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玉河王氏的兩位老祖終究是夾縫中生存慣了,行事作風難免拘束,他們可不像壇天歌那般執掌乾坤幾千年,一生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戰場上廝殺,方才養出了一身的大氣魄。
哪怕王寶圣勾勒出的前景足夠的有誘惑力,元景仙君仍是忍不住心頭惴惴:「寶圣啊,能出得起三枚混沌靈石的家族,起步也是積累非常豐厚的強盛仙族,或直接就是圣族!這些家族,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咱們這么做,會不會有點太冒險了」
的確是有些冒險。」王寶圣正色說道,「但即便我們不冒這個險虞氏既然知曉內情,就絕不會任由我們去繼承圣圖。他們要么會找強大圣族來壓迫咱們,要么,就索性會將消息全都抖露出去。
與其如此不如搏上一搏。」
寶圣說得對。」王安業也幫腔說道,「咱們家在三次開啟機會中死了足足三個真仙種,遺失了三部仙經。我覺得那個遺跡搞不好有些問題。多找一些家族參與,有危險也可以讓大家一起分擔些壓力。
沒錯,玉河圣朝比一般圣朝強大,總計有四大圣族,十多個強仙族,連洞天圣地都有足足三個他們彼此的關系又有些錯綜復雜不可能完全團結起來針對咱們。
王寶圣說道,「只要參與人數夠多即便最后咱們得不到圣圖,有這大筆混沌靈石的「門票錢,,也能給咱們玉河王氏改善一下經濟。到時候多添置些產業,多培養幾個真仙種說不定有朝一日能重現先祖之強盛。
「至于屆時來自各方的壓力也不用擔心,我們族內有一位大羅境供奉易碟大長老,有他鎮守,各方勢力不敢亂來,且我也可以托玉安兄幫忙,借她的暉老一用。」
王安業和王寶圣你一言我一句的分析著。
元景仙君和炫明仙君彼此對望了一眼,臉色漸漸開始松動。
這段時間來,易碟大長老和暉老之事,他們也已經知曉.
此事若只是玉河王氏出面,自然鎮不住場子,但若是有兩位圣尊出面應對,應當能扛得住壓力。何況寶圣說了,賣門票的錢會歸于玉河王氏,幫助玉河王氏發展。
如此天文數字的利益,玉河王氏如何能不動心 思忖片刻后,兩位仙君老祖終于還是點頭同意老:「那就一切按照寶圣的意思來。」
王寶圣雖是小輩,但是其真實的戰斗力恐怕猶要在兩位仙君之上話語權自然很重。
「既如此,那我就開始運作起來。」王寶圣滿臉鄭重道,「兩位老祖放心,寶圣斷不會辜負你們的期盼。咱們這一次的最低目標,就是賺門票錢,并尋回三部仙經。
「咱們這樣..」
數天后。
玉河虞氏主宅。
作為一個延續了數十萬年的古老世家,虞氏的主宅曾經數次遷址主體建筑也曾經無數次重建,擴建過,幾十萬年下來,早已找不出半點曾經的模樣。
唯有主宅門口廣場上,那代表仙品世家門帽的巨大牌樓,風采一如往昔。
無論是那精美無比的雕刻,還是巍峨壯觀的外形,都無一不在彰顯著仙品世家的權勢和地位。
這是榮耀,也是地位的象征。
但虞氏擁有這座牌樓實在是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久到,他們早已經無數次暢想過有朝一日能將它換成更加高大巍峨更加雄奇壯闊的圣品牌樓了。
而以虞氏的深厚底蘊,他們距離邁出這一步,差的也僅僅是一部圣圖,一次機會而已。
主宅深處。
虞氏幾位真仙境老祖召開內部。
會議。
此刻,會議廳內氣氛凝重,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憤怒和沉重。
這段時間來,虞氏不斷地在各行業對玉河王氏打壓,壓縮對方的生存空間。可是,卻一直沒有換來王氏的妥協和認輸。
「哼!」金翼仙君忿忿道,「玉河王氏榜上了海外鄉下親戚,就好似報上了金大腿,這多半就是他們膽敢和咱們作對的底氣了!
另外一位胡須皆白的仙君也是頷首道:「看樣子尋常的打壓,已經奈何不得王氏了。我建議,咱們可以付出點代價,請姜氏出面給予王氏壓力。
姜氏!
虞氏其他幾位仙君均是臉色眼神中即是有敬畏之色,又充變滿了忌憚。
玉河圣朝不同于天瑞圣朝那等偏遠落后的圣朝,除了玉河圣皇壇氏一脈,還有足足三個圣族。其中圣族姜氏最為強大,被賜予了[鎮邦圣王]的王爵爵位。
比起強盛的皇族壇氏,鎮邦圣王府也僅僅是稍遜一籌而已,如今的圣族姜氏除了兩大圣尊傳承交替之外,還有一尊圣族圣獸[白虎圣尊],至于家族真仙傳承,更是有足足四十八位!
玉河虞氏號稱超強仙族,有沖擊圣族的希望。但是比起玉河圣族姜氏,卻是差之十萬八千里。
若是姜氏真要全心全意打壓一個仙族,恐怕連壇氏都不一定能護得住。
金翼仙君臉色也是驚疑不定道「我們對姜氏走漏圣圖傳承消息會不會被姜氏捷足先登他們對圣圖的渴望并不比咱們低。」
姜氏與咱們乃是姻親關系多少也會講一些情面。」白須仙君說道,「何況,咱們可以事先給出一筆酬勞巨款,與姜氏事先簽訂協議。若是姜氏想截胡,自然得顧忌名望。破壞承諾規則,
即便是圣族也得仔細掂量。
其余仙君都默不作聲。
名義上,他們虞氏與姜氏的確是姻親關系,可實際上卻是虞氏將家族中精心培養出的優秀嫡女嫁入姜氏多,而姜氏嫁入虞氏的姑娘有許多僅僅是直脈出身,僅有少量是嫡次脈姑娘,
甚至還有一些旁系嫁給了虞氏直脈。
白須仙君見大家有些猶豫,當即說道:「我的母族乃是姜氏嫡次脈,此事就由我出面處理。何況退一萬步來說,這一部圣圖咱們寧可便宜了姜氏,也不能便宜玉河王氏!畢竟姜氏若是拿到圣圖,必然會對 咱們作出相應補償,但若是玉河王氏得到了圣圖,卻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家。」
幾位老祖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的后半句話說動了幾位老祖。
是啊若非姜氏出面,如今的王氏極有可能和鄉下親戚合作。若是由他們得了圣圖,未來出了一位圣尊,那虞氏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虞氏列位老祖再次斟酌了一番后,終于擬定了計策,若是姜氏幫助虞氏得到圣圖,他們愿意給出一筆將近十枚混沌靈石的族產作為補償。
但是事先要簽訂合作契約,若是姜氏違背諾言,他們將公布契約并將圣圖遺跡的事情公諸于眾,讓所有人參與進圣圖爭奪中,令姜氏偷雞不成蝕把米。
豈料。
他們這邊的計劃才剛一擬定。
就有一位留守在外的虞氏仙君闖力進來。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一進門就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眾人急忙詢問他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這位仙君拿出了一封信遞給眾「玉河王氏派了一位圣尊前來人:送了一封信,說是邀請咱們共探圣圖傳承遺跡。」
圣尊送信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玉河王氏竟然還能請得動圣尊來送信難道.....是那些王氏的海外親戚辦到的,共探圣圖傳承遺跡是怎么回事 虞氏眾仙君急忙查看了一下信件。
信件中的措辭非常客氣,什么玉河王氏和玉河虞氏從先祖起就交好,不應該為了區區一個圣圖遺跡就鬧得兩家持續交惡。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玉河王氏愿意給虞氏個進入遺跡的名額。
當然,這名額不是白給的,而是需要繳納三枚混沌靈石的「管理費」。
但這還不是最可惡的。
王氏在信件中說的清清楚楚除了玉河王氏外,他們還會邀請其他圣族、強仙族、強仙朝、洞天圣地,勢力組織等一起參與,其名單涵蓋面之廣,可以說是遍布了整個玉河圣朝,以及玉河圣朝周邊兩個圣朝。
總名額限定為二十個!
可惡!!」金翼仙君惱怒地一拍桌子,「玉河王氏這是瘋了不成!竟然將圣圖傳承遺跡的消息主動透露了出去,居然還妄想賣名額!
如此一來,他們之前的諸多謀劃豈不是都白費了!!
「你們說,那玉河王氏會不會是猜出我們準備請外援,這才故意提前放出消息,反將我們一軍的白須仙君緊緊皺著眉頭,心中狐疑不已,「他們特意給我們送這封信這擺明了就是故意氣我們。
而請圣尊送信,則是威懾我們,告訴我們他們有圣尊撐腰,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劫,否則后果自負。就這樣子很難說不是有預謀的。
這猜測一出,所有人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該死!!還真有這種可能,而且可能性還不小!!
「可惡!!這個玉河王氏,他們肯定就是故意的!!」金翼仙君氣得臉色鐵青,怒道,「一個名額三枚混沌靈石,誰會花這個冤枉錢!
然而這句話剛一出口,在場眾仙君就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家王氏說的很清楚,這名額不是強買強賣,想參加就付錢,不想參加就拉倒。
旁人不敢說,但眼見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無法扭轉,虞氏眾仙君心中雖然不樂意,但竟也勉強能接受三枚混沌靈石的代價。
畢竟,這可是繼承圣圖的機會。
東霞神朝立朝百多萬年,圣圖出現在拍賣會上的次數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其中,有記載的就有三十五次!
而這三十五次拍賣記錄之中圣圖的成交價最低的一次是一百二十九枚混沌靈石,成交價最高的一次是一百七十二枚混沌靈石。
跟圣圖的價值比起來,三枚混沌靈石算什么用三枚混沌靈石換取一次機會搏一搏,就有機會得到圣圖!試問誰能不心動 「王寶圣那小子血脈了得,多半也是要去參加遺跡試煉的。」某位仙君提出了意見道,「以他的血脈資質,恐怕會有很大優勢吧」
「越有優勢,就越容易被針對金翼仙君卻有不同想法,「他們一下子賣出去二十個名額,內部競爭必然會很激烈,到時候一場龍爭虎斗,誰能笑到最后可不一定。
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內部也是有不少意見分歧。
不過,討論來,討論去,最后他們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三枚混沌靈石雖然是巨款,但虞氏好歹也出得起,這一次不搏一搏,恐怕圣圖與虞氏就徹底無緣了。
要知道,圣圖可不是光有錢就定能買得到的。
雖然東霞神朝歷史上的確拍賣過不少部圣圖,但那是以百萬年為時間軸的,平均下來,起碼三萬年左右才會有一部圣圖流入市場!
別說他們這些真仙了,就算是圣尊,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趕上一場有圣圖的拍賣會。
而且,就算真運氣好趕上了那么一場,還得和其他有錢家族競爭以虞氏的家底,爭不過的概率很 但眼前卻有一個現成的機會。
圣圖啊,這可是圣圖啊!
雖然哪怕交了這三枚混沌靈石也不是一定就能繼承到圣圖,但這終究是個機會不是就算失敗了損失也只不過是三枚混沌靈石而已。
拼了!
最終,虞氏列為老祖一致協定只要其他圣族愿意給錢買名額,那他們就也買一個。
求的是那一線希望,求的是未來不后悔。
而就在虞氏下定決心之后不久。
玉河王氏手中擁有半部圣圖掌握了一個圣圖傳承遺跡的消息便已經如狂風驟雨般席卷了整個玉河圣朝,消息甚至向周邊兩大圣朝傳遞過去。
如此一來,自然是沸騰了起來。
玉河長公主本來已經下定決心段時間不搭理壇天歌,并將王寶圣拉入了社交黑名單中。
結果一聽到此事,玉河長公主就隱隱有些坐不住了。等得玉河圣皇召見她,并著令她負責處理此事后,玉河長公主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壇天歌,想讓她陪同自己去玉河王氏,見那王寶圣一面。
豈料,壇天歌還在為上一次打架吃虧而生氣,沒搭理她,反而要她自己去找寶圣。
無奈之下,玉河長公主只好單槍匹馬去了玉河王氏。
只是王寶圣最近很忙。
玉河長公主去的時候,他正在陪著十多個擁有合格證的相親姑娘以及[玉安兄]共游[玉河灣]賞景的同時,還能順便增加對彼此的了解度,測試性格契合度等等。
這么一來的結果就是,玉河長公主直接撲了個空。
倒是玉河王氏的眾人被長公主的到來嚇壞了,急忙前去尋寶圣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王寶圣回玉河王玉河長公主的臉都已經黑了。
她忍不住對著王寶圣吐槽道「你談戀愛時,就不能一個一個談嗎一下子帶著十幾個姑娘招搖過市,也未免太囂張了些。還有,那些小姑娘居然這樣都同意,就沒有點自尊心了么」
「殿下,我們就是賞景聊天彼此增加些了解而已。」王寶圣摸著鼻子滿臉無奈道,「何況,一個一個來實在有點浪費時間,對她們也不公平。」
「不公平「玉河長公主被氣得眼皮子直抖,「你一起談才叫不公平吧還真不如抽簽決定先后呢。
「不不不,這是她們內部自己做的決定。」王寶圣嘆息說,「她們說怕抽簽抽到前面的姑娘,會對我動用某些歪門邪道的手段,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之類。因此,她們決定起游玩,
這樣就沒有先后之分了也可以彼此監督,大家都不耍手段各憑真本事來爭取我。
玉河長公主臉色一滯。
生米煮成熟飯你特么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可怎么本公主聽著特別想揍人呢 「殿下這次來王氏找我,是想和我約會加深了解么」王寶圣微微皺眉道,「按照事先擬定的流程我得先給你合格證。你獲取資格后可以.」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
玉河長公主的臉就已經徹底黑。
她當場就化作一道殘影撲了上去,摁住王寶圣就是一通狂揍。足足揍了一炷香后,她才心情略微舒暢了些,拍了拍手放過了王寶圣。
而此刻的王寶圣,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我此來是為玉河王氏那半部圣圖以及傳承遺跡。」玉河長公主施施然坐回主座上,沒事人似的說起了正事,「你們王氏是保不住那半部圣圖和遺跡地圖的,不如折價賣給我們壇氏,
我們壇氏愿意補償三十混沌靈石。
「不賣。」王寶圣捂著青紫 的臉搖頭,「我們只賣名額。」
「你!!」玉河長公主冷笑道我知道你背后有圣尊,但是一個兩個圣尊恐怕震懾不住群狼,旁的圣族就不一定有我這么好說話了。
然而,她這話才剛剛落下,不遠處便傳來了一聲冷哼。
誰說我們震懾不住群狼了」
說話聲響起的同時,一位白衣公子便信步走了過來,衣袂飄飄英姿颯爽,正是女扮男裝的贏靈竹。
她擋在王寶圣前面,神色不善地看向玉河長公主:「我已經聯系上了我師尊太初道主,他老人家回信,一切按照規矩辦事,誰也不準亂來。」
太初道主 玉河長公主臉色一變,看向贏靈竹的目光中頓時充滿了狐疑「你這丫頭,莫非就是道主前輩的衣缽弟子贏靈竹」
說著,她瞅了瞅贏靈竹,又看了看王寶圣,好似明白了幾分。
贏靈竹可是名氣極大的女子在整個東霞神朝,比她玉河長公主的名氣還大。畢竟這是一位未來有資格繼承道主之位的女子。
一時間,玉河長公主眼神中似乎掠過了一抹不服。
「不錯。」贏靈竹挺了挺胸膛仿佛想要證明些什么,滿臉嚴肅道這份圣圖機緣,玉河王氏已經轉交給了寶圣賢弟,他如何處置是他的事情,但是誰若是想憑著實力巧取豪奪,還得先問過我們道宮的意思。
有道主前輩出面,自然是我玉河多慮了,相信大家都會按足規矩辦事。」玉河長公主說完之后笑瞇瞇地說,「靈竹姑娘,你似乎對寶圣很關心嘛」
「呵呵關不關心,似乎也不關長公主殿下的事情吧」贏靈竹對玉河長公主流露出了相當的敵意。
她竟然揍了寶圣賢弟,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不關我的事情。」玉河長公主認同地點了點頭,隨即扭頭看向王寶圣,「我們壇氏需要兩個名額總計六枚混沌靈石稍后便會奉上。」
「可以。」王寶圣點頭道。
另外.....」玉河長公主的聲調拖長了一些,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贏靈竹,最終說道,「寶圣啊,我的合格證給我一下。「
「這.....」王寶圣猶豫了一下,心中有些奇怪。
剛才要給你合格證,你卻打了我一頓,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現在,怎么又主動要合格證了 「你敢!」贏靈竹怒了,一把拉住王寶圣,「寶圣賢弟,不準給她。」
「憑什么不給我我也是通過了刷卷,并得到了寶圣親自認可。玉河長公主似乎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我相信寶圣是個講規矩的人。
聽到這話,王寶圣心中的猶豫倒是淡了。
規矩和流程都是他自己定的他也不想壞了自己的流程規矩。
「好吧。」
他點了點頭,頂住了贏靈竹目光的壓力,掏出了一份合格證遞給了玉河長公主。
玉河長公主拿了合格證,竟對贏靈竹微微揚了揚,仿佛有了幾分挑的味道。
而贏靈竹也是毫不相讓。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空氣中頓時閃爍起了劇烈的火花。
看著她倆這樣子,也不知怎么的,王寶圣忽然沒來由地感覺脖子后面冒出了絲絲涼意。
他摸了摸后腦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玉河長公主殿下和玉安兄,怎么忽然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這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他一直就在旁邊啊,這發展他怎么忽然間看不懂了呢就在王寶圣在玉河圣朝賣遺跡門票,搞集體相親,搞得轟轟烈烈無比熱鬧的這 個時間段內。
神都洛京。
九霄之上。
定韻神宮。
省身閣中的氣氛一如既往的威嚴、肅穆。蒼平神皇正坐在裂了一道縫的寬大桌案后忙忙碌碌地批改奏折,處理朝堂事物。
神皇的工作忙碌而枯燥,但偏偏能遞到他手中,由他來下決定的都是大事,輕忽不得,大意不得每一件都需要慎之又慎。
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年,蒼平神皇即便早已習慣了仍是難免會覺得疲憊,是以眉頭總是皺著,少有舒展的時候。
忙完一陣,他正端起茶盞準備喝一口。
忽的。
一位禁軍統領匆匆而來,向他回稟道,姬昆侖與一眾傷害贏靈竹的嫌犯已經被順利押送至洛京,負責押送的妙氏鼎異老祖正押著人在宮外候著,隨時聽候陛下發落。
蒼平神皇眼底寒光一閃。
姬氏那小畜生終于被押回來了。
他放下茶盞,下令道:「將人打入神闕神牢,本皇回頭親自去審訊。
然而他這話才剛剛說完,禁軍統領還未來得及回話,忽而,蒼平神皇的身軀墓然一震。
他的神魂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破碎了一般。
「不好!是賞賜給璃慈的神皇令。
蒼平神皇臉色大變。
璃慈自從拿了神皇令,還從未使用過,此次忽而捏爆,定然是遇到了天大危機。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蒼平神皇心念一轉,主意識已然順著那一抹玄之又玄的無形連接投射了過去。
與此同時。
破碎的神皇令中也有海量能量洶涌而出,與那一抹投射而來的神魂力量相互融合,迅速凝聚出了一道神皇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