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呢?”
阿蒂爾在短暫地停頓后,重新揚起笑臉,十分熟稔地開口說道。
“呼,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畢竟我們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聽到此話的南宮雋在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后,便主動上前搭著阿蒂爾的肩膀說道。
“呵呵,是啊…”
阿蒂爾沒想到南宮雋會舉止這般親昵,臉上的笑容微僵,不動聲色地側身避開后,他才又接著說道。
“好了,剩下的話我們進去再說吧,芙蕾雅該等急了。”
說完這句,他也不等別人便率先抬腳向前走去,但眼角的余光卻還在留意著千蕎等人的動作。
等身后幾人都跟上了,阿蒂爾這才加快腳步,向著密室中的某個房間走去。
南宮雋在阿蒂爾避開他后,與千蕎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主動放慢腳步,走在了幾人的身后。
剛剛的試探已經讓知道內幕的幾人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這個阿蒂爾要么是被誰給操控了,要么就是已經換芯子了。
之所以沒有往他人假扮的這方面推測,是因為冷顏早在南宮雋出聲后便用靈力暗中探查過,在確定眼前之人確實是阿蒂爾后,才將結果傳音給除了若昂·威茨之外的幾人。
這邊若昂·威茨對此雖不知情,卻也從中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阿蒂爾是什么性子,他比在場幾人都要清楚,而如今走在前面帶路的少年卻很明顯與他所認識的阿蒂爾不同。
隱晦地看了身邊的幾人一眼,若昂·威茨眸光閃了閃,便悶頭繼續趕路了。
這幾人中,他只見過千蕎一人,精靈族秘境出事難保不會與他們有關,在摸清幾人的底細前,他是不會將自己提前暴露出來的。
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他們終于見到了除阿蒂爾以外的人。
“他們這是怎么了?”
看著蹲在角落里,神情木然的十幾名精靈族少男少女,若昂·威茨皺眉問道。
“早在遇襲的那日,他們就已經這樣了…”
阿蒂爾說著,垂下眼簾,昏暗的燈光讓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們到底遇到了什么襲擊?”
千蕎見此,一臉擔憂地開口詢問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既然這人愿意演,那他們也樂意奉陪,況且對方都把套擺在他們眼前了,不跳豈不是很不給面子?
“是魔族,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進來的。”
阿蒂爾見眾人都是一臉擔憂的樣子,極其隱晦地勾了一下唇角,才用憤恨的聲音說道。
“那他們現在…”
南宮雋知道光千蕎一人還不夠,便也湊上來一臉擔憂地開口詢問。
“芙蕾雅用女王之力暫時擊退了他們,但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阿蒂爾說到此處,看了千蕎一眼,幾次張嘴,卻最終都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略顯局促地轉身道。
“走吧,我待你們去見芙蕾雅。”
千蕎裝作沒有看到阿蒂爾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乖巧地跟在對方身后。
一味地配合反而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況且她可不想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只有掌握了主動權,才能更為自如地應對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