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的臉色為何如此驚喜?”柳若蕾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這一下你放心了吧?姐姐肯定能打贏那只怪物。”
呃呵呵…我放心你個鬼啊。
這破丫頭,你還當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王守哲暗下一聲呵呵,這都八年了,你以為姐夫會半點沒有準備?
呵呵,小妮子,你給姐夫等著。
事已至此,再多的抱怨也是無濟于事,那就好好處理此事吧。
情況雖然危機,但至少娘子柳若藍發飆之后。那只妖魔鬼靈恐怕真不是她對手了。
盡管那妖魔傀儡怒吼連連,奮力抵抗,卻依舊抵擋不住柳若藍那連綿不絕,同時殺機十足的劍芒。
它散發著墨黑暗芒的鱗甲,被一劍一劍切開,魔血飛濺。不多片刻,它身上竟滿是劍痕,黑色血肉模糊一片。
柳若藍,這是要將那妖魔傀儡活生生地凌遲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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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祖,以及眾小輩們,都是對這一幕噤若寒蟬。這王氏大婦發起飆來,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確切的說,就是變了一個人。
只可惜試煉者可投降,那妖魔傀儡根本沒有人權,想投降都做不到,只能看著自己被活生生的肢解!
一炷香過后,當那妖魔傀儡轟然倒地時,身上竟沒有一片是完整的,身體都被切碎了。
它這倒也算是解脫了。
而柳若藍的眼眸依舊是冷芒如故,怒氣好似未見消散。
“恭喜戰兵柳若藍,贏得勝利。根據規定,您可從靈種、靈蛋、靈兵以及靈寶中任選一樣獎勵。并授予您精兵大人的身份。請大人盡快前往神武軍總部報道,并進行集訓,為神武皇朝做出卓絕的貢獻。”
“聒噪,閉嘴。”
柳若藍冷冷地說了一聲,她現在沒空管獎勵。
豈料,器靈竟然老老實實地說道:“是,精兵柳若藍大人,器靈隨時為您服務。”
十分顯然。一旦試煉者得到精兵身份后,便是連器靈都對她十分尊重了起來,仿佛不敢忤逆的樣子。
由此可見,精兵的身份在神武皇朝也算好用了。
但是此時,顯然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只見柳若藍轉過身,遠遠地看著王守哲,一股無形的殺機向他籠罩而去,聲音冷淡道:“王守哲,你過來。”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守哲身上。
雖然妹妹大侄女們都對他有些同情,可這個時候讓她們插手也不敢啊。八年前的那一幕,她們雖然還小,可已經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從此之后王氏,便沒有人敢招惹柳若藍。
“咳咳!”
早在剛才,王守哲就已經在準備這一出了。當即他的身姿一挺,昂首挺胸地走了過去,神情舉止之中絲毫沒有怯意。
他知道這個時候越表現心虛,越容易激發出柳若藍的情緒。
然后他如往常一般帶著微笑道:“娘子威武,娘子霸氣,此戰辛苦了。”
與之前一樣,繼續很狗腿地幫她捏捏肩,敲敲背,“娘子累不累啊?先休息休息。來喝一瓶冰晶露飲解解渴。”
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自家娘子也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暗底下,卻將心提到了嗓子口。隨時留意著娘子的一舉一動,以及微妙的變化。好一旦發現不對勁,便能立即逃跑。
當他的手,摁到她香肩上的時候,很明顯能感受到她嬌軀驀然僵硬,有本能躲閃的跡象。
那股無形的殺機,一下子濃郁了許多 但是最終她卻又沒有躲開,而是很不自然地,任由王守哲這邊敲敲那邊捏捏,嬌軀微微顫抖著,好似在極力克制著什么情緒。
驀地!
王守哲心中一松,一些心中所想被驗證了。
想當初發生了那件事情后,王守哲自然想辦法,偷偷去了柳氏,并與岳父岳母小舅子小姨子們共聚一堂,討論了此事。
然后岳父柳高望給出了“中肯”的建議:“守哲啊,若藍情況呢,比較特殊,你要多擔待一些,凡事多讓著她一些。”
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什么建設性意見了。
而且他們一致認為,柳若藍身體內可能是有兩個靈魂。
這讓王守哲哭笑不得,自家娘子那溫婉大方的外表下,骨子里好像有點彪啊。
不過王守哲終究是穿越者。
比起他們來,終究是多了些見識,他懷疑自己老婆多半是雙重人格。另外一個她平常不怎么出現,除非是被惹毛了。
現代心理學對雙重或多重人格,已有了深入的研究與分析,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有。
娘子這種情況,倒也不是特別罕見。
也是難怪柳氏的那些小舅子小姨子們,甚至連岳父岳母。都對柳若藍無比順從,從來不敢得罪她。
隨后王守哲也對娘子不著痕跡地暗中試探過,卻發現她對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有著記憶中斷性。
也由此推斷,當另外一個人格出現時。娘子她自己是不知道,無意識的。
但是王守哲,始終沒有辦法進行另外一項測試。
那就是另外一個人格,知不知道他王守哲與柳若藍之間發生的事情?她知不知道她已經是王守哲的娘子。
也是難怪不能測試。
總不至于冒著生命危險再惹毛她一次吧?
既然今天另外一個人格再度出現,趁此機會王守哲自然要試探一番。畢竟以后和娘子要日久天長,不摸清楚她另外一個人格究竟套路如何?這日子過得就像趟地雷一般,戰戰兢兢。
柳若藍如此反應,自然是讓王守哲暗自歡喜的。
如此便看的出來,這潛藏人格至少是有一定認知的。
她對自己的身份有著比較明確的認知,和他王守哲之間的關系也十分清楚。由此她盡管內心抗拒與他接觸,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畢竟,這是王守哲經常對她做的事情,這邊捏捏那邊敲敲。
不多會兒,她的嬌軀竟然慢慢放松了下來,顯然已經逐漸適應了王守哲不算過份的舉動。
當然,估計是局限于“不算過份”的舉動。
若他膽敢越線,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片刻后。
“柳若藍”回眸冷聲道:“王守哲,聽說你要等我死了,娶新娘子?還準備縱容新娘子,打我的娃?”
連娃是自己的都知道?
王守哲非驚反喜,這說明她對自己身份的認知非常非常清晰。
那就說明她這個人格的記憶和娘子有很多共通點。
王守哲暗忖,這就好搞多了。
他當即臉色一正,喊冤道:“天地良心,娘子冤枉啊。我王守哲對娘子之心,猶如那六安山脈浩瀚無邊,好似那安江之水,連綿不絕。”
“親親寶貝好娘子,你自己個回想一下,你我夫妻如此恩恩愛愛,乃是家族之表率和楷模。為夫豈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果然,“柳若藍”皺眉,仔細想了想,好像的確如此。
夫君王守哲帶她出來打個副本,還鞍前馬后不停地伺候著。
‘那為若蕾何如此說?”“柳若藍”疑慮不已,“莫非…”
“唉娘子啊,實不相瞞。為夫長得如此英俊瀟灑,才華橫溢,又溫柔細致,還挺能賺錢。被動地吸引一些鶯鶯鶯燕燕們,雖然心下頗為煩躁,卻也無可奈何。”
“有小姑娘暗生嫉妒,咱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那自然再正常不過了。”王守哲無奈地感慨道,“此類事情終究還是要怪為夫,誰讓為夫太過優秀。”
“不好!”柳若蕾本來還在看好戲呢,此時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姐夫這是禍水東引,開始對她下死手了。
“你是說?”“柳若藍”眉頭一挑,冷冷地向柳若蕾看去。
“姐,沒有的事,千萬別相信姐夫。”眼見著火燒到她頭上了,頓時有些慌了。
“娘子!畢竟是自家的妹妹,莫要沖動。”王守哲‘拼命’勸慰不已,“姐妹之間,哪有什么過不去的檻。千萬莫要意氣用事!”
然后。
“柳若藍”便拉著柳若蕾,跑到了偏僻的一個巖石縫隙中,那邊都是王守哲用來給妹妹們治療用的地方。
“姐,我錯了。我對姐夫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剛才就是為了激勵一下你,方便你打贏那只妖魔傀儡。”
“好吧,好吧,我錯了!”然后,里面傳來柳若蕾一陣陣的尖叫聲。
王守哲喊道:“娘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打輕點。若蕾她單身了那么些年,正值思緒紛飛的年紀,有些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實屬正常反應。你打兩下,意思意思便夠了。”
這表面在幫忙說好話,實則又是在火上澆了一壺油。
“姐夫,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不,姐。我不記住他,不記住還不行嗎?”
“姐姐,打輕點,我錯了,真錯了。”
這聲音聽了王守哲暗爽不已,若蕾啊若蕾,誰讓你一把火燒到我頭上來了?你真當姐夫是吃素的啊?
既然這火是你燒起來的。
就勞煩你自己撲滅吧,怎么說都是親妹妹打不死你的。
何況,從他剛才的了解上看,“娘子”在打那只妖魔傀儡時,已經發泄過了,情緒早已經穩定了許多。
兩炷香后!
娘子柳若藍隱蔽處,焦急地喊道:“妹妹,若蕾,若蕾你怎么啦?怎么會這個樣子?夫君,夫君快過來,我妹妹受傷了,趕緊幫她治療一番。”
然后王守哲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娘子莫怕,為夫來了。”
然后那臨時開辟出來的隱蔽地方。
傳出王守哲震驚的叫聲:“哎喲若蕾,你怎么會如此凄慘,來來來,姐夫幫你治療治療。”
“王守哲,我記住你了。嗚嗚”柳若蕾竟哭了起來。
過得半個時辰后。三人才走了出來。
然后柳若蕾就撲到了萱芙老祖懷里:“祖姑奶奶。咱們快點回學宮吧,我一定要好好修煉。”
整個場面看的萱芙老祖也是驚異不定,顯然她常年在學宮中,竟然還不知道自家的絕代天驕,竟然還擁有“兩個靈魂”?
好吧!
情況一下子變得更復雜了。
萱芙老祖更是一陣頭大,她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先天道胎靈種。偷偷培養出了一個絕代天驕,怎么就如此多災多難呢?
好在此事已過。
回頭得好好問問柳高望他們幾個小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子,剛才你已過第四關了,趕緊去問器靈要獎品。”王守哲趁機建議道。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柳若藍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什么我過了第四關,我記得我明明…好像打不過它啊,想不起來了…”
“是娘子運氣好,在最終關頭那妖魔傀儡,自己腦子出了問題,就這么一頭栽倒在了擂臺上,這自然變成娘子贏了。”王守哲滿口胡扯道。
但是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會來揭穿他。
“原來如此,那看樣子我們的福氣還不錯。”柳若藍一臉歡喜的說道。
“那是的,咱們家娘子的福氣,向來不錯。”王守哲笑瞇瞇地說道。
“精兵柳若藍大人,你是否準備領取獎勵?”器靈察言觀色著說道。
“有什么獎勵?”
“可領取靈寶,靈蛋,靈種,靈兵等等,都是非常不錯的東西呢。”器靈又說道,“等等,好像總部好久沒來補庫房,只剩下了五件最終獎品。”
“我能挑一下嗎?”柳若藍說道。
“當然可以,我給大人介紹一下。”器靈說道,“大人且看,這口靈寶酒葫蘆不錯,只要投入相應的靈米靈果,每個月都能自動釀造出一百斤靈酒。”
說著柳若蕾面前懸浮出一口葫蘆的虛影,它上面紋飾著密密麻麻的玄奧符文。
“這倒是不錯,也算是可以為家族增添一份產業。”柳若藍呢喃地的說了一句。
“大人是要選這個靈酒葫蘆嗎?”
“不,我夫君挺能掙錢的,他平常也不愛喝酒。”柳若藍揮手說下一項。
王守哲看著柳若藍挑選著靈寶的模樣,當真是溫婉大方細致柔和,和剛才那副煞氣逼人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
再讓他心中不由的感慨,這好像是娶了一次親,得了兩個老婆的感覺。
尤其是想到剛才和另外一個“娘子”,捏肩捶背的時候,明明身體是同一個人,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這讓王守哲一下子感慨萬千,心頭復雜至極,思緒飄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