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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7章 如果她想要,可以統統拿去

無線電子書    重生后她成了宋先生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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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的S國,一場秋雨一場寒。

  季銘收到原欽的信息,便知道事情要不好。

  在他離開檀宮后,原欽手頭工作平時該向何為匯報,現在,原欽卻將一條錄音短信發給了他。

  當季銘聽過語音內容,霍然起身,離開訓練場。

  他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收到這則錄音消息,雖然內容前言不搭后語,但他還是清晰聽到‘薛崖背叛閣下’這幾個字,而原欽講話的氣息不穩,明顯有些不太好…

  原欽,是負責保護夫人安全的。

  如果原欽出事——

  也意味著唐黎身陷了危險。

  上次滇南那種意外,先生不會想看到第二次。

  至于薛崖。

  五年前,是他一手安排薛崖作為接替者、前往丹麥監視靳驪華的。

  這幾年薛崖都會定期匯報靳驪華在丹麥的生活情況。

  還附帶靳驪華出行的照片。

  而靳驪華,是宋靳陽的生母。

  倘若薛崖真生出異心,他又是想做什么?

  季銘回辦公室取了車鑰匙,快步下樓,經過小賣部,聽見電視機里傳來的聲音——

  “暹國當地時間,下午1點20分,清府國際機場發生大規模暴亂,二十七人傷亡,其中包括六名S國公民…”

  季銘駐足,目光投向了墻上的液晶電視機。

  是首都電視臺傍晚檔的新聞節目。

  電視機上的畫面,正是機場混亂的一幕,有傷員正滿身血地被抬上救護車。

  季銘當即撥通原欽的手機號。

  然而,已是關機狀態。

  軍人的直覺告訴他,原欽失聯與機場暴亂有關。

  抵達檀宮,季銘進主樓辦公區,準備去總統辦公室,拐彎就遇上郭歷。

  郭歷拿著一疊文件匆匆而過。

  當他看到季銘,主動告知:“閣下在小會議廳。”

  “閣下剛與駐丹麥大使通完視頻電話。”郭歷再開口,語氣凝重:“清府那邊出事了。”

  “是薛崖?”季銘問。

  郭歷沒想到季銘已知情,點頭:“大使派人前往靳驪華的住所查看,發現那里灰塵覆柜,至少三個月不曾住過人。”

  薛崖上次匯報工作,便是在三個月前。

  郭歷手中拿的,正是薛家當年那起拆遷糾紛的相關資料。

  “閣下得知靳驪華與薛崖失蹤后,就讓我向臨市要了薛家的人口檔案,也讓我查了近幾年薛家發生的大小事。”

  然后,也查到薛父幾年前的病逝。

  前往小會議廳路上,季銘翻看了這些資料。

  四年前,薛父因不滿拆遷款數額與村里拆遷負責人葉洪齊發生口角,甚至拿鋤頭毆打葉洪齊,未曾想,追出門被途徑的貨車撞成重傷,后在市一就診不治身亡。

  薛崖姑姑薛敏提出上告,沒多久,其丈夫遭單位辭退。

  一年后,薛敏十七歲的女兒,在回家路上被兩名男子輪…

  季銘攥著A4紙,一時竟無言。

  這些事他從未聽薛崖提及。

  如今看到這些,難免覺得觸目驚心。

  郭歷又遞上另一份資料:“當年那個拆遷負責人,如今已是拆遷小區的主任,也是臨市的區代表之一,她妻子許璨姬前年成立一家醫療器械公司,注冊信息上面,還有個合伙人許璨良,是當年為薛父車禍后手術的主刀醫生。”

  所以,薛父當年去世很可能不是意外。

  所以,薛崖才會陽奉陰違。

  “原欽…”季銘開口。

  “原欽中了四槍,其中一槍挨著心臟。”郭歷又道:“閣下已聯系暹國首相洪泰,暹方承諾會盡全力搶救。”

  季銘:“那夫人呢?”

  郭歷靜默兩秒,才回答:“夫人不知所蹤。”

  “目前只能確定是被薛崖劫持。”

  具體情況,還得等原欽清醒才能知曉。

  郭歷突然又說:“就在中午,青市港口那邊,有漁民打撈出一只童鞋,恰好與事故中撿到的那一只配成對。”

  “青市已派出打撈隊,在附近海域展開搜救工作,尚未有結果。”

  學校事故發生后,先生異常地繁忙。

  除了要應對議會各種質疑,還得親自安排家中事宜。

  事關二爺,老太太都急出了病。

  如今夫人再次出事,無疑是雪上加霜。

  季銘隱隱窺見這兩者的聯系,卻又不敢妄下斷論,當會議廳的門推開,他看到先生正與人視頻,墻壁的投影上,是一個面容精干的老人。

  季銘認出來,是暹國前任首相。

  ——李灝。

  對方,也是夫人娘家長輩。

  季銘與郭歷入內,未聽到任何談話。

  然而——

  只從先生的神情來判斷,方才談得想必不怎么愉快。

  瞧著不動聲色,實則暗濤洶涌。

  季銘跟隨宋柏彥多年,看出宋柏彥其實是露了些情緒的,正是這點情緒,導致了會議廳內氣氛的反常。

  有時候,并非只有責問才能彰顯威嚴。

  此刻的宋柏彥,似乎叫人難以捉摸,龍顏不悅卻又那般明顯。

  然后,季銘聽見先生講了四個字——

  “李家很好。”

  是點評,何嘗不是申飭。

  李灝也接話:“如今局面,非我所愿。”

  “那是我在世上唯一的嫡親后代,我從未想過將她真正置于險境。”終究是他報仇心切,錯將豺狼當成了小綿羊:“李家的一切,我都會留給那孩子,也已經叫人動身去南瓦。”

  “李家的一切,還不值得賠上一條性命。”

  宋柏彥道:“宋家的家業,已足夠她揮霍半生,如果她想要,可以統統拿去;而李家沒有的東西,在我這里,她也已經擁有。”

  這世上,還有什么是比權更誘人的?

  而這恰恰是李灝失去的東西。

  李家間接造成唐黎被擄,已然觸了這位S國總統的逆鱗。

  哪怕他們還能這樣面對面地交流,卻與‘談笑風生’相去甚遠,不等李灝再說話,宋柏彥先開腔:“李家也是時候好好重整家族產業。”

  話落,也預示著通話結束。

  李灝已聽懂——

  李家近一半生意都依賴于S國。

  今天過后,李氏集團的貨物,在S國怕是不好清關了。

  以宋柏彥如今的地位,點名扣押一家企業貨物,自然是有失身份的,但現在,他就是準備這么干,還提前通知了他。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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