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站在波之國彼岸,遠遠望向波之國的時候,再不斬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個充滿不詳氣息的地方。
淡淡的薄霧籠罩在整個波之國的小島上,波之國港口的景象即便是在白天也若隱若現。
在島上更深處的地方,再不斬發現有一個磚紅色的圓柱體高聳地立起來,而圓柱體上正噴著滾滾濃煙。
煙囪...
除此之外,再不斬就沒法看到更多關于這個國家的情況了。
從山坡上跳下來,再不斬沒有耽誤時間,直接來到港口邊去找船。
但是當港口的船夫聽到再不斬要乘船去波之國的島上去時,全都搖搖頭表示去不了。
“為什么去不了?”
再不斬沒有穿霧隱村忍者的服裝,畢竟隱藏身份更容易調查波之國的情況,身上穿的是一身很樸素的衣服,臉上遮擋了一塊方巾。
“這...”船夫看向眼前一身樸素打扮的年輕人,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這片海域鬧海魔。”
“海魔?”
“噓!”
當再不斬毫不顧忌地用正常說話的聲音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船夫立刻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
“不要說出來啊!它是能聽到的。”
船夫說著,眼睛還瞅了一眼旁邊的海水,好像海水之中有什么東西在監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既然如此,你們還怎么敢做乘船的生意?”再不斬沒有討論海魔究竟為何物,直接問出了問題所在。
“這個...”船夫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但海魔只襲擊去往波之國的船。”
“如果你是去別的地方的話,我倒是可以載你去。”
“但唯獨那座島不行!”
船夫說的話斬釘截鐵,好像不容許任何的商量,這倒是讓再不斬有些感興趣。
“什么叫只襲擊去波之國的船?”
“就是字面意思啦,總之就是不去,說什么也不去,你不用再說了。”
船夫好像很畏懼在海邊談論海魔的事情,直接擺擺手,轉頭就回到船艙了。
港口其他的船夫都像這位船夫一樣拒絕了再不斬,沒辦法,再不斬只能先回到鎮子上打聽其他登島的辦法。
...
在小鎮的酒館里,再不斬終于找到了一位肯向自己訴說個中緣由的人。
眼前這個挺著大啤酒肚、身著棕色馬甲還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是小鎮酒館的老板。
他對于海魔毫不忌口,甚至還非常主動地向再不斬這個外地人訴說關于海魔的事情。
“海魔的出現應該是在一個多月前吧,從那個時候開始,從這里出發去波之國的船夫不是莫名失蹤就是發了瘋地游回來。”
“那些發瘋的船夫都說是海魔襲擊了自己的船只,關于海魔的事情就這樣在鎮子上傳開了。”
“不過我是沒有親眼見過海魔,鎮子上生活的人應該也沒有見過的。”
再不斬點點頭,既然有人見過海魔還成功生還就好辦了,自己可以從這些發了瘋的船夫口中打聽一些消息。
雖然從瘋人口中打聽消息聽起來很瘋狂,但自己是忍者,可以通過簡單的幻術來盡量還原這些船夫曾經看到的景象。
但是當再不斬問這些發瘋船夫的住址時,酒館老板直接搖搖頭。
“不在了,他們都神隱了。”
神隱,意思是被神怪給隱藏起來,受其招待,而從人類社會中消失,去向不明。
當酒館老板說出這個詞匯來形容的時候,就連剛才很健談的酒館老板都悄聲了許多。
雖然這次主要是調查逃往波之國的霧隱村叛忍,但再不斬已經對這里發生的海魔事件有了一些興趣。
“你要是給我兩千兩的話,我就跟你說一下我親眼看到的事情。”
再不斬沒太猶豫,在酒館老板貪得無厭的目光下從懷中掏出了兩千兩,拍在了吧臺上。
“謝謝惠顧。”酒館老板笑著將錢收了起來,看來他依靠販賣這里的情報已經賺了不少錢。
“其實吧,波奇是個可憐人,他是我這里的熟客,在得知他出事之后,我就到他家里去探望了一下。”
“他在航行中把他的船弄丟了,發瘋似地游回家里,之后立刻染上了一種不知名的熱病,一直臥病在床,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失去意識的,到晚上還會經常性地胡言亂語。”
“他妻子說他晚上會在夢里反復夢到一個高達數千米的龐然大物在或走或爬地緩慢移動,而在這個龐然大物的身邊還有游動的‘綠色蛙人’什么的。”
“在做這些夢的時候,他還會說什么‘克蘇魯’、‘拉萊耶’之類的奇怪詞匯。”
“不過我去的時候,感覺他更像是受到過度的驚嚇,得了瘧疾。”
“但在醫生的診斷下,又判斷他得的病不是瘧疾,因為他的體溫不高,所以醫生也不好醫治。”
“這種情況持續了七天時間,在第七天的夜里,他就從家里突然消失了,再也找不到蹤影。”
“而且和他一樣突然消失的人有很多,都是那些從海魔手里逃出來的船夫,他們都是第七天里突然從家里消失,然后就再也找不到。”
酒館老板的講述結束了,再不斬理清思路,然后問出一個尖銳的問道。
“這么多人都無故消失了,你難道不害怕嗎?”
再不斬的問題讓酒館老板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著撓撓頭說道:“哈哈,說實話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也有想過離開這里,但架不住這個啊。”
說著,酒館老板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幣放在吧臺上,但是金幣剛亮出來一下,又被酒館老板收了回去。
“波之國的人出手闊綽,到鎮上來消費每次都是一枚金幣,在這里做生意能賺不少錢呢。”
“之前有一個喝醉的波之國人直接拿出一個黃金冠飾來和我買這里全部的酒,我當場就賣給他了。”
“后來很多波之國人都想用等價的金幣換回那個黃金冠飾,但是我都沒換,因為我估計那是波之國的國寶,應該會非常值錢。”
“怎么樣?想不想看看那個黃金冠飾開開眼?只要一千兩就夠了。”
酒館老板想繼續從再不斬身上敲竹杠,但再不斬對黃金冠飾長什么樣子沒有興趣,直接了當地搖搖頭。
見再不斬沒有繼續掏錢,酒館老板也沒不高興,繼續故作神秘地說道:“其實吧,待在這個鎮子上的不少人都在做著波之國人的生意,都是為了賺錢。”
“現在波之國人發達了,出手都是一枚金幣,這錢誰不想賺啊。”
“我甚至懷疑那些船夫都是自己玩消失的,他們就是看見波之國人都發財了,偷偷跑到島上去的。”
“至于海魔什么的,其實都是騙人的謊話,他們只是想吃獨食,不讓別人也發財。”
作為忍者的再不斬立刻從老板的話里察覺到漏洞,直接問道:“船夫不是已經不做去波之國的生意了嗎?那么那些波之國人是怎么到小鎮上的。”
被再不斬這么一問,老板微微愣住,然后低下頭悄聲道:“客人你還真是敏銳啊。”
“這里的船當然是不去波之國啦,但是如果你早上凌晨五點去港口的話,那里會有波之國的船夫過來。”
“他們的船從來不會出事,可以放心乘坐。”
“不過他們的船一天只有那一趟,如果要去的話至少要留在波之國過一夜。”
“如果客人你要坐這趟船的話,最好對波之國人的長相有點兒心里準備。”
“怎么說呢?”
“他們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