克你也得去襲擊舊黨那邊。”

  “原來如此,讓兩邊都覺得自身,會被對方的高手給斬首暗殺掉,在敵對信息不互通的情況下,擁兵自守據點就成為了最有可能的選擇。”

  “沒錯,而在兩邊挑選出來,作為猴子殺掉的那些惡棍,除了起到威懾作用外,還有激化矛盾的作用。

  新舊兩黨的家伙,都不會放下這份仇恨,反而會去尋找如何報復回來的手段。”

  “屆時,我和游擊隊的那位老爺子,就會分別成為兩黨重要的外援勢力,會被他們需要、依賴。”

  “借由這種需要和依賴,我們可以順勢提出條件,比如實現掌控兩邊作戰部隊的這種事。”

  “接著,就應該是你所謂的架空計劃了,我想無外乎是排除異己,實現徹底掌握那些部隊。”

  “塔露拉,你很聰明,對于陰謀有著明銳的嗅覺,居然一點就透。”

  那天晚上,吳克全程旁聽了希博利爾和塔露拉,對整個無間道架空計劃展開的詳細討論。

  實際情況也如計劃那般,在他也去襲擊舊黨勢力后,那邊也和這邊的情況一樣,都是傭兵據城自守起來。

  兩邊的反應完全在計劃之中,都選擇通過遙控外面的部隊,繼續指揮進行爭斗。

  而作為排面的塔露拉和博卓卡斯替這兩邊的外援,擁有頂尖高手的他們卻是被新舊兩黨倚重,在不斷升級的爭斗中,逐漸接管了新舊兩黨的作戰部隊。

  雖然,新舊兩黨的作戰部隊里面,還是有一些被兩黨安排進來的親信手下的存在。

  然而,這些的問題并不是很大,在希博利爾于背后細心慎重的操刀下,那些親信要么是被策反,加入了他們。

  要么則是被抓起來,于一場場安排好的戰斗中失蹤,以犧牲的名義被秘密關押起來。

  而在達成這一局面的時候,時間也已經又過去了半年。

  寒風消失,烏薩斯的北境沒之前那么冷,迎來了一年只有一個月的溫暖季節,當然,這種溫暖也只是相對于其他月份的寒冷來說的。

  北境雪原上,在新舊兩黨變成瞎子、聾子后,游擊隊的據點就像是被春風吹過的野草般,一茬又一茬地在雪原上生長起來。

  基本流程是這樣的,私人礦場被襲擊后,感染者礦工會被變成感染者工人,然后黑工廠再被襲擊,轉了一手的感染者工人,又會變成新的感染者礦工。

  諾曼斯子爵在半年前給塔露拉提了個醒,在許諾會給感染者礦工好的生存條件的前提下,一座座明面上由新黨貴族承包的私人礦場就被重新建立起來。

  而實際,那則是一座座利用了新黨貴族的官方補給渠道,建立起來的游擊隊據點,算是有些令人意外的借雞生蛋…

  一座普通人的村鎮里,葉蓮娜抱著一本厚書籍,走上有些簡陋的演講臺。

  “葉政委來了,大家安靜。”

  在獲得《馬克思》依據這個世界的現實,吳克進行改版的新思想指導書籍后,這位兔耳女孩原先被丟的政委職位,終于重新撿了起來,從被噶掉的韭菜根那里長了出來,還長直了。

  “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工人階級與感染者的關系…”

  在組織勢力急劇擴展后,改變感染者在普通人印象的計劃就被提上日程。

  于三個月前開始實施,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從底層開始改變的行動。

  “感染者與普通人是分割的么?是的,然而,在工人這一階級,我想說的是并非如此,普通工人和感染者工人并沒有區別。”

  “這里,我要著重講述一下大多數感染者,之所以會變成感染者的原因,那正是因為過多接觸了源石…”

  “我們的文明是源石文明,到處都是和源石有關的東西,而我們的世界最可能與源石接觸的,便是工作過在第一線的工人,但凡是在源石產業第一線工作的人,都有患上礦石病的可能。”

  “然而,就算不是工人的普通職業,一般人也會因為一些意外,比如天災,又比如接觸了某些處理劣質的源石產品,繼而患上礦石病…”

  “感染者并非魔鬼,我們不該迫害感染者,因為我們就有可能成為新的感染者,或許不是你,或許是你的親人,所以,我們發聲并不是為了感染者,卻是為了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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