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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手槍

  聽到這話,張楚河終于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感覺不對了。

  可不是。

  兔兔姐好像變黑了不少,都曬得跟那個流氓兔膚色都差不多了。

  還別說,這倆姐妹長得還真像。

  張楚河笑著回應:“不黑,多曬曬太陽挺好的,看著更健康。”

  夏兔忍俊不禁,饒有深意問道:“那你覺得我白點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這是個送分題。

  張楚河回道:“都好看。”

  夏兔眸子明亮,說道:“那明天去把你也曬黑。”

  馬尼拉港口,距離三寶顏很遠,就算是私家游艇,也得四個多小時。

  時間已經不早了。

  夏兔開著車,沒有直接去碼頭,而是帶著人到了OkadaManila酒店。

  這是馬尼拉五星城市度假酒店,在娛樂城附近,距離SMXCo女entionCentre有兩點五公里,是馬尼拉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兩人在酒店開了個貴賓套房,花了三千八百八十八元人民幣。

  沒錯,就是人民幣。

  在菲律賓,人民幣和美元,都是硬通貨,相反,本地比索,只是滿足日常需求交易。

  因為自98年之后,菲律賓匯率都是自由浮動匯率,而這個浮動,總是漲少跌多,做生意的,都不是很喜歡本土比索。

  典型的東南亞裝修風格,又兼容了歐式裝修,橘黃色的琉璃燈飾柔和明媚,白皙的石灰巖裝飾風格,空間也很大,客廳足足有五十多個平方,墻上壁紙典雅精致,地上鋪著炫彩而又不會突兀的黃底紅花地毯,被燈光照耀,充滿大氣奢華的感覺。

  五十八樓,可以看得很遠,站在玻璃窗前眺望整個馬尼拉,娛樂中心盡收眼底,燈火通明的絢麗多彩,令人一眼望過去心曠神怡。

  張楚河從來沒有住過這么好的酒店。

  以前,住的最貴的,也就是火車站附近的汽車賓館,一百塊一晚。

  一進門,難免被這里的裝修風格吸引了下。

  但從國內不遠千里跑到這里,此時剛到,又有佳人作伴,誰有心情去欣賞夜晚的城市風光。

  反正再看,都是一個樣嘛。

  而現在,可是跟兔兔姐一個房間。

  想到這里,張楚河就有些心猿意馬,來的之前就感覺,這趟肯定會和自家兔兔姐關系大進展,現在看,恐怕是要夢想成真了。

  夏兔從冰箱拿了飲料過來,看到張楚河眼神賊兮兮盯著自己,故作害羞問道:“干嘛這么看著我。”

  說完。

  夏兔被自己的反應驚了下。

  她很清楚張楚河的眼神代表了什么,要是以前,肯定會很反感。

  現在,卻一點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張楚河自然不會知道夏兔心里在想什么,等到夏兔走過來,抓住夏兔的手,直勾勾看著那雙明亮的眸子。

  兩人就這樣看著,然后,張楚河摟住夏兔被束身連衣裙勾勒出來的勻稱腰肢,微微低頭,對準那張怎么親都親不夠的唇,慢慢印了上去。

  像是干涸沙漠泥淖里靠著生理機能埋藏在地下等待復蘇的魚兒,剛接觸到夏兔的雙唇,張楚河就感覺自己變得非常渴,迫不及待想要去品嘗那甘甜的源泉。

  夏兔也是一樣。

  張楚河剛湊過來,就感覺自己像是許久沒有喝水的兔子忽然遇到了甘霖,想要去舔食即將到來的甘霖。

  和韓迪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特別渴。

  特別地想要去飲水。

  一瞬間。

  兩人交織在了一起。

  很快,夏兔就感覺到了嘴里在被人侵犯。

  她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想要掌握主動,但想到此時自己還是夏小兔,將一切反擊又壓了下去。

  良久。

  張楚河感覺自己口渴的感覺少了許多,但身上,卻又饑渴起來,手,從夏兔的腰肢上逐漸下滑,到了腰下一尺的山谷丘壑。

  夏兔全身肌肉瞬間崩到了一起。

  張楚河從指尖回饋過來的觸感浮起一個念頭,兔兔姐的屁股好像沒肉。

  心里有些失望,也不是失望。

  更準確地說,是男人本能對于女人身體的不是很滿足。

  因為,跟孫冉相比,手里的觸感好像缺少了什么。

  這貨上輩子,就接觸過孫冉一個女人。

  哪會知道,女人的身材,會因為男人而變化。

  不過這種念頭僅僅一閃而逝,夏兔已經往后退了一步,說道:“咱們出去逛逛吧。”

  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一太著急了,反而徹底涼了呢?

  來都來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會。

  張楚河現在耐心相當好,再想想這里是酒店,自家兔兔姐不想在這里,也正常。

  于是,張楚河答應了一聲,牽著夏兔的手,兩人一起出了門。

  馬尼拉作為菲律賓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又是東南亞旅游勝地之一,最多的就是娛樂行業和各種奢侈品店。

  又在娛樂中心,酒店本身就經營各種娛樂項目,其中最熱鬧的莫過于酒店賭場,總有許多來自其他國家的游客,會在這里小玩怡情。

  夏兔對這里的環境很熟悉,拉著張楚河下了電梯轉了會,就到了酒店賭場。

  兩人衣著不菲。

  張楚河一身世界名牌衣服,手上還帶著上萬的手表,夏兔就更不用說了,身上本身就有種難以掩飾的氣質,脖子上帶著鉆石項鏈,手上百達翡麗女款手表一看就身價不菲。

  看到兩人過來,賭場門口的迎賓兼保安,立馬鞠了個躬,表示歡迎。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

  盡管人人都會喊一句,職業不分貴賤,身份不分窮苦。

  但現實,人總是分三六九等。

  OkadaManila的賭場很大,鏤空建筑格局,吊頂足足有五層之高。

  閃著紅光的老虎機,跑馬機,足足擺了十幾排之多,不少游客拿著籌碼,坐在老虎機面前興奮地拍來拍去。

  俄羅斯轉盤、撲克牌,麻將......

  各種娛樂賭博項目,琳瑯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賭場的裝修很豪華,許多男男女女在賭場到處游蕩,時不時就能聽到女人激動的尖叫和笑聲,或者一些游客交頭接耳的聊天聲。

  歐洲人、印度人、東南亞人、黃種人,還有黑人......

  在這個世界級的娛樂度假城市,全世界的各個人種,在這里幾乎都能看到。

  不過,除了娛樂設備和賭桌上的籌碼,最吸引人的莫過于流連在賭場里的各種女郎,形形色色的女郎,穿著不同款式,不同風格的衣服,彰顯著凸凹有致的身材,而衣服不相同,布料卻少得截然相同。

  簡單的布料,根本無法遮擋那一具又一具婀娜多姿的身材,修長的大腿,挺拔的丘壑,令人目不暇接,彰顯著誘人的資本。

  賭場嘛。

  難免有專門打獵的女人,將自己包裝得精致玲瓏,遇到贏錢的賭客,運氣好,做一次,要比在外面接十個客人賺的錢都多。

  而能夠在這種地方混的女人,自然大多都是身材絕佳,臉蛋漂亮。

  為金錢的癲狂,又平添了色的誘惑。

  張楚河哪到過這種銷金窟,目不暇接的金發女郎,彬彬有禮卻長相漂亮的職業荷官,還有各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娛樂設備琳瑯滿目,頓時就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張楚河本身長得也就不差,又套著一身七八萬的世界頂級品牌行頭套,加上最近多跟夏家接觸,又發生過許多事情,他身上屌絲的氣息沉淀了下去,多出了一種內斂的沉穩之感。

  外表看過去,就像是一個出身良好,身價不菲的富家公子。

  一名金發碧眼的女郎恰好從旁邊路過,身上套著一件僅僅到大腿的絲綢開叉紅色連衣裙,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和脖子下過人的瑩白之處,擠出來的時間,令人忍不住就想去改行做測量師,去測量海拔的實際高度。

  張楚河眼神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然后就和對方的眼神交匯到了一起。

  對方微微一笑,擠了一個勾魂奪魄的媚眼,像是帶電一樣,嚇得張楚河趕緊錯開了眼神。

  能在這里混的女人,哪個不是既人精又大膽,可能是感覺張楚河的反應很有意思,女郎微微一笑,隨意張楚河身邊的夏兔,走過去嫵媚道:“先生,你好。需要換一位女伴嗎?”

  挑釁。

  赤裸裸地挑釁。

  女郎昂首挺胸眼神嫵媚,和張楚河打過招呼,眼神卻在夏兔臉上停留了下。

  她當然看得出這對男女是情侶關系。

  但那又怎么樣,娛樂場所的生存法則就是試試可能不會有機會,但不試試永遠都不會有機會。

  夏兔心思通透自然也感受到了挑釁,也看到了張楚河剛才偷看眼前這個女人。

  生氣,倒是不至于。

  男人看女人,是本能所致,對于這種女人,完全沒必要去計較什么。

  張楚河就坐蠟了,自家兔兔姐生氣可就不妙了。

  情急生智,張楚河朝自家兔兔姐問道:“她剛才說的什么?”

  夏兔嘴角勾了下說道:“她問你有沒有火。”

  張楚河愕然了下。

  夏兔繼續說道:“不要失禮,你帶打火機了嗎?”

  張楚河一想也是,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朝女郎遞了過去。

  搭訕的女郎也聽不懂普通話,滿頭霧水看著遞過來的打火機,卻聽到了夏兔終于忍不住的笑聲。

  感覺自己有被戲弄,女郎惱羞成怒瞪了一眼夏兔,踩著高跟鞋,扭著屁股走了。

  夏兔朝張楚河笑道:“你真聽不懂?”

  張楚河眨了眨眼:“我只會聽,不會說。”

  夏兔被逗的一樂,在張楚河手上掐了下,抓著人到了換籌碼的柜臺。

  兩人一來,柜臺服務員點了點頭露出熱情甜美笑容問道:“你好,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夏兔拿出國際卡說道:“幫我換五萬籌碼。”

  聽到這話,柜臺小姐姐的笑容就更甜了,下面賭場并不是豪客賭博的地方,只是娛樂的地方,一次性換五萬美元,也算是大客戶了。

  問了下要換的面值,小姐姐挑好籌碼,將一個托盤遞了過來。

  面值一萬的藍籌兩個。

  面值一千的紅綢二十個。

  加上五十一百的籌碼,剛好五萬。

  換好后,張楚河拿著手里的籌碼看了看上面的數字,有些好奇問道:“這一個是多少錢。”

  一個藍色籌碼,標準10000。

  夏兔說道:“一萬美元。”

  一共是五萬美元!

  好家伙。

  張楚河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個窮逼,隨便玩下就三十多萬,這要是輸光......

  再看夏兔云淡風輕的樣子,顯然這些錢并不放在眼里。

  怪不得夏叔會說兔兔姐對錢沒概念。

  這不是沒概念,這簡直是敗家娘們啊。

  難道這就是夏叔非要把兔兔姐嫁給我的原因?

  各種奇怪的念頭閃過。

  張楚河發現,自己想要讓老婆貌美如花任重而道遠啊。

  夏兔沒有察覺到張楚河的奇怪念頭,隨口說道:“你想玩什么?”

  賭場這地方,張楚河從來都沒有進來過,說玩什么,那真是一竅不通。

  除了老虎機見過,其他都沒見過。

  想了想,張楚河說道:“咱們玩下老虎機?”

  夏兔此時扮演著夏小兔,一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溫順,聽到這話,跟著張楚河朝老虎機走了過去。

  老虎機只吃五十的籌碼。

  張楚河投了十個籌碼,隨便按了五個鍵停了下來,夏兔會意,嫣然一笑,跟著按了五個鍵。

  好家伙。

  就十個鍵,全部都按了。

  張楚河有些無語,沒吃過豬肉,哪里還沒見過豬走路。

  全按,基本穩虧的。

  不過出來玩嘛,圖的是開心。

  張楚河說道:“一起啟動。”

  夏天答應了一聲,任由張楚河抓著自己的手,按到了啟動鍵上。

  嘩啦啦轉了一圈。

  老虎機在一個兩倍的上面停了下來。

  十個幣,立馬就變成了兩個。

  兩人又玩了會,輸了五千美元,夏兔指著遠處的賭桌說道:“要不我們去那邊看看。”

  一張六人賭桌上,一名穿著藍色制服的小姐姐荷官正在發著牌。

  隨著張楚河和夏兔兩人過來,這位荷官朝桌子上一名賭客對視了下。

  此時,夏兔已經拉著張楚河坐了下來。

  牌桌玩得是二十一點。

  這個,張楚河還是懂的。

  不過他對賭博沒什么興趣,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

  夏兔拉著張楚河說道:“我們壓多少。”

  張楚河說道:“你說多少。”

  夏兔笑了下,拿起籌碼全壓了一半上去。

  張楚河深感無語。

  雖然不會賭博,但也知道,在賭場梭哈,基本上死路一條。

  眾人買定離手,荷官開始發牌。

  很快,張楚河桌子上就發了四張牌,合計十八點。

  夏兔問道:“咱們還叫不叫?”

  張楚河隨口道:“十八點已經挺大的了。”

  開盤。

  莊家通殺。

  籌碼還有兩萬,夏兔拿起自己的卡,說道:“咱們再換點籌碼吧。”

  賭博這東西是會上癮的。

  張楚河說道:“時間不早了,別玩了吧。”

  夏兔點點頭收好卡:“那這把你來,咱們輸完就回去。”

  聽到這話,張楚河立馬精神抖擻,一把把籌碼全部壓了上去。

  發牌。

  好家伙,二十一點。

  尼瑪。

  該輸的時候不輸。

  肯定不叫了。

  張楚河贏。

  這一把一定輸。

  再來,梭哈。

  十八點。

  荷官喊道:“十八點大。”

  尼瑪。

  繼續壓。

  臥槽!

  又贏了?

  見鬼了這是。

  夏兔拽著張楚河的胳膊,夸道:“楚河。看不出來你挺厲害的嗎。”

  我厲害個屁啊。

  我現在就想回去。

  但當著女人的面,誰會說自己不厲害。

  繼續玩。

  六把過來,張楚河桌子上的籌碼已經十幾萬,藍籌都八個,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四周的賭客都走了過來。

  被一雙雙眼睛盯著,張楚河坐不住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這點錢都是毛毛雨,但既然到手了,就沒必要再賭了。

  張楚河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兔兔姐,咱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夏兔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這時。

  桌子上一名賭客說道:‘小兄弟,運氣正好,怎么不趁機多贏兩把。’

  普通話。

  張楚河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這人,不過也不算意外。

  菲律賓這地方華人很多,遇到華人很正常的。

  隨口回了一句,兩人到了柜臺把籌碼換成錢說說笑笑出了賭場。

  不過,張楚河沒注意到,剛才和他們說話的那個賭客,也跟著兩人一起出了賭場。

  賭場離酒店只有兩個走廊的距離。

  張楚河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道:“兔兔姐,十一點半了,咱們明天再出去玩吧。”

  裝作什么都沒察覺,夏兔說道:“好。但不許打其他主意哦,明天到三寶顏再說。”

  張楚河樂得從命,不打其他主意,吃一口總行吧。

  心里很是期待,抓著夏兔的手,兩人就一起走進了電梯。

  酒店電梯很多。

  電梯間里并沒有人。

  兩人說說笑笑一起走了進去,按了去往樓上的按鍵。

  門緩緩閉合。

  突然,合著的門從外面被人又按開了。

  正是剛才在賭場的那個華人,張楚河看著他進來,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來人卻不怕生,笑著朝兩人招呼道:“你們是哪里人?我是粵西的。”

  都是說普通話的,又都是華人,人家這么客氣,自然不好失禮,張楚河回道:“中原的。”

  “來旅游嗎?”

  “嗯。”

  “今晚看你手氣不錯啊,怎么不多玩會。”

  “小賭怡情,也就隨便玩下。”

  兩人沒有再做交流。

  很快,電梯到了五十八樓。

  張楚河拉著夏兔,出了電梯,卻沒想到,一起進來這人,也跟著出了電梯。

  此人笑道:“你們也住這層?”

  張楚河禮貌嗯了一聲,朝自己房間走了過去。

  咔嚓。

  用磁卡刷開門。

  張楚河拉著夏兔進了屋,可還沒等關門,就瞬間懵在了當場。

  一把帶有消聲器的烏黑槍口,正指著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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