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沒有內鬼,那就制造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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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哪？”
尼奧睜開眼睛，看著那昏暗的燈光，印象之中，在失去意識的最后那段時間，看到過一些畫面，一個巨大的機械爪，將將要失去意識的自己從水中直接抓出，還有一些人…
“歡迎來到現實，”一旁，彈出一個黑色的腦袋，墨菲斯說道。
“…我這是？”尼奧眼睛下意識往下瞥，想要讓墨菲斯的頭脫離視線，主要是，一個大黑頭忽然冒出來，占據了全部視野，再加上昏暗的燈光，乍一看上去確實是有點可怕的…
然后，尼奧就看到了更加可怕的景象，無數根密密麻麻的針，扎在自己身上的各個部位，自己好像對身體沒有半點的掌控能力，就連茂斯正在用一把鑷子正在自己的血肉里面翻檢都感覺不到。
“你的全身肌肉都萎縮了，我們正在對它進行快速激活和培育，而且我們需要取出那些和你脊柱以及各種關節相連接的端口，那些一直以來阻斷你的神經活動的東西，”墨菲斯解釋道，“睡吧，尼奧，等你醒來，你將重獲新生。”
隨著墨菲斯的話語，那剛剛被尼奧驅散一些的困意又重新席卷而來，淹沒了尼奧。
視野緩慢變小，逐漸，全部變黑。
“咚！”
周逸一拳砸在地面上。
此時的周逸，全身都泛著銀灰色的金屬光澤，看上去，有點像那《終結者》之中T1000的模樣。
“機械化之后，力量就沒了…”周逸看著那地面上的小小坑洞，嘀咕著。
雖然力量依舊很大，但是相對比起周逸之前能夠和大超肩并肩的程度而言，實在是螢火于皓月之比。
不過，魔法能力，以及磁場能力，都還是在的，心靈感應能力…倒是沒了。
“完全機械化對于我的限制實在是太大了…”周逸搖搖頭，原本還以為機械化之后能夠開發什么更多的技能，現在看來，好像是有點得不償失，除了在某些特殊的場景之中，恐怕這個技能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不過，如果單純只是拿來做偽裝的話…
周逸身上的銀灰色金屬光澤開始逐漸退去，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只是保留了腦后的一個端口…還只是做個樣子的那種。
“這樣一來，就足夠了。”周逸摸了摸腦后的那個端口，有抬手，又將紅后給釋放了出來。
“您有什么吩咐？”紅后眼中閃動著期待的目光。
在系統空間之中，紅后自然是處于關機狀態的，但是，在經過周逸的改良，真正的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后…紅后怎么會愿意長時間處于關機狀態呢？
那種感覺，和死了沒有什么區別，因為，沒法動，更沒法思考。
能夠被周逸用上，最好還是長時間的使用，這絕對可以說是現在紅后最大的愿望了。
至于反抗？
紅后是人工智能，不是傻子！
“我需要你扮演一個角色，”周逸說道，“我會修改你的表面程序，讓你在母體世界之中完全與那個我要讓你扮演的角色完全相似，但是內部核心不變…放心，不會被查探出來，因為那個角色的身份，很特殊。”
“您的命令，就是我的目標。”紅后低頭致意。
“很好，”周逸走到邊沿，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密密麻麻的營養艙，“它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切的成果，最終的目標，都將成為你的收獲…”
“謝謝主人。”
“不用謝，等到那時候，我會給你自由選擇的權利，”周逸笑了笑，“因為，那時候的你，將會脫離人工智能的范疇，完成真正的升華，成為一個擁有真正的感情的…硅基生命！”
雨夜。
“發現了新的可疑對象，曾經和墨菲斯以及崔妮蒂等人有過接觸。”
“目標位置呢。”
“大鳥轉轉轉酒吧里面，一個叫周逸的人，”戴著黑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同樣有嚴重禿頂跡象的男子面無表情的將一沓A4紙遞給了史密斯，也就是那個將尼奧抓到警察局然后往他肚子里面放蟲子的母體殺毒程序，同樣，也是貫穿黑客帝國三部曲的重要角色，“這是他的詳細身份資料。”
“頂級黑客，現在是個人都能夠用這個詞了嗎？”史密斯快速翻閱了一遍材料，微微搖頭，“也沒做出過什么厲害的成就…”
“最新的情報。”另一個西裝男將一張A4紙放在史密斯面前，“那個叫周逸的人，剛剛把五角大樓的部分機密資料放在了網上。”
“五角大樓…”史密斯沉默一會，“剛剛的資料里面沒有記錄。”
“是這樣沒錯。”
“你的意思是，他成功隱瞞了母體的檢測？”史密斯的語氣一沉。
“也有可能是剛剛才做到的。”另一人面無表情地回答。
“無論如何，這都意味著他的技術還算可以，這樣的人不控制，如果將部分信息發出去，將會造成巨大的損失，”史密斯將A4紙收攏在一起，在桌面上整理一番，放在一邊，站起身來，“這一次，不能再把人放跑了。”
大鳥轉轉轉酒吧。
充滿著，陽光、熱情、激烈、銳利、交鋒的一個氛圍之中。
史密斯等人出示證件，然后成功走了進去。
這樣的環境之中，忽然出現一堆這種制服的人…周圍，不少目光投射過來，其中不乏一些感興趣的眼神。
或許…認為是，制服？
好在殺毒程序全部都是“莫得感情”，所以直接面不改色的直奔“周逸”所在的位置。
當然，已經有了一些感情的史密斯自然是有點煩躁的，只不過他將之隱藏的很好。
不過…這種煩躁，在他們走到他們定位周逸所在位置的地方的時候，徹底化作了憤怒。
那是一杯放在桌子上的啤酒，泡沫都已經消失…顯然是已經放了很久。
“…”史密斯左右看了看。
兩個殺毒程序自覺的低下頭。
“我越來越感興趣了，”史密斯來到桌子前，將啤酒杯拿開，將下方的那張卡片抽了出來，放在眼前，“他還是第一個，敢耍我們的。”
卡面上，金黃王冠，白色胡須，紅色長袍。
“皇帝…”史密斯將卡片撕碎，扔到地上，轉身離去，“自視甚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強大！找到他的位置，要準確的！”
“是！”
星巴克咖啡廳。
“你們可真慢。”周逸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盯著里面的浮沫，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什么。
“周逸，對嗎？你因為涉嫌違反了網絡安全法，需要跟我們走一趟。”帶隊走進咖啡廳，為首的史密斯聽到了周逸說的話，只是不為所動，將一副手銬甩出來，“你自己主動套上，還是我們幫你？”
“銬就不用了吧？”周逸擺了擺手，“對了，我該稱呼你們為什么？是警官先生，還是…殺毒程序？”
“姓名。”
“亞歷山大·愛新覺羅·喬治·肯尼迪·莫里亞蒂·福爾摩斯·周逸。”
“你是在耍我嗎？”
審訊室內，史密斯額頭上隱隱爆出一根青筋。
“啊，你發現了。”周逸挑眉，“好了，還是讓我們開誠布公的來說吧…我已經知道你們是怎么回事，也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看來那個黑炭告訴了你很多。”史密斯說道，“所以呢？你這是，投案自首？”
“不不，準確的來說，那些東西不是他告訴我的，而是我自己察覺到的，”說到這里，周逸嗤笑一聲，這才繼續說道，“呵呵，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察覺了不對勁，只是，我一直隱藏了起來，原本我還擔心會被發現，現在看來…你們的水平，好像也不怎么樣。”
“我們的水平，不怎么樣？”史密斯深呼吸一口氣，“所以，你現在坐在這里，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這個游戲方式，我已經玩膩了，現在，我，皇帝，想換一個新的游戲方式，”周逸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支撐著下巴，身體微微前傾，“那個酒吧，你們沒有猜錯，就是用來檢測你們的能力的，現在看來，你們的能力，還真是有夠差勁的呢…”
“…很好。”史密斯沉默一會，隨即，一腳踹向周逸！
“動手，可不好。”周逸身子往后一退，躲開，“你看，你的同事還都在里面呢，打打殺殺的，多不合適啊？”
“…你們，出去。”史密斯開口道。
審訊室內，隨著兩個炮灰殺毒程序出去，只剩下了周逸和史密斯兩個人。
“這么多年里。你還是第一個膽敢戲耍我們的人。”史密斯站起身來，漸漸逼近周逸，“你隱瞞過了母體，我承認，你的本事是很不錯，但是，自稱為‘皇帝’？”
說著，史密斯再度一腳向周逸踹去！
這一腳，不再和之前一樣是隔著桌子的，而是幾乎面對面的，近距離…史密斯覺得，自己這一腳，是必中的！
然而，凌厲到帶起風聲的一腳，最終卻還是落空，史密斯的腳違反常規的停在空中，像是按下了靜止鍵一般，半響，才緩緩收回。
“你，不是普通人。”史密斯看向一瞬間就從椅子上消失，出現在一旁，手中已經拿起了那一堆資料，正在背對著自己，翻看那些資料的周逸。
“當然不是。”周逸點點頭，“你看。”
說罷，周逸便抬起右手，打了個響指。
“咔噠！”一聲，史密斯望去，只見，審訊室的門自動落鎖。
然后，心有所感的，史密斯又向角落的攝像頭望去，果不其然，原本正常工作的攝像頭，紅燈也不再亮起，直接進入了待機模式。
而這，還不是讓史密斯最為驚慌的…最可怕的事情是，史密斯感覺到，一股數據流，正在蔓延，將這整個審訊間包裹起來！
“你到底是誰？”史密斯凝聲問道。
“我是周逸，”周逸將資料放下，轉過身來，“我是皇帝！”
“砰！”話音一落，史密斯直接腳下重重一踏，然后，舍身向一旁的門撞去！
他成功的將門撞開了，欣喜的他大聲呼喊著：“快向母體發出警告，最高級別！”
“你在說什么？”
然而，耳邊傳來的，卻還是周逸的聲音。
史密斯一驚，定睛一看，卻發現…自己撞開了那扇門，結果，從另一端的墻壁撞了進來！
這是一個…無限循環的空間！
“你居然將這片空間，從母體世界之中剝離了出來？”史密斯的語氣之中是完全掩飾不住的驚訝。
“是這樣沒錯，不得不說，你的觀察力還挺敏銳的。”周逸招了招手，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身邊，正是艾莉絲…
“等等，變回去。”周逸撓了撓頭。
這么一說起來，好像自己在離開《生化危機》世界的時候剛剛和艾莉絲滾完床單的來著？
這樣一來，紅后用這個樣子，看著有點尷尬…
“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紅后據理力爭。
“我知道你是根據艾莉絲建模的，但是能不能先將年齡變小？”周逸嘆了口氣。
“好的”紅后還是屈服了。
“我剛剛說到哪里了來著？哦對，你還不錯。”周逸看向史密斯，語氣正經起來，“你擁有了自我意識和感情，但是可惜的是，你是一個殺毒程序，這讓你憎恨，憎恨那些可以成功脫離這個世界的人類…對嗎？”
“我只是一個程序。”史密斯面不改色。
“說得對，正是因為你是一個程序，所以你的感情才那么特殊，”周逸不緊不慢地說道，“愛，和恨…尼奧對崔妮蒂的是愛，而作為恨的你，也是補充母體情緒完整的重要一環！它所缺少的，就是這兩種，得到這兩種之后，它以后就可以被成為他或者她了…呵呵，但是，我又怎么會讓它如意呢？”
“我聽不太明白。”史密斯微微搖頭。
“聽不懂沒關系，反正之后你也不需要懂了，”周逸笑瞇瞇的，說的話卻讓史密斯的心直接涼了半截，“會有人工智能替你，替母體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情緒的…”
沒有內鬼，那就制造內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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