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蛇丸的戰栗
“又失敗了啊。”
昏暗的實驗室中，一個身影頹然倒在椅子上。
望著手術臺上仍在輕微抽搐、眼角流血的年輕身體，這個身影的主人一點兒沒有搶救的欲望，甚至連多看一眼的想法都沒有。
在這個身影的主人看來，手術臺上的年輕身體雖然還沒有徹底咽氣，但作為實驗體已經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
生命根本沒有意義，若是有的話，那也要是永恒的生命。
哀嘆吊唁逝去之人也毫無意義，若是說死亡有所意義的話，那就是能對死者加以利用。
身影的主人一直以來都遵從著這個信條，此時自然不會為手術臺上的年輕生命而哀傷分毫。
而且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已經有十三個實驗體承受不住實驗強度而死去了。
“果然是普通人的身體太脆弱了嗎？”大蛇丸如是說道。
現在的大蛇丸還沒有成為叛忍，為了不吸引村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注意，大蛇丸只能獲取一些偏遠小村莊的村民來作為實驗體。
可是普通人的身體強度根本不能承受大蛇丸的實驗強度，還沒到值得記錄實驗數據的階段，普通人的身體就承受不住了。
照這樣下去，獲得永恒生命的想法永遠都無法實現。
“如果我能親自掌控一個忍者村的話...”
大蛇丸躺在靠椅上望著天花板，嘴角揚起如鬼魅一般玩味的笑容。
滴答...
滴答...
手術臺上的實驗體終于停止了抽搐，眼角冒出的鮮血化作涓涓細流，落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液體滴落聲。
此時的大蛇丸沒有心情去清理手術臺，也不著急進行下一個實驗體的實驗，他需要去閱讀一些過去的研究資料和書籍，看有沒有辦法突破目前的瓶頸。
來到陰暗的書架前，大蛇丸的指尖輕輕劃過書架上擺放的忍術書籍和研究資料。
其實大蛇丸對這些書籍的內容了如指掌，對于在這里發現突破實驗瓶頸的線索，大蛇丸并不抱太多希望。
突然，大蛇丸的指尖停在一本書的書脊上。
這本書的書脊上寫著一個非常陌生的名詞，是大蛇丸記憶當中并不存在的名詞。
死靈之書。
我讀過這本書嗎？
我什么時候有的這本書？
這本書講的是什么？
在好奇心的趨勢下，大蛇丸將死靈之書從書架上抽出來。
書的封面看起來非常普通，上面糊滿了大量蜘蛛絲。
“看起來是放在書架上太長時間，我自己都忘記讀了。”
大量蜘蛛絲說明這本書已經在這里很長時間了，只是自己一直沒碰過而已。
“今天正好有興趣，就稍微讀一下吧。”
大蛇丸將纏繞在書封上蜘蛛絲撥開，翻開了死靈之書的第一頁。
這是一頁扉頁，扉頁的大部分都是空白，只有中間有一句話。
那永恒的存在不會死亡，
而在怪異的永恒中連死亡本身也會死去。
——阿卜杜拉·阿爾·哈薩德 看到這一句話，大蛇丸仿佛被觸發了自己的關鍵詞，雙眼中的瞳孔迅速放大，原本慵懶的身姿立刻挺拔起來。
永恒！
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追尋的嗎？
自己目前正在研究的不尸轉生不就是為了永恒嗎？
而自己的永恒在這個永恒面前簡直就是孩童級別的永恒。
自己所理解的永恒不過是不斷借助他人的短暫生命來延續自己的生命，來達到類似永恒的效果。
而這扉頁上所說的可是真正的永恒！
這可是連死亡本身也會死去的永恒！
究極永恒！
僅僅扉頁上的一句話，就已經徹底顛覆了大蛇丸對于永恒的認知，為大蛇丸打開了打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自己之前的想法完全是被自己那狹隘的慣性思維給限制住了，究極永恒才是真正的永恒。
自己之前所追尋的永恒，充其量不過是短暫的永恒。
在究極永恒面前，短暫的永恒不過是一個縮影罷了。
大蛇丸的嘴角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他此時的眼睛現在已經不是在看一本書，而是在看這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
甚至是比最珍貴的珍寶還要貴重千萬倍的東西。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大蛇丸慢慢翻開了下一頁，開始仔細閱讀起死靈之書的正文部分。
這一閱讀不要緊，但這里面的內容徹徹底底顛覆大蛇丸數十年構建起來的對世界的認知。
這里面記錄著一系列足以被稱為禁忌的知識！
早在人類世界誕生之前，就有一種擁有強大力量和智慧的古老存在，這個存在于億萬年前就支配著這世間的一切！
祂們名為舊日支配者！
祂們由遠超凡間的不明物質構成，不會受物理法則影響其結構，人類這種低等存在也無法捕捉到祂們的本質，只能通過最瘋狂的臆想來描繪出祂們的物質外殼。
而舊日支配者們是以腐壞、無定形的阿撒托斯為首領。
在宇宙及其萬物誕生之前，阿撒托斯就已存在，無人知曉祂如何誕生，也無人見過祂的樣貌。
祂無目的、無序、不可名狀、偉大而盲目癡愚。
祂置身于無盡混沌中心的宮殿之內，瘋狂地敲打著無形的巨鼓，吹奏著只會發出令人作嘔的單調音色的長笛，而祂的身邊也時常伴隨著其他舊日支配者們瘋狂的嚎叫。
從祂體內誕生出了黑暗、無名之霧、混沌，而這三樣又分別產生了三位偉大的舊日支配者。
黑暗產生出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絲！
無名之霧產生出萬物歸一者——猶格·索托斯！
混沌產生出伏行之混沌——奈亞拉托提普！
三柱神的誕生標志著世間萬物的正式建立，祂們共同建立起時間和空間，賦予生命物質形態，并讓這些物質以阿撒托斯的意志來運行。
...
舊日支配者往在，舊日支配者今在，舊日支配者亦將永在！
不在吾等所知之空間，而在諸空間之間，
彼等平靜行過，彼等于初源行過，彼等位于空間之外，而吾等不能見其蹤影。
...
世人統治著彼等曾統治之世界，彼等亦將統治世人所統治之世界。
春夏過后就是秋冬，秋冬過后亦是春夏。
彼等耐心等候，因為彼等終將再度支配此地。
...
大蛇丸貪婪而又瘋狂的吮吸著死靈之書上一字一句所蘊藏的知識，字里行間的描繪在大蛇丸的腦海中瘋狂攪動著。
對知識的無盡貪婪，對永恒生命的無限向往，還有那些瘋狂的真相，讓此時的大蛇丸無比陶醉。
每一次翻動書頁，大蛇丸已經存在的世界觀就會崩壞一寸。
但大蛇丸對腦海中舊識的破壞毫不在意，因為那里面立刻又填補了新識。
這種腦海中新識與舊識的交替也反應在大蛇丸的身體上。
大蛇丸的身體在不住地戰栗著！
（由于克蘇魯神話設定復雜，紛爭較多，不利于新人閱讀，所以本書不會明確區分古神、外神和舊日支配者，畢竟本書不是科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