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個古一
就在托尼還在質疑周逸的朋友到底靠不靠譜的時候，遠遠的便有直升機的聲音傳來。
“你看，我就說會有人來接我們的。”周逸說。
“你朋友是軍方的？”托尼問。
“不是，怎么了？”
“因為對方駕駛的是軍方直升機，”
“你有千里眼？”
“我設計的，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
“原來是這樣！”周逸很是敷衍的點點頭，“所以要買錄像嗎？”
“一百萬美元，保證這段視頻不能出現在其他人手里。”托尼有些意動，畢竟怎么說也是他的首次單人飛行，留下來做個紀念意義也行？
而且還有出糗的黑料在里面，留下來自己看看也就算了，要是被他賣給其他報社之類豈不是很煩？
買下報社需要的錢肯定要比一百萬美元多，所以托尼覺得這筆交易很值——土豪思維。
“成交！”周逸心中感慨果然托尼·斯塔克這種級別的土豪果然一點都不把那點錢放在眼里，而后更是下定了之后要偷拍…偷錄更多的視頻來賣給托尼的決定。
這樣，托尼就獲得了視頻，而周逸獲得了經驗，完全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嘛！
周逸拿出攝影機里面的存儲卡遞給托尼：“我想你應該不會賴賬。”
“區區一百萬美元而已，不至于，”托尼伸出手指了指地上，“你能把它放在地上我自己拿嗎？我不太喜歡別人遞東西給我。”
“當然。”周逸將存儲卡放在地上，托尼這才附身下去把它撿起來。
就在此時直升機總算是到來了，空中懸停之后索降下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其中還有一個臉部略顯肥胖一點的黑人，正是詹姆斯·羅德上校，也是托尼的摯友。
“還坐你的歡樂吉普嗎？”
不愧是摯友，眾所周知摯友損友，所以羅德一上來就直接調侃了一句托尼，本來托尼來到阿富汗這里不過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新武器杰利科導彈，結果在撤離的時候他沒有選擇和羅德一起登上飛機而是坐吉普…然后就被直接襲擊劫走了。
“下次，我要坐我的快樂飛機。”托尼的臉上露出笑容。
“嘿，嘿，我是好人，槍口不用這么近。”周逸試著把士兵的槍口推離。
“他是誰？”羅德這才注意到周逸。
“一個攝影師。”托尼說，“應該不是壞人。”
“我當然不是壞人！我們才剛剛達成了一筆一百萬美元的交易！你不能收了貨不給錢！”周逸說。
“攝影師？一百萬美元？！”羅德現在對于這個數字很敏感，沒辦法，就因為這一百萬美元他回去得多寫十幾篇報告！
一份報告是為什么要用這一百萬的，剩下的全部都是解釋這次的網絡大戰的！
“你的反應為什么這么大？”托尼看了眼羅德，“我只是從他那里買了一個視頻。”
“就是因為這個，我不久之前才剛剛批準向一個現在依舊不知道身份的黑客組織那里買了一個視頻，用的也是一百萬，而視頻的內容是你所在的位置，這讓我們成功將范圍縮小到三處，正在準備探測和營救計劃，檢測到爆炸的動靜之后我們就趕緊飛過來了。”羅德說，“這很難讓我不將兩者聯系起來。”
隨后兩人極其默契地同時看向周逸。
“我不知道！”周逸搖頭。
“我不認為一個攝影師真的會為了一個‘拍不到現代化武器的錄像’而專門跑到這種地方來。”托尼說，之前周逸說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點懷疑了，只不過以當時的情況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你要相信我，雖然那個視頻確實是我拍的，但是這件事非常復雜，懂的人自然懂，不懂得說了也還是不明白，不如不說，你們也不要再問我怎么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們也沒什么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說這里面水很深，牽扯到很多大人物，詳細的只能說到這，所以我只能說懂得都懂。”周逸一本正經地壓低聲音說，好像怕誰聽到一樣。
托尼：“…”
羅德：“…”
“讓我捋一捋，你剛才說了些什么東西？”最終還是托尼率先回過神來，不過顯然他并不知道懂的都懂的這個梗，所以他將周逸說的事情當做認真的去對待了：“意思是，這背后有很多大人物？是誰？他們和我被綁架的事情有關？然后相互之間利益之爭又讓你故意拍攝視頻賣給其他人把我救出來？”
“這么一說的話確實是很有可能。”羅德面露嚴肅，低聲對托尼說，“在我們追查那個視頻發布者和金錢交易賬戶的時候遇到了很多不同來源的組織，有一些甚至是我們自己人，還有我們的上級部門，更多的魚龍混雜，其中一些的黑客手段甚至要比我們軍方的技術人員還要厲害！”
“就你們那個滿是篩子的防御系統就能夠看得出來你們的技術人員沒有任何技術可言，被擊敗這件事沒有任何可參考價值。”托尼呵呵一笑。
“那我叫你幫我升級你又不肯！”羅德佯裝發怒。
“行，回去就幫你們升級。”托尼扯了扯嘴，表面很淡定，實際心中一樂，這波總算是名正言順的可以摸進去了，自己升級，那豈不是可以留下一堆的后門？
正好，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所幫助！
“現在該糾結的不是這個，問題是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動你的話，我們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誰。”羅德小聲說，聲音低到自認為只有兩人可以聽見，“我來審問？”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軍方里的其他人。”托尼沉思一下，“我來問就好。”
“你來問的話就是非法審問了，如果一時半會問不出來難道你還要非法囚禁？”羅德問。
“當然不會，你看我是那種喜歡違法的人嗎？”托尼搖頭，直接來到周逸身邊，“嘿，嘿，士兵們，把槍口挪開好嗎？這位并不是犯人。”
幾個士兵下意識看向羅德。
“挪開吧。”羅德揮揮手，于是幾名士兵這才離開。
“我覺得你的攝影技術很不錯。”托尼對周逸說。
“這件事用不著說，明眼人都知道。”周逸點頭。
聽到的羅德心想確實，畢竟能夠一鏡到底直接將所有布防位置和細節全部拍攝出來中間沒有絲毫剪切之類確實是能耐。
“所以我想邀請你作為斯塔克公司的員工，專門負責拍攝視頻，薪酬…絕對可以給到市面最高，如何？”托尼說。
羅德頓時明白，托尼這是想要長久圖之，反正現在確定和那些勢力有過接觸的也就只有周逸一個，那么能夠扒出點什么東西來的念想也就只能落在周逸身上了。
“打卡上下班的那種？”周逸問。
“是的。”托尼說。
“我加入了！”周逸答應下來。
多一份外快，而且是作為攝影師被聘請的，這波就是多了一份經驗值啊！
簡直完美！
一天后。
周逸來到了紐約市布利克街177號。
這個地方還有另一個名字——紐約圣殿。
托尼那邊的事情暫時不需要管，回歸時他召開發布會宣布的關閉斯塔克工業武器部門引起的軒然大波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逐漸平息，當然托尼并不在意這個，他現在幾乎全心全意投入到了制作馬克戰甲上去，伊森的死讓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或者還有比除了睡封面女郎、研發武器導彈之類更加有意義的事情——不浪費自己的生命。
這種畫面拍了也沒什么太大價值——指敲竹杠，于是周逸干脆來做點其他的事情，比如見一見傳說之中的至尊法師古一。
說起來，古一法師也是周逸目前見過的唯一一個除了自己之外能夠在其他世界出現的人。
之前惡靈騎士世界的時候，在那位成功戲耍了墨菲斯托的普通人杜克的記憶之中，周逸就和以為一位道士模樣的古一見了面（《惡靈騎士》世界第六章），那位古一在記憶里面使用時光之力看到了未來周逸的到來，還在杜克的記憶里和他打了個招呼，說以后有再見的機會。
想必就是現在了吧！
周逸心想著，走入結界之中，對于沒有被允許或者是沒有魔法資質的人，在布利克街道177號的時候只會看到一個紋身店和一家餐廳，可要是被選中或者是有魔法的人，就能夠看到一座恢弘高大的圣殿。
紐約圣殿，漫威世界支撐全地球魔法結界的三大節點之一，正是有著這個覆蓋全地球的魔法結界，其他宇宙空間的魔法生物或者是勢力才不能輕而易舉的直接將手伸到地球上來，典型的就有地獄君主或者是多瑪姆。
反正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成功過就是了。
周逸抬起手正欲要敲響紐約圣殿的大門，然而他的手才剛剛抬起沒有落上去，那大門便自動打開。
“至尊法師在樓頂等你。”一位道士模樣的老人站在門口，身材瘦小，長發花白，但卻依舊精神抖擻。
“多謝，我叫周逸。”周逸說道。
“貧道自號無界子。”老道士作揖。
“道長好。”周逸躬身。
“請隨我來。”
在無界子道長的指引之下他順著樓梯走到天臺處，天臺上擺滿了花盆，甚至還有一個秋千，給人一種小清新般的感覺。
天臺空地上，一個光頭、身穿法師袍的女人和一個白發白須身穿道袍的老人正在飲茶對弈，道袍老人正是周逸在惡靈騎士世界里面杜克的記憶之中見過的那位。
而光頭女人看上去也很熟悉…正是漫威電影宇宙里面的那個女版古一。
所以，這是兩個古一？
身后，無界子道長在將周逸送到之后便關上了通往天臺的門離去。
“你來了，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道士古一微笑著看向周逸，一揮手，棋盤消失不見，化作一個茶盤，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來，坐。”
周逸不免看了眼女版古一，臉色古怪…以他的腦力和眼力自然是在看到棋盤上棋子的第一眼就將大多數可能結果推斷了一遍，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道士古一好像是要輸了來著？
然后就直接把棋盤撤了換成茶…妙啊！
心想之下周逸也不多話，微笑著說了聲謝謝之后就落座，女古一都沒說話只是端起茶喝了，那自己就更沒必要多嘴了。
“那之后你干的事情很漂亮，墨菲斯托可是吃了個大虧。”道士古一熟練地轉移話題，嘿嘿笑著。
“多虧您給的幫助。”周逸謙虛地說。
“墨菲斯托的實際實力還是很強大的，要是以后你在其他世界甚至進入地獄維度直面本體的時候如果遇到他還是需要小心為上。”女古一抬眉說。
“我明白，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不是必要的情況下我不會去賭。”周逸對兩位古一知道自己能夠穿梭世界的事情并不驚訝，畢竟這種能夠讀到未來的bug級別人物，知道什么都很正常，“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兩位…至尊法師。”
“古一法師就好。”女古一點點頭示意周逸說問題。
“我的這個能力…兩位知道是來源于誰嗎？”周逸斟酌了下語句問。
老實說關于自身金手指的來歷這個問題早已經盤旋在周逸心頭很久了，雖然知道能夠制造出這樣等級的金手指的人物估計也不圖自己什么，但究竟是為什么呢？
總不能是無聊之下做出來個東西然后隨機選取的吧？
“這個人…我們知道。”兩位古一對視一眼，“但是應他的要求，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這樣嗎？”周逸挑眉，果然知道？
某位前輩大能？
“有一些還是可以說的，比如他和你的來歷應該是相同的，”女古一喝了口茶說道，“我指的是…你們來的地方，我們知道存在，卻無法追尋，無法抵達的地方。”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周逸點點頭。
和聰明人說話總是不需要說太多，一句話就能夠知道許多信息。
“你想要的東西在三樓左側第一個藏書室里面。”女古一忽然說，“三天之后我再帶你去卡瑪泰姬。”
“謝謝古一法師，兩位。”周逸嘴角抽了抽，趕緊撤離。
一個聰明人，應該能夠判斷形勢！
無論是多次張口被打斷的道士古一，還是很明顯動用了時光之力提前預知了周逸想問的問題的女古一…這肯定是要出事啊！
其實以周逸現在的實力倒是不至于慫古一，畢竟有超人的體質和不算差的魔法修為，可那也是在太空的情況下還差不多，要是在地球內…周逸抬頭看了眼那天空宏宇之中的龐大法陣，無數法力組成了玄妙的結構，發揮著不同的作用，珠聯璧合之下，構成復雜而又龐大無比的法陣…籠罩了整個地球的法陣！
電影里面受限制于特效經費之類必然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削弱和不表現，而現在周逸直接身處其中之時，才能夠感受到這近乎于恐怖的法陣，以及其中所蘊含的能量。
畢竟，這是籠罩整個地球，堵住萬千維度無數大能的行星級法陣！
自穿越伊始，周逸弄出來的最大場面莫過于使用“場面人”老萬的能力的那次——電磁奧義·行星囚籠，直接利用數顆行星將視差怪強行封印！
可要是身處這個法陣之中的地球…周逸覺得自己真不一定干得過古一。
況且對方還擁有時間寶石這種bug級的寶物，打之前可以預知未來，打不過的話還可以讀檔，無數次循環之下誰干得過？
所以，當然是見勢不妙就直接溜之大吉！
“魔法書籍…”周逸念叨著自己的目標，按照古一給出的地址走去，紐約圣殿之中滿是空間通道和節點，如果一個不小心開錯了門走錯的話說不定下一秒就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當然周逸并不用擔心這一點，可沒有經過主人同意到處逛也是不好的。
而此時，周逸離開之后的天臺上。
“你什么意思！”道士古一怒氣勃發。
“你把棋盤撤了。”女古一淡定道。
“那是因為要請小友喝茶！”道士古一勢頭一弱哼哼唧唧道。
“呵呵。”女古一冷笑。
“這是我先看上的！我先看上的！”道士古一捶桌子強調。
“淡定，他又去不了你的宇宙，這里是我的地盤，”女古一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大老遠跑過來是什么意思，這人都到我地盤上了，當然是歸我的！”
“豈有此理！”道士古一須眉怒張，“我都提前投資了！”
“這和我又沒有關系。”女古一淡定道，“難道你想要把他拉去你的宇宙？”
“那是我的事情！反正這人不能歸你！”道士古一憤憤道。
“別這樣，大不了我之后有空過去給你串串班。”女古一見狀，稍微松了松語氣，“我們的心思我們自己都清楚，不就是為了提前下班嘛…你那邊還有多久？”
“十年！”道士古一怒哼一聲。
“我這里也差不多，”女古一說，“我下班之后就去給你上一年班，這樣你就只需要再上九年就可以把位置傳給史蒂芬·斯特蘭奇了。”
“九年？那和十年有什么區別？”道士古一連連搖頭，“六四！你六我四！”
“這是不可能的。”
“這個人我提前投資過的！”
“這個人在我的宇宙。”
“這個人我早就看中了！”
“這個人在我的宇宙。”
“這個人…你能不能換一句話？”
“這個人在我的宇宙。”女古一笑了下，“烙印已經打下。”
“五五，我吃點虧，總行了吧？”道士古一一臉心不甘情不愿。
“二八，我二你八。”
“六四！”
“三七。”
“成交！”
女古一一愣，看到道士古一臉上露出的狡詐笑意這才搖了搖頭：“還是中了你的計。”
“怎么能這么說？只能說是你人美心善呀！”交易達成，顯然很符合道士古一的預期，所以他的心情很不錯，光挑好的詞夸女古一。
反正也是夸自己，不帶半點不好意思的！
“行了，行了，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女古一搖頭，“我說到的自然會做到。”
“幸虧是你，要是和我一樣的估計一口咬死都不會同意。”道士古一長噓一口氣。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你這里臉皮也確實夠厚，狠起來連自己都罵。”女古一無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可以提前下班結果因為沒有那么厚的臉皮所以要多上三年班。
“我們商量是商量好了，可是你可別拿不下他。”道士古一叮囑。
“注意言辭，我只是讓他繼承至尊法師的位置。”女古一說。
“心臟的人才會想臟！”
“你又開始罵你自己了？”
“好了好了，你確定你有把握？”道士古一擺擺手也不和女古一吵。
“他對于魔法有非常強烈的渴望，力量也是，成為至尊法師對于他而言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而且我們又不是要害他。”女古一說，“你我是因為時間過于漫長而心生厭倦，而他即便是從現在繼承至尊法師之位，在職時間也不過十年，如此短暫的時間，還能夠學習掌控更多的力量，我想不到他拒絕的理由。”
“直接說沒看到他不答應的未來就行了嘛！”道士古一說，“那我就放心了！”
周逸美滋滋地從紐約圣殿走出，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
在古一指出的那個地方，周逸發現了整整一個圖書館，里面全部都是魔法書籍！而且全部都是基礎的，顯然古一法師果然是“真·預料”到了他想要什么。
那么周逸當然是不含糊的，直接各種手段齊施將所有的內容全部記錄下來。
以周逸現在的腦力消耗這些知識所需要的時間也起碼得要三天，可想而知這些知識的龐大數量——何況這里只是一部分！
ps：剩下半章明天還！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