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一些下品魔器,藏尸棺和已經完蛋了的陰煞毒尸,因為沒有一家感興趣,最終進入到了流拍階段。
王守哲就提議道:“這部分戰利品,我這邊會優先詢問學宮要不要回收。若他們不回收,就賣給百島衛的黑市了。”
流落到黑市系統中,必然會被一些暗藏的攪風弄雨的家伙們買去,說不定最終兜兜轉轉,又會回到陰煞宗地盤上。
不過那些東西價值不菲,王守哲這個聯盟總不能不賣,砸在手里吧?這可是關乎到每一個家族的利益。
而學宮,本身也是地位高高在上,光是滅蟲散稅收益就是筆天文數字。為了這些魔器不資敵,買個單問題也不大。
此外,便是那件下品靈器“無名劍”了,它不是名字叫無名劍,而是不知它叫啥。誰要拍了去,自己取名便是。
最終,此劍落到了柳氏元白老祖手中,他花了10積分的低價拿到,也算小賺了一筆。
王守哲估猜,元白老祖拍得此劍,多半是要給他的大舅子柳遠輝用的。畢竟柳遠輝剛剛晉升靈臺境沒多久,這件下品靈劍最是適合他用。
如此,柳遠輝的戰斗力將暴增一大截,保命能力也大增。
最后,也就剩下兩個儲物戒指。
陳氏儒鴻老祖在猶豫了會兒后,直接以10積分拿下了一個下品儲物戒指。
這也算是東港陳氏第一個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這東西雖然很實用,但并不能提高戰斗力,因此很多品級較低的家族,寧愿攜帶東西不方便,也不太愿意購買儲物戒指。畢竟,這東西委實不便宜,就算有那錢也肯定會優先買下品靈器,增加實力。
隨后,還有一個中品儲物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沒有一個家族出價。
長寧徐氏雖然看著眼饞,但也只是眼饞而已。
儲物戒指涉及到空間法則,是一種對材料和煉制技術要求都非常苛刻的特殊靈器,數量稀少,所以價值一直都下不來。
有那錢,與其拿來買這枚中品儲物戒指,還不如添置件中品靈器,給家族大幅度增加一下戰斗力和底蘊。
“諸位,那我就出38積分。”見沒有人出價,王守哲便笑著說道,“算我撿個小漏了。”
其他人自然不會有異議。
在一片贊同聲中,王守哲拿下了這枚中品儲物戒指的所有權。
與旁人不同,王守哲對儲物戒指的要求不低。
畢竟他未來是打算去外域冒險的,能帶的物資自然是越多越好,暗藏的殺手锏也是越多越好。
而且,他還有上品靈盾,中品靈劍,以及嗜血藤蔓等戰斗手段,自然優先選擇補充攜帶能力。
多出來的那個儲物戒指,可以給瓏煙老祖用著,畢竟她老人家已經靈臺境后期了,出門還是得有點兒牌面。
只是如此一來,王氏一共耗費了64積分。欠了戰利品池9個積分,合計欠款兩萬八千多乾金。
隨之,接下來便是該補錢補錢,該分錢分錢。
至于周振武那一份錢,自然會派人給他送過去。
這其中,金沙徐氏和映秀盧氏都沒有從戰利品中獲得寶物,那么他們的積分,便會被直接換成乾金。
有了乾金,自然也能去采購自己需要的資源。
如此分派戰利品,讓各家都覺得十分公平和滿意,對王守哲的好感又是再度攀升。
其實他們有所不知,王守哲這一套不過是上輩子玩游戲時候,需要組團下副本時的金團戰利品分配原則而已。
在這一方玄幻世界里使用起來,契合度很高。
分完戰利品,自然又是一陣吃吃喝喝。
最終大家皆大歡喜地散去。
長寧皇甫氏夜宴之后,前馬皇甫氏被以“通敵叛國”的罪名查封,一夕間敗落,這件事很快就傳開,并在整個長寧衛都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
那些依附于前馬皇甫氏的商人,佃農,工匠等等全都惶惶不安,對未來充滿了迷茫。
那些沒有受到牽連的百姓則有不少都興致勃勃,暗中猜測著前馬皇甫氏到底得罪了誰,才被人連老底都掀出來。
當然,大部分還是唾罵前馬皇甫氏通敵叛國,豬狗不如的。
但長寧衛的各個世家大族,卻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
唯有那水面之下,仍有絲絲暗流在涌動。
這世上的絕大部分事情就是這樣,當普通百姓得到消息的時候,往往早已經過多番博弈,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至于這帷幕之后的種種艱險,則除了真正參與其中的當事人外,鮮少為外人所知。
如此一段時間,在經過抓捕,查封,審訊等一系列工作后,前馬皇甫氏的案子就很快被定性,結案。
一干皇甫氏涉案的族人,家將,骨干等都被抓了判了,將被發配到蠻荒地區開荒,未來基本是九死一生。
而一些未曾涉案的普通族人,老弱婦孺等,則都將被打散了后,發配到偏遠地區去生存。
在那里,背井離鄉,日子可沒有在長寧衛好過。
而且,還得受到當地城守府的嚴格管轄,往往數百年都不得翻身。
大乾立國已有七千余年,勾結國外邪宗在國內攪風弄雨的世家,前馬皇甫氏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自然有前例可循。一切依照舊例處置就是。
除此之外。
便是對于前馬皇甫氏被查抄財產的處置了,大乾對于這樣的事,也有一整套的處置流程。
通常情況下,都是由城守府出面將其所有固定資產都拍賣掉。其中三成將作為安家費交還給無罪的族人,供其在新地方生存所用。剩余七成,則都會收歸城守府官庫,向上級打申請報備之后,可用作公共設施建造,城墻維護,救濟災民等等。
當然,有資格參與拍賣的,只有長寧衛本地家族。
外城衛的家族,先不說沒資格參與,便是有資格的話,也會遭到本地勢力一致反對。
城守府主持拍賣的這一日,門口人頭攢動。
為了公平起見,拍賣會就在城守府門口的廣場上舉辦。如此一來,不但是各世家能來參觀,連平民和散修們,都能來湊個熱鬧。
只不過,看熱鬧的沒座位。
唯有各大世家派出的代表,才有資格落座。
而這種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場面,大部分世家就算不準備出手,也會前來湊湊熱鬧。
一些九品世家都是提前一些來,在城守府官員的安排下,紛紛落座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隨之,便是一些八品世家。
如今的長寧衛,僅剩下七個八品世家,分別是:山陰柳氏、山陽公孫氏、東港陳氏、寧西黨氏、望霞雷氏、平安王氏、以及長寧徐氏。
原本,公認最強的八品世家,乃是長寧徐氏。
據說長寧徐氏,一共擁有六個靈臺境,其中有一位還是靈臺境的家將。
而現在,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長寧徐氏最強。
但是王氏姻親聯盟內部,私底下都覺得,平安王氏已經逐漸后來者居上了。
姻親聯盟的老祖和家主們都知道,王氏現在的靈臺境修士,除了瓏煙老祖這個老祖宗外,還有王守哲夫妻倆個,大丫頭王璃慈,巡防二營統領王定族,以及宵翰老祖,外帶一只三階元水靈龜。
光是這些明面上的,便有七個靈臺境戰力,而以王守哲一貫的性子,難保不會有靈臺境被他藏起來了。
更何況,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王守哲夫妻倆個都是變態。
尤其是柳若藍,煉氣境的時候一變身,便能硬杠斬殺靈臺境的妖魔傀儡,如今成為靈臺境后,就更深不可測了。
據說,靈臺境之后,至今都還沒人見過她的秋水劍出鞘。
上次金沙灘一戰,她也不過是隨意出了一招,便將皇甫康平連人帶鳥給轟了下來。
幾位交好的老祖都曾私底下議論過,卻始終不確定她的真正實力。
總之,如今已經是靈臺境后期的儒鴻老祖,他向來自認為不比學宮的核心弟子差多少,但竟然說若是對上靈臺境初階的柳若藍,他并無必勝的把握,認為至多是四六開。
而且還是柳若藍六…
王氏大婦,深不可測!
更何況,王氏現在的一眾小輩們也都極其優秀,未來晉升靈臺境的幾率很高,便是連“定”字輩的王定海,守字輩的那些人,也都個個卯足了勁發展,大有準備集體沖擊靈臺境的架勢。
估計要不了多久,王氏便會進入靈臺境井噴期。
這也是姻親聯盟隱隱以平安王氏為首的重要原因,畢竟,就算不提心計手段這些,平安王氏在經過王守哲這些年的費心經營之后,展現出的潛力也實在太可怕了。
廣場上。
八品世家的代表一一來臨。
到了最后,王守哲與徐安邦聯袂出場,自然是引來了一陣關注。
按照往日慣例,官員們依舊安排了長寧徐氏坐首席。
徐安邦卻沒坐,而是看向了身旁的王守哲:“守哲啊這八品首席,還是你坐上去吧。”
“五伯說笑了。”王守哲直接推讓道,“您是長輩,又是老牌八品世家,自然該您坐首席。”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徐安邦正色道,“正所謂有能者居之,往日你低調是不想引起某些世家的關注,但是如今已無必要,該積攢聲望的時候,還得好好積攢。如此,便能籌集更多與某家族對抗的資本。”
“更何況,咱們家北辰老祖已在祠堂內閉死關沖擊天人境了。若成,我長寧徐氏便是七品。若不成,我長寧徐氏又有什么資格坐在你上首?”
王守哲略一琢磨,覺得確實是這么回事,便也不再糾結,不亢不卑地拱手道:“如此,便多謝五伯相讓了。”
隨后,在徐安邦與招待官員協商后,招待官員臉色一陣異樣,卻還是依言將坐席換了過來,隨后滿臉堆笑地對王守哲拱手道:“王氏家主,請入八品首席。”
“多謝。”
王守哲風度翩翩地還禮,隨后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坐上了八品首席。
如此坐席安排,在姻親家族內部倒是不覺得什么,畢竟大家都逐漸習慣了以王守哲為馬首是瞻。
可落在其它八品,九品等家族眼中,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的眼神中,都是遏制不住地流露出了震驚之色。平安王氏,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便是連千年老三長寧徐氏,都主動將首席之位相讓?
若非是真的認為自愧不如,誰也不會把自己的座次位置讓出去的。見過兩個實力相近的世家爭奪座次的,卻沒見過實力比人強,還讓座次的。
一時間,眾九品世家之間議論紛紛,再看王氏時眼神已然不同了。
八品首席,那便是僅次于兩個天人世家了。便是連當年宙軒老祖活著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風光過。
而王守哲眼神掃過那些八九品世家時,大部分家主都露出了笑容,眼神之中不自覺地多了些討好的意蘊。
隨之。
又是兩個天人世家的家主,皇甫錦環和雷陽雨幾乎商量好了一般,不分先后的入場。
從總體實力而言,天人皇甫氏實際上要比天人雷氏強半籌。但雷氏向來不服皇甫氏,處處都會與之爭先,至少不甘落后。
他們的座位更高一層,分成一左一右,不論前后大小,免得他們爭起來。
天人家族入場,自然別一番氣象,許多家主都不自覺站了起來,以示恭敬。
“守哲家主。”雷陽雨一見到王守哲,便主動迎了上來,笑著寒暄,“如此匆匆一別已有半月,真是想煞雷某了。”
見他如此,王守哲也只好起身迎上,拱手還禮:“能得見陽雨家主,守哲也是心生激動。”
兩人湊近了,雷陽雨直接拉住了王守哲的手,低聲道:“守哲老弟,愚兄支持你,一會絕對不能讓皇甫老賊占了便宜。前馬鎮很多產業,都是靈牧草和靈飼料,屬于皇甫家牧場的上游行業,你掐住了這一塊,等于掐住了皇甫氏的脖子。”
王守哲當然明白這一點,更知道他未必安了好心,至少有借刀殺人,借力打力的企圖。
不過,這種示好也是王守哲需要的。
你天人雷氏要借機打壓皇甫氏,我自然可以配合,不過,你也不能不出力。
他當即也是暗中湊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雷陽雨一聽,眼睛都瞇了起來,一臉會意地點點頭:“守哲老弟,我發現你還真是不吃虧。行,我就依你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