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孤島出來,綱手陷入了思考。
最主要的思考有兩點,首先一點是大蛇丸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可能是有求于他。
難道大蛇丸已經知道了比丘山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稍微一想,綱手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這次的米·戈事件發生在偏遠的比丘山深處,想要知道發生在深山里的情報除非提前有準備,否則沒有任何手段能獲取那里的情報。
這件事件發生之后,綱手也沒有進行過公開,只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一個人報告過此事,包括后來的卡卡西以及火之國大名在內的知情人絕對不多。
而且最重要的不是大蛇丸是否知道整個事件,而是大蛇丸明確知道自己有求于他。
而綱手想要請求大蛇丸的事情無非就是給御手洗紅豆和阿部平次再恢復一個身體。
御手洗 綱手突然靈光一現,想到紅豆脖子后面的那個咒印。
在最開始的時候,綱手推測那個咒印是個未完成品,沒有什么具體作用。
但也許那個咒印并不是擺設,說不定大蛇丸能通過咒印感應到發生在紅豆身上的事情呢?
雖然不知道能具體感應到什么程度,但大蛇丸通過咒印的手段了解到這些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可惡,被擺了一道。”
憤然之下,綱手拍了一下桌子,雖然已經非常控制力道,然而桌子依舊被拍出一道裂痕。
想清楚這個問題,綱手就開始思考下一個問題。
大蛇丸究竟想從自來也身上得到什么?
御屋城炎說可能是一封卷軸之類的東西,難道是自來也的契約卷軸?
自來也身上最重要的卷軸毫無疑問就是他經常背在身后的那個大卷軸,里面是與妙木山眾蛤蟆簽訂血之契約的卷軸。
難道大蛇丸也想通靈妙木山的蛤蟆?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綱手自己搖頭否定了。
雖然把名字寫在上面,就能通靈出來妙木山的蛤蟆,但通靈出來的蛤蟆不一定會服從通靈者。
尤其是大蛇丸這種已經和龍地洞眾蛇簽訂契約的人,更是不可能服從了。
龍地洞眾蛇和妙木山眾蛤蟆是世仇,大蛇丸應該不會不知道。
所以大蛇丸要那個卷軸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難道是那個東西?
兩年前發生在木葉村的九尾事件,最終以四代火影犧牲自己,將九尾封印在一個孩童的身體里才平息下來。
好像那個封印九尾的鑰匙就是由自來也保存的吧?
大蛇丸難道想要那個東西?
這個答案貌似合理,因為從御屋城炎的描述里,大蛇丸應該也不確定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不是個卷軸。
自來也用什么方式保存九尾封印的鑰匙,綱手并不知道,大蛇丸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但是仔細一想,綱手還是覺得不對。
因為御屋城炎說那是一件自來也最近才得到的東西,而且綱手只要弄清楚那東西是什么,就很容易獲得。
就算綱手知道自來也一直對自己有意思,但也不認為自來也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自己。
總之,綱手只能親自見到自來也,才能弄清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了。
至于如何找到自來也,還是需要花費一些心思的。
黑暗的洞穴中,卡卡西正無聊地悶坐著。
整天處在黑暗的環境中和米·戈待在一起,卡卡西感覺自己的精神好像都要出問題了。
尤其是這兩天,感覺自己特別的嗜睡。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里實在是太無聊了。
雖然卡卡西每隔兩三天都會出去采購一些必要的食物和物資,但每次出去的時間都不會太長,而且離開的時候還會用巨石將洞穴的洞口給封住。
這些都是避免米·戈逃脫的必要措施。
而米·戈自從那天卡卡西接手看管它的任務后,就再也沒有說話過,只是待在那個黑暗的角落里一動不動。
只有一只從黑暗中伸出的粉紅色底足來向卡卡西證明,它還沒有逃走。
卡卡西并不知道米·戈在保持沉默這方面究竟有多么驚人的天賦,但今天卡卡西打算和它聊一聊。
“呦,你在睡覺嗎?”
卡卡西將椅子搬到黑暗陰影的前面,對著沉寂在黑暗中的米·戈問道。
過了許久,米·戈才發出一些聲音作為回應。
“嗡...我...嗡...”
“不用...嗡...睡...”
長時間不說人話,米·戈對于人類語言也有些生疏了,而且生疏得非常厲害。
卡卡西點點頭,然后繼續問道:“你知道克蘇魯嗎?”
又過了一會兒,米·戈才似乎剛整理好語言一般答道:“知...道嗡。”
“那你能說說克蘇魯嗎?
說到克蘇魯,米·戈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長篇大論起來。
“偉大之克蘇魯,永恒的拉萊耶之主,我們崇拜祂,我們信仰祂...”
“不僅如此,我們崇拜很多舊日...”
“克蘇魯之子,加塔諾托亞,我們將它從一個世界帶到另一個世界,為祂建造巨大的堡壘,永遠供奉祂。”
“還有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斯...”
“耶!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
“從星空之淵到黑暗之源,盡是對偉大之克蘇魯永恒的贊美!還有對撒托古亞的贊美!以及對那位不可言說其名諱的存在的贊美!”
“猶格斯作為其最年輕的孩子,在宇宙邊緣的黑暗以太中徘徊、轉動,等待尋找真理之人穿越那扇終極之門!”
“而偉大的信使,奈亞拉托提普,他將披上人類的外貌,闊步行進到人類當中去!”
“還有帶有那蠟質面具和隱逸長袍的存在正緩緩走來...”
米·戈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雖然依舊沒有任何感情,但可以將這理解為米·戈反應自己高昂情緒的一種特征。
而且在訴說這句話的時候,米·戈甚至連“嗡嗡”聲都沒有發出,看來它對這些贊頌之詞已經輕車熟路了。
不過在米·戈的大聲吟唱中,卡卡西反而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怠慢,一種強烈的困倦感襲向卡卡西的大腦,直到卡卡西的腦袋無力地耷拉在肩膀一邊。
而此時,米·戈的人聲吟唱也停止了。
它試探著抬起那只暴露在光線中的底足,伸向卡卡西已經陷入沉睡的面部。
在即將就要碰到卡卡西的時候,鐵鏈阻止了米·戈那剃刀般鋒利底足的前進。
米·戈只能將底足又縮回到黑暗中。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傳來鐵拷落地的當啷聲。
不過這聲音并未驚醒沉睡中的卡卡西。
解除了一只對足上的鐵拷,黑暗中的米·戈用一種近似匍匐的姿勢趴伏在石壁前,并用底足在上面雕刻一個奇怪的佝僂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