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一帆已經抽刀站好,左落也不客氣,直接搶攻上前。雖然只是切磋,不動用內力,他也不準備用靈力,但是用拳頭打人也一樣可以很疼。
自從上次和天問打過之后,他很是學習了一番劍術,拳法。
雖然常言道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但對他而言,這都是無所謂得,練拳只是愛好而已,他真正的手段還是修士的法術,尤其刻印師更不用他自己動手。
不過這時候,他倒是可以偽裝一下武者了。
面對左落來勢洶洶的一拳,陳一帆不是太在意。
畢竟是天榜前列,整個大慶江湖,除了那幾個武道圣地和最頂尖的門派的傳人之外,在他之上的也就那幾個人了,面對一個無名小卒,他要是在切磋的時候全力以赴說出去才要被人取笑呢。
只是交手之后,陳一帆才知道自己托大了,對方沒有那么簡單。
迅猛的一拳轟來,躲開他刀的同時,左手在刀身之上彈了一下,讓陳一帆不由自主被刀帶著動了一下得時候,右拳直接砸在他左臉頰上。
這勢大力沉的一下,哪怕只是在一旁看著的眾人都不由心里顫動,暗自慶幸,幸好沒有搶著出手,要不然這個時候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接下來左落就讓他們看到了,什么叫做拳拳到肉的搏擊術。
沒有什么精巧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的樸實無華,而且他的攻擊也都主動避開了那些要害位置。
可是拳拳到肉的赤膊上陣,看的一旁陳一帆的愛慕者,心也在他中招的時候跟著顫動。
要不是這是公平的切磋,說不定那些姑娘都忍不住要上陣了。
面對對方一雙拳頭就把自己壓制,陳一帆無話可說,說實話,不用內力,對他們封刀門非常不友好,因為很多招數都需要用內力,當然了,切磋嘛,那就是只用招式的,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可是對方拳拳都朝著自己臉上招呼,把一張英俊的臉打的紅腫青紫就讓他惱怒了。
尤其還是在自己心儀的女子在場的時候如此對待,更讓他情何以堪啊!
另一邊的陳道止看的暗暗點頭。
左落能贏他自然不意外,輸了才是奇怪的事情。
只是僅僅只用拳法就把人打成這樣也讓他嘖嘖稱奇。
封刀門的人倒霉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心里的不爽也散了大半。
不過這位小老弟是真的天賦驚人啊!
陳道止看得出來,這位用的只是基礎拳法,但是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層次了,就以拳法境界而言,這已經是宗師層次。
當然,宗師不是說一門基礎拳法到了返璞歸真就是了,只是說任何人把一門技法做到返璞歸真能稱宗師,與武道宗師卻不是一個意思。
但是左落成名的是什么?是那防不勝防的無形劍氣,與之相比,這拳腳功夫真的不值一提。
看著陳一帆不忿的眼神,他心里搖搖頭,這小子還以為只是切磋對他限制大,不能用出封刀門很多手段,他其實不知道對于對方得限制更加巨大。
“好了,此事點到為止,就此算了吧。”
陳道止開口,左落也就停了下來,看著對方那個快成豬頭的臉,心里暢快了不少。
陳一帆拱了拱手,一言不發。
同行的人趕緊上前,尤其那兩個女子更是心疼的快要哭了出來。
左落和站在人后,與另一個女人并肩站著的高挑女子對視,點了點頭,轉身,和陳道止進入了包間之中。
“陳兄不必放在心上。”
一青年扶著陳一帆。
“我們都明白,那人不過是仗著自己拳腳功夫了得,欺負你不能使用厲害招數罷了。”
絕頂層次的高手,自然沒人否認他的強大,何況陳一帆不是驟然成名的那種,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打出來自己在年輕一輩人之中的名頭。
“陳一帆小看了對手,失了先機,結果被人一套組合拳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外圍的兩個女子中的一個開口。
“你認識那個少年嗎?說實話,雖然陳一帆不用內力,但是能把他打成這樣也是不錯了。”
另一個高挑女子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而雅間里,陳道止的態度更加的熱情了一些。
而左落也覺得自己一個人生意沒那么好做,北方這邊有一個合作者能讓很多事情變得簡單,而陳家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他們有實力,傳承兩百多年的世家,又有官面上的背景,多年來陳家子弟多在禁龍衛任職,是天子親軍,很多事情他們出面要方便的多。
而左落能夠從南方帶來很多北方如今沒有的東西,不論是糧食還是什么,二者一拍即合。
只要左落把航道打通,馬上就可以展開合作,北方這邊,陳家也會為雨落商行的船只提供保護。
必須是雨落商行,也只能是雨落商會。
巾幗會是不行的。
陳家不會給人留下詬病的機會。
賓主盡歡,二者從容離去。
左落卻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居然解決掉了一直以來困擾他們的難題。
只是幫別人運輸東西才賺幾個錢啊!
肯定是運輸稀缺的東西,才能夠賺大錢,但是北方一直缺一個人,他們不可能到了北方之后在自己去尋找那些南方需要的東西,一來要的時間太久,二來短時間之內大肆購買,也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現在有了陳家之后,他們只需要從南方把東西運過來,然后把這邊準備好的東西運回去。
具體的事情自然沒有這么簡單,但是有這個意向就已經很不錯了。
具體的細節完全可以后面慢慢的商討。
何況接下來他也需要展示一下肌肉,讓這個合作者看看自己的斤兩。
回到了自己落腳的客棧,天色已經是入暮時分,用不了多久,只怕夜幕就要徹底將臨了。
對此左落也不多在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坐修煉了一會兒,等到筋脈不能承受更多的靈氣之后才停止下來。
而這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大多數宅院已經一片黑暗,只有高門大戶門前的大紅燈籠才徹夜不眠。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不夜城方才在這個時候,開始正式接待客人。
一路從半空之中御氣飛行,一直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落下來,遠遠的就看到一座燈火通明的閣樓,三個燙金大字“百花閣”在火光的照耀下非常的清晰。
此時閣樓之中人來人往,小廝端茶倒水在從中穿插往來。
僅僅只是從很遠的地方看過去就覺得奢華,不凡。
一路沒有隱藏身份,左落披著斗篷,并沒有帶上帽子,頭發披散著,臉上的金屬面具,在晚上看來更有幾分陰森。
門口兩隊魁梧壯漢守在那里,對于進進出出的客人視而不見。
門口非常的寬敞,停著一些馬車,一根根的石柱上插著火把,把周圍照耀的和白天一樣。
雖然左落打扮的有異常人,不過百花閣往來除了王公貴族,達官顯貴之外,還有巨商大賈,江湖豪俠,他們都是來者不拒得,只要給錢不鬧事,怎么都好說。
對此,左落也沒有客氣的意思,守在門口的一半都是心腹骨干才會被安排到這里,代表的是信任。
手中靈氣之刃緩緩形成,他腳步看起來不快,但是只是瞬息之間就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一句話也不說,揮手間,一顆顆頭顱沖天而起。
等到他走過去之后,一具具無頭尸體才彪射著滾燙的鮮血向后倒去。
門口寬大,八門洞開,雕龍畫鳳的屏風極是講究。
只是左落無心欣賞這些。
穿過屏風之后就進入了百花閣一口的大堂,此時這里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
二樓,三樓的走廊里站了不少人看著大堂中央的高臺上女子表演的歌舞。
“不是百花閣的人都給我滾出去!”
在靈氣的加持之下,聲音極有穿透力,基本上所有人都能聽見。
“嘿,哪里來的愣頭青,居然敢來百花閣撒野?”
有人不為所動,完全看熱鬧不嫌事大。
也有得人并不是江湖中人,不想惹麻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十息之內,離開百花閣,否則后果自負。”
左落漠然,再次出聲。
“小子,你毛長齊了嗎?敢來這里擾大爺的興致。”
二樓一個正在和女子調笑的男人不爽的丟了一個茶碗下來。
左落頭也不抬,只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了一下手。
下一刻,一陣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江湖恩怨,不想死的早點滾!”
在這冷漠的聲音過后,一些消息靈通的人終于意識到來人是誰,哪怕江湖中人也急急忙忙的離開。
看到那些平日里誰都不怕的江湖豪客都走了,那些達官貴人也不敢停留。
他們是混吃等死的人,但不代表他們傻,連那些豪客都不敢得罪,來人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人物。現在讓他們走,而不是一來就大打出手,已經很是不錯了。
要不然一來就動手,他們這樣的普通人還不知道會有多少被殃及池魚。
瞬間,整個百花閣里都變得混亂了起來。
女子的尖叫聲,各個人混亂奔走的吵雜聲混做一團,人生百態,與之前的安寧享受形成鮮明的對此。
對于堵在門口的左落,百花閣的護衛也不是干看著的,那他們也實在是太失職了。
只是,左落動都不動一下,神念御使靈氣輕易就可以解決這些三流之下的打手。
看到這種情況,那些人跑的更快了。
不一會兒功夫,原本熱熱鬧鬧的百花閣就變得門可羅雀,只留一地的狼藉。
“鐵面真君,你我平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突然到我百花閣尋釁?你可知天下有幾個百花閣?”
二人從高出飄散而來,顯然是聽說過左落的事跡。
“無冤無仇?”
左落冷笑。
“伸手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殺了我的人,總歸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那又不是我等做的…”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開口。
“都一樣,百花閣一體。”
左落看著她們。
“我知道你們背后的人,是什么人,但是你們先過界了,這里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我會一個個的把百花閣拆掉,直到他把東西還回來,親自上門認錯為止。”
“好生霸道的鐵面真君,你可知我們背后的是什么人嗎?”
另一個女子冷笑。
她們都是先天,而且不是初入,她自信自己二人聯手,就算是對上宗師也可以全身而退。
“一個修士就給了你們這么大的勇氣嗎?”
左落試探了一句。
其實他不確定百花閣背后是有修士,還是她們知道關于修士的事情。
“住口,教主他老人家豈是你可以詆毀的?”
兩個女人都忍不住呵斥。
“嗯?教主?”
左落心中迅速思索知道得那些修士中需要立教的。
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是像刻印師這樣獨自一個人修煉得。
也有的人想要走捷徑,就想通過集眾的路子快速的提升實力。
其中集眾之路以爭龍庭最為堂皇正道,但也最為危險,一但失敗就是身死道消。
而立教的那幾家,真空道?無生門?亦或者玄機教?
左落無從判斷。
他遇到的修士一個也無,知道得東西全都是從傳承中和那本雜書上得來的,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留下的了,后面有什么變化誰有說得清楚。
兩個女人也不廢話,隔空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印,然后一掌向他拍來。
只是一下而已,她們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的蒼白。
“真空大手印?”
左落得傳承里有關于這一門法術的記載,是真空道的拿手好戲。
“你們是真空道的人?”
他看得出來,這兩個女人不是修士,這個真空大手印是她們消耗精血本源強行用出來的。
對武者,哪怕是宗師都有用處,但是可惜,她們不是修士,難以控制用出來之后的大手印的方向,所以雖然威力巨大,但對他沒什么威脅。
“不對,真空道不會把法術傳授給不是修士的門人,這反倒是無生門的作風,也只有這些人才會毫不在意自己手下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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