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伴隨著張鶴軒按下接通按鈕,通訊當即一震,隨后,兩個圖像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第一幅圖像是在一個火光熊熊,大火沖天的道觀之外,一位青衣黑發少年騎著一頭白毛猛虎屹立門前,門上有一巨大牌匾,其上鐵鉤銀畫地書寫著“天云觀”三個大字,
而第二幅圖像則是在一個院落之中,有無盡雷霆滾滾落下,每一道都蘊含著恐怖的威力,一白發白須老道在一個透明金光護盾內,不斷念咒召喚雷霆,但卻被一金甲神將與白毛巨虎不斷躲避并進行攻擊著,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被劈成兩半的場景。
“嗯?這,這,這怎么可能!”
見到這兩幅畫面,張鶴軒心中頓時嚇住了。
身為鎮妖司中掌管任務發放的鎮妖使,這道觀和這老道他哪里不認得,正是天云觀和那難纏至極的妖道天云子。
可如今,天云子妖道卻死了!死在了那個剛加入鎮妖司的新人徐毅的手中!
“不行,這徐毅如此強大,連天云子都能擊殺,我得趕緊通知李映真才行,告訴他要早些應對才是!”
張鶴軒口中嘀咕著,隨后直接撥通了李映真的通訊玉牌。
“哦嗚…張兄,有什么事嗎?”
張鶴軒撥通通訊玉牌沒多久,對面便有一道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附體境修仙者雖然實力強大,壽命悠長,在凡人眼中可以稱得上是仙人,哪怕一個季度的時間不眠不休都是尋常,但一旦超過了這個限度便會疲憊,需要睡上一宿作為補充了,很不巧,今晚正是李映真的休息時間。
“李兄,別睡了,出大事了!”
見到李映真還絲毫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張鶴軒心中一緊,連道。
“哦,何事?張兄莫急,且與我細細道來。”
通訊玉牌另一頭的李映真聞言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對著張鶴軒回答道。
“李兄,你可還記得你前些日子對我說過的那個刺頭新人徐毅?”
“呵呵,當然記得。像如今這種刺頭可是不多了,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我怎么可能會忘記?怎么,可是他吃著苦頭了,斗不過那天云子,想要臨陣退縮,返還任務嗎?”
李映真說著,語氣之中的笑意毫不掩飾,連遙遠的泗水府鎮妖司中的張鶴軒都能清楚感覺到。
“不是!李兄,那徐毅不是要返還任務,而是交還任務,那妖道天云子,就在剛才,已經被徐毅給殺了啊!”
張鶴軒語氣有些顫抖地說著,哪怕到了現在,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徐毅將天云子擊殺了?張兄你是認真的嗎?這個笑話可不好笑?”
李映真聞言臉上笑容一收,大驚失色,連忙對張鶴軒確認道。
“唉!李兄,我也希望這是玩笑,可是那徐毅將擊殺天云子的證據都已傳回了鎮妖司總部之中,我也是不得不信吶!”
張鶴軒嘆息一聲,之后連將徐毅傳過來的兩幅圖像傳遞給了李映真。
嗡嗡~
消息的傳遞速度很快,哪怕張鶴軒和李映真相隔近萬里,但兩幅圖像也是瞬間便被傳達,隨后被李映真接收看到。
“這,這小雜種竟然如此厲害,真把天云子給擊殺了?”
看著錄像之中天云子和徐毅表現出來的恐怖戰力,李映真眨巴眼睛,眸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然后心中就開始慌了起來。
天云子雖然修為與他一般,是附體境后期境界,但有著諸多手段相助的天云子比起一般的附體境巔峰修仙者還要更加可怕,徐毅連天云子都能斬殺,那擊殺附體境后期的自己,豈不是易如反掌?
“李兄,李兄…”
一道道小心的聲音從通訊玉牌之中傳來,原來是張鶴軒見到李映真半餉不說話,關心地叫了起來。
“嗯!張兄,我沒事,此事還多謝張兄幫忙,這個人情我李映真記下了,他日等我回到府城,再另外請張兄喝酒!”
聽到張鶴軒的呼喊,李映真慢慢鎮定了下來。
“哈哈,李兄客氣了,喝酒之事不過是小事而已,隨時都可以。不過這徐毅的事情可就耽擱不得了,依張某看,李兄還是盡快去尋找令兄李映源,說明實情,請他作為中間人幫忙調解你和那徐毅的過節。
相信等到時候見了李映源仙人,那徐毅也就不會再計較了,畢竟此事李兄你雖然也有不對,但同樣也是為了維護我們王真人陣營的威嚴,情有可原嘛。”
張鶴軒聽到李映真的話語,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后給李映真出了個主意。
“對,兄長,我去找兄長,多謝張兄提醒!”
李映真聽到兄長的名號,眼睛頓時一亮,也笑了。
李映源,這可是一位強大的附體境巔峰真人,靠著一手圓滿境界的中階術法《驅火龍術》幾乎打遍泗水府神通境真人以下無敵手,堪稱是泗水府附體境修仙者第一人。
甚至連他們王真人陣營真正的掌舵者神通境后期的王真人對李映源也極為看重,稱其有希望跨入神通境,成為他們王真人陣營的第二位神通境真人,其實力,其地位都遠不是一般的附體境巔峰可比的。
有他老人家親自出面作為中間人調解,又不是以勢壓人,難道還愁那徐毅不給面子不成?
李映真心中笑著,隨后連忙起身穿衣,連夜往他大哥李映源潛修之地飛行而去。
夜色凄涼,月光如水,巨大的月亮如同玉盤一般懸掛在天空之中。
一身青衣的徐毅騎在白毛巨虎虎山君之上,身上升起一股氣罩,阻隔無窮寒風寒風,破開層層氣浪,火速往泗水府東南方向,也就是天云子家鄉——靖安府飛去。
至于自己剛剛上傳的那兩個圖像到底使遙遠之外的張鶴軒與李映真二人如何想,這點徐毅卻沒有半點在意。
本就是兩個小人物罷了,也就他們自己把自己當回事,一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在徐毅眼前跳來跳去,可卻不知徐毅從使至終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更沒有當做對手,著實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