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剛才下降速度太暴力,砸壞了不少珍貴的地磚,破壞了公共財產。”器靈小雪的聲音冷冰冰地說道,“先扣除一萬貢獻值。”
“扣就扣,反正這一波朕賺了不少。”隆昌大帝的聲音豪爽無比,有一種我有錢我任性的腔調,“這可是條大型靈脈,朕抽了半年有余。你要是換天河那廢物來,十年都未必搞得定。”
身為一名身上雖然還掛著名頭但實際已經退休的大帝,不能說為所欲為吧,但是自然是怎么爽怎么來。嘲諷天河算什么?高興起來,姜震蒼在他面前他也一樣罵。
“陛下。”王安業急忙上前打招呼。
“喲,這不是安業小…我家親愛的安業么?”隆昌大帝笑容滿面,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道,“欠你的錢先緩緩,等我這一把翻本后,我保證連本帶利都給你。”
“陛下,我不是這意思。”王安業無語道,“其實是憶籮和雪凝讓我勸勸您,莫要沉迷于賭博…”
“她們兩個丫頭懂什么?”隆昌大帝無所謂的說道,“朕這也是給自己找點事兒干干,將主宅這邊的靈脈堆得越高,仙兒的成長速度就越快,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仙兒。”
他們這邊說得輕松,另一邊,赤媚魔使卻已經被嚇得渾身僵硬,頭皮發麻,連一動都不敢動。
這可是一尊大帝!凌虛境的強者!
那仿佛能隨手滅殺自己的可怕氣息仿佛近在咫尺,讓她背后冷汗直冒,心里更像是揣了一萬只兔子似的亂跳,別說是干一票了,她連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離開王氏都開始不確定了。
她的徒弟玉姬更是被嚇得雙腿發軟,連站都幾乎站不穩。
這是混進了一個什么樣可怕的世家啊?一個五品世家里,怎么會有大帝這么可怕的存在?嗚嗚嗚早知道她還不如跟青姬姐姐和紫姬姐姐一樣被押走呢 “咦?”
這時候,隆昌大帝也主意到了一旁的赤媚師徒倆,斜眼瞟來,不禁嘖嘖稱奇:“安業,你小子又是從哪里拐回來兩個美女?這種事情,朕可不容許啊…除非,你免我債務。”
“陛下莫要說笑了。”王安業急忙介紹,“這兩位是仙宮來的姜前輩師徒。姜前輩,玉學姐,這位是我們大乾國的…呃,大帝。”
介紹后半截時,王安業都覺得有些丟人。
自家大帝越老越沒個正形,實在有些拿不出手。
竟然是東乾國主!
赤媚魔使小腿肚子都有些打顫,心里萬分后悔。早知道這里有一尊大帝,打死她也不混進來啊 不過,既然已經上了賊船,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將這條道一路走到黑了。
“雪晴見過陛下。”赤媚魔使暗中咬著牙,斂斂行了一禮。
“仙宮的神通境?是仙宮哪個圣地的,我怎么沒聽說過你?”隆昌大帝微微疑惑。
“回陛下。”赤媚魔使心虛地說,“晚輩是仙宮玉池圣地的弟子,剛晉升神通境不久,聲名淺薄,陛下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原來是玉靈丫頭的人,玉靈丫頭脾氣古怪,性情孤僻,總以真仙轉世自詡,不喜歡和人交流,難怪朕沒聽說過你。”隆昌大帝一副口氣很大的模樣。
“前輩,還請慎言。”
赤媚魔使表面還得維護假的師尊,只好硬著頭皮裝出一副不忿的表情。
“好好好。朕慎言,慎言。”隆昌大帝顯然沒往心里去,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忽然道,“會打麻將不?”
“麻將?這…”
赤媚魔使有些遲疑。
這話她可不敢亂回答。畢竟,這麻將她聽都沒聽說過,莫非是仙宮新流行的活動?
“不會打沒關系。這就是一種簡單的休閑游戲。麻將簡單易學,可陶冶情操,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還能預防老糊涂病。”隆昌大帝眼睛發亮道,“最近綠薇和璃瑤都不在,牌搭子越來越少了。你來得可正好。”
“這這這…”赤媚魔使心頭十分抗拒,忍不住瞅了眼王安業,“我看陛下與安業小友好似十分熟悉,您為何不找他?”
找安業?
這一下,輪到隆昌大帝震驚了。
他用一言難盡地表情看著赤媚魔使:“看樣子,雪晴仙子你和安業認識還不久啊。”
他的心中直發苦。
別說找王安業打麻將了,就算是找他兩個老婆打,都是痛苦的回憶。
“陛下,我這還沒給姜前輩她們安排好住宿呢。”王安業無奈地說道,“客人來我們王氏做客,我總得把人招待好。”
陛下在王氏,能管束住他的人可不多,王安業也是拿他沒什么辦法。
“不用你安排了。朕來替你招待,你這愛干嘛干嘛去吧。”隆昌大帝找到了新的牌搭子,滿臉都是興奮之色,“再找一個誰呢…唔,就找王珞伊好了。他們陳氏現在可有錢了,關鍵是牌技還爛。”
隨后,王安業就被趕走了。
用大帝的話來說,就是你王安業運氣太好,和你在一起待久了運氣會變差。咱們爺倆,還是盡可能別接觸。
而隆昌大帝,則是拉著新交的朋友,前去找柳若藍一雪前恥了。
赤媚師徒倆完全處在被動狀態中,自己都沒沒搞明白呢就被拉到了柳若藍的院子里。不知怎么的,兩人都莫名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危險感。
這個王氏,太可怕了 被趕回家的王安業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也隱隱有些替那位姜前輩擔憂。
不過,大帝爺爺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論兇殘程度,在王氏連前三都排不到。那位姜前輩,除了可能會輸點錢,應該也不會有別的事。
罷了罷了,還是陪老婆吧。
安業夫妻三人的回歸,風聲很快傳遍了王氏宅院,但凡事未成年的同輩和小輩們,紛紛涌上們來,發揮出嘴甜的優勢,通常都會笑著過來笑著回去。
這一整天,王安業的院子里都幾乎沒斷過人。一直到接近晚上,才漸漸消停了下來。
沒辦法,王氏的人丁現在越來越興旺了。
翌日。
王安業正準備帶著妻子們去探望一些長輩時,又有一位客人上門。
“安業。”
門外一位身穿暗色柔軟甲胄的成熟男子前來拜訪。
此人正是家族“宗”字輩中的老二,王宗昌,也是王璃慈的親弟弟。
已經一百六十多歲的他,當初在新兵訓練營里也得了好處,血脈早早就到了大天驕丙等中段,如今七十多年過去,他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天人境九層后段。
只要再苦修數年,他就能達到天人境巔峰,再打磨個十年八年也就能晉升紫府境了。屆時,他便能延壽到八百載。
因晉升速度快,他的外表看起來依舊俊朗如初,只是膚色略有些黑。
而且因為他身懷巽風血脈,王守哲將他定位為開拓類的斥候,只要涉及到這一類的寶物和功法,都是直接扣貢獻值強塞的。
因此他非但精通野外生存、探索,一身寶物也是頗有看頭。家族崛起這些年來,王宗昌一直都在默默地為家族作出無數貢獻,被王守哲都倚為左膀右臂。
見得王宗昌前來拜訪,王安業忙不迭率領兩位妻子迎了上去:“安業見過二爺爺。”
吳雪凝和吳憶蘿,都紛紛與之行禮招呼。
家族中長幼有序乃是根本,雪凝和憶蘿哪怕是皇室出身的小郡主,在家里見了長輩還是得尊敬有加。
之后,便是一通招呼,靈瓜靈果和靈茶,都悉數上了一遍。然后兩位小郡主就各自告退回了房,不打擾他們說正事了。
王安業家里拿出來招待長輩的茶果自然非同凡品,王宗昌吃喝得是心滿意足。
茶足瓜飽之后,他讓王安業稟退左右,才掏出一封密信道:“這是你太爺爺的密令,你自己看一下。”
王安業臉色嚴肅起來,若非重大事情,太爺爺是不會隨意下密令的。
他當即拿過密令,仔細一看后,卻有些哭笑不得。
太爺爺在密令上只說了兩樁事兒。
第一樁,是勒令他晉升紫府境前必須再生出兩個孩子來。至于你是要讓同一個老婆生兩個,還是讓兩個老婆各生一個,自己看著辦,總之他王守哲就是要兩個!
他的太爺爺王守哲向來很寵愛小輩們,但是唯有兩樁事情他老人家是堅決不會妥協的。一就是小輩們的結婚生娃,二就是小輩們必須用功讀書,甭管你是一條魚還是以一棵樹,都得讀書。
“你二爺爺勸你啊。”王宗昌喝著靈茶,語重心長地說,“此事切莫和你太爺爺對著干,家里面對著干的小輩們,沒一個能拗得過他。”
“這個…安業知道了。”王安業的表情有些沉重。
太爺爺對于他們夫妻三個只有兩個娃這件事兒,顯然是積怒已久。
他們夫妻三個,之所以在生孩子一事上不積極,主要還是和眼界以及成長環境有關。他們夫妻三個都還沒到一百歲呢,而且還是兩個大天驕甲等和一個絕世!
如此年紀,對于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很大了,可對于大天驕和絕世天驕來說,卻根本不算大。
在帝都之中,這樣年齡的天驕或大天驕都只是被稱之為“青年”,很多連成親都沒成呢。
剛成親那會兒,吳雪凝和吳憶蘿也是各自生過一個孩子,只是生完孩子之后,在家一帶娃就是十好幾年。然后,她們就偷偷摸摸暫且不肯生了,讓孩子們提早獨立后,整天就是和王安業一起出門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這一波怕是躲不過去了。
而另外一樁事情,便是讓王安業配合王宗昌,搜尋關于血尊者老巢的事情。這似乎還關乎到寧晞那孩子是否有的治。
“二爺爺,關于血尊者之事,我全聽您的差遣就行。”王安業拱手說道。
“千萬別…”王宗昌擺了擺手,將提前準備好的所有關于血尊者的情報都拿了出來,推到他面前,“你仔細研究一下情報。具體情況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干就怎么干。”
王宗昌對自己的機緣有幾斤幾兩那是一清二楚。他這輩子唯一算得上機緣的,也就是那次被嫁衣血蠱寄生,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此事還是得由王安業來主導,結果才會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王安業對此表示無語。
從小到大,這幫長輩對他的運氣都太過迷信了,其實他自己覺得自己的運氣也就一般般。出門撿點東西不是正常的么?
帶著老婆們和宗鯤一起去潛水,遇到海底溝壑被困,最終浸泡到了海底靈脈精華,他一下子變成絕世天驕這事,雖然離譜了些,其中卻也是吃過不少苦頭的。
凡事哪有一帆風順的?
不過,迷信就迷信吧。反正他也說不服這些執拗的長輩們,記得小時候,二爺爺還一天到晚慫恿他跳懸崖呢。
王安業心中碎碎念著的同時,也仔細地研究了一下所有已知情報。
然而,看完情報,他的眉頭卻忍不住皺了起來:“圈定的范圍太大,也沒有什么指向性的線索,這該如何找起?這不等同于是在大海撈針么?”
王宗昌一下子樂了。
他拍了拍王安業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安業啊,如果真有指向性明確的線索,何至于要勞動你出馬?不如這樣,你隨便指個方向,咱們就出發…”
“二爺爺,這也太隨便了。”
王安業對家里這些長輩們,簡直是無語至極。
隨便指個方向?這是什么鬼才操作?
“要不,我來隨便說說?”王宗昌琢磨道,“之前我們在百島衛外圍,找到過冰煞島,那是一個血巢分基地。安業,你說血尊者老巢會不會在東面大海里?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算很大。”王安業認真地思考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帶著宗鯤在大海里捕食,也無意中撿了不少寶貝,卻從未見過關于血尊者老巢的跡象。”
“那就暫且先排除東海。”王宗昌又道,“東南方向直至神武軍新兵訓練營一帶,是咱們王氏主力開荒方向,也并未發現有類似的特殊跡象,安業你覺得呢?”
“有可能會有遺漏,畢竟血尊者老巢理論上十分隱蔽。”王安業思考道,“但可以不作為首要探索方向。”
“那就很清楚了。”王宗昌一拍手掌,“往北去,又是隴左郡的熟地,自然也不太適合作為方向。那么,就只能往西南方向去了。”
王安業仔細地想了想,點頭同意道:“西南方向大部分都是荒澤區域,內部龍蛇混雜,鮮有人類能夠深入探索,的確比較適合探索,我記得安信在主持圍澤造田的工程。我們可以前去找他打探一二,看看有沒有發現過異常。”
“既然安業你都這么說了,那此事多半就錯不了了。那就這么定了。”王宗昌起身告辭道,“這兩日你在家陪陪家人,等你休息好了,隨時找我出發。”
這就商量完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王安業又是無奈,又是心累。
這些長輩們是不是對他太有信心了?畢竟在他自己看來,他王安業也就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至多就是有時候運氣好些而已。
可運氣這東西,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了。
罷了既然二爺爺如此信心滿滿,那就姑且試試吧。
送走了王宗昌后。
王安業又是帶著兩個老婆,去探望了太奶奶柳若藍,結果發現那邊麻將正酣,隱隱還傳來陛下不甘心的聲音:“若藍,這一次我帶足了本,再戰再戰。”
好吧!
王安業帶著兩個老婆掉頭就走,又依照順序探望了奶奶徐氏,以及母親錢氏。
這都是他們作為小輩應盡的孝道。
家里除太爺爺是臨時去圣地出差外,王安業的爺爺和父親都很忙,一個是在達拉大荒漠繼續開荒和建設,一個則是跟在帝子安身邊協助處理朝政。
只有一些重大節日,或是逢年之時,才會大老遠的趕回來和家人團聚。不過,家族嘛,自來都是如此,男子需要在外承擔起家族大業。
相較之下,王安業算是比較輕松的,除了牧魚之外,也就是在家族產業里掛個名兒。大多數時候,太爺爺還是鼓勵他多出去走走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畢竟出門走走,可以多撿點東西回家。
用太爺爺的話來說,說不定哪天走著走著,就撿回來一部寶典、仙經、亦或是道器,十萬年靈藥等等!
夫妻三個拜訪完一眾長輩,不知不覺就吃撐了,干脆便回家歇著。
家里面,早有兩個青年男子守在院子里,見三人回來,當即便迎了上來,正兒八經地行禮拜見:“寧奕,寧堯,拜見父親,拜見兩位母親。”
這兩個青年都長得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最絕的是連容貌都十分相似,乍一看去,就跟雙胞胎似的。
這兩人,便是王安業的兩個兒子,王寧奕,王寧堯。
他們兩人雖然不是雙胞胎,出生日期卻是同一天,時辰也相差無幾。根據推斷,他們極有可能是新婚夜那天懷上的,因此妊娠周期和出生日期是如此相似。
而且因為父親乃是同一個,母親又是同族,兄弟兩個的模樣也是頗為相似。
當年兩人出生之時,在洗澡時“不小心”被搞混了,以至于誰也分辨不出來,誰是誰生的。因此,在柳若藍的主持下,便讓寧奕、寧堯同時認了兩個母親。
皇室那邊對此也沒辦法。既然沒法區分那就不區分了,反正都是王氏和吳氏的血脈后裔。帝子府和榮郡王府,也都同時認了這兩個孩子。
也正是如此,曾經關系不睦,動不動就要爭大小的吳雪凝和吳憶蘿,彼此的關系倒漸漸緩和了起來。如今又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倒像是一對真正的姐妹了。
而與此同時,因為有王寧奕和王寧堯在。曾經因為爭奪帝子之位,導致有些不睦的皇室內部兩派,也漸漸地融洽了起來,這也算是對大乾發展的利好消息了。
“奕兒,堯兒,你們來了。”吳雪凝關切地問道,“吃飯了沒有?”
“回母親,還沒吃呢。”兄弟兩個老老實實地說。
“沒吃飯的話,就自己找地方吃。”吳雪凝嘆了口氣,“我們今天接連吃幾頓飯吃撐了,著實沒心思再應酬你們了。”
“是…”
兄弟倆互相望了一眼,感覺頗為無奈。這種事情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兩個母親都是皇室小郡主出身,從小嬌生慣養,不接地氣。生完兩個孩子后帶起娃來,那叫一個雞飛狗跳。好在有家族里一些年長有經驗的嬸娘幫忙照應,兄弟倆才算“茍活”了下來。
當然,這是一個玩笑。
兩位母親對他們還是很關心的,只是關心的方式跟一般的母親不太一樣。加之兩位母親玩心甚重,兄弟兩個從小就習慣了獨立,十二歲就分配了宅院單獨住了。
“對了,你們兩個最近功課怎么樣?需不需要母親幫你們補補課?”吳憶蘿覺得好像有些時日沒管孩子的功課了,是時候發揮母愛關懷一波了。
王寧奕、王寧堯兄弟兩個聞言,好懸沒一頭載死。
他們兩個虛歲都已經三十了!這要是換作老太爺那一輩習慣早婚的時代,他們都是好幾個娃的爹了。
“母親,我們都已經從族學畢業好些年了。”兄弟倆無奈地說道,“寧奕在王氏農業總司擔任總司助理,寧堯在王氏遠洋集團內主管倉儲物流。”
“我們也是聽聞了母親和父親歸來,才第一時間請假回家探親的。”
如今王氏的產業集群非常龐大,因此哪怕是嫡脈的孩子,也只能從中層副主管做起,或是跟著長輩當實習助理,邊做邊學習,積累工作經驗,然后再憑借能力逐步晉升。
家族產業是王氏立足于世的根基之一,也是守哲那一代人篳路藍縷一點一滴打下的江山,需要后人們腳踏實地地去經營擴展,不斷壯大。
如此,才能令整個王氏家族延綿發展,愈發地強盛。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吳憶蘿尬笑了兩聲,“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你們兩個小不點都長大了。最近我們兩個和你爹忙著出家族任務,倒是不小心忽略了你們。”
忙著出家族任務?
兄弟兩個互望了一眼。
這種話,估計也就是能糊弄一下十二歲以前的他們。她們倆分明是和爹爹一起在外過著神仙眷侶一般的日子,不小心把他們忘了。
幸好他們的生存能力夠強。
不過,身為皇室寵愛的外甥,爹娘都是小郡主,外加爹總能撿回些寶物給他們洗髓伐毛。他們兩個的血脈天賦倒是很不錯,都是跨入了大天驕行列,目前在家族第二培養序列中。
不過三十歲的樣子,就已經是靈臺境六層了,要不了五十歲就能晉升至天人境了。
“好了好了。”王安業多少也有些尷尬,打著圓場道,“最近我要跟著二爺爺出任務,雪凝和憶蘿就在家里待一陣,多陪陪兩個孩子。”
“爹…我們有工作的…”
“那我和憶蘿,就輪番到你們單位去幫忙,多陪伴一下你們,彌補一下你們兩個缺失的母愛。”
王寧奕和王寧堯都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兩位小郡主母親,這究竟是過去添亂還是幫忙的?別把單位弄得雞飛狗跳才好。
攤上這么一對母親和父親,寧奕寧堯兩兄弟感覺心真累。
這邊正說話間,王安業心神一動,忽然聽到了隆昌大帝的隔空傳音:“安業小子,速速帶點仙晶過來救場,否則這牌局就散了。對了,多帶一點兒,你家姜前輩和你家太姑奶奶珞伊丫頭也要借。”
王安業:“…”
而與此同時,柳若藍院子里,一襲白衣,仙姿飄飄的仙宮仙子“姜晴雪”,正面如土色地看著面前的麻將牌。
這王氏,到底是仙地還是魔窟啊?
不過是一天一夜的功夫,她居然把儲物戒里的仙晶輸了個精光。這簡直比真魔殿還像魔窟啊!
赤媚魔使只覺眼前發黑,整個人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