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一進小酒館,迎頭就碰到從里面往外走的徐心甜,她旁邊還跟著一個讓蘇輕特別意外的人——那個唱《我夢見了仙》的女歌手楊慧敏。
“蘇…蘇先生來喝酒啊?”
面對面碰到,徐心甜也很意外,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打了招呼。
“是啊,和樹哥約了喝酒,你這是放假了?”
“研究生也無所謂放假不放假的,最近有點時間,對了,這位是我朋友楊慧敏。”
蘇輕向楊慧敏點頭示意了一下,又和徐心甜寒暄兩句,便各自分開,他進去找郭達樹,徐心甜兩人出了小酒館。
到了小酒館外面,一直沒說話的楊慧敏拉著徐心甜的胳膊好奇地問道:“這個男生就是你媽媽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嗎?”
徐心甜回頭看了眼小酒館里面,心情復雜:“就是他。”
兩人雖然有四歲的年齡差異,但因為某些意外,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好閨蜜,前段時間,楊慧敏跟經紀公司的合約到期后,沒有再續約,并且全面退出演藝活動,準備休息一段時間,而是她休息的方式,就是來到青陽省和徐心甜兩人合租…前幾天徐心甜去相親的事,她自然知道,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沒看上自己的閨蜜。
楊慧敏挽著徐心甜的胳膊,一邊往外走,吐槽道:“這個男生一看就是木頭類型的,看著也不怎么樣嘛,居然連我們心甜這樣的大美女都瞧不上,真是有點瞎。”
“慧敏姐…”徐心甜白了好閨蜜一眼,沒好氣地解釋道:“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和他一見面就說清楚了,不算是是相親,只是認識一下,所以哪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
楊慧敏笑著道:“也是,不然你這樣才貌雙全的大美女,有幾個男人見了不動心的,反正我要是男的,一準追你了…不過這個男生怎么看著有點面熟,我好像在哪見過。”
徐心甜立即咋咋呼呼地道:“我的大明星,你這是什么年代的土話啊,不會你對人家一見鐘情了吧,看上了就直說,我可以給你拉線…哎呀,我錯了,我錯了。”
她話還沒說完,腰上的軟肉就被楊慧敏拿捏在手里,只好趕忙認錯。
她們兩個,一個是高冷的大明星,一個是知性的女學霸,在普通男人眼里,都屬于高不可攀的存在,可沒想到這兩人湊到一起,打打鬧鬧的像普通的女高中生。
蘇輕進了小酒館,發現小酒館已經坐滿了,他一進去,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大部分都是幫他修路的熟人。
“這幾天小酒館晚上的生意都特好,大家在你那修路干累了,正好喝點酒、吃點小菜解解乏。”一坐下,郭達樹就笑著道。
蘇輕也笑了笑,拿起桌子上預留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如刀入喉,烈!
然后又從碟子里撿了一顆添加了各種調料秘制的蠶豆,放進嘴里,一嚼,嘎嘣脆,香!
“現在農場忙著修路,你也要幫著我張羅午餐的事,短期內怕是沒時間去荒原打獵了。”蘇輕又喝了口,道。
郭達樹笑道:“路修好之前我是沒什么時間,不過你嘛…剛剛在門口碰到徐心甜那孩子了吧?”
蘇輕有點無語,道:“你這是明知故問,剛剛你都看到我跟她在門口說話了,還來問,能不能別老揪著這個事說。”
郭達樹道:“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我知道你對徐心甜那姑娘沒什么感覺,不過她這次不是帶了個朋友回來嗎?剛剛見到吧?那可也是個大美女…”
蘇輕連忙道:“打住!”
郭達樹哈哈一笑,道:“打住什么啊,你以為我又想給你介紹對象?你想多了,這次找你喝酒是真的想跟你商量一下進荒原的事,不過不是打獵,是心甜的那個朋友,聽說是什么藝術家,想進荒原采風,讓我給推薦一個熟悉荒原并且有經驗的向導,我想來想去,覺得你最合適。”
進荒原采風?
蘇輕知道那個楊慧敏是創作型歌手,看來是想進荒原采風寫新歌。
“我可對荒原不熟,而且也沒看有野外生存的經驗,你怎么想起找我去當向導?”蘇輕好奇地問道。
郭達樹道:“主要是最近荒原不太平,經常有野狼出沒,我想著你的靈術厲害,就算遇到危險也能保證兩個小姑娘的安全。”
蘇輕搖搖頭:“反正進荒原可以偷偷帶槍,而且我是真沒時間,我最近比較忙。”
見蘇輕拒絕地非常徹底,郭達樹惋惜道:“那算了,我再找別人吧…也不知道這些城里人怎么想的,都想去荒原。”
蘇輕心中一動,問道:“還有其他城里來的人要去荒原嗎?”
“有啊,這兩天從我們鎮去荒原的城里人都有五六波了,聽說從隔壁兩個鎮去的也不少,王力說,他們跟上次那幾個遇到的年輕人一樣,是想去荒原尋找海靈號事件的神秘人,還說我們這里可能掀起一股尋仙熱,他想著趁這個機會,振興一下鎮子的旅游業,反正我覺得沒戲,這種莫名其妙的熱度來得快去的也快,估計也就是一陣子。”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小酒館外面傳來一連串槍聲,原本熱鬧的小酒館頓時一靜。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蘇輕,他對郭達樹說了一句“趕緊打電話報警”,然后就沖了出去。
來到街上,只見兩輛車在追逐,后面那輛車天窗里站著一個男人,手里端著槍,瞄著前面的車不斷射擊。
前面那輛車七拐八拐沒被打中,也有人從車窗伸出一把手槍,往后面反擊。
一前一后的槍戰沒把對方打中,倒是路兩邊的門店和周圍的人遭了殃,蘇輕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有路人慘叫的聲音。
也來不及多想,蘇輕隔空施展控水術,前面那輛車,似乎被緊急剎車,而后面那里則是一個加速,碰的一下,兩輛車就撞倒了一起,前面的車的車尾和后面車的車頭,直接擠壓癟了,后車那個站在天窗射擊的男人直接被甩出來,摔在路邊上,一動不動。
兩輛車內的人也都在這猛烈的撞擊中暫時喪失了行動力。
蘇輕沒去管那些人,而是往前跑去,剛剛發出慘叫的是一對被誤傷的母女,此時母親已經倒在血泊里,小女孩蹲在她母親身邊,手上沾著她媽媽血,傷心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