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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 這個年輕人,在等他百年后

無線電子書    重生后她成了宋先生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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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個夢里,閣下與唐黎并無過多交集。

  箏聲縈繞的茶室內,坐于他對面的青年,在官場慣見的寒暄后,又一次提起所謂的‘夢境’。

  會沒頭沒尾地提這么一句,自然是看到了他與唐黎在路旁的相處。

  晚風微熱,也吹亮指間的煙頭火星。

  子不語怪力亂神。

  哪怕宋柏彥自己每年都上廣源寺齋戒,不表示他迷信到以為這世上有人會未卜先知。

  然而,韓繼風再拋出的話,卻隱隱顛覆這種認知。

  明知會犯忌諱,他依然說出了口——

  我還夢到,10月中閣下就會將擬好的《全國醫保法》方案提交到兩院審議。

  上周,《全國醫保法》的擬稿才完成。

  至于何時送往參眾兩院,宋柏彥尚未告訴任何人,就連天天跟著他的季銘,也未被透露一點細枝末節。

  十月中旬,只是宋柏彥心里預估的時間。

  對一個上任未滿一年的總統來說,現在公開提出醫保改革,并非最好的時機。

  除了他自己,旁人很難將十月與‘醫改’聯系到一塊兒。

  “那在你的夢里,醫改法有否成功實施?”

  這句接腔,是五五開的認真和玩笑。

  ——兩年之后。

  這是韓繼風的回答。

  兩年之后,參議兩院才會通過這一新法案。

  當時青年臉上不似說笑的表情,也讓宋柏彥放下手中茶壺:“辭職去競選參議員,也是這些夢給你的指示?”

  韓繼風未否認這一說法。

  “所謂蝴蝶效應,牽一發便可動全身。”

  他的話外音,韓繼風顯然聽懂,“有的事會因為我改變發展軌跡,但某些本就注定好的,卻非我能去影響或左右。”

  “譬如?”

  紅泥爐子上,茶壺咕嘟咕嘟冒著熱汽。

  就是在這樣的熱汽氤氳中,韓繼風直視了他的雙眼——

  譬如幾年后,閣下便會因病逝世。

  這話,已經稱得上放肆。

  早些年,閣下肺部應該受過貫穿傷。

  若非熟人或同期戰友,如此了解他身上槍傷的寥寥無幾。

  與其說是韓繼風在提供預警,倒不如用‘提醒他想起自己陳傷累累的事實’這個解釋更為恰當。

  有些傷受了,當下沒性命之憂,卻不表示不復發。

  韓繼風想表達的,無非是這個意思。

  ——是好心嗎?

  不見得。

  無論真是夢給他的提示,還是循跡得出的猜測,這樣講出來,本身就不是明智之舉。

  一個能把省級正職的部長拉下馬的年輕人,不會是毫無心機之輩,迫使他不顧安危也要將那些夢分享與人的原因并不難猜。

  所以,在茶室里,宋柏彥才會有后來的一問。

  “之前私下找過唐黎?”

  哪怕原欽早就有過告知,從韓繼風本人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又是另一番光景。

  至于見面說什么——

  韓繼風起身離去后,宋柏彥又在茶桌前坐了一會兒,自然而然記起的,便是曾經唐黎在電話里說的那句‘你36歲前必須讓我懷孕’。

  那一次,恐怕不是韓繼風第一次找上門。

  三十六歲。

  倒應了那句‘幾年后’。

  猶記得韓繼風與他對視時的眼神。

  這個深沉寡言的年輕人,恐怕就是在等他百年后。

  季銘敲開主臥門,手里拿著一部電話。

  發現宋柏彥在外面陽臺上,他恭敬地喚了一聲。

  “剛才何部長來電話,知道了您的意思,最遲后天,徹查黎文彥的文件就會遞上來。”等宋柏彥掐煙進臥室,季銘才又開口。

  雖說陽臺燈光不明,季銘還是留意到,那支煙宋柏彥根本沒抽。

  要不然,不會積出長長一截灰燼。

  他瞅著那支煙被丟進煙灰缸,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先生怕是在想事,

  還是在見過韓繼風之后。

  只不知,韓繼風當時與先生說了什么。

  宋柏彥關陽臺玻璃門時,季銘余光瞥見不遠處的長幾上,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幾秒的工夫,再次暗下去。

  隨著玻璃門合攏輕輕一聲響,季銘也收回眼,想起自己在起居室門口與穿著睡衣光著腳的宋景天撞了個滿懷,不由得道:“今晚水果臺的周播劇場,收視率好像不錯。”

  每晚十點整,宋景天的平板就會被收走。

  小家伙房間里也沒電視機。

  想看實時直播,只能偷溜去起居室。

  被他撞見的時候,應該是電視劇剛播完一集,小家伙趁廣告時間去廚房拿了吃的,那碗牛奶麥片差點就倒他衣服上。

  “而且,網上評價也普遍正面。”與昨晚首播的唱衰比起來,如今可以說是兩極反轉。

  宋柏彥在飲水機前倒了杯水:“要是反響再不好,只能換到SCTV來播。”

  SCTV,S國的中央電視臺。

  聽出先生在說笑,季銘也跟著一笑:“夫人的個人形象不差,確實該先演一部主旋律電視劇。”

  要知道,SCTV黃金檔常年播的都是獻禮劇。

  “還是太年輕。”宋柏彥在沙發坐下,微微帶笑:“去演這類片子反而埋沒了她。”

  獻禮劇里,老藝術家遍地可見。

  年輕演員通常只作配,與老戲骨一搭戲,極容易暴露演技上的不足。

  這會兒,已經夜里十一點。

  宋柏彥見季銘依然著裝革履,也就不再留他:“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偌大的臥室內,只亮著一盞地燈。

  瞧著宋柏彥獨自坐在那兒喝水,季銘又環顧一圈室內布局,與婚前并無兩樣,哪怕檀宮不缺內務人員,他心里還是覺得這里少了點什么——或許正如他在湖邊所說,先生該把唐小姐留在身邊的。

  那樣,至少有個噓寒問暖的。

  這種噓寒問暖,與老太太對先生的關心是不一樣的。

  離開前,季銘想起另一樁安排:“傍晚裴醫生下班前跟我說,您在陸軍醫療中心的首次例行體檢,是預約在九月十日。”

  裴時聿,是檀宮醫療團隊的首席醫生。

  而S國的總統,每年都需對外公布體檢報告。

  宋柏彥將水杯放到茶幾上,抬頭,落在季銘身上的視線有欣慰:“每天這樣跟著我,有沒有想過再回部隊去歷練歷練?”

  過會兒,還有二更。

  5號吃了皮蛋加喝一杯燕麥奶,急性腸胃炎了,一直反反復復,加上跑了兩趟外地醫院看肌肉,耽擱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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