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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
不知不覺,王守哲在青皇谷的永春園內,已經住了有小三個月了。
有王玲竹這個向導在,他這段時間已經將凌云圣地內值得逛和能逛的景點逛了一圈。期間,他還見到了自己的五妹妹王珞秋。
不過,珞秋向來要強,在短暫地陪了一下王守哲和寧晞后,就再次投入了刻苦的修煉之中。
十分顯然,她幼年時期的女帝之夢從未熄火,吹過的牛皮無論如何都要實現。
而王守在這小三個月的時間里,也算是開了一把眼界,沒想到陣法居然還有這么多玩法。這也給了他不少靈感。
他已經打算好了,等回去之后,要對自家的聚靈大陣也做一些調整,挖掘一些新功能出來,譬如利用高濃度靈氣微弱提高嬰兒先天資質的族人專用安胎室,產房,育嬰室…等等等等配套設施。
花了那么大的價錢打造聚靈大陣,總要盡量提高一點利用率才是。
悠哉悠哉中。
這一日。
終于到了圣地之主姜震蒼出關后,召見王守哲的日子。
不過,姜震蒼并沒有將召見之地安排在比較正式的凌云圣殿,而是安排在了自己住宅的偏廳內。還專門派遣了衣缽傳人王瓔璇前來迎接,算是給足了王守哲等人面子。
跟圣地之主這個尊崇的身份不符的是,姜震蒼的住宅并不怎么奢華,只是一座相當不起眼的青瓦小院,跟那座恢弘大氣的凌云圣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小院內的布置倒是很精心,有小橋流水,有綠樹紅花,布局極為講究,看得出來,是主人精心打理過的,充滿了生活氣息。
在王瓔璇的帶領下,王守哲等人穿過月門,走過彎彎曲曲的游廊,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偏廳。
偏廳位于一灣池水旁,池邊鋪著青石板,門口有一株桃樹,花開得正艷。
偏廳的裝飾也極為樸素,乍一看去,與大多數南方小世家的宅院也沒有多大差別,尋常得反而有些不正常。
“爺爺,這處宅院,乃是師尊仿照他入圣地前所居的院子建造。為的就是提醒自己,不忘初心。”似乎是看出了王守哲的疑惑,王瓔璇解釋了一句,“師尊就在里面,咱們進去吧。”
說著,她便帶著王守哲等人走了進去。
王守哲一進門,就立刻捕捉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高大的背影,正在駐足觀看一副域外戰場的地圖。
那人穿著一襲深青色的長袍,頭上戴著玉冠,頭發已經花白,脊背卻依舊挺得筆直。
就如那懸崖峭壁之上的老松,哪怕早已歷經嚴寒酷暑,狂風暴雨的摧折,卻依舊沒有絲毫動搖,始終頑強地將枝條伸展向天空。
王守哲神情肅然,當即便上前兩步,深深行了一禮:“守哲攜玄孫寧晞,玄孫媳凌波,拜見姜圣主。”
打心底而言,他還是十分敬佩姜震蒼的。
他擔任凌云圣地圣主這小三千年間,即要承擔起教化大乾的職責,也要負擔起域外戰場駐守主力的重擔。
一代又一代,從圣地和各大學宮走出去的弟子前赴后繼地奔赴域外戰場,不畏生死戰斗在最前線,用手中武器,用血肉之軀抵擋著域外妖魔的入侵,為大乾內部的昌盛和穩定,作出了犧牲和貢獻。
就連姜震蒼這個圣主,也經常需要輪值駐守域外戰場。三千多年來,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中的域外妖魔早已經不計其數。
可以說,沒有他們這些人在前面支撐,就不會有如今這般安穩的生活。
“守哲來了啊。”姜震蒼回首,上下打量著王守哲,笑吟吟道,“都說守哲長的玉樹臨風,有上仙之姿,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圣主謬贊。”王守哲謙虛道,“比起圣主如古仙下凡般的無上氣度,守哲還有待提高。”
略微互相吹捧了兩句后。
姜震蒼也和兩位小輩略微打了下招呼,讓王瓔璇招待兩位小輩,先帶他們去玩,這才熱情地拉著王守哲說:“難得與守哲相會,其他事暫且先擱在一邊,咱們先對弈一局。”
然后,他就很積極地擺好了棋局。
王守哲默然無語。
一個時辰之后,姜震蒼哈哈大笑:“守哲的棋藝,果然如傳說中一樣,令人充滿了驚喜。”
兩個時辰后,姜震蒼笑得愈發和藹了起來:“我與守哲,當真是相見恨晚吶。”
三個時辰后,姜震蒼戀戀不舍地說:“罷了罷了,對于沉迷之物要節制,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你是凌虛境,你說了算。
王守哲放下棋子,結束了這“一局”對弈。
這時候,對面的姜震蒼已經取來了一套茶具,擺在了兩人間的案幾上。
“守哲你嘗一嘗,這是仙宮那株十二階巔峰的悟道茶樹所產仙茶,須得用上等仙泉之水烹煮,方能展現出其神妙滋味。”
說話間,他從豪華的儲物戒中,摳摳梭梭地掏出了六片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茶葉,以及一小壺仙泉,以虔誠的姿態沏了一壺茶。
王守哲嘗了一口,微微蹙眉:“茶倒是好茶,有滋潤神魂,洗滌肉身之功效,只是滋味太寡淡了。”
一壺茶,僅六片小茶葉,不寡淡才怪。
“這可是仙茶,你可別不滿足。”姜震蒼瞪了一眼王守哲,想了想待客之道,又是摳了摳儲物戒,多放了兩片進去,表情好似割肉般痛苦。
王守哲無語,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
十二階巔峰,至多稱得上是半步仙茶。等咱們家璃仙真正成長起來,蛻一些生命樹葉下來,那才叫真正的仙茶。
不過,姜圣主這茶的確已經很難得了,比璃仙目前出產的茶猶要好上不少。若是長期喝的話,可以讓他的神魂更加凝練,對修為的增長有不少好處。
王守哲好奇地瞟著姜圣主的儲物戒,這多半也是一件神通靈寶級的儲物戒,也不知道里面裝了多少半步仙茶。
注意到王守哲的眼神,姜震蒼頓時有種被惦記上的不妙感,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關于你申請的青皇真法一次傳承權,經過我們一眾長老的討論,已經順利通過,同時在仙宮那邊也完成了備案。”
青皇谷一脈的傳承之地,是初代凌云圣主從仙宮中帶出來的。雖然凌云圣地有權處置其傳承權,但無論是誰接受傳承,都得在仙宮中備案。
“多謝姜圣主從中斡旋。”王守哲拱手感激道。
他覺醒的血脈乃是生命系,目前也沒有合適的神通傳承,更別談生命系的寶典傳承了,便只能選擇最貼近的木系真法傳承。
在數十年前,他得知凌云圣地的青皇谷一脈傳承機會有富余,便打起了《青皇真法》主意。
《青皇真法》上一次傳承還是在小一千年前,即將攢積出兩次傳承機會。
這便給了王守哲機會。
他畢竟勉強也算是半個圣地自己人,只要給出足夠的代價,是有機會爭取到這次傳承機會的。
在減免了隆昌大帝一部分欠款后,他成功獲得了舉薦信,并取得了青皇真法的上半篇功法。修煉至今,他已經成功地將體內玄氣部轉化為了青皇真氣,并將修為推動到了紫府境三層。
但是青皇真法最核心的部分,還是得通過傳承之地來進行,如此才能令他一路坦途地修煉到神通境。
“你也別忙著謝。”姜震蒼說道,“這兩次傳承機會,一次是給我們圣地自己的大天驕綠薇的。她是我們圣地自己人,若無意外,未來也是青皇谷的繼承人。”
“而多出來的一次機會,我們圣地通常都是攢起一次,以防止同一階段出現兩位合適的大天驕。因此,除非你愿意真正加入凌云圣地。否則,就只能選擇購買或用同級別傳承的傳承權來置換。世家,或是圣地之間交易神通傳承權的價格,通常是在五百萬仙晶左右。”
“三個選擇,加入、置換、購買。這也是因為守哲你的身份,才有資格做選擇。換了一般人,連選擇的機會都不會有。”
王守哲拱了拱手道:“我選擇購買。我可以出六百萬仙晶,但不是一次性交付,而是每年支付十萬仙晶,分六十年付完。”
以如今王氏的積攢和財力,想要一次性籌措出五百萬仙晶的現金并不難。但王氏如今正處在飛速發展期,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
如若真的一次性掏出五百萬仙金,等于現在吃了一個蛋,后面少了許多雞,加點利息分期付款對王氏來說才是最為劃算的。
除此之外,王守哲其實還考慮過用殘缺的《金蟾寶典》來置換,但是他與柳若藍“深入研究”了許多年后,發現這部寶典并非是一部邪門的采補寶典,相反,其中蘊含著許多直指生命本源,陰陽之道的大道至理,雖然劍走偏鋒,卻是實打實的正道寶典。
若是夫妻倆共同修煉此寶典,在修煉速度上完可以達成“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姜老鬼之所以把它練成了采補寶典,完是那老鬼自己心術不正,又不加以克制的后果。
而且這部寶典它只是殘缺了部分,而不是僅有上篇那種入門篇章。
若是能夠逐漸補的話,也許它可以成為王氏的家族傳承寶典。雖然另類了一些,但好歹也是一部直指凌虛境的寶典。
其理論價值而言,遠遠不是一次神通境傳承能比的。
因此,還是直接花錢買最為劃算。
“也行,畢竟你也是隴左學宮的記名弟子。”姜震蒼略微考慮了一下后,也是同意了這個方案,“不過,你既然接受了青皇谷的傳承,將來若是圣地或大乾遇到大危機,當代圣主還是有權征召你效力的。”
“這點圣主無須擔心。”王守哲義正詞嚴地說道。
隨著不斷地發展壯大,如今王氏的命運已經和凌云圣地,還有大乾國融為一體了。
王氏不僅有很多族人在圣地和大乾朝廷內發展,自己的女兒或孫女更是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的圣地之主。若是這兩方當真遇到了大危機,他王氏怎么可能置身于事外?
凌云圣地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同意將青皇真法如此寶貴的一次傳承,轉賣給王守哲。
當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王氏展現出了驚人的潛力,而其中王守哲又是絕對的領軍人物,家族中樞。
扶持王守哲,就等于是在給凌云圣地和大乾加強綜合實力。將來用不上最好,若當真用上了,或許這多出來的一分實力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誰知道呢 若不是出于這種考慮,任憑你王氏再有錢,凌云圣地都不會多瞅你一眼。
“那此事便就此敲定。”姜震蒼笑了笑。
大約是王守哲接受傳承之后,便算是半個圣地弟子了,他對王守哲的態度又是親近了幾分。
商量完王守哲的傳承,接下來便輪到了王寧晞的事。
姜震蒼將王瓔璇和寧晞他們叫了進來,親自替王寧晞檢查了一下寸斷的經脈和破敗的氣海。
片刻后,他眉頭直皺:“這孩子能活下來可真不容易。救他花了不少代價吧?難,實在是太難了。守哲,與其花大代價救他,不如讓你重孫兒再多生幾個來得劃算。”
王寧晞表情一滯,心中仿佛有萬馬狂飆而過。
雖然你是當代圣主,可當面說這事,考慮過當事人的感受嗎?
不過,姜震蒼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實際上也是代表著千千萬萬世家的正常想法。
總資源是有限的,更是集體的。為了其中一個血脈資質廢掉的孩子,耗費巨大的資源和精力,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不劃算。
有這資源和精力,還不如用來多培養一些更優秀的孩子。
別看隆昌大帝好像很寵家里那些孩子,可那也是她們本身很優秀的緣故。事實上,隆昌大帝的子孫后代們早已經數不勝數,不夠優秀的孩子或許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大帝…
而姜震蒼也是如此。
活了三千多年了,他什么場面沒見過?如今扶不起來的天府姜氏,他都不愿意搭理了。
也就是王守哲乃是穿越者,想法跟他們不大相同,加上王氏如今總體資源還算比較豐裕。因此,才能在王寧晞身上下大工夫。
“盡人事,聽天命吧。”王守哲摸了摸王寧晞的頭,有些心疼道,“寧晞這孩子從小就很聰明和乖巧,若有機會的話,能救還是要努力救一下的。若是他能恢復如初,未來說不定能成為人類庭柱之一。”
“老祖爺爺。”王寧晞眼睛微微濕潤,“要是真沒辦法也沒關系,我可以做一些家族產業的基礎研究,總之,希望能將家族虧掉的資源賺回來。”
“莫要說胡話,姜圣主既然讓我把你叫過來,想必是已經有些辦法了。”王守哲說道,“你以后有的是機會回饋家族。”
“是,老祖爺爺。”王寧晞堅定地點頭,“不管能不能治,我都是王氏的一份子。”
“也罷,看在守哲你如此盡力的份上,我也盡一份綿薄之力。”姜震蒼說道,“我此前已經派人翻閱了圣地藏經閣內的相關古籍,的確是找出了幾例類似的相關病例記載。”
“這幾例,都是因為家族強盛,孩子在發病時及時得到了救治,所處的狀況和寧晞相差無幾。但是其中兩例,依舊沒有找到治療辦法,家族最后選擇了放棄。”
“唯一一位被治愈者,是一萬九千年前,寒月仙朝當時的仙庭之主——太玄仙尊的血脈后裔,由太玄仙尊親自出手,耗費了不少仙靈之氣,用仙家手段抽掉了其中沖突明顯的一條血脈,救回了那位后裔。好在那孩子最后還挺爭氣,最終成為了凌虛境,沒有讓太玄仙尊的心力白費。”
王守哲和王寧晞老祖玄孫兩個面面相覷。
真仙出手…這也算是辦法!?
這不是在開玩笑么?王氏又有什么資本,能請得動仙朝真仙出手?
何況,自家璃仙已經試過了,憑她那微弱的仙靈之氣,作用性極小。便是真仙出手,怕是都要花費很大的心力,那代價根本不是現在的王氏能承擔得起的。
“倘若如此,不如就算了。”王寧晞搖頭說,“請真仙出手太難太難了。”
“的確挺難。”姜震蒼如實說道,“仙朝之主對人族來說太重要了,一旦消耗過大,陷入虛弱狀態,極容易給敵人鉆空子。”
“所以這一次,是來說說第二種方式。守哲你知道神武皇朝時期,有一個叫‘血尊者’的真仙么?”
王守哲略一思索后說道:“我與隴左學宮的房學長聯手一起發掘過一個血巢基地,聽說過血尊者,卻不知他是真仙。”
“神武皇朝后期世道混亂,各種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其中最厲害的十個,被稱為‘十大通緝犯’。血尊者便是十大通緝犯之一,猖獗了三千多年后才被剿滅。”姜震蒼娓娓道來道,“但即便如此,到了咱們這個時代,偶爾還能再發掘出血巢基地。可想而知,當初的他是何等瘋狂?”
“不過血尊者此人雖然思維偏激,卻著實是一個實力和手段都非常可怕的存在,且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敏銳和智慧。在他所修的蠱皇一道陷入瓶頸,再無前進之路時,他認定是自己資質不夠的問題,硬是通過自己鉆研,將自己所修的蠱皇一道和血脈資質結合,煉制出了一種可以汲取血脈之力的嫁衣血蠱。”
“他本人也是靠著這個,才得以入真仙。”
“根據史料記載,血尊者和他的老巢已經被剿滅。但是又有傳言,血尊者如此厲害人物,豈會只有一個老巢?守哲,你若是能找到血尊者隱藏的老巢,也許能找到一些空白的高級嫁衣血蠱,也許能解決寧晞這孩子的問題。”
姜震蒼一口一個也許,一口一個可能,聽起來似乎比去請真仙出手還要不靠譜。
這讓王守哲眉頭直皺,按理說姜震蒼不是如此信口雌黃之輩。
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要去找到十萬年前有沒有存在可能性的遺跡,這是何等不靠譜之事?就算有可能找到,那幾率得低到什么程度?
他能張口說出此等事情,至少會有一些情報和線索。
果不其然。
姜震蒼又笑道:“說起此事也巧了,我們凌云圣地自建立以來,不過短短七八千年時間。但是起出的血巢遺跡總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十八個,就連守哲你也開啟過一個。”
“要知道,神武皇朝已經對血巢基地進行過清掃和打擊,最終能殘存下來的總數量定不會太多。因此,如此短時間內,僅僅在大乾境內發掘出那么多血巢遺跡,顯然不太合理。”
“因此,我們對各分血巢基地內部得到的散亂零碎情報,作了總結和整理。發現在大乾境內,確切的說,可能在未開荒之地,擁有一個老巢級別的血巢基地。”
說話間,姜震蒼丟給了王守哲一份整理后的情報:“血巢基地出產的些許血蠱等物,對我們圣地的作用性很一般,只能在域外戰場炮灰營中鼓勵罪犯嘗試。守哲你可以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探索,若是得到好處后和圣地分潤一波,并將資料并入圣地藏經閣中。”
“此外,要多注意行動的隱蔽,不準將此物流入魔朝那邊。他們使用此物時,往往會不擇手段,純以增益比咱們圣地強多了。
“多謝姜圣主。”王守哲起身拱手道謝,鄭重地說,“一旦起出血尊者隱藏老巢,我們王氏會邀請圣地之人一起參與,絕不會獨吞。”
“不用如此鄭重,我信得過守哲你的人品。”姜震蒼笑著說,“不過這個遺跡只是有可能存在。也許這個老巢,早在神武皇朝之時就被剿滅了。即便有,恐怕也不是很容易找到。”
的確也是,如果很容易找到的話,哪怕總體作用比較雞肋,圣地也早就自己去發掘了。
也正是凌云圣地對這份不確定收益的興致缺缺,才會把“臟活累活”甩給了王氏。
然而王守哲卻知道,這簡直是兜頭甩過來一塊大餡餅啊,血蠱這類東西,在王氏的手中增益絕對比在魔朝手中,猶要厲害許多。
而且這個血尊者老巢,還關乎到寧晞的未來,王守哲自然會上心。
隨后。
王守哲先是整理了一下情報,略作了些部署后,就將偵查工作安排了下去。
而他則是暫且留在圣地,接受青皇真法的傳承。
時間一晃而過。
漠南郡大草原的上空。
一艘云鰩飛舟,翩翩扇動著鰩翅,穿梭在藍天和白云之間。
經過漫長的旅途后,云鰩飛舟終于抵達了東乾國。
在這一瞬間。
負責這艘云鰩飛舟部業務的姚成超公子,頓時流淌下了“脫離地獄般”激動的淚水。
他太難了!
這一次的旅途,乃是他人生之中經歷的三次“不堪回首空難”之一。
不,這一次甚至可以說是三大“不堪回首空難”之首。
前兩次分別為,神武歸墟空間能量突然爆發空難,五只小狼崽大鬧云鰩飛舟空難。
而這一次璃慈大魔女回歸空難,是徹底摧毀了姚成超的意志。
在生意伙伴們那邊,姚成超向來有“快刀姚”的匪號,不是說他出刀有多快,而是說他做生意的刀又快又狠。
以獨家生意,以及在無可取代的生意上,他的心向來是“黑”的。
但是這一次,他卻徹底折在了王璃慈身上。
起因當然是麾下胖掌柜售賣了三人份的普通食物包吃飽契約,每人份售價一千仙晶,在姚成超看來,除了心太黑之外沒啥太大毛病,還勉為其難夸贊過幾句那個他看不順眼的胖掌柜。
結果,在云鰩飛舟飛出去兩個月后,就在那茫茫西颶洋中。
船的普通食物竟然被吃光了?
然后王璃慈拿出了船票和契約,在云陽真人和被快刀斬過的姜星淵等人的“嘲諷”下,姚成超只能委曲求拿出珍貴的靈食來填補日常消耗。
可又是短短一個多月,就被吃了一空。
可任憑姚成超天大的本事,也變不出糧食來啊。難不成,讓他在西颶洋中去打龍鯨么?狩獵龍鯨哪有如此容易的事情?
很多人連釣個魚,都能天天空軍,只能靠薅個“野菜”勉強維持住自尊心這樣子。
正常而言,一個有經驗有裝備有設備的專業獵龍鯨團隊,運氣好也得十幾年才能獵到一頭龍鯨!
結果這個時候。
王璃慈等三人表示,他們隨身帶了很多儲備糧,還是很高階的靈肉,靈米等!他們可以高價賣給姚氏空運,以填補飛舟糧食不足的尷尬局面。
這就很離譜了不是么?
合著姚氏高價買她們的儲備糧,然后免費供給她們吃…
可是,她們天天叫餓,天天投訴姚氏違反契約。公羊策和姜星淵,以及其他船客也是跟著起哄。
雖然姚氏刀很快,可他們卻又非常講究契約精神。
不得以間,姚成超只得接受王璃慈那把更快的刀。
隨著日子一點點過去,王璃慈等三人的儲備糧越來越少,物依稀為貴的淺顯道理下,刀是越來越快。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姚成超身上割下一大塊肉,越割越兇,越割越狠。
這種持續性,且不斷加大性的傷害,讓姚成超日漸崩潰。
直到最后,姚成超一盤賬…
他得替王璃慈白打工一百年!整整一百年啊,可惡的王氏,難不成你們就是本大公子的災星嗎?
而且姜星淵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天天對姚成超關心一遍。
“姚公子啊,你是我見過最信守承諾的人,給你點個贊。”
“哭吧哭吧不是罪,男兒已到傷心處。”
“今日虧本不可怕,明日美名漫天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