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家們的行動有條不紊。
雖然人群里只有弗列格一位施術者,但是這些常年游走在危險境地的人們完全不懼對方,反而以最快速度組織起了方案。
統合武器資源分發給能夠好好使用的人。
隨后弗列格獨自往后方走去,他有信心一人處理掉兩個邪教術士,擅長法術的他也不會被水面的環境所困擾。
所以在水面上圍堵的兩個敵人,完全由弗列格一人處理。
而除此之外,剩下五名施術者則由探險家們處理。
他們全都是沒有一丁點施法能力的普通人!
看到這些探險家勇敢無畏地踏進戰場,羅納德此刻心情復雜。
與這些探險家曾經一同經歷過事件。
這使得羅納德更加清楚每一個人的性格和習慣。
所有人愿意在這時候去面對危險,是因為他們心中也預料到邪教術士的危險。
為了保護這座在戰火之中岌岌可危的城市。
他們甚至可以自己冒著生命危險,來隱瞞‘羅納德參與此事’這個變數。
或許正是因為這些人的性格。
才導致他們能夠走在這樣的探險道路上吧。
羅納德感慨之際,探險家們和邪教術士的戰斗也一觸即發。
后方水面上,弗列格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純粹的高超施法技巧完全控制了場面,解決兩個敵人不在話下,同時也看不到什么意料之外的可能。
反倒是冰雕展覽館正面。
探險家們的戰斗在危險的同時又充滿了可能性。
最左側,那邊的邪教術士擅長精神干涉類法術,在有一人神志不清以后,應付這家伙的另外兩位探險家立刻意識到問題,隨即分頭以兩側的建筑為掩護掏槍射擊。
兩人之前并不是合作探險的同伴,但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卻能完美追上對方的槍擊節奏,硬生生用完美的攻擊交叉逼迫邪教術士后退。
擅使精神控制的邪教術士對普通人確實危險,但法術擅長的種類導致他防御能力不佳,只能一邊指揮被自己控制的人,然后自己后退躲避。
然而這種后退就是一條死路。
旁邊觀戰的羅納德看的清楚,邪教術士后退的方向也被探險們算計,在他被攻擊所逼迫的道路房屋頂上,有一連串搖搖欲墜的外伸窗架。
戰斗沒有損壞大部分建筑,但這些違規搭設,本就不穩定的東西卻已經搖搖欲墜。
只差一個外力的干涉,這些承載了花盆或者物品的架子,就會在連鎖反應下轟然倒塌。
再看右邊的邪教術士,這家伙自身能力很差,但是驅使著一個能夠無視各種傷口的怪物。
探險家對這個怪物沒什么很好的處理方法。
槍支子彈造成的傷口,對方一眨眼就能完全修復;至于說冷兵器的揮砍,用冒死爭取出來的機會,一位探險家確實給了這個怪物腦袋上一刀,自己則被暴怒的怪物一把扔飛出去。
然而事實就是這玩意不存在生理弱點。
即使腦袋上一個偌大的豁口修復起來遠比槍擊要慢,但這并不影響它的任何活動。只有兩位探險家豁出性命,才以不斷受傷為代價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而與此同時,在這處交手范圍的邊緣。
剛才冒死砍了怪物一刀,然后倒在地上的冒險家,已經強撐著身體爬到水邊一片灌木隱藏身影,往本身脆弱的邪教術士本人摸了過去。
最后剩下的,就是正門位置的邪教術士了。
中間這個家伙最難對付,因為除了甩出一種腐蝕液體作為攻擊手段外,他還擁有操控魔力形成僵硬皮膚的法術。
負責應付他的塞利耶爾和喬凡尼。
兩人手中任何攻擊都無法擊破對方的防御,從本質上斷絕了擊敗敵人的可能。
只有道恩例外。
這位身上有著教授稱謂的男人意識到雙方處境以后,就立刻改變這次戰斗的想法。趁著塞利耶爾和喬凡尼與邪教術士玩命,他則沖進去街道上一間屋子。
羅納德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動作。
他一刻不停地在屋子里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看上去打算臨時制作可以擊敗這個敵人的東西。
轟隆隆——
只是幾分鐘時間,影響整個戰局的變化就出現了。
左側戰場之中,手持槍械的探險家終于將敵人逼到了一個拐角,于是立刻開槍破壞平衡,讓著邪教術士頭頂的架子一連串的倒塌下來。
只擅長精神控制的邪教術士反應過來,但身體也不容許他逃出傾軋范圍,直接就被一堆落下來的東西死死壓住,然后不敢置信地看著子彈射向無法躲避的自己。
第一人的死去仿佛打響了決定勝負的號角。
道恩教授在屋子里完成了自己的配置,然后他甚至沒有走出建筑,直接沖到窗邊就把三個燃燒的酒瓶往邪教術士身上甩了過去。
火焰沒法直接擊殺邪教術士。
但三個燃燒瓶里的燃料卻并不單純。
原本被法術保護的邪教術士,在呼入身邊的空氣后很快就栽倒在地上,一副身中劇毒的模樣。
“該死,你們就這么喜歡玩嗎!”
“這下把自己搭進去了吧?”
眼看著兩個同伴就這樣倒下,后方湖面上其他人的氣息也開始變得虛弱。
最后一名指揮怪物的施術者,此刻倒怒罵了起來:
“連幾個凡人都對付不了,這樣死了就連謝絲塔大人都不會給你們好臉色啊!”
話音落地,這唯一一個還有行動空閑的邪教術士操控起自己的魔力,一道帶有信息的魔力波動,立刻就融入到此刻瀑布城雜亂的環境之中。
“去死吧!”
也就在這時,強撐著身體的探險家從邪教術士背后躍出。
趁著這家伙不備,這個男人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刺進對方后心,然后自己又抱緊對方,隨即繼續揮舞匕首接連刺下。
“啊啊啊!”
“滾開!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邪教術士一把甩開探險家,下一秒就要還擊。
然后這幾刀下去,這家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所浸透,他努力想做點什么,但還是被無力的身體拖著倒了下去。
“1831年12月,我有幸以博物學者的身份,登上皇家軍艦“貝格爾”號,開始為期五年的環球科學考察!”
與此同時。
后方的羅納德立刻走出冰雕展覽館,給這幾位勇敢的冒險家治療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