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現在用的是很簡單的化妝術,竹內云子一眼就能認出是三尾佑豐,但見到凱自威和伯納德,齊銳就用上了微表情管理本領,所以二人根本認不出這就是三尾佑豐。
齊銳肯定不會告訴他們實話,說道:“不是,你之前見的那個人的確是個情報販子,他只是崇拜我大哥經常用我大哥齊銳的名字。”
“我也是這么想的,那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還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他的名字很多,而且會化妝,有時候叫約翰·李,有時候叫齊銳,最常用的名字是杰森·劉,我們都叫他假洋鬼子。”齊銳說完咧嘴笑了笑。
“你說他是約翰·李?”凱自威不認識什么齊銳,他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約翰·李,沒想到他和伯納德等的是一個人。
“對啊,哦!看我忘了,他見你是用約翰·李的身份,見伯納德先生是齊銳。”
見這個譚林知道詳情,伯納德開始相信對方就是齊銳的人,問道:“你大哥齊銳在上海嗎?”
“我大哥暫時來不了,他派我們來就是要繼續跟你們買武器呢。”
“我還真幫他弄了一批武器。”伯納德早就運來一批武器,但遲遲等不到情報販子,他正著急呢。
“太好了,我們現在急需要彈藥呢!”
“譚先生,請問約翰·李在不在上海?”凱自威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個人實際上很少在中國待著,現在歐洲戰場打的熱火朝天,我想他現在應該在英國或者美國吧。”
“這么說他已經告訴齊銳武器是從我這里買的?”伯納德問,
“沒錯,還說是用情報換的,我們可沒有情報,所以只能用錢跟你買了。”
“沒問題,本來這些武器就是…他讓我們給你們買的。”伯納德說道,
“伯納德先生,你那邊有什么情報沒有,我們也很需要日本人的情報。”
“日本人的情報說實話我們是有一些,但我想你們應該沒有什么用。”
“伯納德先生怎么知道我們沒有用,說來聽聽。”
伯納德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這些對齊銳來說屁用沒有,現在齊銳就是想把他知道的劍魚計劃套出來。
齊銳知道當著凱自威的面伯納德是絕對不會說出劍魚計劃的,于是外出買了一些吃喝回來,問道:“明天你們的人是不是就能接你們回去了?”
“我已經通知了領事館,明天上午他們就會派車來接我們。”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得到武器彈藥?”
“過幾天直接來領事館找我吧,最好是讓齊銳先生親自來。”
“伯納德先生,我大哥他前幾天剛殺了松本野雄,炸了他們三個銀行,現在鬼子瘋了一樣的抓他,他現在來太危險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真的一樣嗎?”伯納德實際上就是要錢,武器賣給誰現在都一樣,因為軍火販子早就跟他急眼了。
“不就是我們給你錢,你負責把武器運到指定地點。”
“現在可不行了,日本人對我們監控的很嚴,這批武器需要你們自己運走。”
“我們自己運走?”
“殺神不可能沒有辦法吧?”
“可是前兩次都是你們幫運到城外的,如果讓我們自己運還真有些麻煩。”
“我們也沒辦法,現在日本人真的查的很嚴。”
“那好吧,你告訴我武器在哪里放著,回頭我們自己想辦法。”
“這次運來的武器都還在雅典娜號貨輪上,我給你寫個紙條,你們帶著錢去找克利夫蘭船長買貨就行。”
齊銳趕緊拿出紙筆,伯納德寫完簽上自己的名字,齊銳接過來放進口袋說道:“克利夫蘭船長是吧,好,我記住了!”
齊銳跟著他們一起吃了些東西,凱自威年紀大早就疲憊不堪去臥室睡覺,齊銳拉著伯納德繼續聊,等等到凱自威的鼾聲,這才低聲問道:“伯納德先生,我大哥想知道劍魚計劃?”
“什么劍魚計劃?”伯納德非常老練的應對,看上去就跟第一次聽說這計劃一樣,
齊銳微表情識別已經確定他知道,說道:“伯納德先生,我們是朋友,告訴我們劍魚計劃,或許我們能幫你。”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劍魚計劃,看來情報販子假洋鬼子不在你們的情報不準確啊。”
“這個情報就是假洋鬼子告訴我們的,也是他告訴我們你被德國人抓了,更是他讓我們來救你的!你還說情報不準確?”
“那這次他也失誤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劍魚計劃。”伯納德一口咬死說道,
齊銳見他一點說的意思沒有也就不強求,暗道:怪不得是s級難度任務,看來對這美國佬還是得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行。
現在齊銳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讓伯納德回到美國領事館,這個劍魚計劃計劃更別想知道。
齊銳說完看了看表說道:“我出去解個手,”
齊銳出來就給躲在暗中的竹內云子發了個信號,然后他回到房間,聽覺敏銳的他就聽到有人跳進小院。
齊銳假裝什么也沒聽到,伯納德正想進屋,房門突然被踹來闖入幾個人,齊銳掏槍轉身,但他的頭已經被竹內云子用王八盒子指著笑道:“飛沢勇太!原來是你!”
“竹內課長,好久不見!但你好像叫錯名字了,我是譚林,并不是什么飛沢勇太!”
“譚林!齊銳在哪里?”竹內云子問著,其他幾個特務已經把伯納德和凱自威又控制了起來。
“我大哥并不在上海。”
“不說是吧,到了特高課我看你說不說!統統帶回去!”
等來到特高課,竹內云子下令把伯納德和凱自威關在了審訊室的隔壁,把譚林直接送到了審訊室,竹內云子早就在這里綁著一個犯人,齊銳并不知道這是什么人,反正在特高課里的基本都是好人。
可他現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著竹內云子命人給他上刑,他在一旁配合出各種慘叫。
整整一夜的時間譚林是什么也沒說,伯納德和凱自威看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擔架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