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爺,四爺爺您怎么了?”就在王守哲恍惚間,王瓔綺清脆的聲音響起,“您要是覺著,我們的天才美少女互助聯盟不合適,那人家就去解散咯。”
“這個…就不用了。”王守哲無所謂地說道,心下卻暗忖,就這種過家家般的少女組合,要不了多久就會內部分崩離析,煙消云散了。
等等…綺綺說的前一個名字中,有“美”字么?
“太好了,既然四爺爺都同意了,那我們的無敵天才美少女互助聯盟就可以正式掛牌成立了。”王瓔綺歡呼不已。
還有兩個小輩女娃娃,也跟著歡呼了起來。
王守哲眼皮子一跳。
綺綺這小破丫頭,還真是挺會順桿子爬的。什么叫我同意了?看你那高興的樣兒,莫非忘記了自己還被我捆著?
守勇那小子一輩子老實巴交的樣子,怎么就生出了這么個孫女兒?
當即,他呵呵一笑道:“綺綺啊,過些年你就要和瓔璇一起去圣地求學修行了,開不開心啊?”
“開心。”王瓔綺笑得燦爛極了。
“綺綺你看呀,咱們長寧王氏不過是小小的六品家族,對那些高高在上的家族來說,咱們就是鄉下小族。”王守哲語重心長地說道,“等你和瓔璇去了圣地,一定要給咱們王氏爭氣,不能叫人小瞧了咱們王氏。”
“嗯呢,四爺爺,綺綺一定會好好努力,讓圣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們知道,我們王氏有多厲害。”王瓔綺一臉嚴肅而鄭重地說道。
“那就好,四爺爺看好你喲”
王守哲說著,就笑瞇瞇地開始向外掏各種古文詩詞集,以及他精心編撰的教材,模擬卷。
“這些,這些,還有那些,都歸你了。每過一個月,都到四爺爺的小院里來考試。考得過有獎,考不過挨罰。”
“啥!”
王瓔綺如遭驚雷霹靂,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她想跑,可被捆著哪里都跑不掉。隨著懷里塞的書越來越多,她的心也越來越往下沉,整顆心都哇涼哇涼的。
她知道,四爺爺說要考試,那就是真的要考試,絕對不帶摻假的,也絕對別想蒙混過關。四爺爺他在這一點上從來不會開玩笑。
剎時間,王瓔綺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這也是四爺爺他老人家“大魔王”的名號,代代傳下來的緣由。
除了王瓔綺外,其余小破孩們也沒有一個能逃得過“大魔王”的魔爪。
“王玫靜,你可是‘玫’字輩的大姐頭,雖然‘玫’字輩現在還只有你孤零零的一個,可總得給后面的‘玫’字輩帶個好頭。要像當年的璃慈大姐頭一般努力。”王守哲語重心長地往九歲的王玫靜懷里,塞了一堆基礎學科,以及提高文化素養的古文詩篇等等。
“嗚嗚謝謝您的關心啊,老祖宗。”王玫靜也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到了她這第十一代,因為輩分差距太大,面對“守”字輩和“珞”字輩等王氏第七代,都已經是直接叫老祖宗了。
就像王守哲叫第三代的王瓏煙,也是經常叫老祖宗的。
“寧輝,你是‘寧’字輩長兄,要帶好頭。”王守哲又塞了一堆啟蒙讀物給了王寧輝。
那個才僅僅四歲,還拖著鼻涕一臉發懵的男娃娃。
“王璇依,這是你的份額。”
“王安頌,王安澤,王璇語,王璇琴,你們莫要低著頭,四老太爺絕對不會偏心的。”王守哲對家族小輩們,一個個都了若指掌,如數家珍。
他就如同春天里的風兒一般,溫暖關懷著每一個家族小輩,無一遺漏。
每一個孩子感受到了來自長輩的關懷和諄諄勸學,無一不露出了喜極而泣的哽咽聲,淚流滿面,激動到無法言喻。
這讓王守哲很欣慰,咱們王氏的孩子,果然都是充滿了斗志的好孩子,對他王守哲這個大家長的親切關懷,也都報以熱淚盈眶的回應。
好,真是一群好孩子啊!這才是王氏未來昌盛不衰的根基啊。
鼓勵完成后。
那些靈植觸須紛紛縮到了地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守哲托著茶壺,時不時地嘬一口上好靈茶,一搖三擺,心情格外舒暢地繼續巡宅去了,看看能不能再給下一波孩子們帶來長輩的愛。
等到王守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角落里,原本嚶嚶嚶哭泣的娃娃們,都跌坐在地,抱著一大堆的書,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們哭的是如此的傷心,如此的悲涼。
一些年長的大孩子們也角落里探出了腦袋,眼神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還有幾分辛酸和懷念。
想當初,他們也是這么過來的 沒有享受過“大魔王”的親切照拂,怎么能算是“合格”的王氏族人?
不提王氏主宅的閑雜事兒。
遠在國都歸龍城的王璃瑤,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過得當真是精彩紛呈。
已經領悟了“真”經營手段的衡郡王,以最快的速度拆除了原本跳跳舞,吃吃飯就已經夠用的擂臺,換成了黑曜鐵擂臺,并耗費巨資建了個防御陣法。
順便,他借口要給璃瑤大天驕造結實的擂臺,將各路挑戰者攔在門外,并一一登記造冊。用他的話來說,咱們大乾國是個文明社會,凡是比賽自然要有規則,申請登記拿到號牌,按照日期有序挑戰。
此舉,雖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可誰讓那是衡郡王呢?
若非他的年齡已經太大,已不適合接受大帝傳承,是必然有資格參加帝子之爭的。
如此人物在制定規則,即便有再大的意見,也只能笑呵呵的接受,還得夸贊幾句衡郡王干得漂亮。
實則呢。
那是衡郡王在有意炒作熱度,并準備將熱度持續下去,盡可能保持更久。
如此一來。
王璃瑤被衡郡王好吃好喝的供了起來,每隔兩天,都會接受一次歸龍城年輕天驕的挑戰。
“我是歸龍城排名第十七的年輕天驕,歸龍四品孫氏孫千秋,天人境兩層巔峰,現年九十三歲。”
然后。
這個叫孫千秋的家伙,十息之后,飛出了擂臺。
過了兩天。
“我是歸龍四品歐陽氏飛揚,天人境三層巔峰,今年一百十三歲,跌出排行榜前位列十六。”
在白云樓人山人海,各大包廂最低消費超出原本三倍的熱賣情況下,臨時加置的散臺全部坐滿點滿酒菜后。那個歐陽飛揚支撐住了十五息功夫,被轟出了擂臺。
諸如此類的事情,連續出現了五次后。
食客(觀眾)們終于按捺不住造起反來,在如此巨額最低消費下還能趕來看比賽的,哪個不是有權有勢有錢的主兒?
其中還有不少也是皇室中人呢。
即便你衡郡王的確地位高,可也不能如此坑人吧?
這事兒已經很明顯了,衡郡王故意將那些厲害的挑戰者排序往后靠,用前面那些“垃圾”天驕出來湊數。
如此,衡郡王為了平息“眾怒”,立即安排了一場排行第七的年輕天驕高手,大乾陳氏陳牧英,來挑戰璃瑤大天驕。
作為大乾僅有的三個三品世家之一,是有資格在世家面前冠以大乾二字。
雖然陳氏并非在開國之初便跟隨先帝前來拓荒,卻是一個精進極為快速的后起之秀。
如今的大乾陳氏十分強大,家族中足足擁有兩位神通境老祖宗。
因此打出了陳牧英這張牌,令眾怒略微平息了些。而后,衡郡王又是開始對外炒作,將陳牧英吹得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一般。
有傳言說,陳牧英是陳氏暗藏的底牌之一,如今排名年輕天驕第七,不過是故意藏拙而已。
各種吹捧下,竟把陳牧英渲染成了一個戰無不勝的隱藏大天驕。好似只要他愿意,便能隨時取魁首如探囊取物而。
隨著謠言的散布,很多人對這一場挑戰抱有強烈的期待感。認為哪怕傳言言過其實,這也必然是一場值得回票的挑戰,不容錯過。
白云樓的包廂最低消費,很快被炒作到了原本的六倍。
在萬眾矚目之下,被傳言傳得自己都自信心膨脹的天人境三層的陳牧英,感覺自己足以與大天驕一戰時,他敗了!
三息!
陳牧英僅僅出了一招,便被王璃瑤用未曾出鞘的劍,一劍破之!
倒不是陳牧英真的如此不堪,只是他若戰戰兢兢與璃瑤打,至少也不會打得如此難看。可見有的時候,謠言是會坑人的,經過這一茬的陳牧英,若是能從低谷中走出來,未必不能成為一代豪杰。
與此同時被坑的,還有一眾食客們,原本想用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戰來下酒下菜的。
結果就這?
那陳牧英,是用來襯托王璃瑤的托吧?
退菜…
與此同時。
歸龍城城西,距離皇宮已經有一點距離的位置,有一座占地面積不小的宅院。
這宅邸并不奢華,看起來跟周圍的其他宅邸并沒有任何區別,但在門口的牌匾上,卻篆刻著大乾皇室的蒼龍徽記。
這意味著,這座宅邸的主人是大乾皇室。
在歸龍城,像這樣的宅邸有很多。大乾發展了數千年,皇室成員的數量早已多不甚數,隸屬于皇室的產業自然也多到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程度。
盡管到了如今,皇室中的絕大部分人,其血脈距離嫡脈其實已經相當遠,血脈濃度也遠沒有嫡脈那么強大,但比起其他中底品世家仍是強出很多,偶爾也能誕生出大天驕。
這一代,皇室直脈之中便誕生了一位大天驕,名喚“吳志行”,因為天賦異稟,而得到隆昌帝看重,特意將其接來國都歸龍城,由皇室嫡脈名師教養,如今已經數十年有余。
這座名為“行園”宅邸,便是隆昌帝賜給這位直脈大天驕的宅邸。
行園后院。
草木蔥蘢,頗有野趣的花園之中,一個青年正盤膝坐在池塘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雙目微合,靜靜參悟天地法則。
這個青年,自然便是這行園的主人,吳志行。
在他身后,一道已經有一定凝實度的龍形虛影正緩緩游曳,散發出磅礴而浩大的威勢。
但跟通體蒼黃蒼龍不同,這龍形虛影卻是青色的。不是水系青龍的那種碧青色,而是如蒼天白云般帶著浩渺氣息的蒼青之色。在那龍影肋下,更是有著一對巨大的羽翼,翼呈五彩,帶著神圣而玄奧的氣息。
隨著那虛影的緩緩游曳,天地間的風也仿佛受到了牽引一般,環繞著青年形成了一道道風息,隨著他的呼吸而一漲一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驀地。
青年眉宇間似有一道金光閃過。
下一瞬,他身后的蒼青色龍影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龍睛一亮,拍打著翅膀朝天空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龍吟。
清冽的風就如同收到了指令一般,翻卷著從天地間呼嘯而過,卷動草木,掀起水波,又盤旋而至高空,朝著極遠處呼嘯而去。
蒼青色龍影再一振翅。
天地間的風驟然一變,狂風驟起,烏云匯聚,天氣陡然間就從晴空萬里變成了烏云密布。
庭院上空,烏云滾滾,有陣陣悶雷聲傳來。
驀地。
一道閃電劃破天幕,天地間傳來陣陣轟隆隆的巨響。巨響聲中,雨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卻像是受到了約束一般,僅僅落在這一方小院之中。
一墻之隔的院外,地面干燥如初,連半點水珠都看不到。
瓢潑雨幕之中,青年仍舊盤膝而坐,雙目微闔,整個人就仿佛沉浸在了某種難以言明的意蘊之中,物我兩忘。
雨滴落在他的肩頭,發梢,順著他的衣襟滑落,他的衣衫卻依舊干燥如初,沒有留下半點濕潤的痕跡。
那是因為他的體表,衣衫上貼著一層如同薄膜般輕薄的風,隔絕了雨滴,也隔絕了天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庭院上空的烏云才緩緩散去。
云銷,雨霽。
院子里的青年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志行乖孫,你可算是醒了我等得都快無聊死了。”
驀地。
斜上方傳來了一個氣鼓鼓的聲音。
青年,也就是吳志行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旁邊的樹上正坐著個穿紫色裙子的小蘿莉。
她扎著可愛的雙丫髻,發髻上系著漂亮的金色絲帶,一臉的青春洋溢,看上去格外的嬌俏可愛。
也不知道來了多久了,她兩條腿晃啊晃的,明顯有些無聊。
在她身旁,還跟著一個身穿秋香色裙衫,做侍女打扮的中年美婦,正掐著擋雨用的法訣。見男人看過去,中年美婦還沖他頷首半施了一禮。
“見過雪凝皇姑奶奶。”
吳志行回過神來,連忙起身,一板一眼,恭恭敬敬地朝小蘿莉行禮,而后又朝那中年美婦回禮。
這小蘿莉乃是皇室嫡脈的后裔,名喚“吳雪凝”,輩分比他高了兩輩。按照皇室規矩,哪怕他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了,依舊得喊吳雪凝皇姑奶奶。
吳雪凝身旁的那位中年美婦,自然便是她的貼身侍從,兼護衛了。
“免禮,平身吧”
吳雪凝小大人似的應了一聲,隨即凌空一躍,輕輕巧巧地落了地。
她雖然才十三歲,但修為已經有煉氣境九層了,再過一年多就能晉升靈臺境。雖然因為年齡太小,玄技運用還不夠熟練,但儼然已經是一方小高手的模樣。
“外面都鬧得滿城風雨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安安心心修煉?”吳雪凝背著手繞著吳志行轉了一圈,布靈布靈的大眼睛里滿是不可思議,“你這定性也太好了吧”
吳志行疑惑不解:“皇姑奶奶指的是…”
“還能有什么事?當然是那件事了。”吳雪凝回憶著說,“就那個…芊碧丫頭他們家的白云樓里,不是來了個叫‘王璃瑤’的大天驕,放話說一百五十歲以下來者不拒嗎?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天驕試鋒’。”
說著說著,吳雪凝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跳起來用肉嘟嘟的手指戳著吳志行的腦門道:“人家都打上門了,你身為當代十大杰出青年,怎么能置身事外?我要不是年紀太小,打不過她,我早就去了。”
吳雪凝雖然是大天驕,但她年紀實在是太小了,在同齡人里的確很強,但要參加大天驕試鋒之戰,就完全不夠看了。真要上場,那就是被人隨手碾下來的份。
不過,看她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倘若她真大上個五十歲,不,甚至都不用五十歲,哪怕再大個二三十歲,她指不定真就上了。
吳志行看得是一頭冷汗,尷尬道:“這個…皇姑奶奶您知道我的,我其實根本不喜歡戰斗。那個‘十大杰出青年’的名頭,也是他們自己排的,我也沒答應過。”
“那個大天驕試鋒,誰想去誰去吧。有那閑工夫,我還是更愿意用來參悟法則,爭取早日領悟小神通,為踏入紫府境做準備。”
“你!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朽木不可雕!”小蘿莉吳雪凝氣得直跳腳,一張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都氣紅了。
見狀,她身旁的中年美婦忙笑著低聲安慰了幾句。吳志行也連連拱手,喃喃道歉。
小蘿莉臉上氣呼呼的表情這才漸漸收斂了。
她背著雙手,開始唉聲嘆氣:“哎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呢?明明天賦異稟,資質絕倫,偏偏生不逢時,帝子之爭因為年齡太小趕不上,圣子之爭我身為皇室血脈又不方便參加,就難得有次連大天驕試鋒,也因為實力太弱只能看看熱鬧。”
“哎看來我這輩子,也就只能仗著出身皇室混混日子這樣子哎命苦啊現在,居然連一向乖巧聽話的乖孫都不聽我的話了。”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欠揍呢 吳志行嘴角抽了抽:“皇姑奶奶,您到底想做什么,您直說就是。”
“嘿嘿還是乖孫你懂我。”小蘿莉吳雪凝沮喪的表情頓時一收,轉而換上了一臉笑容,“我要你帶我去白云樓,圍觀大天驕試鋒。你知道的,要是沒有足夠實力的人帶著,我父王是不會讓我去的。”
“這…”吳志行猶豫。
小蘿莉瞇起眼睛,大有“你敢拒絕就要你好看”的意思。
吳志行回想起這位姑奶奶過去的種種“輝煌”戰績,頓時頭疼不已,雖然不情愿,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
“乖孫,我就知道你最聽話了。走走走,去白云樓。”
吳雪凝重新睜大了眼睛,一臉乖巧可愛地拉著吳志行就往外走,同時在心里嘿嘿直樂。
她就知道,志行乖孫肯定會答應,這下不僅能去圍觀大天驕試鋒,還能逼得志行乖孫出一次手,真是一舉兩得。
嘿嘿她可真是太聰明了 白云樓內。
衡郡王花費了不少功夫,總算舌燦蓮花般地將食客們的情緒安撫了下去,并表示下一場若是再不精彩,就退菜!
然后。
他急忙跑去了王璃瑤休息的客廳內,連聲埋怨道:“我的璃瑤小姐啊,你就不能好好地打一場么?多演一會兒,哪怕演個三十息也好哇。”
“郡王殿下,出門在外父親有交代。”王璃瑤慢悠悠地喝著靈茶,鄭重地說道,“做人做事得有自己的底線,該如何便如何。”
“父親…看樣子你的父親王守哲,聽名字一定是個古板無趣保守之人。”衡郡王一拍額頭,頗為無奈道,“罷了罷了,不如這樣,從現在起,白云樓直至璃瑤小姐打完大天驕試鋒之日的營業額,本王給你分成,足足一成!你可知道,這可是一筆巨款?”
“知道。”王璃瑤微微頷首道,“聽起來有些意思了。”
“好好好,那咱們就能好好談談了。”衡郡王老懷開慰的笑了起來,“為了挽回聲譽,下一場本王決議啟用大乾王氏的王安南。”
“王安南?大乾王氏安字輩?”王璃瑤的美眸中,仿佛有些恍惚,“這輩分…”
“這輩分在大乾王氏確有點高,但是他還挺年輕的。璃瑤小姐你也別太小瞧了他,那可是國都排名第三,實際排名第二的年輕天驕,天資經過一系列的提升后已經達到了天驕乙等。現年九十四歲,實力已躋身于天人境四層!”
“好吧。”饒是以王璃瑤的心態,都有了一絲搖曳,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轉瞬而過,淡淡地說道,“三成,從第一戰算起,所有營業額的三成,我便與郡王殿下達成合作?”
“什么?”衡郡王咕嘟了一聲,想討價還價,可一瞅見王璃瑤那淡定無比的表情,只好咬咬牙說,“三成就三成,你呀,和璃慈那丫頭一樣,就是個小貪吃鬼。”
“不過,王安南這一次,璃瑤你得打漂亮一些,起碼要打滿一炷香時間,否則后續本郡王不好安排了。”
驀然。
王璃瑤抬起螓首,眼神有些異色道:“郡王殿下可知,大乾王氏是我們長寧王氏的主脈?”
“還有此等事情?也對啊,我隱約記得王氏之前有個璃字輩,不過好像沒什么太有出息的。”衡郡王驚異不定,反而更加驚喜道,“不過既如此,如此反而更有炒作空間。這一波,咱們賺大發了。”
其實原本以前,衡郡王對錢財向來視作身外之物的,那種風淡云輕的心態直至到和璃慈相處過五年后…
“郡王可知,那王安南若是算輩分,應當是我的孫子輩?”王璃瑤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這一點,讓我很為難,不是很好意思下手揍他。”
“那璃瑤小姐的意思是…”衡郡王疑慮不已,“要不,咱們換公冶家排第四的那個上?”
“不,這一場,得加錢!”
“…”衡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