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一行人就騎上駱駝離開。
與來時不一樣,他們無需在茫茫沙海尋找,只需往一個方向行走。
返回的途中,一行人也沒再像來時那樣,又是沙塵暴,又是流沙這樣的險境。
他們只用了七天的時間,就走出了沙漠,到了沙漠最近的塞城。
蘇然是六月二十八日來到塞城的,三十日進入沙漠,到回到塞城已是八月初二。
在塞城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吃完早飯,蘇然與蕭墨瀾就準備離開。
“沈大哥,你們在這多待兩天,我會讓大雕和阿雕回來接你們。”
沈修辭笑道:“好。”
“哥,那我們呢?”小泥鰍眼巴巴的看著蘇然,他也想坐大雕回去呢!
蘇然掃了眼小泥鰍幾人,淡然道:“你們就別想了,不是要回師門嗎?咱們又不同路。”
以小泥鰍他們的武功,運起內徑全力趕路,回大齊也不過幾天的時間。
拍了拍小泥鰍的肩膀,“回了師門就回你家一趟,免得你奶奶天天念叨你。”
與一行人告辭后,蘇然與蕭墨瀾坐在阿雕的背上,出了塞城后,就帶著已經在塞城外等候的蕭昂一起進了空間。
他們先回了京城,直到晚上的時候,才出現在青園。
第二天天微亮,就讓大雕帶著阿雕去了塞城。
青園里,趙今鴻帶著半夏、十八等人在前天已經回去了,只有老爺子和靈霜、大福、飛燕帶著兩個小團子。
當然,還有白狼小青大黑幾個在。
蘇然起來的時候,兩個小家伙還睡的香噴噴的,她笑的溫柔,看著一雙兒女,心里就軟乎乎的。
忍不住的在他們紅撲撲的臉上親了親。
熟睡的小人兒似有所感,動了動之后,微微睜開眼睛,隨后又閉上,過了三個呼吸的功夫,小睿睿倏地睜開眼。
看到自家娘親,瞬間清醒過來,猛的爬了起來,撲進蘇然的懷里。
“娘親,睿兒好想你”
撒嬌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
蘇然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兩天的時間。
“我也好想我們家睿兒呢!”
這個時候,小冰兒也醒了,瞇著眼,意識似乎還沒有清醒,傻傻的看著兩人,過了三息,揉了揉眼睛,眨了眨眼,爬了起來。
“娘親”
蘇然笑著伸手將人攬進懷里,親了親臉頰,“我的小寶貝睡的好嗎?”
“冰兒想你,娘親你去了哪啊!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啊!”
“娘親也想我的兩位小寶貝呢!”蘇然心里柔軟極了。
母子三人膩歪了一會,蘇然給兩人穿好衣服,穿好鞋,“去漱口,洗臉吧!等會要吃早飯咯!”
“好的娘親!”
兩個小團子跑了出去,就見到外面的蕭墨瀾,“爹爹”
蘇然將被子疊好,才走了出去,蕭墨瀾正親自伺候著兩個小團子漱口,洗臉。
老爺子坐在院子里,一邊喝早茶,一邊笑瞇瞇的看著父子三人。
不遠處趴著追云一家三口,屋頂上,小青懶洋洋的趴在那里,只腦袋垂在屋檐下。
兩個小團子洗漱好后,早膳也準備好了。
吃過早膳后,蕭墨瀾帶著小團子和幾獸,以及蕭昂和大福三人去了山里,青園就只剩下了蘇然和老爺子。
蘇然遞給老爺子一張圖,問:“老爺子可見過這個生物?”
“未曾,”老爺子看了會搖頭道,抬眸,“這是你們這次去沙漠的時候遇到的?”
“嗯,”蘇然拿出寒冰盒,打開盒蓋,讓老爺子看里面的東西,“這是那湖怪體內取出來的,這是大雕取出來的,應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也不敢讓它胡亂吃。”
雖然猜測是類似內丹的東西,但她依然不想讓大雕胡亂吃。
土黃顏色,像是一個珠子,但里面似乎蘊含著一股能量。
老爺子看了會,合上蓋子,“這種東西,可以去問問宋老頭。”
知道他說的宋老頭,就是宋神醫宋太山。
“宋爺爺如今在醫學院嗎?”蘇然笑問。
“來了有半個月了,”趙連鴻看向蘇然,“手札看的如何了?”
蘇然拿著玉盒的手頓了下,對上老爺子的視線,她眨了眨眼,心里還沒想好該怎么回答,就聽老爺道:“那個趙元就是從天而降,落在祠堂的人吧!”
“老爺子,您看懂多?知道多少?”嘖這老頭不好忽悠,不,她還沒開始忽悠,人家就已經知道她的心思了。
趙連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抿了口,放下茶杯,才道:“老夫知道,有兩個趙奕,前面的趙奕去了,才有后面的趙奕出現,而那個趙奕就是那位從天而降的趙元,雖說當時只有幾人知道真相。但,因趙奕先祖的一去不回后,其父親臨終前,還是將真相告知了,過繼到趙奕先祖名下的那位先祖。至此,每一任新繼任的族長,都會從上一任族長那里接過手札,以及趙奕先祖的事情…”
蘇然眨了眨眼,聽這話的意思,感情歷任族長似乎都在等老鄉回來,似乎都以為其不是凡人吶!
“你呢?也是從天而來,替代了蘇家丫頭?”趙連鴻看向蘇然,表情很認真。
蘇然下意識搖頭,“不是,我們不一樣,”沒好氣白了趙連鴻一眼,“感情您老一直在這等著我吶!”
趙連鴻笑了笑,沒有回答。
蘇然心里一點也沒有被看出的心虛,或許心里早有預感,也早就知道,老爺子這個人精的很。
“我應該算是記憶覺醒,”看了他一眼,歪頭想了想,道:“您可以理解為,人投胎后孟婆湯喝少了,記憶沒有消除完,或者說沒有被封印,所以今生有了前世的記憶。”
趙連鴻驚訝了好一會,問:“一出生就有前世的記憶?”
“不是,是在十二歲那年,歷了一次死劫后才覺醒的。”
“你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趙連鴻問。
蘇然抿了口茶,看向老爺子,“前面死掉的那個趙奕屬于前世,后面的那個趙奕屬于后世。”
她點了點頭,“我們確實來自同一個地方。”
蘇然笑了下,心想:現在若用蘇然的身份,老爺子都要喊她祖宗。
哎呀媽,有點驚悚。
老爺子對前世今生,和他們的前世世界很感興趣,連問了好些問題。
蘇然撿了一些能說的說,沒有透露地球的事,畢竟,他們一直認為老鄉不是凡人,她不想打破他們的夢。
一直到午時,去山里的人回來,兩人才結束話題,老爺子一副還想討論老鄉的問題。
下午,蘇然還沒去醫學院,宋神醫就來了,同來的還有李山民。
從宋神醫處知道了,湖怪是一種名為土螭的一種生物,活千年以上,體內會凝結內精。
內精可做藥引,有許多中功效,普通人吃了延年益壽,練武之人吃了增長內力。
阿雕它們可以直接吃,人卻不可以直接服用。
土螭這種生物,據說一千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
第二天下午,大雕夫妻兩載著沈修辭和沈行回來了。一行人又在青園待了兩天,在八月九日上午,一行人回京城的回京城,回云城的回云城。
兩個孩子還太小,蘇然沒準備帶他們去云城,起碼要到他們五歲的時候。
那是,想來已經能夠自然切換的喊她爹、娘。
八月十日,書院開學。
蘇然第一天就有課,上完一天課之后,又忙著書院先生的聚餐。
之后的幾天又忙著其他的事,以至于她還沒有與空間之靈尋找秘境的方位。
空間之靈需要與天道意識溝通,所以需要通過她,消耗她的精神來溝通,她需要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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