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條?
不會又是哪位‘可愛’的少女,給自己留下的約會信息吧?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紙條塞進自己口袋。
對方也絕對是個厲害的家伙。
神秘側的家伙,還真是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有意料之外的努力啊......
這樣想著,羅納德隨開紙條瞥了一眼。
并非是他打算趕赴約會,就是隨意地看上一眼罷了。
反正紙條上也沒有咒力波動,并非是帶有神秘側力量的暗算。
他現在的動作。
就好像在路邊收到傳單,正常人或多或少也會撇上一眼的感覺。
然而就是這很隨意的一眼,讓羅納德愣在原地。
14166羅納德4688321794134——155
“這是什么玩意?”
羅納德瞬間愣住了。
四行字跡之中夾雜著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信息。
某種咒文,還是密碼,亦或者本地人的風俗?
如果這只是一張邀請約會的紙條,羅納德掃上一眼也就扔進垃圾桶,不會再投去任何程度的注意力。
可這么一張密碼信一樣的字條擺在面前......
簡單來說。
好奇心的火焰開始在大腦中熊熊燃燒。
完全不困了!
捏著這張薄薄的紙條,羅納德眼神一秒鐘都沒有從上面挪開,快步開始在自己房間里繞著圓圈走來走去。
他有信心破解這份密碼信!
在一位接受了現代化教育的成年人面前,破解這樣的東西簡直是作為人的基本素養!
“數字......”
“我的名字......”
“一共有四行內容......”
一般來說,沒有密碼本且只有一條密信的情況下,沒有拉普拉斯妖等級的計算器,那就是無限接近于不可能的事情。
但對方既然悄悄把紙條塞到了自己口袋中,那就代表這家伙打算告訴自己什么。
既然本意是要告訴自己信息。
那么這條密碼,對自己而言必然存在破解的可能。
只不過得到信息本身之前,還要突破對方案設置的一道考驗。
這就好像參軍之前一定要通過體檢,不合格者便沒有資格一般。
那么......
該如何破解密碼呢?
羅納德的大腦在高速運轉。
從紙條上的結構來看,重點首先可以放在兩個位置。
一是字條的開頭,那里687這個數字是全部內容里僅有一次出現的超大三位數,同時后方還有一個字母和數字2的獨立結構組合C2。
然后第二點,是自己的名字。
作為通篇之中唯一出現的明明白白的名詞,這里的內容也有可能是破解的關鍵。
——166羅納德46
“不,應該不是我的名字......”
“真正的關鍵點,在687和C2上。”
僅兩三個呼吸的時間,羅納德就率先排除了自己的名字附近的數字。
實際上,他大學里選修了歷史。
根據二戰時期相當厲害的傳奇人物經歷作為參考,他已經組織出了最基本的邏輯。
按照正常的思維,對方給自己的密碼信必然是可以破解的,如此便存在對應的密碼本。
羅納德這個名字,應該是密碼本上無法找到,所以才只能明明白白寫出來。
由此,開始把重點放在687C2上,第一個數字很大而且僅有一次出現。
很有可能就是這本書的書頁!
至于C2......
“對了!”
羅納德立刻意識到C2最有可能代表的東西。
——排版。
這個世界的書籍,在內容密集的書冊中采取了雙欄排版的模式,簡而言之就是一張紙頁從中間分成兩邊,各自有一欄內容。
在687擬定為書頁的前提下。
這個C2,很可能是指一本書第687頁的第二欄!
而這樣想的話,后面的數字就簡單多了。
一個個數字就是一個個詞語的號碼,只要在密碼本上找出來就行。
想到這兒,羅納德緩緩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書架。
在伯倫威治居住的時間,自己因為個人愛好的原因購置了不少書籍,屋子里的書架幾乎已經被他填滿,甚至在書籍的空隙里他還塞進了一些重要的報紙。
會是哪本書呢......?
首先,一些傳說故事或者傳記小說可以排除。
這類型的書籍由于出版社的不同,同一個頁數的內容差異堪稱天差地別。
其次,報紙和雜質也能除外。
畢竟這些東西本身的頁數就夠不著687頁這個頁碼。
最后,一些地理雜志和美食圖鑒也可以拋開。
這類型的書籍詞匯大多簡潔有力、專業性很強,沒有豐富的詞匯量來構筑密碼信想要表達的內容。
那么結論出來了。
這個密碼本。
是一本公開統一發行、頁碼厚實、且內容豐富的書籍。
很快,羅納德的視線就鎖定在書架上的《伯倫威治年鑒——37》。
這本出版于今年,同時內容絕對統一的年鑒。
無論在厚度還是詞匯量豐富程度上,都完美符合密碼本的要求!
“就是你了。”
羅納德走過去拿出年鑒,干脆地翻到了687頁之上。
在年鑒側面的第二豎欄,他按下手指在略有摩擦感的紙頁上,隨即開始按照詞匯的序號進行挑選。
“這是我們對您的邀請。”
“親愛的羅納德先生,我們知道您是書掌控者。”
“而且是徹底破譯成功的天才。”
“一個善意提醒送給您,典獄長是叛徒。”
破譯結束的同時,羅納德如遭雷殛。
整個人呆呆的站立了好一會兒,嘴角才無奈的勾起苦笑。
“我倒希望這是一個少女的幽會邀請了。”
這算什么?
破解出的詞句相當通順,而且每一條信息都勁爆十足。
自己身為原典掌控者的身份,已經暴露給了不知名的存在......
不對,考慮到對方的行事速度和模式。
羅納德更加傾向于這是一個組織。
就算自己找出今天給自己塞紙條的‘某位少女’。
以對方這樣的手段,恐怕最終的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然后,就是典獄長了。
甚至沒有任何多余詞匯的描述,對方直接點出典獄長就是伯倫威治中邪教術士的內應。
——典獄長是叛徒。
羅納德涉及情感能力的術式暴露......
調查員的具體動向和使用的術式體系......
乃至于邪教術士敢和調查局叫板,最后又灰溜溜逃走的行為......
如果這一切的源頭是典獄長。
以他可以和調查局、及手下囚犯溝通的雙重信息來源,還有作為原典掌控者的實力。
所有事情都是說得通的。
更別提今晚,對方正好還帶著黑山上的少女一同出席了宴會。
啪——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羅納德心情有些復雜。
破解密碼信倒是挺簡單的。
但自己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按照正常的套路來說,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等上十天半個月才找出破解密信的關鍵,是不是才屬于正常節奏里該出現的情況。
原本一個普普通通的宴會,居然牽扯出這么多的東西。
這叫他今晚......
還怎么安心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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