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欽他們離開后,蘇輕也第一時間分別打電話跟徐娘子和胡蕊溝通了一下。
回到家之后,他沒有跟家人們說這事,第二天的荒原打獵活動也照常進行。
這次的安排是早出晚歸,一大早,蘇輕就駕駛著直升機把四個哥哥姐姐,加上徐氏三姐妹以及周麗云一起,分兩趟送到了上次露營的森林湖邊。
然后以那為起點,開始穿過森立繼續往東北方向捕獵。
這一次,一共九個人,準備了八支槍,三把弓箭。
除了蘇輕之外,其余人都配了一把槍,蘇輕本來沒有那么多槍械,是徐氏姐妹帶來的。
除了槍械之外,蘇輕、周麗云、徐心平還各自帶了一把弓箭。
蘇輕和周麗云的弓箭是周麗云自己手工制作的,徐心平的弓箭則是她花高價買來的金屬弓,不管是弓身還是弓弦,都是用人工復合材料制作而成,省力勁大,而且精確度極高。
大家熟悉了地形環境之后,徐心平提出來要和蘇輕比試箭法。
比試方法也簡單,就是遇到下一個獵物之后,看誰能先射中獵物。
蘇輕還沒說話,周麗云就先開口了:“心平,你還是別和老板比了,老板的箭法太厲害了,放到全仙域,也是最頂級的,和他比箭法沒意思。”
她是所有人里面唯一知道蘇輕的箭法有多厲害的人。
自從第一次送弓箭給蘇輕之后,她后來又送了兩把給蘇輕,多次見過蘇輕那匪夷所思的箭法——看都不看,抬手就用強弓射中至少一百米開外的飛鳥,已經不能簡單地用“箭法好”來形容了。
周麗云的話讓所有人都非常驚訝。
放在全仙域都是最頂級,那是多厲害?
清瀾仙域可是有上萬億人口,各行各業的厲害人士叢出不窮。
就拿清瀾仙域最厲害的箭法高手來說,古代衡量一個神箭手的“百步穿楊”在他們這不過是最基本的要求。
徐心平再自傲,私下里夸口也不敢出省,頂多自詡一省女箭神而已。
大表哥馮義一身戶外裝扮,肩上背著槍包,聽了周麗云的話之后,忍不住朝蘇輕問道:“小輕你的箭法這么厲害?”
蘇輕也不想欺負人家女孩子的,他也不直接回答表哥,而是取下背上的弓,從箭袋里拿出一支箭,很隨意地抬手往斜上方的天空一射,箭支穿過叢林消失不見。
就在眾人疑惑他在干嘛的時候,發現箭矢在遠處林間縫隙中又落了下來,還帶著一只脖子被貫穿的灰色長尾飛鳥。
大家面面相覷。
他們沒誰發現了這只灰色飛鳥的存在。
向上看看頭頂上的樹林,很茂密,只能從縫隙中看到天空。
蘇輕倒是有可能通過這樣狹小的縫隙看到空中的飛鳥,只是這樣隨意一箭就把飛鳥射了下來?
這樣的箭法,厲害的簡直不像箭法啊。
太夸張了!
眾人來到射落的飛鳥處,徐心平撿起來一看,這一箭,正好射中飛鳥狹窄短小的脖子,忍不住朝蘇輕問道:“你這箭法是怎么練的?”
蘇輕笑道:“射這種活物,最重要的就是對它行動軌跡的把握,我在這方面有點天賦。”
穿過森林,前方有一條河流,沿著河流向下走了一段,進入一片灘涂,眾人在河邊休整,準備就地把上午的收獲處理了,來一頓野炊。
這一片區域應該是昨天剛下過雨,出發撿柴火的蘇輕沿著河流繼續往下走了一段,在按著森林的草地上發現了一片新生的野菌子。
是綠豆菇!
一種菌面上有綠豆一樣綠色的可食用野生菌,一個個長在從樹林里飄落而來的松針里,翠綠欲滴,煞是可愛。
蘇輕大喜,連忙采摘起來。
不一會,他就用外頭兜了一大堆。
回到原先搭灶燒火的地方,眾人一看他帶回來的收獲,也很驚喜,徐心甜還埋怨道:“怎么有野菇子不喊我一起采,我一直想采摘野菇子來著。”
蘇輕指著那邊道:“還有很大一片,我就采了一點點,夠我們中午吃了。”
徐心甜立馬道:“那我去看看。”
說完,就朝蘇輕指的方向跑去。
眾人攜帶的包里有折疊鍋,架上鍋,蘇輕從一直野雞身上割下一些雞油,放在鍋里,把油煎出來,然后再放入洗干凈的綠豆菌,不一會,那香氣就飄了出來。
這是一種帶有特殊鮮味的香氣,眾人聞著這香氣,都忍不住咽口水。
蘇輕想,這還只是普通的野生綠豆菌,如果是極品的,那得多香啊。
最后加入燒開的水,開始煮湯。
蘇輕煮湯的時候,表哥表姐和徐家姐妹也在旁邊的幾個火堆上處理其他的食材。
上午的收獲很多,除了蘇輕射下來的飛鳥,還有一只野雞和兩只野兔子,另外還有一只麂子。
麂子是徐家大姐一槍撂倒的,足有四五十斤,大姐夫楊德勝處理好的,取了一邊肉烤著吃。
蘇輕這邊加了水之后,只等湯煮好就可以了,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非常精致的黃皮本子,徐家大姐徐心賢正好看過來,看到本子上有兩個仿佛印刷的字——輕語。
她以為蘇輕拿出來的是一本叫《輕語》的書,然后就又見他拿出筆,打開本子,在上面書寫起來,這才意識到,原來不是書。
正在旁邊一堆火上面炒野雞肉的趙飄云看過來,笑著道:“小弟,又在寫感悟啊。”
蘇輕抬頭看了眼,道:“是啊,你看著小河,在這無人煙的荒原上,從古至今,奔流不息,猶如時間的河流,從來不為人的意志左右。”
趙飄云豎起了大拇指,打趣道:“你們文人墨客,看待事情的角度就是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我就看到了河里都是水,而你卻看到了時間。”
徐心賢對兩姐弟的對話非常好奇,忍不住相問。
趙飄云解釋道:“我弟現在不是作家嗎,他手上的本子就是他平時記錄生活感觸的本子,說是積累創作素材,還說以后說不定要出版,哈哈,他自己還給取了名字,就是本子殼上面那兩個字。”
徐心賢腦海里立馬浮現出那兩個猶如印刷地兩個字:“輕語?”
她看向蘇輕,問道:“為什么會用這兩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