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割韭菜
難道我，想被人睡了再賺錢？
我應該沒那么無恥吧。
隨之，夏宗偉曾經說過的話再次浮現，我就這兩個女兒，只要你娶了兔兔，這些不就都是你的了。
廈凌幾十億的盤子 唐翊延走后，張楚河腦子里劃過一堆莫名其妙的念頭。
吃軟飯，自己老張家丟不起那人。
松手剎、掛擋，踩下油門，張楚河驅車準備到附近銀行把錢存進去，再順便辦一個個人期貨賬戶。
但夏宗偉說過的那些話，卻像是魔鬼的誘惑，怎么也揮之不去。
很快，銀行到了。
存錢普通客戶和貴賓客戶是沒什么要求的，都可以在柜臺辦理。
銀行就是這么勢利，見錢眼開。
不過放著貴賓卡不用在大廳排隊，那不是傻嘛。
拿出貴賓卡，在銀行大廳助理帶領下進了貴賓廳，張楚河甩手將手里拎著的三十五萬丟到了柜臺上。
還是上次幫張楚河辦理VIP的銀行職員，聽到張楚河說存三十五萬，臉上全是笑容，心里卻不由劃過一個念頭。
這貨有毛病嗎？
才取的錢，又跑回來存。
但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站起來微微欠著身拿起張楚河甩過來的錢，銀行職員笑著一捆一捆拿出來，開始在點鈔機上點鈔。
而一名女職員，穿著職業套裝，為張楚河端來了一杯咖啡，福了一下露著甜美的笑容離開。
濃郁的咖啡冒著熱氣，一股股香味撲面而來。
張楚河深感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心里卻被一種虛榮所充斥，而到嘴的咖啡，味道似乎也比星巴克的咖啡好喝了幾十倍。
微信忽然響了下。
巴拉巴拉小魔仙：大神，我想開個期貨賬戶做空股指，你看可以嗎？
是凌珰舞發來的消息。
張楚河連忙放下手機回道：可以是可以，只要別滿倉梭哈就行。
此時。
國貿期貨大樓。
凌珰舞坐在車里看著微信發來的消息，忍不住攥了攥拳頭。
大神說可以那肯定可以。
要是我這次能回本再賺錢，哈哈 媽我這次贏定你了。
但大神不是說不指導個人投資嗎？
巴拉巴拉小魔仙：大神，你不是說不回答個人投資問題嗎？
楚河漢界：對啊不過美女除外。
“色狼！”
凌珰舞小聲嘟囔了一聲，但臉上卻全是笑容在網上找了一張長相平庸略微土氣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并配上文字：今天上班好累啊。
巴拉巴拉小魔仙：我可不是美女。
楚河漢界：哈，開個玩笑。這位置空股指，基本上穩賺，別的我沒把握又怕人家問害人家賠錢只好那么說了。
巴拉巴拉小魔仙：那我聽你的要是賺錢了給你發紅包。
楚河漢界：紅包就算了，有機會請我吃飯。
巴拉巴拉小魔仙：好。就怕你看到我，沒胃口吃飯。
“張先生，麻煩您在這里簽個字。”
銀行職員將打印好的憑條遞過來，張楚河刷刷簽好字等收好卡，習慣性點開凌珰舞的朋友圈看了一眼。
差點沒笑抽。
居然搞個照片來忽悠我。
這個凌珰舞還跟我耍心眼。
一種幕后反派的感覺油然而生，很是期待凌珰舞到時候的反應。
出了門摸出放在車擋板上的墨鏡扣上。
張楚河對著鏡子臭美了下，感覺自己真幾把帥。
踩離合掛擋油門一松汽車穩穩當當匯入了路上的車流。
此時。
鷺江道，達摩投資管理公司。
廖天華拿著電話，臉色難看至極，等到電話被掛斷，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一般，腦子里凌亂不堪。
接監管層券商自查杠桿要求，公司決定暫停場外杠桿渠道，切斷所有系統接入。
怎么會這樣？
廖天華手都在哆嗦，趕緊抓起手機，找到通訊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嘟嘟嘟嘟——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暫停服務，請稍后再撥”
瞬間，廖天華像是全身力氣被掏空，癱軟在了椅子上。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鷺島這邊的盤子，總公司那邊會以遠遠低于估值的白菜價打給他了。
什么看在他為公司效勞多年的份上，全特么是狗屁，絕對是公司早就收到了風聲，把他當作接盤俠了。
公司在股票配資杠桿上的業務，占據了收益的百分之六十，現在被監管層一刀砍掉，就等于這些業務馬上就被終結。
也就是說，達摩旗下所有的子公司，其實已經等于是空殼公司，根本沒有什么價值。
寫字樓是租的，人都是剛畢業的韭菜大學生，街上一抓一大把。
這樣的公司別說是值一千萬了，就算是加起來，一百萬都撐死到頭。
而他，卻像個傻批，借了一堆錢來接下了這個很快就會被市場拋棄的爛攤子。
王八蛋，你這是要坑死我啊！
哆哆嗦嗦從桌子上拿出煙，連續拿了幾次，才點燃起來。
抽了好幾口，廖天華終于定下了神，抓起了內線電話。
沒有多久，人事員王彤走了進來，廖天華說道：“把這個月所有沒開出來業務的員工，下一份辭退通知單。讓天明過來一趟。”
王彤還不知道公司已經快完蛋了，達摩所有的銷售員都是以三個月試用期招來的，除了業績特別厲害并且有自己固定客戶和人脈資源的，通通會在試用期結束之前辭退。
只當是公司又一輪收割新員工，王彤合上辦公室的門，并把主管廖天明叫了過來。
兩兄弟之間，現在已經沒什么隱瞞的，廖天華說道：“馬上查查所有公司寫字樓租金付到什么時候，還有其他資產的實際價值，該砍的馬上砍掉。”
廖天明看出大哥臉色不對，問道：“怎么了，哥？”
“別問了，我被毛不易那王八蛋給坑死了，趕緊去查，希望這個王八蛋給我留條活路。”
結果，自然是毛都沒剩下一根。
所有寫字樓的租金，都已經是最后一個月，而公司賬目上的流動資金，也已經全部抽走，就連馬上要發的上個月工資，也都拿不出來。
廖天華看著對公賬戶上的余額，氣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