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江湖中的人特意封鎖消息,關于碎武虛空,異世界大陸這些事,世俗中只有少數人知道。
就是知道的一些人,也沒把它當一回事。
只當是江湖中人胡言亂語,以訛傳訛出來的流言。
畢竟,這飛升一事太過天荒夜談。
云溪書院已經開學,京城那些陰謀、陽謀、充滿算計的人和事,蘇然已經將之拋在腦后。
那些已經不是他們的路。
元宵過后,陸陸續續的就收到不少千湘傳來的消息,那些消息都是尋找武道之路的武林中人傳回來的。
只可惜,目前為止,都不是阻斷武道之路的信息。
有些地方,還需要她親自去看。
二月初二,天空下起了雨。
扶風小筑。
蘇然斜靠在椅子上,懶散的看著手上關于北疆那邊,沙漠深處的湖下綠洲傳說的資料,目前已經有人進去尋找了。
過了會,她放下資料,歪了歪頭,看向對面優雅喝茶的人,“沈大哥可是也對這湖下綠洲好奇了?”
反正她是好奇了,不管是不是真,沙漠之旅,她是要去游一下的了。
“嗯!”沈修辭放下茶杯,眉眼含笑,道:“確實好奇,據見過那片湖的人說,湖下的綠洲,似還有人居住。”
他笑了下,“聽起來很扯,但,可以去探一探。”
有時候傳說,不一定就完全是傳說,能傳出流言的事,里邊必定有原因。
“嘿嘿”蘇然眼睛彎了彎,手指輕敲了敲桌案上的資料,道:“那咱們幾個人找個時間去一趟,就當是一次沙漠之旅。”
沈修辭笑著頷首,“好。”
想到什么,他臉上的笑容微斂,正色道:“如今,祁縣出現了一些人,都是準備去往山脈查探的江湖中人。小然的那些小伙伴,還需要提醒一下。”
“我昨天下午也收到了消息,已經讓蕭昂去了青園,”蘇然放下茶杯,“花果山那邊比較隱秘,那些猴子老虎們也聰慧,它們每天都輪流守在四處警戒,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她擔心的是那些江湖中人,會不會大肆宰殺山脈里面的野獸,雁過拔毛一般,采挖里面的各種奇珍。
也擔心那些江湖中人走的太深,死在山脈。
青州山脈之大,連她都沒有深入到一半,里邊有什么危險,誰也不知道。
蘇然可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到阿雕的時候,它身上的傷口,有點像智慧生物留下的。
見她心里有數,沈修辭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看了看窗外變小的雨勢,他放下茶杯,“時間不早了,沈大哥還有事,就先走了。”
蘇然看了看窗外,點了點頭起身,她下午也有課,時間確實不早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然不上課的時候,會帶著蕭昂和幾獸,乘坐著兩只雕去往山脈里面。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并不是所有的江湖人,都對碎武和異世界充滿向往。有些江湖人進了山脈,大肆宰殺一些大型野獸。
其中有一群二十人的頂級高手,差點殺了曾跟著她去過大慶邊關的大白蛇。
若不是蘇然剛好進了山,阿雕及時報信,那條大白蛇渾身都是寶,必定要被那些人剝皮,挖膽、抽骨…
也因為如此,銀月族的人出現在青州山脈的消息,又開始流傳。
在進入山脈的江湖人,見識過蕭昂的入境界的武力,又有白狼它們的震懾的時候。加之有叮囑過一些野獸,讓它們見到人類,就避開。
被叮囑的,都是曾跟著她去過邊關的,對于她和白狼的話,大多數野獸還是聽的。
眼下,一些野獸看到人類就避讓,江湖人忌憚銀月族的人,倒也沒有一開始那樣,對一些野獸大肆宰殺。
“華夏。”
上完一節的蘇然,剛走出藝術院大門,身后就傳來鐘離流風的聲音。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朝來人抬了抬下巴。
“我說,你最近都在忙什么?老不見你人影,府衙那邊你也不去了,搞得我家小…咳…”差點說漏嘴的鐘離流風輕咳一聲,壓低聲,“流云少了助手,事情變多不說,沒了你這個過目不忘的,工作時間都變長了。”
蘇然斜睨了他一眼,轉身就走,鐘離流風跟了上去。
她笑著開口:“我就是去學習的,跟你家小流云不一樣,大多事情我已經熟悉,也無需天天去,你家小流云得習慣,我不可能一直給他當助手…而且,沒了助手可以再找,一個不夠,那就找兩個…”
側頭看了他一眼,戲謔道:“大不了,你身兼數職,去給你家小流云當助手啊!”
一口一個你家小流云,鐘離流風額角抽抽的掃了眼四周,朝身側的人翻了個白眼。
“我聽說你下個月請了假?”
蘇然點了點頭,“嗯。”
鐘離流風點了點頭,也沒問請假干嘛,雖然已經很熟了,但少年不說的事,他們自然不會多問。
想到什么,他道:“本來還想著,下個月找個時間,咱們也去山脈里會會那銀月,真想看看那白狼是不是真有那么大,還有那長了犄角的大青蛇。”
“去了也不一定見的到,”蘇然說的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的瞥了他一眼,“你和你家小流云加起來,也不是她那個族人的對手。”
“你怎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微風呢!”
蘇然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愛信不信,反正蕭昂對上的時候沒有贏。”
鐘離流風腳步頓了下,“你們見過了?還交手了?什么時候的事?蕭昂沒贏?武功這么高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蘇然有那么一點點,一絲絲的心虛,腳步稍微加快了些。
“不是,你到是說啊!那銀月長什么模樣?”
蘇然輕咳一聲,“也沒多久,就前幾天去了祁縣,偶然遇到,他們都是入境階,誰也奈何不了誰。”
自己跟自己交手,怎么可能贏捏。
聽到是入境階,鐘離流風不說話了,他們兩人加起來確實不是蕭昂的對手。
過了會,將銀月的事拋之腦后,問:“后天就轉月了,你從幾號開始請假?三月三那天,可有空去給那些及笄的學生祈福?”
“沒空呢!我一號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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