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門圣女
二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氣場全開，怒氣沖沖的少女，不敢大聲點喘氣。
通過曲筱洛的講述，他們才知道，原來風雅門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光鮮，一樁樁，一件件，聽的人觸目驚心，不由也跟著義憤填膺起來。
“這一次損失最大的，除了四幫一會是直接被巾幗會當成目標，其他的都是被波及到的可憐蟲。”
曲筱洛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其中司徒家和風雅門則是直接損失最大的。司徒家的情報網被人連鍋端掉，根基被人挖了，著急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那風雅門卻是死不足惜，被端掉的無不是勾欄，賭坊，人口芽子市場等等地方，活該他們倒霉。”
“這樣的門派，不鏟除不足以平民憤！”
何逑豐雖然是玩家，但是聽說這樣到事情，更加氣氛。
聽說過逼良為娼的，可是把人身心都給騙了還把人賣掉給自己賺錢，真的從沒聽說過這種事。
“這次我倒是要去江南瞧瞧，希望那些所謂的同盟經打一些，能在人家手下多撐一段時間。”
曲筱洛目光閃爍著，嘴角上揚，不知想到什么。
“你看好巾幗會？”
包有同不解，在他看來，江南大多數勢力的聯合還是非常強大的，巾幗會雖然肯定有底氣，倒是，還是江南武林聯盟的勝算更大吧。
“虧你還自稱是風信子呢，連人家的基本實力都不清楚，就只是道聽途說就在這里亂說，還是別誤導別人了。”
曲筱洛鄙夷的看著他。
“你也不想想，人家敢動金綠賢的大齊軍，把在江南的所有人殺光，一個不留，得罪的這么徹底，幾乎是結下了死仇，你說他哪來的底氣？擁有十幾萬軍隊的天王都不怕，還會怕一群烏合之眾的聯盟？”
“這么厲害？”
包有同嚇了一跳，這是往死里得罪天王金綠賢啊，什么仇，什么恨要下這么狠的手？
“你知道楊家得罪了金綠賢，但是不是不知道原因嗎？”
曲筱洛往嘴里丟了顆瓜子。
小嘴輕動，嘴角的一顆美人痣一動一動的，很是可愛。
“對啊。”
包有同嘴角瞅了瞅，這少女真是自來熟，比他還厲害。
“這一次你知道巾幗會在江南大出風頭，可惜你不知道厲害的不是巾幗會，而是它背后的雨落村，所以你這風信子不合格啊！”
曲筱洛嘲笑了一句。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金綠賢不安分了，覺得江北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所以想先在江南做點事情，把那些礙事的武林中人壓一下，就派人過去了。”
“大齊軍中真正厲害的其實不多，金綠賢手下都沒幾個宗師，他拿什么來壓江南武林？”
包有同還是知道的多一些，當初金綠賢起事的時候，聲勢浩大，很多人都在關注，自然知道他手底下的手下情況。
“又不是要壓所有人，成也好敗也罷，誰在意呢？”
曲筱洛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云里霧里的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金綠賢派人下江南，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串聯可以接納的勢力。
“只可惜啊，他們運氣不太好，第一個選擇了楊家，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人被雨落村的一個小姑娘給宰了。”
曲筱洛笑得很開心，似乎非常樂于見到別人倒霉。
“那也不對吧，只是殺了人，雖然得罪了金綠賢，也沒那么嚴重吧，就算要報復也是金綠賢去找他們，先下手為強也不是這樣的啊！”
何逑豐覺得想不通，殺了別人幾個人，然后就要把別人在當地的軍隊都給殺了？
本來還有和解機會的，這不是生生逼得成為死仇嗎？
“那也要看殺得是誰啊！”
包有同倒是明白，殺得人身份地位不同，結果自然也不一樣。
普通人殺了也就殺了，金綠賢手底下人太多了，哪怕一支小股的不對被人殺了，他都管不過來，可是要是殺的人不一般，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別的，都不能善了，那就不一樣了。
“也沒什么，就是把他手底下的八金剛給殺了三個而已。”
曲筱洛說的隨意。
何逑豐不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包有同卻是知道了。
好幾次，人家總共才八個，你一下子殺了三個，這還真是天大的仇了。
在和江北的大戰之中，金綠賢手下的先天高手一個個的戰死，受傷，絕對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么多了，八金剛也是一次次的換人，一次性損失三個先天，比損失一支千人隊還要來的心疼。
“只要不是那兩個還是有說和的機會的吧？”
“就那兩個，一下子都被人干掉了。”
曲筱洛幸災樂禍的確定了他的想法。
“李二娘被人一劍砍下腦袋，這可是金綠賢手下最厲害的高手啊，打仗的時候無往而不利，另一個馮青山，他的左膀右臂，臨死之前聽說領悟了真意，可惜嘍。”
最重要的兩個八金剛被人殺了，金綠賢要瘋了。
包有同覺得自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已經得罪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江南的大齊軍先給剿滅了，也算是減少對方的實力。
現在金綠賢主要還在跟江北焦灼，沒空理會江南。
“你以為人家是怕金綠賢的大齊軍才先下手為強的？”
曲筱洛好笑。
“你知道對方的實力就不會這么說了。”
她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美滋滋的喝了起來，讓準備倒酒的包有同拿了一個空。
“看起來，你對這個雨落村很是推崇吧，你很了解他們？”
何逑豐感覺這個少女很奇怪，完全不像這個時代的人，就算是在現代社會也是很吃得開的那種，他有想過這是不是玩家，可是看她言行又不像。
“也不是多了解，只是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一些而已。”
不客氣的讓小二把吃完的盤子拿走，又上了一些，曲筱洛下筷如飛，一張小小的嘴巴上面開合，風卷殘云一樣，看的何逑豐二人驚呆了。
久久，她才摸摸自己的小肚皮，意猶未盡的喝了口小酒。
“知道百花閣吧？”
包有同覺得這少女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怎么說話的方式都和他一樣，喜歡說之前問別人知不知道。
百花閣他能不知道嗎？達官貴人出入，他做夢都想去里邊嘗試一下啊！
看著小雞啄米的包有同，少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很羨慕，很想要去看看吧！”
“呃——”
包有同傻眼。
“哼！”
曲筱洛輕哼，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講述起來。
“百花閣背后有一個大勢力，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從不在江湖上行走，至于有多大？你可以把它當成是一個圣地。”
“圣地？”
包有同和何逑豐都是不約而同的驚呼。
這可不是假的。
江湖上多少個圣地？
相對來說其實不多。
就大慶王朝十二郡，江南只有一個汐月劍派稱得上是圣地，北方多一些，總的也只有二十來個，魔道六派都只有四個圣地呢。
居然有勢力相當于圣地還不被人知道，這隱藏的太可怕了。
圣地是什么？
絕世武功，大宗師高手，甚至是破碎虛空！
江湖風雨飄搖，小勢力那是雨打風吹去，時不時就會冒出來一茬，又會一個個的消失，能夠存在十年以上都不多。
也就擁有宗師的才可以傳承百年以上。
而圣地是長盛不敗的保障，只要絕世武功不出問題，沒有惹到破碎虛空，幾乎可以保證自己傳承下去。
如鐵劍門，傳承有缺，立馬變成一個小勢力。
“不錯，這消息可是來自禁龍衛的！”
曲筱洛點頭。
很多勢力其實和禁龍衛關系不錯，甚至會把弟子派到禁龍衛之中歷練，真正的高層之間，其實沒什么秘密，除非你一直不和任何人接觸。
“難道雨落村就是那個勢力？”
何逑豐大膽猜測。
要是擁有圣地的實力挑釁整個江南，不怕擁有十幾萬大軍的金綠賢也就說得通了。
“不是。”
曲筱洛笑得很燦爛，在何逑豐以為自己猜對了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直接否認了他的猜測。
“嗯，噗！”
正在喝酒的包有同差點沒笑死，這少女有幾分意思。
“雨落村不是那個勢力，他只是把那個勢力吞并了而已。”
曲筱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來的效果卻不亞于是驚雷。
這比它就是那個勢力更嚇人好嗎？
“姑娘來歷不凡啊，連這種消息都知道。”
風信子事包有同非常得意的名號自認為自己打聽八方，消息算得上是靈通，可是少女說出來的可就是絕密了，以他的層次完全接觸不到的那種，這要是上司徒家去買，不知道得多少錢呢。
“魔門曲筱洛！”
少女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來歷。
魔門又不是什么人人喊打的存在，只是派別不同而已，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原來是魔門正宗！”
包有同一臉失敬之色。
大大方方自稱魔門之人，必然是真傳，而稱得上真傳的，只有魔門六派。
四個圣地，兩個也是頂尖大勢力。
不論出身哪一個，反正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客氣！”
曲筱洛也沒有得意，更沒有說出自己的具體身份。
“反正，雨落村的實力非常恐怖的。吞并了一個大勢力，這段時間又多了很多來歷不明的人，高手眾多，只怕那些小看他們的人都要吃大虧。”
二人深以為然的點頭。
“好了，我吃飽了，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曲筱洛拍拍手，站起來。
“沒了。”
想了想，該了解的也差不多了解了，也沒什么要問的了。
“幾位客觀，您哪位結一下賬？”
看到幾人吃飽喝足站起來，小二連忙跑過來。
這可是大單，大魚大肉，他一直在旁小心伺候，就怕人走了，這些江湖中人高來高往，吃飯不結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小二實在是怕了。
“他！”
曲筱洛指了指何逑豐，直接離開。
“啊？”
何逑豐傻眼，怎么就成他結賬了？
他這是被人明目張膽的訛了一頓？
“不然咧？要不是沒錢，我干嘛跑你們這兒來？”
曲筱洛說的很直白。
何逑豐痛快的結了賬，追上已經下樓的少女。
“那你沒盤纏，去江南怎么辦？難不成像這樣一路下去？”
漂亮的姑娘誰都喜歡，雖然不是男女那種喜歡，不過這樣一個小姑娘，身上沒錢，他還是覺得不太好。
這不是現實世界，沒那么多人裝窮，說沒錢。
這時代，說沒錢，那是真沒錢。
嗯，像金老先生筆下蓉姑娘故意裝窮考驗人心的應該很少。
“你要借我盤纏啊？”
站在酒肆門樓之下，少女笑顏如花。
天光似乎也沒有她的笑容明媚。
“我也要去江南，不如我們同行吧！”
何逑豐小跑到她身邊。
“算我一個啊！”
包有同不知從哪里冒出來。
“有人管吃管住當然好了，不過我要頓頓大魚大肉的哦！”
曲筱洛笑得跟一只小狐貍一樣。
何逑豐點頭，他師傅臨終之前給他留了很多錢，所以他對錢沒什么概念，現實里也不是缺錢到主。
所以他根本不會理解，玩家很多都在為了生活奔波。
有的人在游戲里幾年了，甚至都不知道江湖是什么樣子，賺錢養活自己就已經很難了。
要不是這個游戲非常的逼真，很多人可能早就已經退游了。
只有少數天選之子，前期開局非常的順，才能不用為錢財擔憂，何逑豐就是這樣一個。
開局就被人收留，被他師傅收為徒弟，學會武功，師傅去世，還有巨額遺產。
何逑豐覺得這游戲比自己曾經玩過的武俠類網游強太多了，不需要考慮資本的力量，只需要自己一個人縱意江湖就好了，這才是他想要的江湖。
不考慮太多，只要痛痛快快到玩一場就好了。
幾人沒有看到，就在這個酒肆二樓，一個坐在靠窗位置到的女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饒有興趣的笑著。
“一個三流小蝦米，一個初入江湖的菜鳥玩家，還有一個魔門高手？倒是有意思了。江南…不如，我也去瞧瞧熱鬧？”
話說江南大地，最近風起云涌，大量人員匯聚，有從外地專門趕回來的，有前來助拳的，也有專門跑過來湊熱鬧的。
反正別的不說，各個酒肆，茶樓，客棧那是異常的火爆，老板賺的盆滿缽滿。
不止這些地方，秦樓楚館，煙花柳巷之地，勾欄之所更是迎來了諸多恩客。
賭坊更是白天黑夜的爆滿。
江湖是一個大染缸，形形色色各類人都有。有的人追求快意恩仇，也有的人講究今朝有酒今朝醉，有的人鮮衣怒馬，但更多的人其實混跡在江湖的底層，郁郁不得志。賭坊，勾欄，就是他們平常經常出沒的場所。
這些地方大多都是各個勢力控制的場所，再不濟背后也都有一個小幫會撐腰，一般人也不會鬧事。
當然了，要是喝醉了，發生沖突也是常有的事情，看場子的要是強勢，江湖人自然會乖乖的賠償，可要是看場子的幫會實力不濟，那也就只能自認倒霉，人家打完了，飄然而去，他們就只能打落門牙和血吞。
丘山盟會不了了之，弄得人盡皆知了，雖然日期沒到，但是自然也不會再如期舉行。
因為聲勢浩大，所以，司徒家干脆直接把事情攤開，聯合霸天閣一起舉行江南武林盟盟會。
也不知道他們給霸天閣許下了什么東西，居然把對方請來。
反正如今雖然日子還沒有到，但是整個風波府很多地方都異常的熱鬧。
盟會的地點就選在府城之外不到十里的地方，這也表明了他們的決心，畢竟從太平縣過來可是用不了多久的。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呼朋喚友，早早的趕過來，比人家都還要更加激動。
這樣的江湖大事件可是非常難得一見的。
“我們真的不插手？”
一間客棧的天字號房間里，肖磊在寬大的房間之中走來走去。
“干嘛要插手？”
坐在桌子前的女子把玩著茶杯，語氣隨意。
“我們不出力？上次我一個人回去，天王可是不滿了，這一次再不出力…”
她有些擔心。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別人的手下了？”
女子臉上表情一冷。
“別忘了，我們只是投資一個土著勢力而已，我們是玩家，我們和金綠賢只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他勢力大，我們給他賣命，換取好處，他風頭過去了，我們走就是了，你難道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或者真讓我答應他的求婚，成為齊王妃，為你們謀取更大的好處？”
“文萱，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何德何能，敢跟你求婚。”
肖磊連忙走過來，對于金綠賢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他追求展文萱多少年了？區區一個土著居然敢盯上他嘴邊的肉，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他早就不干了。
“哼，那樣最好。”
展文萱心里不爽，在金綠賢這邊投資那么多，居然什么好處都沒撈到，那家伙不見兔子不撒鷹，甚至盯上了她，說的好聽，納她為妃，不就是讓她當小妾？
“這一次我們天道盟見機行事，過來的玩家肯定不少，別傻乎乎的沖在前頭，別忘了，這個游戲和以往不一樣，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死了也就死了。”
展文萱告誡了一句。
心里非常頭疼。
展家和肖家牽頭聯合的勢力其實不小，他們天道盟擁有上千玩家，在國內眾多勢力之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能和他們比較的也就是羅勛為首的魔都圈子還有田馥為首的境外勢力扶持的勢力這兩個，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開局的時候他們選擇了南方作為開局，正好遇到天王金綠賢起事，也就順勢加入了對方，可是這么多年了，他們出人出力，可謂勞苦功高，手下人很多都死過一次，可是卻沒有得到什么實質性的好處，面對各家的責問，展文萱和肖磊的壓力都不小。
“沈馨不是也得到名額了嗎？她一個人，不如我們把她也拉過來，多一個人也是一分力量。”
肖磊突然建議。
當初御龍天下第一武道會的時候，他們是知道沈馨參加，并且得到了名次，擁有名額的。
“你想多了，你加入人家還差不多。”
展文萱心累，肖磊根本不怎么管事，很多時候，壓力全在她身上，而她又非常的好強，什么都要做出成績來，結果就是搞得很累。
“怎么說？”
肖磊意外。
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上千玩家的同盟，除了公家的之外，當初的三萬個名額，他們這些勢力分了一半，能有上千人的可是只有他們三家，而且田馥那個，說實話，不少名額其實是那些境外勢力提供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在國內搞破壞。
只是規則限制，哪怕你明明知道他們是別人的釘子，現實里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付他們，只能在規則之內出手，不然別人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對付你在人家國家上的人。
“我看你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別的事情了，除了修煉就是盡心盡力的給金綠賢辦事。”
展文萱非常氣氛。
“你不知道前段時間，特事局圍剿，現實之中那些亂來的玩家嗎？”
“我知道啊，這不是梁伯父主持的嗎？”
肖磊不明所以。
梁為超他當然認識，和他們家的關系不錯，還曾經是他家老爺子手下的兵，給他大伯放過副手。
“那你不知道特事局如今多了一個新的副局長嗎？”
展文萱都要無語死了，特事局專門管理玩家的，哪怕他們這些人也包含在內。
在國家大戰略面前，他們的家世背景都是個屁，大是大非情況下，特事局處理他們可不會手軟。
主管部門有人員變動居然都不關心。
“不就是多了一個副局長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肖磊無所謂，他家老爺子健在，是最頂上的幾位之一，父親叔伯都是高層，他那里會在意一個小小的特事局的副局長變動。
“是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那人分管江湖里的一切事物。”
展文萱靜靜看著他。
“江湖里的一切事物？”
肖磊總算有了變化。
之前是梁為超總管全局，所以他不在意，但是要是把游戲和現實分開，這意思是把游戲里的都給那個新的副局長管了？
“那老梁就只管現實的事情了？”
“叫一聲梁叔叔你不吃虧。”
展文萱點頭。
“今后梁為超將軍只管現實里那些犯罪的玩家，同時全力為接下來的國戰做準備，統籌物資。”
“誰家的那么牛？這一步登天啊！有了這個履歷，那以后升遷不是跟玩一樣？”
肖磊好奇，羨慕的同時心里也有嫉妒，這樣的機會怎么沒有給到他呢？
“那個人你也認識。”
說到這里，展文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當初真的是看走眼了，誰能夠想到那么一個一面之緣，甚至都沒有正式說話的人，不到兩年的時間居然會爬到這個地步。
“是我們圈子里的？”
肖磊快速的把自己認識的人從腦海之中過了一遍，卻發現沒有合適的。
畢竟他和展文萱都已經是圈子里的頂級存在了，他們都沒有資格，更不要說是不如他們的人了。
別的圈子？
說實話，頂級的圈子很少，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相互之間也是熟悉的。
“李明？趙天賜？”
“不是我們圈子里的人。”
知道他想破頭都猜不到人，展文萱也不賣關子。
“還記得當初我們去山城的時候嗎？我們一起吃燒烤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沈馨的老同學，聽說他們在一起了，羅威差點沒氣死。”
“是他？”
肖磊眼睛睜大，是真的不可置信。
因為羅威的原因，他有出手查過，那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年輕人，他何德何能可以成為特事局的副局長？
“一切皆有可能。”
展文萱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件事情，早就已經過了驚訝的時候。
“現在他已經是實權少將，哪怕是我們這些三代的圈子里，這個層次的都不多，尤其是這個年紀的更是少之又少的。”
“不是，他憑什么？”
肖磊不能理解，更多呃是不忿，憑什么一個之前的普通人一躍之下，成為了在他之上的人。
“就憑他的貢獻，我聽我家老爺子說，當初是準備給他頒布國士徽章的，只不過因為年紀關系，最后被否決了，但是他的名字是在上面那些老爺子心里掛了號的。”
展文萱平靜的講述著。
“如今水漲船高，沈馨的地位可不一樣了，我知道之前你們對她只是表面上的客氣，只是看在小米的面子上，但是從今天開始，收起你們的傲慢，要不然，她看你們不爽，隨便找點由頭，能讓你難受到死。”
“我在游戲里，她還能怎么把我著？”
肖磊不以為然。
“她不能把你怎么著。”
展文萱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可能現在她都想不起來有你這么一個人。在江湖里，如今，沈馨他們那兩口子，想要針對一個玩家，相信我，不用他們親自出面，也不用調動特事局的人，只需要公開懸賞，有的是殺手組織為了錢，可以讓你一次次的輪回，重新開始。”
肖磊沉默。
江湖里還真的是這樣，要是出錢，別說一般人，哪怕宗師，大宗師都有人敢去刺殺。
現在玩家能到先天就已經不錯了，宗師那就是奢望。
他的出身天賦不太好，這么久了，一直卡在天地之橋那一關，遲遲到不了先天。
“我這么說也不是為了打擊你，只是告訴你，以后對人家客氣點，說不定人家還不愿意搭理你呢。”
展文萱感嘆，這可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世事變化真的太快了。
“以前艾米跟我說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沈馨一個人在游戲里發展能有多好，居然還叫艾米去他們那邊，卻沒想到都是真的。”
“特事局的副局長也只是職務而已，江湖里更重要的還是實力。”
肖磊嘴硬著。
“他一個普通人為什么能夠得到官家的器重，你就沒想過？”
展文萱瞥了他一眼，死鴨子嘴硬，又有什么意義呢。
“這一次江南之事是他掀起來的，事關國家發展戰略，我們靜靜觀看就好了，不要插手，也沒那個本事插手。”
“他？這么大動靜是他搞出來的？那個巾幗會是他手下勢力？”
肖磊給自己倒了碗茶水一口喝下，壓壓驚。
“嗯哼！”
展文萱不置可否。
不可否認，在她同齡人之中，肖磊還是比較優秀的，只是在她面前會進退失據，本身能力還是有的，雖然人品之類的有些問題，到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那都是細枝末節。
以前的時候，他們被看做一對，展文萱沒有拒絕，也沒有反對。
沒得選擇的情況下，家世和年紀差不多的肖磊也是不錯的選擇。
總比她小姑姑要好，嫁給了大自己十幾歲的另一個大家族。
只是，這一次，她爺爺找她談話，說實話，她心動了。
對方年紀輕輕，無權無勢做到這個地步，能力是很強的，而且可以預見，未來前途無量，最重要的是，背后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持。
有一些女人，這沒什么，雖然說一夫一妻制，但是她明白，對于他們這樣的人，那都不是問題。
有對比，她才會處處看肖磊都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感覺。
“沈馨…”
她心里浮現出這個名字。
沒想到以前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人，有一天居然會成為自己的阻礙。
當然，她也不是非要就嫁給對方了，只是有這么一個備用選項而已。
他們這類人，什么感情都是虛的，大多數就是沒有感情的利益結合體，不否認有感情好的，但是那都是少數，更多的都是結婚之后在慢慢的培養感情。
婚姻從來就不是他們自己能夠控制的。
她如此，肖磊如此。
反倒是艾米，無拘無束，比他們更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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