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申屠景明這話才剛說完。
玉篁樓內,變故陡生。
一道神通境修士的氣息驀然在樓內升騰而起,裹挾著狂怒之意疾掠而來:“賤人好膽!竟敢傷我家少府主。”
話音未落,一道澎湃的掌意便已經呼嘯而來。
那掌意如同山岳般巍峨,又好似蘊含著大地般的深沉厚重,呼嘯而來之時,整個玉篁樓二層的空氣都為之一窒,就好似泰山壓頂一般。
也就在這道章意出現的同時,一位身穿暗黃色長袍的老者也如影隨形,倏忽而至。
澎湃的威勢下,他衣袂翻飛,整個人也好似 無疑,這是天寶府少府主身邊暗中跟隨的供奉護衛。
青凰妖帝眉頭一挑,剛待出手之際,一旁的三皇子申屠景明卻已經先一步對老內侍使了個眼色,老內侍頓時會意,當即長身而起,抬袖一揮。
“轟!”
一道水色玄氣飛襲而出。
伴著呼嘯的流水聲,可怕的威勢轟然爆發。
這一瞬間,就好似有一道天河倒掛而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恍惚間好似看到了浩蕩的天河水傾斜而下,呼嘯著在天地間肆虐。
可怕的威勢橫掃下,那神通供奉臉色大變。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拍飛了出去。
狂暴的能量席卷開來,就好似洪水過境一般,周圍的桌椅板凳瞬間就承受不住破碎開來。
伴著陣陣“轟隆隆”的巨響,小半個玉篁樓都被震得轟然坍塌,巨大的動靜把樓下路過的行人都嚇了一大跳,紛紛扭頭看了過來。
玉篁樓內的其他客人見狀,臉上紛紛變色。
毫無疑問,出手的這位,絕對是一位凌虛境強者!
“咳咳咳!”
過了好一會兒,天寶府那位神通供奉才艱難地從破磚瓦礫中爬了出來。
他口中溢著鮮血,看向老內侍的眼神驚懼不已:“敢問前輩尊姓大名,為何要與我天寶府作對?”
“哼”老內侍居高臨下的橫了他一眼,“莫說是你這小小的神通境供奉,便是你家府君親至,咱家想作對便作對了。”
“還不帶著你家那個惹是生非的少府主滾?!”
咱家?
神通供奉心中一寒,頓時猜出了幾分老者的來歷,急忙識趣地行禮道:“得罪尊上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說罷,神通供奉急忙拎著被凍成冰雕的少府主跑路了。
等人走后,老內侍當即便收起了一身凌厲的氣勢,飄身而下默默地站在了三皇子身后,就像是個人畜無害的老仆一般。
申屠景明心中明白,接下來,就到了自己表演的時刻。
他挺了挺胸,“嘩啦”一聲打開折扇,用自己專門演練過的,最為瀟灑自若地的姿態邁步到了王瓏煙跟前,風度翩翩地朝她行了一禮:“姑娘受驚了。”
“你是何人?”
王瓏煙淡然還了一禮,態度有些不咸不淡。
“在下李金銘,不過是一個落魄世家子弟,身份來歷不值一提。”三皇子申屠景明滿口胡扯,“敢問姑娘芳名,仙鄉何處?”
“王若冰。”王瓏煙冷漠道,“來自偏遠小國,身份來歷同樣不值一提。”
她這一開口,就順利地把天聊死了。
氣氛頓時有些冰冷尷尬。
“三皇,不,三公子。”老內侍瞟了眼申屠景明的背影,不解地傳音道,“您不是說要娶她做皇子妃么,為何不直接爆出身份?”
“卓老,你這就不懂了吧?”三皇子同樣傳音回答,“倘若我自爆皇子身份,她肯定會千般愿意,萬般熱情,奮不顧身地撲上來黏死我,屆時我如何能分得清她喜歡的是我的人,還是喜歡我手中的權勢?我要找的皇子妃,肯定得是對我真心的。”
“呃…三公子英明。”老內侍卓公公臉頰肌肉一抽,頗有些無奈。
他負責侍奉的這位三皇子,什么地方都挺好,就是行事風格太過隨心所欲,自己跟他相處了這么多年,還經常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總之,卓老你就安心看著,看我如何靠著自身魅力將她拿下。”三皇子眼神中閃爍著興奮之意,對老內侍傳音。
“這…三公子您隨意。”老內侍退后了一步。
“原來是若冰小姐。”三皇子繼續之前的話題,風度翩翩地說道,“適才被那登徒子壞了雅興,不如我讓酒樓重新上些招牌菜,招待一下小姐?”
“不用了,我們不熟。”王瓏煙淡淡道,“你莫要在此打擾我們用餐。”
天又聊死了。
三皇子琢磨了一下,想到了最近挺流行的一個小抄本中的橋段。那一招應該挺好用的。
當即,他將下巴一揚,露出了倨傲的神色,同時壓低了嗓音,霸氣斐然道:“女人,你的冷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是…”
說話的同時,他折扇一收,便向王瓏煙的下巴挑去。
然而,還沒等他的折扇碰到王瓏煙。
驀地。
一道如雪的劍光閃過。
徹骨的寒意隨著劍意侵襲而出。
幾乎是頃刻間,三皇子申屠景明便渾身一僵,極寒的霜氣自他心口蔓延而出,頃刻間覆滿了他的身體。
只短短一息間,他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甚至臉上的表情,都定格在了將變未變的狀態。
老內侍卓公公一臉錯愕。
這就是三皇子所說的如何將她拿下?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幫忙還是不幫忙。
正當他糾結之時,青凰妖帝那雙修長的鳳目已經盯住了他。
卓公公心中一悸,當下便決定先裝聾作啞一番,靜靜看三皇子表演。
好在,申屠景明到底不是天寶府少府主那等吃素的主。
被凍成冰雕不過短短一瞬,他體內的魔氣便是一轉,熾熱的氣息擴散而出,轉瞬間便將玄冰融化,除了模樣狼狽了些,沒有其他毛病。
“好好好潑辣霸道有性格,我更喜歡了。”三皇子邪魅地笑著湊近上前,“既如此,我就不隱瞞我的身份了,我是…”
“申屠景明,赤月魔朝三皇子。”青凰妖帝替王瓏煙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赤月圣杰榜排名末尾,脾氣古怪,喜怒不定,做事隨心所欲。我勸你還是少看幾本言情話本,別把腦子都給看壞掉了。”
“呃…呵呵呵”三皇子眼神錯愕,“你們知道我的身份?算了,這個晚點再說。但我必須要強調一點,雖然我目前排名靠后,但那是因為我還未晉升神通境,可不是我血脈資質低。”
說著,他氣質一變,身上瞬間多了一股子貴氣,有了幾分皇子的模樣。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了,那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沒錯,我就是當朝三皇子申屠景明。”他居高臨下地盯著王瓏煙,刻意壓低的嗓音深沉霸道,“女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皇子妃了。”
“滾!”
王瓏煙眼神一寒,玉手一拍。
凜冽的寒氣化為霸道的掌力,瞬息間便隔空擊中了他的胸膛。
申屠景明登時又被拍得倒飛了出去,一路上撞塌了不知多少間房屋。
周圍瞬間變得無比安靜。
“咳咳咳!”
不到兩息,極為抗揍的三皇子就扒拉著垃圾堆鉆了出來,哈哈大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女人敢打本皇子了。”
“女人,你很好,不為權勢所動。我申屠景明更加欣賞你了。這三枚極品靈石,一件神通靈寶都歸你…”
“轟!”
話還沒說完,三皇子又是被拍飛。
片刻后,他又搖搖晃晃地吐著血站了起來:“好好好,不為權勢所動,不為財富所動。如此絕世女子,不做我皇子妃太可惜了。女人,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一旁的老內侍卓老,看得是心驚膽寒。
三皇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他要不要出手幫個忙什么的?再打下去,真把人打壞了可怎么得了?
“卓老,你稍安勿躁,這種事情只能我自己出手。”三皇子揮手阻止,隨后滿臉自信地走到王瓏煙跟前,“我相信,我接下來一招使出來,你保管不會再打我。”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
這家伙還能有什么招數?
王瓏煙也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這三皇子的臉皮可不是一般厚。
“卓老隔絕一下周圍。”這時候,三皇子申屠景明忽然神秘兮兮的吩咐了一聲。
老內侍依言而行,當即用神念和玄氣將周圍籠罩住,隔絕了各種窺探。
申屠景明這才掏出了一塊古老的墨綠色玉佩,在王瓏煙面前晃了一下:“若冰姑娘可知此物?”
那玉佩色澤瑩潤,靈氣盎然,上面還雕刻著一株似藤非藤,似花非花的奇怪靈植,看起來很是不俗。
王瓏煙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瞥向申屠景明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疑慮。
三皇子你確定,拿這種莫名其妙之物來騷擾,就不會挨揍了?
“三公,不,三皇子,您怎么把這寶物都拿出來了?”老內侍一臉汗顏,“這可是你的機緣。”
“機什么緣?”三皇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若冰是注定要成為我皇子妃的女子,我的機緣就是她的,她的機緣也就是我的。在見到她那一瞬間,我就連我將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申屠…”
“轟!”
三皇子又被打飛了出去。
不過那墨綠色的玉佩,卻落在了王瓏煙手中。
等他再蹣跚著走回來之際,王瓏煙冷冰冰地說道:“你若再敢污言穢語,下一次絕不留情。”
說罷,她就將墨綠玉佩丟還給了三皇子。
“是是是,我都聽你的。”三皇子申屠景明連連點頭,又神秘兮兮道,“你可知,這枚玉佩是開啟什么遺跡的鑰匙么?”
王瓏煙冷漠不語。
“我就是欣賞若冰你這種冷若冰霜,不為權勢和金錢所迷惑的氣質。”三皇子癡迷地看著王瓏煙,語氣微微有些得意,“這枚玉佩對應的遺跡,據我考察,應當和神武時期十大英雄之一的魔植尊者有關。她老人家可是真仙境強者,留下的遺跡自然也就是真仙遺跡了。說不定,其中還藏著仙經和仙器。”
王瓏煙表情依舊冰冷,眸光中卻泛起了幾分疑惑。
這個三皇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手中掌握著真仙遺跡,竟然隨便和陌生人分享信息?
不過,比起這個,另一件事也同樣令她覺得疑惑:“十大英雄?你指的是神武時期的十大通緝犯?”
“若冰慎言!”三皇子臉色一變,“這種話你在偏僻小國說說也就罷了,在咱們這可千萬不能亂說,必須要稱十大英雄。若冰你從小地方來可能不知道,咱們申屠氏的老祖宗就是十大英雄之一的紅蓮尊者!”
“你這話若是讓人聽了去可不得了。其他申屠氏族人可沒我這樣好說話。”
王瓏煙頓時一陣無語。
她萬萬也沒想到,魔皇一脈竟然會是十大通緝犯之一留下的血脈后裔。
“總之,本皇子正在嘗試開啟這個真仙遺跡,誠邀若冰姑娘一起同行如何?”三皇子一臉期待的說道。
“此事,我要考慮一番。”王瓏煙略作沉吟道。
若是旁的東西,她自是沒興趣,可真仙遺跡的話,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不過,謹慎起見,還是得先設法摸清楚這個三皇子的路數。
畢竟,這小子不管怎么看,都有點不太正常…
“好好好,反正閑來無事,若冰你多考慮些日子也沒關系。”三皇子欣喜萬分,興奮得整個人都飄飄然了起來。
他就知道,沒有玄武修士能抵擋得住真仙遺跡的誘惑!
同一時間段。
赤月魔庭,魔皇宮。
偌大的魔皇宮坐落在一片高原之上,整體宛如金鐵澆筑而成,巍峨聳峙,氣魄雄渾。
它的占地面積十分巨大,與其說它是一座宮,不如說是一座城。
和高高懸在天空中,宛如仙宮玉闕的仙庭相比,坐落于地面上的魔皇宮少了幾分盎然仙意,卻更多了幾分雄渾霸道的氣魄。
那感覺,就好似它已經與腳下的大地融為了一體似的,同呼吸,共進退。
魔皇宮深處,靠近東面的位置,有一座宮殿,名為昊天殿。
這里是赤獄魔皇平時處理朝政事務的地方,功能類似于書房,但因魔皇時常會把朝臣召來此處問話,因而又兼具了一些小朝會的功能。
此刻。
昊天殿內殿。
由于魔皇宮修筑的歷史極為悠久,昊天殿又是修建得最早的幾座宮殿之一,基于魔朝建立初期的審美,宮殿的設計不太合理,采光也不是很好,即便是白天,殿內依舊顯得十分昏暗。
為了改善這一情況,魔皇宮內務府的內侍們,在內殿中央的橫梁上,掛了一盞由赤色火晶雕琢鑲嵌而成的華麗大吊燈。
此刻,這大吊燈正散發著明亮的光芒,將整個內殿都照得燈火通明。
然而,即便光線再怎么明亮,內殿中的氣氛依舊十分壓抑和凝重。
內殿正中。
兩個氣宇軒昂的青年人正束手而立,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兩人長相相似,皆是如刀削斧鑿般的英俊,只是一個穿著黑紅色的長袍,另一個穿著暗紅色的長袍。
其中,穿黑紅色長袍的那個看起來略微年長一些,穩重一些,另一個穿暗紅長袍的則要略微年輕飛揚一些。
但無論哪一個,身上的氣息都是熾烈而磅礴,強橫而霸道,分明都是神通境的強者。
這兩人,便是赤月魔朝現如今最出色的兩位皇子,大皇子申屠元正,以及二皇子申屠凱旋。
跟麻溜找借口不回來的三皇子申屠景明相比,這兩人可以算得上是“老實巴交”了,一聽到老祖宗宣召就立刻麻溜地加急趕了回來。
而前不久剛鎩羽而歸的赤獄魔皇,此刻正站在兩人前方不遠處,面色陰沉暴戾地訓斥:“申屠元正,本皇命你去北疆平叛,你這一平竟然平了足足三十載還未建全功,你準備怎么跟本皇解釋?”
“這…”大皇子申屠元正可憐巴巴地辯解說,“北疆蠻族自來反復無常,且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先前老祖宗您不是說過,令我以練兵為主,不得貪功冒進…”
“荒唐!本皇讓你練兵,沒讓你練那么久!”赤獄魔皇氣得不輕,“你看看人家仙朝的王富貴,才十四歲啊,十四歲,就立下不世奇功!你這一把年紀,簡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本皇責令你,三年之內平掉蠻族叛亂。”
“啊,三年?”大皇子傻眼了,“老祖宗,這也太倉促了吧?”
“三年不平,本皇就褫奪了你的皇子身份。”赤獄魔皇惱羞成怒,“本皇可不想要一個連王富貴都不如的皇子。”
“是,老祖宗!”
大皇子嚇了一跳,忙不迭領命。
赤獄魔皇罵完了大皇子后,又瞄向了二皇子申屠凱旋,神色愈發暴戾:“你呢?本皇讓你主持新型戰甲的研發,為何遲遲不見成果?”
“啟稟老祖宗,一切都是孩兒的錯。孩兒愿意十年之內給出成果。”二皇子申屠凱旋頂著自家老祖宗那像是要殺人一樣的視線,額頭上也是汗水盈盈,壓力山大。
他倒是機靈,急忙立下軍令狀。
“混賬!研發新型戰甲豈能急功近利?”赤獄魔皇怒罵,“那可關乎到千萬將士身家性命的大事!如此浮躁,你如何能擔此重任?氣煞本皇了。你看看人家仙朝的王富貴,小小年紀就叱咤風云,揮斥方遒,便是連本皇都吃了點小虧。”
二皇子也傻眼了。
感情我這是橫也不對豎也不對啊?何況老祖宗您又哪里是吃了點小虧,分明是…
“老祖宗您放心,我保證質量。”二皇子急忙改口,心中卻是怨憤不已。
那王富貴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害得他們都受到了牽連。
“不省心吶,你們一個個都不讓本皇省心。”赤獄魔皇怒其不爭,環顧左右道,“景明呢?老三在哪里?本皇記得派人叫他回來了。”
“啟稟陛下。”一旁的老公公急忙說道,“據三皇子說,他在探索一個重要的遺跡,暫時脫不開身。”
“什么遺跡?哼,他就是不務正業。”赤獄魔皇暴跳如雷道,“等他回來之后,給本皇把他丟到域外戰場去磨礪磨礪。”
“陛下,這,這不太好吧?三皇子還太年輕了。”老公公急忙勸道。
“年什么,輕什么?”赤獄魔皇怒笑不迭,“人家王富貴才十四歲,靈臺境修為,一樣能干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他一臉憤怒,滿腦子都是王富貴,王富貴,王富貴。
前些時候燕國一行,王富貴給他帶來的精神創傷和負面情緒,竟然還遠超妘天歌。
臭小子,有本事你莫要落到本皇的手里,不然…哼哼哼!
與此同時。
“阿嚏阿嚏!”
梁國皇宮某園內,正在算賬的王富貴忽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最近些時日也不知怎么了,這噴嚏老是接連不斷,也不知是誰,天天在背后叨咕他王富貴。
“富貴,你還有閑心思算賬吶?”妘夢羽氣鼓鼓地走了進來,“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那個什么平陽小郡主是個什么東西?憑她也敢天天來纏著你。不行不行,我得找慶譽老祖算賬去,都是他在背后鼓搗這一切。”
“夢羽啊,消消氣。”王富貴停下了算賬的筆道,“甭管誰來,咱們巍然不動就行。”
“你可以巍然不動,我可不行啊。”妘夢羽被氣得不輕,“那些小妖嬈們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個個口口聲聲說給你當小妾都行。”
“真的么?”王富貴一臉感興趣的模樣。
“富貴啊,你還真想要?別怪我不理你啊”妘夢羽好懸沒被氣死。
“我只是在為我自己的優秀而感到驕傲。”王富貴一臉感慨,“我終于沒有辜負老祖爺爺的期望。”
“當老祖爺爺決議要出兵燕國時,我便已明白了他老人家的深謀遠慮。”
“仙魔兩朝大格局上已經和平了很久,但是私底下的摩擦卻始終不斷。可如今域外戰場上的壓力,又是在不斷的增強。”
“我家老祖爺爺想必是準備趁此機會,一舉打痛赤月魔朝,讓他們清醒清醒腦子,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敢輕啟人族內部戰端。”
“如此一來,雙方才能將注意力都放到域外戰場去,共通渡過眼下的危機。”
“老祖爺爺,真是天大的格局,我王富貴還有得學呢。”王富貴感慨萬分,越琢磨,越是覺得自家老祖爺爺布局深遠,格局不凡。
正在他自我吹噓之際。
“富貴啊”一個威嚴中不失和藹的聲音響起,“看看朕這次給你帶來了什么禮物?”
“慶譽老祖?”
妘夢羽一聽這聲音便是秀眉一挑,整個人如臨大敵。
這老頭,又是準備鬧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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