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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章 饒天之幸?

  接下來,穆胄繼續說了在大宣的查探所得,重點說到了在江南道被抓住的幾個細作。㈧㈠┡中┡文網⒈

  他細說這幾個人,當中自然有推脫責任之意,但主要還是為了說明裴家的線索。

  “父皇,裴家已經三代不仕了,偏偏在鴻渚體現世之后就有子弟出仕。兒臣細心查探后現,只要涉及韋君相的事,背后都隱隱有裴家的影子。這一次裴定還來了南景,兒臣認為一定與韋君相有關。”

  事實上,穆胄之所以肯定裴家與韋君相有關系,并非是因為這些線索,而是因為他夢到了一些畫面。

  就在國朝細作被抓了之后,他就意外夢到了裴定,他清楚地看見裴定與一個銅鈴大眼的老人并肩站在一起,而裴定恭敬地喚這個老人為“韋先生”。

  銅鈴大眼、姓韋的老人,不是韋君相還能是誰?

  從六七年前起,穆胄就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這些夢斷斷續續,大多數都很模糊,卻又有一些極為深刻。譬如,他夢見了父皇駕崩、南景被大宣所滅,而他則是葬身在火海中…

  剛開始的時候,他有說不出的驚懼害怕,根本就不敢將夢境告訴任何人。后來他便漸漸現,他做的那些夢,其實是將來會生的事情。雖然有些事情出現差錯,但大部分事情還是對得上的。

  這個現,讓他欣喜若狂。于是他憑借著夢境的提示,躲開了那些有毒的湯藥,也避開了皇子所那場大火,后來還一步步得到了父皇的看重信任,直到如今。

  可惜,他做的那些夢并不完整,不然他就能知道得更多,也能應對得更準確了。譬如朝香暮籽這一件事,他就從來沒有夢到過,至于為何會夢見裴定與韋君相這一幕,他自己都解釋不了。

  但肯定的是,裴定與韋君相必是有所關聯,甚至是將來一件大事。但夢境這些事,他哪里敢讓父皇知道?且不說父皇會不會忌憚,萬一這個消息讓他的皇兄們知道了,怕他會遭受連綿不絕的暗殺。

  這是他保身的本事,也是他最大的底牌。如今他恨不得掩得嚴嚴實實,最好永遠不讓別人知道。所以在裴定這一事上,便扯了些似是而非的線索。

  聽得他這么說,穆醒就半信半疑地認可了。其實穆醒并不相信裴家與韋君相有何關系,但他實在痛恨韋君相這個人,只要有一絲可能找到韋君相,他都會去嘗試。

  況且這么做對他來說又沒有任何損失,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于是他接受了皇兒的建議,極力促成了大宣使團的到來,還故意在國宴上說了那些話,都是為了聯合最大的力量,早日找到韋君相。

  穆醒眼中有種嗜血的興奮,笑著道:“皇兒辛苦了,你先回去吧。你只需盯著裴家人便是。顧奉那里,朕派了盧紹存去接觸,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穆胄點點頭,想了想,還是關切地叮囑父皇要注意身體,然后才離開。

  他走了之后,穆醒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對一直立在身后的內侍道:“朕的皇兒,當真是不錯。你說呢?”

  面白無須的老內侍恭敬地回道:“九殿下天才橫溢,只是比起皇上來還差了一些。假以時日,定能達到皇上期望的。”

  這番話取悅了穆醒,令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清秀的面容依稀可見當年的威武。

  與此同時,在南景使館內的顧奉翻來覆去的。盡管喝了不少酒,他卻沒有絲毫醉意,也沒有絲毫睡意。

  他反反復復地想起穆醒說的那句話,不斷猜度著南景的用意,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

  他長相敦厚,性子也有些軟。說實在話,對出使南景這件事,他是有些抗拒的,但他更抗拒的是來尋找韋君相一事。

  帝心難測,他實在不明白皇上為何對韋君相如此執著。太后娘娘賓天都好幾年了,她的老師早已老邁,甚至都沒有出現過,皇上為何一定要找到他呢?

  他想不明白,對此事的執行便有些消極。他原本想著,在南景隨意找一找便算了,日子到了便率領使團返回京兆,屆時向皇上稟告無所得便是。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南景君主會在第一天就提起韋君相!鴻臚寺是與其他朝打交道、耍嘴皮子的地方,穆醒的用意他多少明白,這是在表達合作的意思,但他卻不愿意回應,便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但他今晚沒有回應,明日也要回應的。――使團中肯定有皇上的耳目,他消極應對是瞞不住的。

  現在的他只希望南景也沒有韋君相的確切消息。韋君相既然十余年不曾現世了,最好就一直隱匿下去吧。

  不然…

  他總有一種感覺,若是韋君相出現了,怕是會引起無數風雨了。

  他年紀大了,心肝承受不起這些風雨啊。看來返回京兆后,得考慮致仕事宜了…

  顧奉對面的房間,住著這一次使團守衛的主官,他是左翊衛副將趙從戎。此刻,趙從容也沒有入睡,而是正與屬下士兵在商量著什么。

  這些士兵,準確地說也不能算是他屬下,而是皇上臨時派來聽他調遣的,目的只有一個:捉住或者擊殺韋君相!

  “既如此,就這么定了。來到南景,還是要借助南景的力量,本將會與南景接觸的,見機行事。”最后,趙從戎這樣說道,接著下了一道道指令。

  這一切,裴定與鄭衡一無所知,他們在籌謀著鄭衡離開的事宜,等待最合適離開的時機。

  第二天早上,使館仆人給他們送膳食的時候,不慎踉蹌了幾步,差點就跌到在地了,幸得裴定及時上前攙扶了一把。

  使館仆人驚得臉色都白了,忙不迭地道歉,如此再三,才急急地離開。

  鄭衡在邊上一直看著這個仆人,直到這仆人離開,她才皺皺眉,道:“學兄,使館奴仆必定受過訓練,怎么可能會跌到?這個人有些怪…”

  裴定點點頭,而后伸手攤開,露出了里面的紙團,淡淡道:“這是剛才那個仆人塞到我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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