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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守哲國公宴八方來賀

  堅固的擂臺被打得碎石亂飛,陣法護罩劇烈震蕩扭曲,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一般。

  他的臉緊緊貼在護罩壁上,雙眸瞪大,表情懵逼,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仿佛在說: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擂臺下,圍觀群眾們也是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了數步,都被珞秋式轟炸機給嚇到了。

  哪怕是隔著防護罩,他們都好似能感受到砸落那一瞬間的恐怖沖擊力。

  這也就是皇太子景明,要是換了一般的紫府境在上面,恐怕就不僅僅是被拍飛這么簡單了。

  即便是在套房內觀看比斗的王守哲,都情不自禁地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段時間不見,六妹的變態程度又增加了不少,這琉璃明王寶典與她還真是太般配了。

  要說目前為何沒有神通境的擂臺?這就是原因之一…

  紫府境擂臺,已經是百煉真君、玉符仙,以及王氏一眾科研大佬們嘔心瀝血才造出來的了,且造價不菲。

  普通一點的紫府境修士,就算費盡了力氣,也很難破壞擂臺或打破防護罩,哪怕是普通的神通境初期能造成的破壞也有限。

  但如今長寧紫府榜上這批紫府境,可不是什么普通紫府境。

  排名靠前的那些,尤其是前十名那些變態們,個個都有越階挑戰神通境的戰力,一旦他們全力以赴,這擂臺能撐得住多久就不好說了。

  至于搞神通境擂臺…

  即便是王守哲,目前也是無能為力。

  先不說娘子柳若藍萬一玩得興起,復刻出了干掉魔尊的那一劍,得要啥級別的擂臺才能擋住,就以他王守哲而言,打爆所謂的“神通境擂臺”也是件輕輕松松的事情。

  神通境要想過過招,最好還是跑無人區或是東海上空打。

  也就在眾人各有所思的同時,擂臺上,申屠景明也已經從護罩壁上爬了下來。

  看著對面負手而立,宛如女帝降臨的王珞秋,申屠景明的神色也一改之前的輕松,變得鄭重了起來。

  眼前這女子渾身寶光流轉,肉身強悍絕倫,一看就知道是修煉的戰體類寶典。

  難怪能以肉身撼動擂臺。

  他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衣衫,取出武器,面色肅然道:“剛才是我大意了,我們再來…”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又被貼臉揍了一拳,再次摔了出去。

  明明他都已經集中注意力,提高了警惕,居然還是沒防住!

  申屠景明不甘示弱,爬起來便燃燒起熊熊紅蓮業火,展開了反擊。

  然而,王珞秋展現出的戰斗力卻是超出常理的強大,進階后的琉璃明王身比起原先更多了諸多妙用,種種神通信手拈來,變化萬端,竟是仿佛專為戰斗而生的一般。

  明明只是紫府境強者之間的戰斗,卻硬生生被她打出了一股凌虛境強者戰斗時才有的可怕壓迫力。

  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奮力反抗的申屠景明就被王珞秋揍得鼻青臉腫,再次摔了出去。

  “不服氣可以繼續。”

  王珞秋收回手,重新將手背在了身后,睥睨縱橫的望著天空,仿佛連多看申屠景明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經歷過一場戰斗,她身上除了衣服稍微皺了一點,竟是連頭發絲都沒斷掉一根,身上連一點擦傷都無。

  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和她身上的金色法光交相輝映,遠遠看去,說不出的神圣威嚴,霸道無比。

  申屠景明在擂臺上足足趴了好幾息,才爬起身來,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剛才說錯了,我其實抽中的是王珞靜,口誤口誤。”

  “是么?”王珞秋眼神狐疑。

  “千真萬確。”申屠景明重重頷首。

  這個王珞秋太變態,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他就真的掛了。

  “好吧,那這一場不算。”王珞秋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金光直遁遠方。

  “噓”

  申屠景明大松一口氣,擦了擦汗水和被打出的淚水,心中直嘀咕。他這手氣也太差了,二選一也能選出個超級變態來。

  幸好他機智,把她忽悠走了。

  那個叫“王珞靜”的,名字聽起來好像很溫柔,一定很好欺負的樣…

  申屠景明的心聲還未落下,就聽得陣陣低沉的“嗡嗡”聲忽然響起,天空忽而暗了起來。

  他一抬頭,就見天空中不知何時變得烏云密布,好似要下暴雨的樣子。

  而與此同時,擂臺下圍觀的眾人忽然一個個臉色發白,驚叫著倉惶往后逃遁,嘴里還大喊著,“蟲,蟲,蟲!”

  “啥?要我沖?”

  申屠景明疑惑間定睛一瞅,這才發現,那遮天蔽日的哪里是烏云?分明是密密麻麻的蠱蟲!

  那些蠱蟲翅膀連著翅膀,就好似一團移動的陰云一般,把天空中的陽光都完全遮蔽住了!

  海量蠱蟲翅膀震顫間,聲浪漸響,一股宛如狂風海嘯般的強烈壓迫感撲面而至。

  一時間,就連擂臺周圍的驚呼聲都消失了。

  但在那漫天的蟲群中,卻有一個奇裝異服的赤足女子正踩著一只華美無比的巨型蝴蝶翩翩而來,姿態恬靜的吹奏著一支玉笛。

  笛聲悠揚。

  天空中的長風掀起了她墨色的長發,露出了她光潔的額頭,以及那精致的五官。

  她長相溫柔而恬淡,眉宇間卻深藏著一抹說不出的倔強。

  在這萬千蟲族大軍的簇擁之下,她就好似那高高在上的主宰一般,孤傲而清冷,帶著種遺世獨立般的超然韻味。

  這女子,不必說,自然便是和王珞秋齊名的“珞”字輩老五,王珞靜了。

  而她腳下那只華美無比的巨型蝴蝶,自然便是她成為圣蠱族圣女之時,自前圣女黛手中繼承而來的本命靈蠱,“天蠶蠱”。

  這么多年過去,在王珞靜自身血脈的帶動下,以及各種資源的投入下,如今的天蠶蠱已經成功破繭成蝶,蛻變為了更高一階的“天皇蝶”。

  如今的它,才是圣蠱族“圣蠱”真正的模樣。

  在它的精神操控輔助下,王珞靜能夠操控的蠱蟲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有了長足的提升,獨自一人,便可成一軍,戰斗力比之當初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隨著王珞靜翩然而來,玉笛聲漸漸由悠揚轉為急促,漸漸進入到了人耳幾乎無法捕捉到的更高頻率之中。

  在笛聲的指揮下,數之不清的蟲群震動著翅膀,浩浩湯湯地向著申屠景明殺了過去。

  “我的媽呀”申屠景明嚇得臉都白了,眼淚嘩嘩直落,“我錯了,我不該選王珞靜的,珞秋女帝,你還是回來吧”

  可惜,自己作的死,現在后悔也晚了。

  這一架,申屠景明打得極為慘烈。雖然他奮力反抗,并且憑借著強大的紅蓮業火干掉了一大半的蠱蟲大軍,卻也被蠱蟲撕咬得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若非王守哲遠程傳音讓珞靜住手,搞不好會直接引發國際糾紛。

  圍觀吃瓜群眾們也都是鴉雀無聲,一個個臉色微微發白,對擂臺上大殺四方的“蟲帝”王珞靜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至于前面出場的王珞秋,群眾們也暗暗給她起了個綽號,叫“女武帝”。

  只能說,這兩位真不愧是紫府榜上排名并列第三的強者,戰斗力著實太變態了。

  最后申屠景明是被抬下去的。

  不過,雖然樣子看起來凄慘,但到底沒有傷及根本,靠著魔朝皇室的優質丹藥和治療手段,半天之后,申屠景明就又生龍活虎了。

  他又中斷了其他比賽。

  這一次,他又再次審視起了排行榜,如今排名第五的是個叫“王守業”的人。

  王守業他聽說過,還打過幾次照面,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哥兒,脾氣好也好說話。

  最重要的是,那是一個煉丹師。

  通常而言,煉丹師的戰斗力也就那么回事兒,畢竟整天窩在煉丹室里,也不可能有太多實戰經驗。

  而且,論起玩火,這世上又有幾家能比得上紅蓮業火?

  豈料,戰斗力“也就那么回事兒”的煉丹師王守業一上來,就丟出了一只藍焰葫蘆。

  灼灼藍焰漫天飛舞,威勢驚人。

  這還不止。

  王守業還掌握了一種名為“九幽冥焰”的異火,威力絲毫不比他的紅蓮業火來的差。

  一時間,申屠景明又是陷入了一場苦戰。

  王守業那只藍焰葫蘆威力相當可怕,除了噴射殺傷力驚人的藍焰外,還能吞噬吸收紅蓮業火,不斷增強藍焰的威力,這就有些針對申屠景明了。

  而藍焰葫蘆和九幽冥焰相互配合之下,更是孕生出了無窮變化,萬般妙用。

  火焰這一塊兒,算是被王守業給玩出花了。

  事實上,這也是很多人都容易忽略的一個點。如果不是王守業對火焰的控制力足夠強大,足夠精微,在火系法則上的鉆研又足夠深入,他又怎么可能在紫府境時就能嘗試煉制七品圣丹?

  幸好兩人資質相當,申屠景明又已經是紫府境巔峰,在修為上壓制了王守業一頭,加上魔朝皇室底蘊也足夠渾厚,各種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這一場切磋,倒是斗得旗鼓相當,難分難舍。

  足足一個時辰后,兩人依舊不分勝負。略作商議后,兩人決定以平手收場,大家都并列第五。

  “景明兄,佩服佩服。”

  王守業收起了異火和藍焰葫蘆,對申屠景明拱了拱手。

  他心中也是有些慶幸,若非他的藍焰葫蘆和異火頗為了得,恐怕這一場要被申屠景明壓著打。

  “守業老弟也是非同凡響啊”

  申屠景明也客氣地回了一禮,心中卻是滿心苦悶。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連王守業都沒有拿下。

  歸根究底,一來是他本身不愛戰斗,很少在戰斗技巧上下苦功夫,其二,就是王守業那個藍焰葫蘆著實可惡,對他,不不不,是對所有火系血脈的修士克制性都很強。

  所以說,不能怪他太拉胯,只能怪王氏這幫人太變態,一個個戰斗力都不能按常理判斷。

  而這時候。

  仙皇和守哲所在的酒店房間內。

  看完整個戰斗過程的仙皇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申屠景明這小子,看著修為不錯,不想竟是個花架子,紫府境巔峰的修為竟然壓不住王守業。”

  可她的話音剛落,房間內的空氣便忽然一陣扭曲,迅速化為了一塊半透明的鏡面。

  鏡面上,魔皇得瑟的笑臉一點點浮現了出來。

  “穆云啊穆云,你們仙朝這一波卻是被我們比下去了。我們家老三景明拿了第五,你們家老三靖安才拿了區區第十二,差距有點大啊”

  “我呸你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仙皇被戳得跳了起來,指著鏡面破口大罵道,“申屠景明那小子可是你們魔朝皇太子,卻被王氏幾個年輕小輩打成狗一樣,居然還有臉在本皇這里得瑟?就算要比,他也得跟我們家綏云比。我們家綏云,就算用一根腳趾頭都能戳死那小子!”

  “我呸!你們家綏云公主都五百多歲了,都已經神通境后期了吧?還想著老牛吃嫩草啊”魔皇嘲諷著說。

  這句話,明顯是戳到了仙皇某種痛處。

  她被氣得震怒不已:“你這老東西竟敢出言不遜!你給我出來,看本皇不把你打出翔來!”

  “怎么,就許你張口閉口罵人,還不許我說句實在話了?綏云就是比我們家景明年紀大啊”魔皇嘴硬,語氣卻明顯有些心虛。

  論單挑,他可不是仙皇對手。

  無奈之下,王守哲只好站起來做起了和事老:“穆云前輩,赤獄前輩。馬上就是晚輩的國公宴,以及富貴和兩位公主的大婚了,大家莫要沖動,給點面子。”

  “哼”

  穆云仙皇冷哼了一聲,勉強忍了下來:“看在守哲面子上,我多忍那老東西幾日。赤獄,你離本皇遠一點,莫要在本皇面前晃悠。”

  “穆云,有本事就趕緊把景明從第五位刷下去。”魔皇再呈了一番口舌之快后,便立即很識相的解除了鏡面投影,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守哲,趕緊把你的神通榜給弄出來。”仙皇被氣得不行,一張明艷動人的臉都氣紅了,“我定要讓綏云和赫蘭在神通榜上壓死申屠景明。”

  “要不,陛下您再多支援一點頂級材料和陣法材料?”王守哲趁機討要起了材料,“神通境的頂尖擂臺,起碼也得能撐得住尋常凌虛境初期全力開火,不然怕是用不了幾天就被拆沒了。”

  仙皇一下子語塞。

  能承受得住凌虛境初期狂轟濫炸的護盾壁和陣法材料,仙朝倒也不是拿不出來,可一來,那種材料都是天價,珍貴無比,二來,那種等級的材料數量本身就極為稀少,從來都是用在最頂尖的軍事工事中的,拿來建造切磋擂臺,著實太浪費了。

  仙皇無奈的揮了揮手道:“行了,那就暫且作罷。反正我們家綏云目前神通境中起碼能第…三。”

  原來她還想說第一呢,可一想到王守哲的深藏不露和變態,以及那更加深不可測的柳若藍,她就只能把話給咽了回去。

  一時間,仙皇也是有些心塞。

  如今從靈臺榜,天人榜,紫府榜,甚至是尚未評級的神通榜上,都是王氏占據前列。

  她和魔皇那老東西爭來爭去,也就是在努力爭個前三前五之類。

  這要擱以前,誰信?

  別說天人榜第二是釧南公主,第三是昭玉公主。可那兩位,現在已經要雙雙嫁給王氏了,自然也是王氏之人。

  唉仙皇忽然有些意興闌珊了起來。

  比賽猶在繼續。

  仙魔兩朝的世家或貴族優秀子弟,也都在努力的打榜,爭取在這個幾乎等同于全世界排行榜上露個臉,哪怕僅僅是擠進前一百都是好的。

  一時間,無論是靈臺榜、天人榜亦或是紫府榜,都在不斷地更新著數據。

  根據專業人士評估,除了紫府榜之外,天人榜和靈臺榜上都將迎來巨大的變動。仙魔兩朝加起來,大概能在每個榜單上占據將近五十個名額。

  由此可見,仙魔兩朝真正的實力底蘊還是很強的。

  只是,每一個榜單的前列,幾乎都是被王氏霸占,且地位穩如泰山,別人壓根撼動不了。

  尤其是紫府榜,王氏最為變態,簡直就是高手云集,不給其他人活路,想擠進去占據一個名額,都是艱難無比。

  這一場熱熱鬧鬧的打榜活動,一直持續了好一段時間才終于漸漸落下帷幕。

  而這時候。

  王氏的國公宴與婚宴,也總算開始了。

  一時間,整個長寧衛變得熱鬧非凡,哪怕是那些沒能收到邀請的家族,也會遠道而來湊湊熱鬧。

  畢竟,長寧衛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強者云集,若是機緣巧合能合了哪位強者的眼緣,說不定就飛黃騰達了。即便什么機緣都沒有,那沾一沾王氏的喜氣,見一見世面也是好的。

  長寧縣學的劉高亮以及一眾有志學子,在陸院長的推薦下加入了王氏侍應生隊伍中。

  這是莫大的榮耀,只有被信任者才有機會被列入推薦名單之中。

  不單單是他們,陸向暉院長也是加入到了招待隊伍之中。他除了是長寧縣學的院長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是王璃瑤的追隨者。

  一日為追隨者,終生都是追隨者。況且,相較于縣學院長這個頭銜,他更在意的還是“追隨者”這個身份。

  劉高亮等一群學子們,不過是數量龐大的侍應生中的一小撮。隨著來賀的賓客越來越多,他們每日里都忙得是暈頭轉向,不斷招待著各種各樣的來賓,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五六七品世家。

  好在辛苦之余,他們也頗為興奮。王氏那是出了名的出手大方,這一波過后,大家在相當一段時間內便無需再為修煉資源發愁了。

  而隨著王氏大宴日期的臨近,來的尊客名頭也越來越大。

  仙魔兩朝一些一品世家和貴族代表紛紛駕到,還有各國的大帝,像什么南秦的元祐大帝,西晉的延慶大帝,梁國的慶譽大帝,大周的元平大帝等等等等,陸陸續續也都到了。

  一時間,各方為之震動。

  很多修士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眾多的凌虛境大佬們齊聚一地。活久見了屬于是。

  而長寧本地人的驕傲情緒,也是攀升到了極致。

  你看,咱們長寧王氏的守哲家主舉辦一場國公宴,兼嫡脈的婚宴,連各國大帝都親自來祝賀,這排場當真是無敵了。

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是新任仙皇登基繼位呢  而就在王氏這邊熱熱鬧鬧舉辦大宴的時候。

  仙宮。

  內部的地牢之中。

  地牢之中有一間特殊的牢房。

  論面積,這間牢房并不比其他牢房大,牢房內卻干凈整潔,燈光明亮,配備了桌椅板凳等基本生活設施,甚至還有配套的衛浴設施。

  這地方,與其說是一間牢房,不如說是一間特殊的住宿單間,食宿都免費的那種。

  而在這間特殊的牢房里,一位穿著整潔白袍的年輕公子正窩在墻角的沙發里,如饑似渴的看著一本傳紀小說——《霸道公主的日常生活》之第三十四冊。

  這青年公子,自然是許久未見的圣族公子,姒無憂。

  這幾十年來,他一直被關在這牢房之中,倒也沒受虐待,就是無聊了一點。后來就有人給他送來了一批各式各樣的小抄本。

  他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后來的漸漸沉迷其中,如今已然成為了小抄本的火熱發燒友。

  一天不看就渾身難受的那種。

  而他手中的這本《霸道公主的日常生活》,便是他最近最喜歡的一本傳記小說。

  這本書寫得好,寫的妙,全程都是各種高能爽點。

  只可惜,三十五冊還沒出,他只能對著三十四冊三刷四刷五刷什么的,邊刷邊罵罵咧咧:“短小倒也罷了,竟然還灌水。灌水倒也算了,竟然還斷章!是可忍孰不可忍!哎喲喲三十五冊到底啥時候出啊?”

  足足數十年幽暗無光的牢房生活,讓姒無憂似乎胖了些、白了些,多了些富態,少了些當初盛氣凌人的公子哥模樣。

  “鐺鐺鐺!”

  這時候,天人境修為的獄卒在外面敲響了柵欄,一邊敲一邊大聲道:“犯人九五二八,吃飯了吃飯了。”

  說著,獄卒將一桶一桶的各色美食傳遞到了監牢中。

  今日的菜肴,格外豐盛,豐盛到令人寒顫。

  “啪!”

  姒無憂的小抄本掉落在地。

  他怔怔地看著那豐盛的菜肴,不爭氣的眼淚“嘩啦啦”地流淌了下來。

  斷頭飯終于來了嗎?

  嗚嗚他堂堂圣族嫡脈仙種姒無憂,雄心勃勃的異界之旅到頭了。

  可憐的他,從第一天來這異界,就被抓了起來關押至今,還沒好好地看一看這方世界呢居然這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了嗎?

  “你想什么呢?”獄卒沒好氣的敲著柵欄,“犯人九五二八,今天是守國公國公宴的大喜日子,也是富貴公子與兩位公主大婚的大喜日子,別哭喪著臉滿是晦氣。開心點兒,今天所有犯人加餐普天同慶。”

  “啥?不是斷頭飯?是富貴公子和兩位公主的大婚日子?”姒無憂大松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得好奇萬分,“那位富貴公子是啥來頭啊,竟然一口氣娶兩位公主?”

  一念及此,姒無憂發現手里的《霸道公主的日常生活》手抄本都不香了。

  “嘿,富貴公子可不是你能比的。”獄卒一說起王富貴,便滿臉崇拜,“他可是我們仙魔兩朝第一貴公子,同娶仙魔兩朝公主,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姒無憂心中鄙夷。

  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世界的公子哥兒,還以為是哪尊大佛呢。他姒無憂若是能回天瑞圣朝,以他的身份娶一個仙朝公主豈不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不過同娶兩個的話,還是略有難度…不過可以試一試。

  就在姒無憂臆想翩翩時,獄卒已經轉移了話題,掏出一本《霸道公主的日常生活》之三十五冊,神秘兮兮地說:“最新連載版,要不要?”

  “要要要!”

  姒無憂連連點頭,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這可是他活下去的精神食糧。

  跟這書比起來,其他所有事情都不重要。

  “一口價,一百仙晶。”

  “給給給!”姒無憂痛并快樂著付了款。

  他儲物戒已經被沒收了,大部分資產都被仙宮“代為保存”,僅僅給了他一枚低階儲物戒指和一小部分靈石,花起來自然肉疼至極。

  拿過新連載的手抄本,姒無憂邊是美滋滋地吃著美食,邊是刷著書中的新章節,只覺心滿意足,人生的快樂不過如此,渾然忘記了自己猶自被困在牢房里。

  他心情激動澎湃,心中在吶喊。

  等我回歸天瑞圣朝,我一定要娶兩個公主!

  ------題外話------

(第五篇即將要結束了,第六篇內容必然更加恢宏龐大,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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