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笑著道:“這些都是你們自己的事,用不著問我的意見的。”
說到這,他停下來思考了一下,然后繼續道:“這樣,你幫我向仙國高層傳達一下,我把符箓之道拿出來,你們其實可以看做是我送給你了你們一批種子,然后又教了你們一些關于這些種子該怎么種的基礎知識,至于實踐的時候,你們具體怎么種,種在哪塊地里,怎么施肥,怎么捉蟲,對以后得到的果實加工成什么樣的產品,甚至怎么優化種子,我以后都不管了,隨你們自己去。”
蘇輕笑了笑:“我只是一個送種子的人。”
韓寶興聽明白了蘇輕的意思,因此心里有些疑惑,之前的蘇輕可沒有這種“只是送種子的姿態”。
蘇輕道:“你把我的這個想法傳到給你的領導,以后紫蘭仙國的符箓推廣,我不會再有任何過問了,你們也無須再來找我,反正我已經把種子交給你們,至于種出什么樣的莊稼來,那是你們的事了。”
只當一個送送種子的人,這是蘇輕最近萌生出來的想法。
這樣減少自己的干涉,讓符箓這顆種子在仙國自由生長…站在仙國高層的角度來考慮,他們或許更喜歡自己這樣去做,而自己也能看看,自由生長的符箓種子,能在紫蘭仙國開出什么樣的花。
也算是一個試驗。
而且,實際上在最開始的時候,蘇輕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修行文明的引路人,而不是文明的管理者。
送種子,便是引路。
韓寶興離開之后,楊仙鵬后腳就來到了農場。
在紫蘭仙國已經送出去了一顆種子,可三千仙域這么大,其他的地方,也是要送種子的。
楊仙鵬單獨來見蘇輕的時候,完全把自己擺在“弟子”和“下屬”的位置,面對蘇輕,態度比以前更加恭敬。
對此,蘇輕不置可否,他對楊仙鵬的精神體動過手腳,所以說話更直接:“符箓的消息,在你們古石碑聯盟內部有什么反應?”
楊仙鵬道:“紫蘭仙國對符箓消息的控制很有利,我們也做了配合,到目前為止,只有跟我在一個陣營的二十多個參議員知道了符箓的消息,他們都很震驚,也很激動和興奮,已經開始在學習符箓的入門了。”
蘇輕點點頭,又問道:“楊先生,我給你一個任務,用符箓之道,去盡可能的;拉籠跟你們理念相同的參議員,二十多個參議員太少了,至少要幾千個,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每個仙域九名參議員,三千仙域就是兩萬七千名。
古石碑聯盟的體量太龐大了,不過他們的力量也足夠分散,不然各仙域的主要仙國肯定會坐不住了。
楊仙鵬用力點頭,壓抑著內心的興奮,道:“好,我也正有這個想法,我是這么打算的,以來您這朝圣的名義,盡可能多的認同符箓之道的參議員…”
蘇輕聽完后,點點頭:“還可以加上一條共商符箓推廣的名義…要注意的是,你們古石碑聯盟內部的激進力量很強,要注意防范激進力量的反撲。”
考慮到過去很長時間,古石碑聯盟內部,保守派的力量是被激進派壓著打的,蘇輕又道:“這樣吧,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把新拉攏的議員帶到我這里來,我幫你穩定軍心。”
蘇輕幫楊仙鵬穩定軍心的方法也簡單,就是在他們的精神體內暗中施加影響。
六月初,蘇輕就見到了楊仙鵬帶來的第一批參議員,除了當初和楊仙鵬一起來學習的五人之外,另外還有十六人,加在一起,總共二十二名古石碑聯盟的參議員。
他們在蘇輕這待的時間不長,就坐下來聊了會天,然后一起欣賞了一會蘇輕的畫作,便各個興奮激動地離開了。
這段時間,雖然蘇輕表達了自己只是一個送種子的人,以后如何推廣符箓,是仙國政府自己的事,他不再干涉,但凡是涉及到符箓方面的大事,韓寶興還是會向蘇輕事先通報。
比如說,仙國政府打算在全警察系統和軍隊系統推廣符箓之道的時候,同時制作一檔介紹推廣情況的節目,這檔節目會在兩個月之后面向全仙國人民播出,屆時,也趁機向全民解開符箓的面紗。
韓寶興有點興奮地道:“到時會,這檔由警察和軍人推廣情況實際拍攝的節目一播出,肯定引起全民轟動,如果一切順利,那個時候應該是九月份,而我們的全部計劃是,隨著節目一起進行全民推廣,然后,在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的時候,再制作一檔選拔全仙國符箓天才的國民推廣綜藝…”
韓寶興大致說了一下之后,送上了一份厚達十幾厘米的推廣策劃書。
蘇輕聽完之后,也挺感興趣的,尤其他們結合電視節目綜藝的推廣計劃,好像很有趣。
不過他并沒有發表什么看法,既然決定只當一個送種子的人,蘇輕可不會出爾反爾,他不會在官方指定的決策上發表任何看法,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會通過另外的形式去影響,比如說,用投資公司的身份去進行正常的商業活動,以此影響某些東西。
他只說了一句:“挺好的。”
韓寶興離開之后,他還是把厚厚的策劃書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對接下來幾個月紫蘭仙國的變化開始期待起來。
不過這些對蘇輕而言,其實都是生活在的調劑,他真正的心思,還是放在靈識的壯大上。
到了六月十日這天,蘇輕的靈石籠罩范圍達到了9.81米,他首次隱隱感覺到,似乎接近極限了。
這天下午,小糖果和她媽媽一起來到農場的時候,給蘇輕帶來了一份信:“叔叔,在大門口的時候,孔馬叔叔讓我給你帶過來的。”
是一份紙質的信。
蘇輕好奇,誰會給自己寫紙質的信?
這年代,已經很少有人寫紙質的信了。難道是楊仙鵬?不過很快就否決了,現在楊仙鵬都是通過網絡和手機與他聯系。
他接過來,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字。
是從省城寄過來的。
打開一看,蘇輕怔了一下,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