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磅礴、帶著宏大氣息的魔力急劇攀升,以伊斯坎達爾駕駛的戰車為中心,迅速向外擴散!
高空上,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頭,并沒有控制飛舟離開,很快,戰車、飛舟、巨大海魔三者的身影,便同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抵達另一處神奇的地方。
。。。。
型月世界,若說有哪個魔術最接近魔法,那么以施術者的‘心象風景’,改寫現實的‘固有結界’,毫無疑問便是其中之一。
伊斯坎達爾生前雖然不是魔術師,但死后作為英靈,他與部下之間的羈絆,卻是構成了這種獨特的結界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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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被吹拂著卷起,這是一片荒涼無垠的戈壁沙丘地帶。
吳克揮舞著手中,只剩下小半截的漆黑樹干,本想砸向撲來這邊的八爪魚怪,但場地突然的變化,卻讓他這一棒子揮空,直接砸在了黃土沙地上。
轟得一聲,被他拿在手中的樹干不堪負重、終于解脫碎裂開來,伴隨著沙浪向著前方,以扇形激射出力道的形狀。
“嘿,光頭小子,你還好吧?!”
正愣神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奇怪地方的吳克,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過頭,便看見了伊斯坎達爾駕駛著一輛牛車,往這邊行駛過來。
“紅發大叔,你怎么會在這?”
剛從戰斗中突兀脫離,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一個熟悉的人,吳克臉上的表情有些呆萌,哪怕有著污漬和血跡,都無法掩蓋他現在的詫異。
“我怎么會在這?我當然會在這,這邊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不過來看看怎么行,只是沒想到一過來,就看見你被圍毆的場面,話說,你身上的這些傷,真的不要緊么?”伊斯坎達爾解釋一番,又問道。
“沒問題,都只是一些皮外傷。”吳克回答。
伊斯坎達爾眼角有些抽搐,哪怕他神經比較大條,也覺得眼前這人是在胡扯:“你該不會是把除致命傷之外的傷勢,都稱為皮外傷吧?”
“咦?”
“咦什么咦,你一副被我說中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伊斯坎達爾一捂額頭,學著平時自家御主的聲線就說道:“我告訴你,所謂的皮外傷,就是不用任何治療,僅靠身體恢復力,就能修復的傷勢,懂了嗎?”
“呃…”
吳克想了想,有些懂了,在太陽底下,哪怕是致命傷,但只要不是太過夸張,比如把腦袋砍下來,又或者是把心臟捅個大窟窿,他都能恢復過來。
所以說,對于皮外傷的概念,他還理解得不夠深刻!
“話說回來,紅發大叔,我們這是在哪?”吳克詢問道。
這頭頂雖然沒有看見太陽,但這陽光卻是十分勁道!
他能感覺到身體里萎靡的細胞正在雀躍,傷勢也在不斷在修復,特別是左臂和腰腹的位置都有很癢的感覺,那兩個地方被扎穿的小口卻是在緩緩愈合。
“這是我心象風景的具現化,是曾經我與將士一同馳騁過、苦與樂并存的沙場,雖然環境荒涼了一些,但作為展開軍隊戰陣,卻是再適合不過的地方了!”
整段話,字面上的意思吳克能聽懂,但內里的含義卻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過現在這個不是很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只超大型的八爪魚怪呢?
吳克問向伊斯坎達爾,他嘗試展開自己的聽力,但這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影響了他擴散磁力增強聽覺的做法,甚至吳克都有種自身飛不起來的錯覺。
他試了試,好吧,真的飛不起來,這并不是錯覺,似乎這里并不存在磁力場一樣。
“那東西,當然是被我一起拉進來了,只是它現在正在沙丘的另一邊。”
伊斯坎達爾指著左邊的沙丘說道:“我把它與我們的距離拉得極遠,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商量對付那東西的對策。
說實話,對付人我在行,但對付巨大魔怪之類的生物,卻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形式不容樂觀,吳克得出這個結論:“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無論我怎么對它造成傷害,它都能很快恢復過來。”
這是讓人絕望,而又無奈的事實。
“所以,我主要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和那邊的家伙…”
伊斯坎達爾抬頭,朝著天空上的飛舟大聲喊道:“金色頭發的,下來,咱們聊聊!”
吳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一輛神奇的飛行器正從天空上落下,等落到旁邊黃沙地上后,上面就走下來一個自己并不認識的…
吳克瞇眼,慢慢睜大眼睛,有些恍然:“這不是金發老哥么,您這是去做頭發了?”
看著那根根倒豎的頭發,吳克猜測著那個給人做頭發的發型師,到底是往對方的頭上丟了多少發蠟。
等等,這飛舟!
吳克感到有些眼熟,忽然想到了什么,驚呼出聲:“金發老哥原來那天是你,你居然和那個推銷自己女兒的神經病男認識?!”
吉爾伽美什本想高傲來個開場白的,卻是直接被這套二連擊弄得沒脾氣,憋氣的他只有一個念頭:遠坂時臣真丟他臉!
“有什么話,說吧!”他冷著一張臉。
“那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伊斯坎達爾雖然有些在意吳克口中的話,但顯然巨大海魔的事情更為重要,他直接問道:“你有沒有對付那個巨大魔怪的辦法?”
“你說那種臭蟲,哼,我隨手就可以按死!”吉爾伽美什說得毫不猶豫。
伊斯坎達爾精神一振:“那么…”
“如果你是想讓我動手,這事免談,我是不會跟鉆下水道的臭蟲動手的!”
吉爾伽美什的目光轉向旁邊,盯在了也鉆過下水道的吳克臉上,似乎帶著生氣的意味。
伊斯坎達爾被噎了一下,有些不滿起來:“你這個金發家伙,原以為你是個厚道人,結果,你比我早來,卻只是在旁邊看著光頭小子被圍毆。
而現在,這種在你口中只是隨手就能做到的小事,你卻連出手都不愿意…”
伊斯坎達爾的話帶著幾分生氣,但也有幾分做作,生氣是真的,而做作想看對方本事也是真的。
于是,他不免用了點激將的口吻:“哦,我懂了,有可能你根本就做不到,只是在胡吹大氣,怕真動手就要露餡了,所以才用什么下水道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