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抓住了嗎!?可是人明明已經安全抵達根據地了啊!齊銳想到這里喊道:“等下!”
“干什么,害怕了?”秦懷德問,
“把我放開,我又跑不了,你不是說白靜川認識我嗎?那好,你把我放開,我看他進來指認誰。”自己看過白靜川的照片,但他并不認識自己,這樣做以防止他們弄個假的唬自己,
這時候徐百川推門進來,齊銳一眼也認出他是八大金剛中的老四,便對他說道:“長官!能放開我嗎?”
“放開他!”徐百川命令道,
秦懷德趕緊派人把齊銳松開,這時候兩個人架著一個遍體鱗傷的人進來,齊銳見了心里就一震,難道白靜川同志真的是被捕了!
秦懷德剛要說什么,齊銳一把攔住他說道:“讓我來!”
秦懷德看向徐百川,見他點頭便退到了一旁。
齊銳見過白靜川的照片,但眼前的人渾身刑傷,滿是血跡的臉也已經腫脹,這樣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不是本人。
“這真的是白靜川嗎?”齊銳問,
“不是他還能有誰,就是刑傷太重身子有些虛弱!”秦懷德說道,
齊銳過去端起此人的下巴立即根據他的骨骼和沒受傷的肌膚開始還原此人的相貌,嘴里喊道:“喂!白靜川!你醒醒!”
與此同時,鄭耀先有些擔心的對老板說道:“處長,怎么我聽說還要用刑啊,別打壞了啊,齊銳可是個人才。”
“老六,我們和日本一戰避無可避了,我們作為情報機構必須提前做準備,齊銳是從德國回來的,他的確是個人才,所以只要通過了這次考驗,我打算派他去日本一段時間,我們需要往日本情報機構安排眼線,像齊銳這樣的人是再適合不過了!”
“那更不能打了啊,他要是渾身是傷還怎么去日本!”
“不會真打的,就是嚇唬嚇唬!”戴笠笑道,
“那就好!”
“不過投名狀是一定要的,之前他在蘇州因為旁人的失誤讓共黨重要人物白靜川逃走,等會我就讓看看他是如何對待此人的!”
鄭耀先聽了心里咯噔一下,因為他也知道白靜川是杭州地下黨負責人,便問道:“白靜川!抓住他了?”
“沒有,是剛轉變過來的地下黨黃友賢,因為他長的和白靜川有點像,又受了刑傷,到底是不是本人齊銳應該看不出來!”
“那齊銳要是把黃友賢真打死了怎么辦?”
“打死就對了!”
鄭耀先一愣問道:“他不是轉變過來了嗎?”
老奸巨猾的大特務陰鷙的笑了笑說道:“老六啊,黃友賢必須死,因為共黨要是知道他還活著,他們的行動計劃就會立即停止,他只有死了共黨才會認為他是為了保守秘密英勇就義的,這樣他交代的東西對我們才有用,明白了嗎?”
“明白了!”鄭耀先此刻心揪在了一起,因為他并不知道黃友賢是誰,不知道他交代了什么,更不知道該通知誰,如此看來這一次組織又要遭受重大損失了!因為戴親自參與的事情肯定小不了。
因為現在組織給鄭耀先的命令就是蟄伏!也正是如此他的代號才會叫風箏,也就是說現在的鄭耀先沒有上下線!
審訊室內,此刻的齊銳已經根據對方的沒受傷的肌肉和面部骨骼進行了容貌還原,結果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是白靜川,這下他放心了。
“齊銳,你狡辯也沒用,白靜川在一個小時之前全都交代了,當初在蘇州就是你故意放走的他,說說吧,你在共黨那邊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代號是什么,你潛入我們特務處目的是什么…”
“你住嘴!”齊銳說完從水缸沖舀了一瓢涼水潑向昏迷的人。
此人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他驚恐的看了看周圍,這時候齊銳問他:“你見過齊銳對嗎?”
“是,我在蘇州的時候見過,就是在他的掩護下我才能安全逃脫了警察的追捕。”
“好!”齊銳指著徐百川問他:“是不是這個人?”
此人見對方是個軍官,猶豫了一下,徐百川反而是配合的眼神逃避的閃躲著,看上去很心虛的樣子。
“是…就是他!”
齊銳從來沒見過此人,他也不是白靜川同志,不過看他身上的刑傷都是真的,這就是說此人之前應該也是同志,但此時的他已經叛變了,否則也不會配合這些特務來試探自己。
“長官,現在不用我再說什么了吧?”齊銳一臉委屈的問道,
“既然你不是共黨,那就…”徐百川說著做了個殺的手勢,
齊銳站起來低聲問徐百川:“長官,你是讓我殺了他?”
徐百川挑了下眼眉附耳對齊銳說道“他敢污蔑你,留著干嘛!不過他必須死于刑傷過重,明白了嗎?”,
“明白了!”齊銳答應著心里就琢磨起來,此人已經叛變為什么還讓自己殺掉他!這說明此人一點價值都沒有了,也就是說他該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齊銳轉念一想不對,這樣的人為什么必須死!讓他給沒有叛變的同志做個榜樣不也是好的,而且徐百川還讓他必須刑訊過重致死!
齊銳忽然明白殺他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同志們以為他是為了保守秘密酷刑致死的!這就是說他交代的東西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只有死交代的東西才有用!
想到這里齊銳憤恨的對徐百川說道:“長官,那就把此人交給我吧!”
徐百川笑了笑說道:“我答應你,就十分鐘哦!”
徐百川讓秦懷德等人跟著他離開審訊室,齊銳確定他們走了之后這才把人從地上揪起來,讓他靠在了刑訊椅上,問道:“你是誰?居然敢污蔑我!”
“長官,是他們讓我這么做的,我是被逼的,求你別殺我!”
“看來你很怕死啊!”
“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黃友賢!”
“把你知道的再說一遍,我會考慮向上峰求情放了你,不然…”齊銳說著從火爐中拿出了燒的通紅的烙鐵。
“我說,我說,我只是共黨那邊的一個交通員…我的上線是啟明書店的老板傅瑩雪,前兩天來了一個叫袁尚青的人,他說從上海來兩個重要負責人,讓傅瑩雪負責接待和保證他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