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姚的安排下,每人的桌面上又是放了一張試卷。
隆昌大帝還特地檢查了一下試卷,一見到上面那些題目,他也是一陣頭暈目眩,急忙挪開眼神后才好了許多。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吐槽,神朝那些人腦子也不知道怎么長的,給孩子們做的題都這么難?
還好還好他隆昌大帝當年年幼之時,這些變態的題目還沒有從遺跡中被挖掘出來呢,想想都是慶幸的很。
隆昌大帝一看到那幾個孩子可愛的臉龐,心中也是有了幾分猶豫。
要不然還是就這樣算了?對孩子們別太殘忍了。
但是轉念他又想到,總得要拿點牌對付王守哲吧。現在放棄,豈不就前功盡棄了?
一念至此,隆昌大帝笑得愈發和藹起來:“孩子們,盡情享受考試的樂趣吧也別太有壓力,隨便考。”
他心中默默又補了一句,你們幾小只,以后要是有了心理陰影千萬別怪朕,要怪就怪那王守哲。誰讓他有事兒沒事兒就針對朕?朕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只是正常的報復而已。
“考就考,怕什么?”
雖然在第二次的考卷中,王瓔璇的學霸信心已經被打擊了不少,但終究她還是個元氣滿滿,精力無比充沛的“天才美少女”,抓起筆就開始解題。
我王瓔璇就不信了,大不了考個三十分。
結果她一看到題目,登時就傻了眼,上面每一個字和符號她都認得,可組合在一起后,她滿腦子都是懵的。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人生哲學的終極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迸現在她的腦海里。
至于王璃瓏,那就更慘了,一對忽閃忽閃水汪汪的金眸中,已經暈得蕩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蚊香圈。
好想睡覺怎么辦?解不出題的原因,一定是剛才吃的太多了。不得不承認,皇室的東西還是很好吃的…尤其那靈牛肉脯,蜜汁般香甜可口,一口氣吃個幾百斤都不會膩。
王璃瓏暈暈乎乎地想著。
“嗚嗚”
雪凝小郡主咬著筆桿子,流淌下了不爭氣的眼淚。
皇室族學里雖然偶爾也會出這么一道變態題,可那都是用來當做大軸大題的。哪怕做不出來,族學先生也不會生氣。
現在可好…第一道題不會,第二道題不會,第三道題還是不會…每一道題都是大軸…
別說她們幾個女孩子了,就連吳志行也是滿臉蒼白,額頭汗水涔涔不斷。
每一道題,他都要絞盡腦汁去理解和思考,可即便如此,很多題依舊讓他想吐。
參加考試的四小只和一大只中,唯有王安業依舊是一副淡定如常,天塌不驚的模樣。只見他時不時地思考一下,然后落筆解題,一道題一道題的攻克下去,猶若行云流水。
見他如此,隆昌大帝得瑟的表情漸漸凝固起來,不敢確定的說:“老姚,他這是假的吧?一定是在裝模作樣吧?”
“這個…興許如此吧,老奴當年的成績也不太好,不太懂學霸的世界。”老姚有些同情的瞟了一眼大帝。
他已經預感到了,這個王安業壓根就是一塊鐵板,比起那五小只小狼崽子還要深藏不露。
其實隆昌大帝也已經有了不妙的感覺,只是依舊有那么一絲僥幸心理,希望能有“奇跡”的發生。
就在那一點一滴的煎熬之中。
“鐺!”
考試結束的鑼聲響起,王安業也是乖巧的放下了筆,不再解答。
“哇”
王瓔璇開始淚奔。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學霸夢,在這一瞬間被摧毀得支離破碎。我王瓔璇,終究只是一個學渣渣而已。
“嗚嗚”
王璃瓏也是哭了起來。
她把頭埋在了王瓔璇懷里,抱著她一起哭,哭得好不傷心。
為什么?人類為什么要弄出這些可怕的題目,這些不都是給小孩子做的嗎?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至于雪凝小郡主…
她已經不哭了,她的眼淚在考試時就已經流干。
“嘔,嘔!”
吳志行腳步踉蹌地跑到了拙政閣外,大口大口的吐了。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做題目,做到吐。
“唉”
王安業看著大家如此,也是長吁一聲。
說實話,這些題目確實不簡單。換做以前,十道題里他也最多就能做對個三四道。但是經過器靈小姐姐的地獄式特訓之后,這些所謂的難題,也就是普普通通而已。
不管愿不愿意,考試的成績很快就出來了。
果不其然。
學渣和學渣之間的差距,展露無遺,三個零蛋,一個三十分,外加一個滿分。
毫無疑問,那個滿分就是王安業。
這個成績一出來。
所有人再看王安業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哪里是能用學霸兩個字來形容的。
分明是個學神。
“安業侄兒。”王瓔璇抓著王安業的胳膊,滿眼都是崇拜的色彩,“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你這么厲害,那些題我可是一道都做不出來。”
“其實我也有幾道題是蒙的,僥幸蒙對了而已。”王安業謙虛地說道。
他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想,若是瓔璇姑姑去新兵營報到,器靈小姐姐想不開執意要給她補課的話,她們兩個之間總得有一個崩掉,絕難共存。
吳雪凝看王安業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
這哪里是吳憶蘿沒有眼光啊,這分明是她撿了一個寶。
這王安業無論是外貌、氣度、智慧,甚至是天賦,都是無可挑剔。要說唯一的小小缺陷,就是六品世家的底蘊還太低了些。
“哼!這小子還是有兩下子的。”隆昌大帝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拿出來的那套引以為傲的試題,非但沒有為難到王安業,反而給了他一個展現自我“揚名立萬”的機會。
不過好在,隆昌大帝也是個輸得起的人,當下便手一揮,說道:“安業小子,朕承認你還是挺優秀的,配得上我們家憶蘿了。”
“陛下過譽了,安業不過是恪守本分而已。”王安業風度翩翩地拱手行禮,小小年紀,真是沉穩有度,很是端得住。
“先前答應過你一個條件。”隆昌大帝的臉色和藹了許多,“你說說看,想和朕提什么條件?當然,如果你想讓安郡王直接當選帝子,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陛下,先前不過是戲言,當不得真。”王安業急忙說道,“您若真想獎勵,就再賞安業一個紅包吧。”
這小子說話真好聽,比他太爺爺王守哲強多了。
隆昌大帝的心情一下子舒爽了許多,笑著擺手道:“朕乃大帝,承諾自當一言九鼎。罷了罷了,既然你想要紅包,那朕再獎你一個,一百萬,不,兩百萬乾金!”
這對孩子來說,這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整個隴左郡一年的國稅收入,也不過是一千數百萬。
可見隆昌大帝還是挺看好王安業,想著法子提攜一下這孩子。
“兩百萬?”王瓔璇和王璃瓏面面相覷,忍不住低聲交頭接耳起來,“璃瓏姑姑,安業果然聰明。他先前推斷過說陛下應該是太能吃了,把國庫都吃窮了,這才變著法子,想從咱們隴左郡撈錢。”
王璃瓏也是低聲嘆息說:“唉,這年頭大帝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就是就是,就連王氏主脈給咱們發紅包,都是每人發一百五十萬乾金的。”王瓔璇也是低聲嘆息說,“大帝的一個承諾,就僅僅值兩百萬乾金嗎?果然還是被吃窮了吧…”
一個小少女一條少女龍,兩人交頭接耳,低聲嘀咕,自以為很隱蔽。
可隆昌大帝是什么人?
人家可是堂堂凌虛大帝,只要他有心的話,拙政閣外有一只小小螞蟻在爬,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別說是他了,就連老姚這等神通境強者,也早就已經脫離凡人范疇了。
兩個女孩的話,他們兩個聽的是清清楚楚,不由面面相覷,都露出了尷尬之色。
尤其是隆昌大帝,更是被說得臉皮子發燙。他是挺能吃的,可是哪個凌虛境他不能吃?
國庫的確不富裕,可也沒窮到要為了口吃的,要對隴左金加稅的地步吧?
好你個王守哲,在背后編排朕的不是還上癮了不成?在孩子們面前,也敢詆毀朕為了口吃的來壓榨隴左郡?
他壓根就不信那是王安業自己說的。
小孩子家家,思想哪能那么復雜?
還有那定國公府,也都是一群投機取巧的壞分子,每個孩子給一百五十萬乾金紅包,顯得你定國公府多有錢似的。
也不看看你們都窮成啥樣了?旁人不知道,朕還能不清楚嗎?
說來說去,如此狠心投巨資,還不就是為了想通過王守哲,勾搭上安郡王那條線,準備來一次從龍之功,打一個翻身仗嗎?
呵呵,朕一眼就看穿了你們的奸詐小心思。
以己度人下,隆昌大帝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不由得對王守哲和定國公府,都氣得牙根直癢癢。
回頭一定得好好拿捏拿捏他們,多給幾雙小鞋他們穿穿。
不過,就算是拿捏,也是后話了。眼下,因為定國公府恣意抬高紅包價格,也是給隆昌大帝出了一道巨大的難題。
這一波怎么給是個大問題。給少了,傳將出去他隆昌大帝的承諾不值錢。給多了吧,私庫荷包也疼得慌。他總不至于挪用國庫資金來發紅包吧?
頭疼!
怎么一碰到王氏的事情,就開始頭疼?
那王守哲就是生來克他的是吧?
“安業小子你自己說說,除了紅包之外還缺點啥獎勵?寶物,丹藥,武器,寶甲,都可以。”隆昌大帝一臉和藹的笑著。
他索性將問題,推回給了王安業。
乾金是好東西,但是動輒給個數百上千萬也不是個事兒。畢竟國家大了,處處需要用到現金。
他也想過了,只要安業小子開口,千萬以內的寶物還是可以咬咬牙給一件的。
若是這小子不識趣兒,獅子大開口要個神通靈寶啥的,他還能借題發揮去懟一下王守哲,嚴肅批評他幾個時辰,問問他是怎么教孩子的?教育孩子,不能光抓學習,也得抓一抓孩子的思想品德啊 隆昌大帝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
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我要什么東西?”
王安業一下子有點懵了,開始擰著眉頭仔細地思考了起來。
過了足足一炷香后,他還是沒想出來,只好搖了搖頭說,道:“陛下,我似乎不缺什么東西。您就隨便賞點意思意思行了。”
“不缺啥…?”隆昌大帝吸著冷氣,以異樣的眼神瞅著王安業。
你這小子,口氣還能再大一點嗎?
什么叫隨便賞點意思意思?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老姚在一旁暗中朝王安業擠眼睛,幫腔道,“陛下讓你要,你就踏踏實實的要,莫要矯情。”
說著,他還暗中偷偷豎起一個手指頭,仿佛在暗中指點王安業,不要超過一千萬的就行。
這一下王安業真有點哭笑不得了:“姚公公,我真的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有什么想要的。我真的不缺啥。”
再說了,限額一千萬以下的寶物,能有啥好寶物?
“哎呦呦,你這臭小子,這就不實誠了啊。”隆昌大帝翻了一下白眼,“哪有誰會不缺寶物的?給你一件神通靈寶你缺不缺?修煉真法缺不缺?”
“陛下能給我神通靈寶?”王安業倒是略有了些興致。
“朕就是這么一說。”隆昌大帝急忙收回話頭,沒好氣地瞪眼說,“就你這屁大點的孩子,朕倒是想給你一件神通靈寶。可每一件有思想的神通靈寶水都深得很,你年齡還小,駕馭不住的。”
“就像朕這枚神通靈寶級的儲物戒——貔貅寶戒。器靈的脾氣大得很,往往只進不出。憑著朕大帝級的實力,才能讓他乖乖聽話。換你…你行么?”
說話間,隆昌大帝還漫不經心地伸出手指,炫耀起了他那枚神通靈寶級的儲物戒。
只見那儲物戒上面浮雕著一只兇獸貔貅,看起來十分靈動,宛若活物一般,眼睛更是兇神惡煞地瞪著每一個人。
神通靈寶很稀有,神通靈寶級的儲物戒更加稀有,隆昌帝如此自得,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然而,聽到隆昌帝的話,安業還沒什么反應,他手上的無量寶戒卻不干了。
“喂喂,你瞧不起誰呢?”無量寶戒的器靈小姐姐忍不住的叫囂了起來,“雖然你是大帝,可也不能這么瞧不起我們家安業吧?”
“這,這,這…”隆昌大帝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神通靈寶級的儲物戒!?”
非但是大帝吃驚,就連老姚都是滿臉錯愕。
這是開玩笑的吧,王安業這小子,竟然有此等級別的儲物戒?
這種儲物戒,整個皇室也就之只有三枚。一枚在大帝手上,一枚在域外戰場當做戰術裝備使用,另外一枚則是在德馨親王手上。
神通靈寶級儲物戒不同于同級別的神通靈寶武器裝備。后者對神通真人來說是剛需,有沒有對戰斗力的影響非常巨大,所以一般的神通境強者哪怕砸鍋賣鐵也會想辦法弄上一件。
而儲物戒的話,差一個級別也“影響不大”。
這就像一個靈臺境修士,購買的第一件靈器,通常不是武器就是防御性靈器。誰會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先去買一件儲物戒戴上?
也是由此,神通靈寶級儲物戒作為非必需品,往往更加稀少。
物以稀為貴下,價格就“噌噌噌”的往上飆。
一旁的吳志行和吳雪凝,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王安業。
這小子有一件神通靈寶級武器,已經是十分出乎人意料了。可他竟然還有儲物戒?這也太豪富了吧?
這特么才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啊…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氣氛無比詭異安靜去的同時,無量寶戒小姐姐卻還在繼續叫囂:“還有,什么叫我們家安業年紀輕,駕馭不住神通靈寶?什么叫神通靈寶的水都很深?安業,姐姐問你,姐姐的水深么?你駕馭得住姐姐么?”
“這個…姐姐的水不深,安業駕馭得住…”王安業老老實實地說,“無量姐姐很好說話的。”
“就是嘛,只要我們家安業有需求,哪怕是很過分的要求,姐姐都會想辦法滿足你的。”
“謝謝無量姐姐。”
“不客氣,安業弟弟,么”
“還有那位大帝,你賜予安業的神通靈寶盡管拿來,我保管將它調教得服服帖帖。就算我不行,還有無塵前輩呢…”
隆昌大帝活了數千年,按理說這臉皮已經堪比城墻了,可這會兒,卻極為難得的感覺臉皮發燙。
沒辦法,這一波接著一波朝他無形打臉的,是一個僅有十二歲的孩子!
“無塵前輩是?”
一旁的老姚,又是敏銳地感覺不妙,低聲問了一句。
“姚公公。”吳志行見狀不妙,也是急忙上前說道,“那是安業武器的器靈前輩…”
“也是神通靈寶?”老姚的眼皮子跳了跳。
“呃…沒錯。”吳志行為了防止大帝再被打臉,忙不迭解釋說,“是一柄很厲害的神通靈劍,千秋都吃了大虧。”
千秋都吃大虧?
要知道,千秋其實算是比較厲害的神通靈寶了,就是嘴太碎,所以才不太受待見。
大帝和老姚雙雙無語。
那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破孩么?
他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王氏難道是將所有的財富,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去了嗎?
難怪他思來想去,居然說沒啥有需求的,不是人家裝…是真的已經看不上普通寶物了。
虧得隆昌大帝,還感覺自己挺大方的…
“陛下,看一下那副《神朝余暉圖》吧。”老姚低聲提醒說,“說不定…唉”
這就是典型心理變化了。窮人戴塊真表,旁人都認為是假的。富人戴一塊假表,旁人都認為那是真的!
一個十二歲小破孩拿出《神朝余暉圖》,大帝的態度是何等漫不經心,可一個坐擁兩件神通靈寶,連千萬寶物都看不上的十二歲孩子拿出的《神朝余暉圖》,就得令人想想了。
畢竟《神朝余暉圖》再有價值,也不過是藝術品,拍賣價也就數百萬乾金,有權有勢之人的閑暇玩物到這價格已經到頂了,哪能和可以代代相傳的神通靈寶比?
“對啊,安業送的神朝余暉圖,朕還未鑒定呢。”隆昌大帝倒底是臉皮厚,轉了個由頭先查看起《神朝余暉圖》來。
他展開一看,此圖古樸厚重,姬大師的風格和韻味撲面而至。
“這?”隆昌大帝心一驚,“不對勁,不對勁啊這風格古拙濃烈,與姬大師的風格很像,卻更加渾厚三分。要說是仿品吧,朕還從未見過仿品猶勝正品半籌的。要說是正品吧,哪怕是業余玩家,也能分辨出這畫作與姬大師風格之中的差異性。”
“好畫,好畫。”隆昌大帝鑒賞之余,贊不絕口道,“這一幅《神朝余暉圖》,將神朝真正的最后輝煌和落寞悉數展現的淋漓盡致,比姬大師那一幅更加恢宏大氣!安業小子,這是何人仿品?”
“回陛下,這是安業的師尊留給安業的。”王安業老實地回答。
當初的無量寶戒中,資源性的東西已經消耗一空,唯獨留下了一些沒啥用的藝術品。要不是聽說了隆昌帝大帝損壞的那幅圖的名字,剛好和其中一幅畫名字相同,連安業自己都快忘記有這些東西了。
“令尊師是…?”隆昌大帝好奇地問道。
“回陛下,家師姬無塵,活著的時候是仙朝中人。”王安業老實無比地說,“現在便是神通靈寶‘歲月’的器靈。”
“殘魂當器靈?倒也不是沒有過…不算太稀罕。”隆昌大帝嘀咕了一句。
驀地,他身軀一僵。
“姬無塵,姓姬?好耳熟的名字。朕記得姬大師仙去之前,曾寫下一首詩《游仙庭憶先父無塵》。莫非,姬前輩便是姬大師一輩子追憶的那位父親?”
“難怪,難怪…姬大師一生中曾數次說過,他在繪畫一道上的造詣,不及父親萬一,一輩子都在模仿父親,只可惜父親優秀的墨寶都追隨他仙去了。先前還以為,那是姬大師的謙遜之詞,現在想來…了不起,了不起啊,朕可是追溯了一段歷史!”
隆昌大帝活太久了,真正的愛好已經不多了。最近數百年,他對姬大師的畫情有獨鐘,已經珍藏了數幅作品。
卻不曾想,竟然還能得到真正的《神朝余暉圖》,光是這件心頭之好,就很難用金錢來衡量。
激動之后,他再看向王安業的眼神就變了。
這一下難辦了…
總不能賞他一件神通靈寶吧?
這時候,老姚低語傳音了幾句。
隆昌大帝當即眼睛一亮:“安業啊,既然你不知道喜歡啥,那就去朕的神兵殿逛逛,喜歡什么自己選一件。不過提前說好,有兩個要求。一、那幾件神通靈寶不能拿,反正那些你自己也有了,拿了也浪費。二、只能拿你自用的東西,不準送人。”
“啥?我自己去挑?”王安業倒是有了些興趣。
“朕的承諾一言九鼎,反正你是憶蘿的未婚夫,也不是外人。”隆昌大帝還是挺能算計的。
“那就多謝陛下了。”王安業感激地說,“陛下數千年的珍藏必然十分豐富,就算只是逛一逛神兵殿,也可以漲漲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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