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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氣運天下無雙

  “這…”

  位置和視野極好的包廂內,剛才還在嘀嘀咕咕的吳雪凝,漂亮的小臉蛋已經僵硬了。

  那王安南也算是國都有名的青年高手了。

  卻被那王璃瑤打得跟孫子一般,滿場抱頭鼠竄,哀嚎慘叫不已。

  有好幾次,王安南已經往場外竄了,打不過你不打了總行吧?卻被那王璃瑤身形一晃,直接以鬼魅般的速度擋住,拿寶劍劍鞘化作一道道劍鞘氣,抽得他嗷嗷直叫。

  慘慘慘!

  “咳咳”吳雪凝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眨著大眼睛看向吳志行,“志行乖孫,那璃瑤大天驕看起來不簡單啊。看你整日里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她對手?”

  吳志行吹了吹靈茶浮沫,嘬了一口靈茶說:“你連靈臺境都還沒到,說得好像你看得懂似的。”

  “吳志行!”吳雪凝氣得雙頰都鼓脹了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本郡主那是在擔心你。身為皇室大天驕,別連一個鄉下來的丫頭都打不過。”

  “打得過,打不過,都沒有關系。”吳志行無所謂道,“又不影響我晉升紫府境。”

  吳雪凝氣得渾身直顫,幾乎想要拍桌子:“怎么會沒關系?你要是像王安南一樣,被一個女子摁在地上狂揍。咱們皇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咱們國都十大杰出青年的臉面還要不要了?氣死我了,本郡主要是再大上個五十,不,六十歲!豈容得下王璃瑤在國都橫行霸道?”

  “她的劍不一般,她的底蘊也不一般。”見這小姑奶奶真氣急了,吳志行無奈解釋道,“她藏得很深,不太像是普通的大天驕。算了算了,她要是想拿第一的話,就由得她去吧反正她有這資格。”

  “不行。”吳雪凝強烈反對道,“你要是敢隨意認輸,我,我…我就去陛下那里告狀!劍厲害算什么,咱們堂堂皇室,還能找不出好劍來?我去給你找一把更好的。”

  “那是擁有器靈的極品寶劍…”吳志行無奈道,“還是很厲害的。”

  “那我也給你…啥?帶器靈的劍?”吳雪凝雙眸圓睜道,“就是會說話的那種法寶?”

  頓了一下,她咬咬牙說道:“行,你給我等著,我替你找陛下要一把。總之,我絕對不允許你輸給她。”

  她記得承嗣皇伯手里好像有一把,要不然去問他借?不行不行,吳承嗣那廝仗著自己是準帝子,平日里傲得跟什么似的,多半不會給她面子。

  算了算了她還是去跟祖爺爺要吧…

  這也行?

  吳志行摸了摸腦袋,嘴角泛起無奈。

  我吳志行不想爭來爭去,只想安安靜靜地修煉,怎么就那么難呢?

  不提各雅座和散座內的議論紛紛。

  擂臺上的王安南,從一開始的哭喊嚎叫到求饒,再到最后,干脆直接蜷縮在擂臺上,熟練地抱著頭任由王璃瑤抽,連掙扎都不掙扎了。

  那模樣,當真是凄慘可憐到了極致。

  先前所有人都認為,陳牧英被三息擊敗,已是最慘的一個。卻不曾想,正是一慘更比一慘凄,王安南才是更倒霉催的。

  一炷香。

  王璃瑤履行了與衡郡王的承諾,足足揍滿了一炷香后,才罷住了手,冷冷地問道:“王安南,你可是我爺爺?”

  滿身狼狽的王安南顫顫巍巍地捂著臀部站了起來,畏懼得連瞅都不敢瞅王璃瑤。

  聽到這話,他忙不迭搖頭:“不不不,您是我姑奶奶,我,我是您孫子。先,先前是我昏了頭。”

  他也感受到了,這一炷香功夫他雖然被揍得極慘,可對方卻并沒有下死手,渾身山下沒有半點致命致殘傷,就是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有點傷…

  “還不快滾回去養傷,還等著我送你?”王璃瑤俏眸一橫,“滾。”

  “是是是,孫兒這就滾,這就滾。”王安南哪敢再招惹王璃瑤,急忙灰溜溜地滾下擂臺,在家將與隨從的攙扶下離開了白云樓。

  很快,一行人就走出了很遠。

  臉色有些陰沉的家將說道:“少爺,難道今天這個虧白吃了么?要不要請家里的長老出手,把面子找回…”

  “啪!”

  家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安南一個耳光打倒在地。

  他暴怒道:“你個蠢貨,是想害死本少爺么?你知不知道她叫王璃瑤啊,那是璃字輩的長輩!”

  家將爬起身來,委屈巴巴地說:“您不是說,家族還未確認此事么?”

  “啪!”

  王安南又是賞了他一個爆栗子,怒極而笑道:“你還敢再愚蠢一點么?人家堂堂一個大天驕,還是天河真人的真傳弟子,犯得著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么?”

  “那是人家占咱們王氏便宜么?那是咱們王氏占人家的光啊以本少爺的眼光來看,此事多半假不了。”

  如此一來,連續被挨打的家將更委屈了:“可少爺您之前在擂臺上的時候,不也挺囂張的么?還說…還說您是她爺…”

  說著說著,見自家少爺神色不對,他的聲音頓時弱了下去,訥訥不敢再說。

  “我那是…我特么…一時被氣得腦殘了行不行?”王安南氣得直翻白眼,“我要是能定下心來想想,不那么沖動,哪用得著挨這頓揍?”

  話說王安南一路被扶著回到了定國公府,家里醫師被他的慘狀嚇了一跳,急忙給他上藥。

  可還沒等他安歇下來,便被當今家主王宇昌給請了過去。

  到了三品世家,已經屬于上三品世家了。家族內的紫府境修士,已經不能再算是鎮族老祖了。而且,為了出門打交道的時候不會因為修為而矮其他家主一頭,家主基本都是需要紫府境來擔任。

  而大多數情況下,世家嫡脈都是血脈最為優秀的一脈,極其偶爾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個把血脈不佳者。到了三品世家,一個家主任期更是兩百載打底,三四百載亦有之,從嫡長一脈中選出一個資質優秀者那是輕而易舉。

  也是因此,如此級別的世家,已經很少會將家主之位傳給嫡長子或是嫡長孫了,多半都是隔了很多代傳。

  大乾王氏的這一代家主王宇昌,便是這樣精心挑選出來的最合適的家主繼承人。他出身嫡長一脈,如今不過才三百三十歲,擔任家主才短短五六十年。

  不過,他也沒有讓長輩們失望。

  在他的悉心經營下,如今的王氏已經略微恢復了些元氣。

  而這一屆百歲以下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的王安南,正是宇昌家主一手栽培出來的嫡脈優秀年輕人,算是好好地給王氏刷了一波名望。

  不多片刻。

  王安南便來到了古色古香,充滿了歷史厚重感的家主書房內。

  熒石靈燈的光芒下,一身華貴服飾的家主王宇昌,正面色威嚴地喝著茶。

  由于王氏優良的基因,他如今雖已是中年人模樣,卻仍舊是相貌堂堂,氣質儒雅,比起年輕英俊的王安南更多了成熟穩重的味道,在加上多年擔當家主積累出的威嚴,單論賣相,即便在群英匯聚的國都歸龍城,也是能吊打一大票家主的。

  王安南拖著傷軀,有些心虛地對宇昌家主匯報了事情的經過,然后慚愧無比地說道:“這一次,是南兒給老祖宗,給定國公府丟人了。”

  “身上的傷勢如何?”王宇昌放下茶盞,關切問道。

  “謝老祖宗關心,南兒的傷勢看著兇。可是那王,不,璃瑤姑奶奶下手時頗有分寸,沒打我要害。”王安南心中暖洋洋的,自己倒底是老祖宗一脈相承下來的嫡血,老祖宗對他是一如既往的疼愛。

  “嗯,既沒什么致命傷,我也就放心了。”王宇昌緊繃的臉色,略微舒緩了些。

  “老祖宗,我…”王安南有些哽咽了。

他這一次的臉丟大了,可老祖宗依舊當他是個寶,他真是太感動了  然而,正當他還在感動的時候,王宇昌忽的臉色又一板:“來人!把這不懂尊卑長幼的小畜生給我拿下。打斷他的雙腿,抬去給璃瑤小姐道歉。”

  “是,家主。”

  兩個天人境家將應聲推門而進,聯手摁住了王安南,沉聲道:“安南少爺,你可不要讓我們為難。”

  “啥!?”王安南如遭雷劈,滿臉不敢置信,“老,老祖宗我…我可是你最疼愛的南兒啊。”

  “孽障!都怪本家主平日里太寵溺你。”王宇昌怒意滿面,斥聲道,“讓你這小畜生變得如此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瑤兒她可是長你兩個輩分的長輩,你竟也敢口出悖逆狂言?”

  瑤,瑤兒?

  王安南身軀搖搖晃晃,表情難以置信。

  以前他受寵的時候,老祖宗都是一口一個“南兒”。現在倒好,他這個寶貝南兒變成了小畜生、孽障。

  那王璃瑤,卻是一下子變成了瑤兒…他們兩個連面都沒見過呢…

  “老祖宗,可,可是確認了長寧王氏的跟腳?”王安南驚恐不已,有些“垂死掙扎”道,“好像,好像應該沒有那么快吧?總得四方查證,免得被人冒認了族親。”

  “混賬,此事又有何好四方查證的?瑤兒她血脈如此之優秀,必然是我定國公府的血脈族親。旁的王氏,哪能出得了大天驕?”王宇昌一副言之鑿鑿地說道,“即便是紀要對不上,那也是紀要出了問題。”

  “好吧…我服氣了。”王安南面若死灰。

  看樣子老祖宗是鐵了心要認親戚了,估計哪怕真的是冒充的,老祖宗也絕對會想辦法牽扯上關系。

  其實,大乾王氏一年不知要碰到多少自稱姓“王”,前來認宗親的人。不過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冒充的。即便少部分是真正的宗親,大乾王氏也會小心謹慎地四方查證,最終須得全部對得上,才會承認對方是宗親。

  而這個過程,往往都需要十年八年的認證時期。

  而且就算認證完了,也就是看對方現在大概是什么實力地位,然后給予什么樣的待遇,絕大多數,都是給一筆資源就打發了。

  可到了王璃瑤這邊,連初步查證都免了。

  王宇昌一揮衣袖,威嚴十足道:“此事我意已決。你如此不尊宗親長輩,傳將出去,旁人還以為是咱們定國公府沒有家教。這不但是你的責任,本家主也有責任。等打斷你雙腿后,本家主親自去白云樓見瑤兒。”

  一說到瑤兒,王宇昌威嚴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難以遏制的欣慰和喜悅。

  王安南眼淚嘩嘩的流。

  他知道,這一波他的腿是斷定了。不過好在他早已經是天人境修士,哪怕是腿斷了,只要沒傷到經脈,回頭服用一顆上好的健骨丹藥,再好生休養一段時間,也能重新長好。

  就是被抬著去請罪…

  罷了罷了在擂臺上都求饒過了,反正那是他王安南的長輩,是他的姑奶奶,也不怕丟人。

  “璃瑤姑奶奶,本郡王都叫你姑奶奶了。”衡郡王在包廂內,急得來回踱著步團團轉,氣得臉色發黑,“今天這一波,你知道本郡王坑,不,收了多少錢?五百十三萬乾金,足足五百多萬乾金啊。光是這五成分賬,你就能分兩百五六十萬!”

  “讓你打滿一炷香的時間,你還真的給我打滿一炷香啊?現在肯大價錢進包廂的食客,哪一個拎出來不是一方大佬?甚至有好些個,連本郡王都得罪不起。”

  “現在外面群情激奮,這要是鬧起來,這一波產生了巨大損失不提,后續得少賺多少錢啊?王璃瑤,你和錢有仇么?”

  任憑那衡郡王滿口碎碎念,王璃瑤卻依舊是淡定如常地喝著茶:“那小輩口出悖言,沒打斷他雙腿算是給定國公府一個面子。”

  “唉罷了罷了,事已至此,這一場虧就虧吧,再埋怨也無濟于事。本郡王要用出色的商業頭腦,想一想下一場…提前說好了,這一次你一定要聽從我的安…”衡郡王無奈的接受了事實,剛準備安排下一場時。

  外面傳來主管的聲音:“殿下,大喜啊,大喜!”

  “滾進來,事已至此,何喜之有?”衡郡王臉色頗有不善地斥責道。

  然后,那主管果然滾進了門,滿面堆笑道:“各路貴賓們都對這一場決戰十分滿意,他們都覺得很精彩很有趣,璃瑤大天驕痛打孫子橋段,已經傳遍了歸龍城。”

  “而且璃瑤小姐一劍定音王安南,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實力,現在外界對璃瑤小姐與志行小郡王一戰,議論紛紛,猜測不已,猜測兩者勝率已達五五開。”

  吳志行被陛下下令,過繼到了皇室嫡脈福郡王名下,因此也被稱為小郡王。

  不過他未來并不會占據福郡王家的郡王封號,等他到了紫府境,便會被派去域外戰場打一波功勛,未來自然會告祖廟,敕封他為新的郡王。

  而未來五六百年后若是不出意外,吳志行晉升神通境后便會被封為大乾親王,為皇室再添一員大佬。

  無疑,這又是一個一眼望到頭,枯燥乏味的人生。

  “恭喜殿下,現在已經有很多人預約下一場大天驕之戰。而且放出話來,花再多錢也要拿到最好位置的包廂。”主管已經高興得紅光滿面。

  這一波白云樓賺大發了,他也跟著水漲船高,錢財和地位飆升。

  “好好好,璃瑤果然是我的福娃娃。”衡郡王一下子又變臉了,心滿意足地對王璃瑤道,“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吳韓衡的侄女兒,誰敢欺負你,我吳韓衡第一個不答應。”

  “殿下…”王璃瑤一滴冷汗,頗為無語,“我父年齡尚小。”

  “還叫什么殿下?叫我衡伯伯就行了。”衡郡王不以為意道,“年齡小沒關系,我與你父親定是忘年之交。”

  同一時間段。

  衡郡王的“忘年交”王守哲,已經駕臨到了守哲關外的域外區域。

  經過王氏‘優秀長老“王宗昌等人的努力,守哲關外呈扇形的一千五百里范圍內,各區域,各靈脈,甚至是各路妖獸都已經被摸熟。

  在王璃瑤赴京打“大天驕試鋒之戰”的同時,王氏內部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對域外的妖獸清剿。在情報,實力,等等因素全部具備下,一只又一只的三階、四階、五階兇獸被剿滅。

  兇獸血肉成為了王氏族人們成長的最好養分,皮毛、角、爪、筋、甚至是骨骼、血液、內丹精華等等兇獸材料,會被用以煉器、制皮、煉丹等等。

  總之,王氏秉承一貫的傳統,對于兇獸的利用是全方位的。

  而且但凡兇獸盤踞之地,多半都會有靈脈,天材地寶,以及兇獸自己收集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天然寶物。

  因此,王氏在這一段時間內算是激增了不少額外收入。

  不過對王氏來說,種田才是收入的最大頭。因此,未來這些清剿后的區域會進入第二輪開荒階段,成為王氏和盟友們的轄地與糧倉。

  無論是清剿兇獸還是開荒,不管多么周密,多少都會出現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

  王宗昌、王宵瀚、王瓏煙、以及公孫氏的漭老祖等人,在清剿了一只初入六階的蒼熊類兇獸后,發現那蒼熊巢穴后方有一處巨大的天坑。

  之前因為怕驚動蒼熊,就近距離也不可能探索太仔細。

  若僅僅是天坑也就罷了,天坑雖罕見,卻也并非沒有見過。只是王氏長老們在探索天坑時,發現其內部深處竟然有一處大陣。

  破解無果后,便將長寧盧氏的陣法大師盧笑笑請來,笑笑老祖仔細檢查過后,斷定這是一個古代陣法,距離現今少則三千年,多則五千載。

  雖說經過漫長的時間后,陣法有很多已經失效,只是布陣之人手段遠超盧笑笑,她依舊是破解不了。

  最終,這件事情稟報到了王守哲那邊,請示說是否要找學宮介入。

  學宮介入的好處是,此陣法必定可以破掉。可壞處也很明顯,得和學宮分享之后有可能存在的利益。

  略作權衡之下。

  王守哲帶上了曾孫兒王安業前去看一看,若是此招行不通,再去學宮請人不遲。

  如此,便出現了如下一幕。

  七小公子王安業,可憐兮兮的站在懸崖上,冷風吹得他瑟瑟發抖。而懸崖下方,包括王守哲在內的幾個天人境老祖,都御氣懸浮在陣法周圍。

  “小七,跳吧,有我們這么多人看著你,不會出事。”王宗昌朗聲喊道,“便是連一只蒼蠅都摔不死。”

  王安業那俊俏的小臉蛋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這都是一幫什么樣的長輩啊?靠跳崖發生奇遇,用奇遇破解陣法的詭異思路,究竟是怎么想的出來的?

  太爺爺說得對,家里就不應該流傳那些亂七八糟的玄幻冒險類小抄本,連長輩們都入魔了。

  不跳。

  顯然過不去。

  王安業咬咬牙,縱身一躍,小小年紀就享受了一把刺激的蹦極。果不其然,在他即將摔落崖底前,被幾個長輩同時托住,自然是半點沒有損傷。

  但是同時,似乎也沒有發生任何奇跡。

  “我說吧,這種小抄本的無稽之談,怎么能信?”王安業撇嘴說道。

  “興許是地方不對,再跳一次。”王宗昌提議,“咱們家小七還是很神奇的。”

  提議被欣然接受。

  然后,在數日之后內,王安業連跳了三十多次懸崖,次次都被接住,但是一次都沒有出現奇跡。

  懸崖底部。

  王安業從王宗昌懷里掙脫出來,氣鼓鼓地甩手離去:“我跳崖都跳得完全沒刺激感了,不玩了,要跳你們自己跳,幼稚。”

  興許是心情不好,興許是走得匆忙。

  王安業被一條藤蔓絆了一下,然后一屁股摔倒在地:“哎喲,倒霉,走路都會摔…”

  藤蔓的牽引下,濃霧密布的陣法內,突然一陣亂石滾動聲響起。

  眼前的迷霧,漸漸地散開,形成了一條漩渦般的通道。

  “開了開了,這陣法出現漏洞了。”‘陣法大師’盧笑笑老祖,興奮不已,抱起王安業就在他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安業長得不但和表哥一樣俊俏,這氣運當真天下無雙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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