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朔茂的決定
木葉。
灰暗的地下室內，冰冷，血腥的氣息刺激著人的鼻腔。
臉上帶著動物面具的少年，緩步走向這幽深的隧道深處，到了盡頭時，眼前的場景豁然一寬，亮了起來。
“止水。”
面前的男人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團藏大人！”
帶著面具的少年微微彎腰。
“你帶來的情報很好，你內心的選擇，無論是我，還是三代火影都很滿意。”
“超出族群的狹隘，繼承火的意志，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團藏輕輕笑道。
“請下達接下來的命令。”
止水輕輕說道。
“宇智波一族已經腐朽，你們族長的選擇，相信你更是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我們與你是站在同一路的伙伴，所以，也就需要你去完成一些堪稱艱難，甚至說險惡的任務。”
團藏輕輕說道。
“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團藏大人！”
止水沉聲說道。
“好！那么，接下來，我命令你以木葉根部的身份，前往鳥之國，在鳥之國中，務必將一切大小信息，都匯報給我。”
“記住，千手伊勢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男人，你要特別小心他，務必不要暴露！”
團藏聲音嚴厲起來。
止水靜靜聽完，重重點頭：“是！”
“去吧。”
“我期待你完成任務，勝利歸來！”
團藏微笑道。
止水轉身離去，很快背影就消失在眼前。
臉上的笑容散去，團藏的表情變得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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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富岳，果然心懷不軌啊。”
“這一族果然是木葉的敵人！”
頓了頓，他的眼神森然。
“猿飛日斬，你可以不關心這些，但事關木葉的穩定安寧，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
同一時間，木葉街道上。
“是白牙，他回來了。”
“但是好像出了事情，他的任務失敗了。”
“真的假的？以白牙的實力，也會讓任務失敗嗎？”
街道上有人竊竊私語起來，看向街道上那道疲憊行走的身影，面色也是變得奇怪起來。
此刻的木葉白牙，旗木朔茂，面上表情不變，但是內心卻遭受著巨大的煎熬。
他因為同伴的性命，而丟掉了一份對木葉來說，至關重要的情報，因為這份情報，木葉與云隱的戰斗，將進入長時間的拉鋸戰。
可以說，原本短暫的優勢，就這樣毀在了他的受傷。
這十年的拉鋸戰，又會有多少木葉忍者因此喪命，消耗多少的物資。
“朔茂，謝謝你。”
身后，同伴滿臉淚水，抬不起頭，低聲哭著感謝道。
“是我們拖累了你，是我們的無能害了你。”
“但是，你不該那樣做，對忍者而言，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很清楚，對于木葉這樣的家伙來說，任務失敗將代表著什么。名譽的受損，心理上的壓力，都將讓這個男人的未來一片黯淡。
聽到同伴們這樣說，白牙的雙手一顫，他轉身深深地看了同伴們一眼后，加快了腳步。
回到自己家中，白牙將自己鎖了起來，就連卡卡西的叫喊，敲門聲都置之不理。
盤膝坐在那里，白牙表情變換，額頭滲出了汗水。
“這個選擇。”
“那個男人，他怎么會知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的白牙，內心中既有巨大的壓力，同時也充斥著濃濃的好奇。因為這一幕，他曾經在腦海中幻想過。
數年前那個名為千手伊勢的男人，也曾提示過他。
“當真正面對時，我該如何抉擇？”
白牙心中輕嘆，面色復雜。
他暫時選擇了忍耐，任務失敗，對忍者來說是恥辱，但也并不是什么偶然。在很多時候，任務失敗，意味著死亡。
但對他這樣的精英忍者而言，自然也不算什么，他擁有著強大的意志力，他相信自己的能夠挺過去。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白牙行走在街道上，前往火影辦公室，試圖與曾經的好友，同伴交談時，他漸漸發現不對了。
“所有人都在躲避我，都在排斥我！”
“甚至，就連被我救下的同伴，都在斥責我！”
白牙覺得荒唐，也覺得可笑，但同時，也在質疑自己。
“我的選擇錯了嗎？不應該救下他們，而應該完成任務。”
“忍者不該被感情絆住腳跟。”
“我現在，該怎么做？”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每出去一次，心中的壓力便要更大一分，甚至，都無法面對卡卡西那清澈的眼神。
恍惚間，整個世界都在排擠他，都在呵斥他。
“也許，我不該茍活下去，我的存在，不應該影響到卡卡西的未來。”
腦海中這個想法，瞬間冒了出來，讓他全身都是一怔，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對忍者而言，死亡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信念的摧毀，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他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將白布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自己的身前，臉色平靜，甚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樣，應該就能解脫了吧？”
短刀很穩的放在腹部，冰冷的刀刃也已經觸碰到了皮膚。
但就在這一刻，白牙的腦海中忽然閃現過一個臉龐。
“當你認為自己已經不足以承受忍者這個身份，所要付出的代價時。”
“你最好的選擇，就是舍棄這個身份，保留自己的生命。”
“如果你遇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希望你不要急于去處理，或許，那時，我可以幫助你。”
那個男人的聲音忽然放大，響徹在白牙的耳畔，讓他平穩的手又是抖動起來。
“他，真的可以幫助我嗎？”
短刀落下，白牙迷茫的道。
第二日的時候，當卡卡西努力推開自己父親的房間時，映入眼中的是，整整齊齊疊放的白布。而自己的父親，消失了。
從這一天起，木葉白牙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是死還是活，就像這個從未存在過一般。
三代火影在辦公室中，眼神復雜，抽了很多煙。
不久后，鳥隱村，鳥影辦公室中。
伊勢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帶著斗笠，將自己裹在黑袍中的男人。
“朔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